第9章 徐律師，別這樣
找了家酒店，開了房。
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現在的我腦子空白，不知道該說什麼。突然我腦子裡有一個想法：看看周雪現在在幹嘛。
我拿起床邊的電話，撥通了周雪的電話。
通了，那邊傳來了周雪的聲音：喂你好。
周雪那邊音樂還能聽到酒吧裡面的音樂，我並沒有說話，她應該是找了個地方接著通電話。
「小雪，你怎麼跑這來了。」一個男人的淫笑聲給我當頭一棒。干！真給自己找罪受！我掛了電話，躺在床上，打開微信，翻開周雪今天的動態，她最新的一條說說是這麼說的：感情那麼微妙，所以要懂得珍惜。這段話下面還配了一張她的自拍照。
珍惜？珍惜你情人去吧。坐立不安的我如同野獸，已經十點了，徐璐並沒有回來，我也給她發了信息，告訴她酒店的地址之類的。她並沒有回我。
不知怎麼，我打電話給周雪，看看她怎麼說。這個電話通了很久，四十幾秒的時候，周雪才接了電話，她似乎有些喘氣：喂老公，怎麼給我打電話了。
我黑著臉，心情很低落，今天是自找苦吃了。
「你在幹什麼，那麼久才接我電話？」我語氣冰冷。我出差兩天了，我和她沒聯繫過，她也沒給我打過電話，要是以前，會這樣。
「在家呢，剛才搬了些東西上樓，真累。」周雪一笑，虛弱的聲音讓我心沉入了大海。
「哼，還以為你跟哪個野男人在床上滾呢！」我冷哼。周雪並沒有反駁，只是訕笑：「你都把我征服了，我要滾也要和你滾。」說到這她沉吟，突然道：「老公，我想要了。」
「出差，好了，沒事我掛了。」我冷笑。搬東西？周雪的謊言越來越逼真了，換作以前我這麼說她，她一定會炸毛的，但現在，她一直在圓。
我該怎麼配合啊！
一時之間，我心煩意亂。準備十一點了，徐璐回來了，打開房門，我站起身，笑著點點頭，如同上下級，臉上的笑容毫無傷痕，說：「你回來啦。」
「這間房是你的，沒事我回去了。」我把房卡遞給她，頭也不回的，如同以前那樣。
回到自己的房間，我得把注意力轉到案子上，明天休息，後天要和劉鳳丹去醫院檢查。坐在椅子上，我打開電腦，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次的對手是易康。聯合律師事務所也是挺出名的，易康似乎也是一個高級律師，所以我心中多少都有些不踏實。備戰是最好的處理方式了。
現在，我也要趁我和徐璐沒有到那層關係，盡量把自己的情感全部拔出來，周雪這個例子已經夠了。
生活就像鉛筆寫在白紙上的故事，能用橡皮擦的才能改變一點，所以我得做那麼橡皮擦。
首先，我去查了易康的資料，看他最擅長什麼。不知看了多久，門響了，我開門，徐璐站在門口。
她洗過澡了，身上穿著寬鬆的衛衣，雪白的大長腿極為誘人。看見她我笑著說：「還不睡嗎？」
「嗯，走吧，我們去海邊走走。」徐璐提出要求，臉上的笑容讓我有些心動，可是想到下午的時候，我沉默了。
「很晚了，該睡了，而且明天不是休息一天嗎？那時候再去吧。」我婉拒，笑容里看不出什麼不願意。
「你是不是很介意今天我和易康聊.……」
「徐律師，希望你能擺正我們的關係，我為我先前的舉動道歉。」我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有的只是冷漠。看見我那樣時，她有些訝異。
「好了，睡了，晚安。」我關上門，背靠著門，也不知道徐璐心裡想什麼，可這會兒我還自嘲，憑什麼去關心她啊，自己就快變成落水狗了！
今晚心情極糟，洗了澡我便睡著了。
不得不說，一覺醒來，我手機很平靜，也沒有誰給我發信息。這時候我竟然還會想徐璐你就不能解釋一下嗎？這樣的想法頓時讓我一陣自嘲。
洗漱刮鬍子，今天的天氣很不錯，陽光灑在海面上的清晨真的很讓人心曠神怡。我打算去散步，推開門，恰好看見了易康拿著早餐站在徐璐門前。
看見他，我笑著打招呼。他也有些禮貌，笑著向我點點頭。今天我穿著休閑裝，吹著海風，在海邊散步。不得不說，清晨的海邊還真有點冷。
「嘿！方明！」在我散步的時候，一個人突然拍我的肩膀，跳著到我面前，定睛一看，我笑逐顏開：「顧晨晨！」
顧晨晨是我的高中同班同學，那時候她委任學習委員，我和她的關係挺不錯的，而且她還幫我補習過幾次。聽說她在莆田市出差，沒想到竟然會遇見。
「哇，結婚了都不說一聲，真不夠意思！」顧晨晨十分豪爽的捶我胸口一下，惡狠狠道。
顧晨晨比我矮一個頭，一米六五吧。她當時還是我班的班花，身材那更沒得說的，前凸后翹，雪白的大長腿，徐璐與之不相上下。
「你不也結婚了嗎？」我尷尬的撓了撓頭髮，笑著說。沒錯，顧晨晨結婚了，就在四年前。結婚之後的她有了一個孩子，現在應該有三歲了。
「對了，不溜娃嗎？」我看見她孤身一人，又問。
「哎，別說了，我都快和我老公鬧離婚了。」顧晨晨一嘆。我連忙問為什麼。
一遇到老同學，她就和我傾訴了。就生了孩子之後，她老公就沒有再碰她了，即便是自己誘惑他。夫妻沒有性|生活的話，婚姻基本不健康，也有些難維持。
聊了很久，她突然說：「你和你老婆很不和諧吧。」
「為什麼這麼說？」我很詫異，她為什麼會這麼問。
「我也是個女人，我也需要安慰，我在一個網站上看見周雪和其他男的.……」
「嗯，我正在找理由離婚。」我點點頭，不可否認的說。現在太陽當空，清晨的霧散去。那麼多年不見的老同學，我做東，請她喝早茶。
回到我住的酒店，沒想到自己和她竟然住在同一家酒店。找了個西餐廳，款款而談，大部分都是關於以前在學校的事。
我和顧晨晨聊得很來，如同以前在學校那樣。不知何時，徐璐來到了西餐廳。
「這是誰啊，怎麼不介紹介紹？」徐璐的聲音讓我皺眉，抬頭看見略有不善的眼神。
我笑著介紹：「顧晨，這是我律所的金字招牌徐璐徐律師。這是我高中三年學習委員，顧晨晨。」
徐璐沖顧晨晨一笑，端著東西坐了下來，伸出手：「你好，初次見面。」
顧晨晨也伸出手，與之一握。
看見徐璐的早餐我倒有些詫異，問：「易律師不是送早餐給你了嗎？」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自己有手有腳。」徐璐淡說，如同在事務所的那樣，現在我已經習慣了，只是點點頭。場面有些尷尬。顧晨晨似乎發現了什麼，連忙出聲：「你們來這裡出差多久啊？」
「五天。」我和她異口同聲，讓顧晨晨一臉古怪。這回她也不知該如何插嘴了。
有時候，真的很讓人無奈，譬如現在。
不知易康這貨是故意的還是怎麼的，端著東西在我的對面坐了下來。只見他和顧晨晨打招呼，又和徐璐打招呼，除了我！
尷尬，異常的尷尬。
我不知道著易康來的目的是什麼，但是我敢肯定，他是沖著徐璐來的。吃著東西，我感覺我好菜雞啊，面對這些人，我竟有些抬不起頭。今天和老同學見面竟演變成了……情敵戰場嗎？
我能感受到易康的敵意。我低著頭吃著飯，他們聊著。吃完之後我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顧晨晨隨後。
我的離開也沒有看見徐璐臉上的表情，或者說易康來了之後，我就沒有注意過他。
「喂，看那徐璐好像喜歡你耶。」顧晨晨拍了一下我。我聽了苦笑一聲：「領導，咱能別鬧嗎？她什麼人我什麼人啊，你要明白，我可是一個已婚男士。」
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顧晨晨也不好多嘴。元豐這種東西就是那麼奇妙，顧晨晨就住在我隔壁，真的是……
我心裡有些好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顧晨晨站在門口，似乎在猶豫什麼，遲疑著不知她要說什麼。
「怎麼了？」我問。
「你多久沒和你老婆做了。」她突然問，臉上儘是期待。
「很久了，我都忘了我有老婆了。」我深思，一個謊話直接給了顧晨晨。
「以前高中我就很喜歡你，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今晚我們聊聊。」顧晨晨說出這話的時候，耳尖都紅了。現在的通道很安靜，就只有我和顧晨晨，被她那麼一說，我還是來了感覺，硬了。
就在我想的時候，徐璐出現了。顧晨晨也不好說什麼，跟我說再見之後就進屋了。
在徐璐的身後還有易康。看見他們我笑著打招呼。
「方明，進我房間，我有話說。」徐璐淡說著，然後和易康拜別就進屋了。徐璐離開，易康就揚著胸膛，擺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在我面前走了過去。
進她房間，關上門，她突然抱住我，有些哀憐的說：「別這樣，這樣讓我覺得你有些陌生。」
「徐律師，別這樣。」我掙開她，歉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