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出差
第二天，我起床洗漱刮鬍子，把自己整理乾淨之後就去上班。這一次我沒有早起，也沒有做豐盛的早餐。周雪問，我就說工作忙。
生活不像從前吧，進了事務所我依舊埋頭整理資料，今天是出差的日子。
「沒吃早餐吧，這是給你帶的，謝謝你昨晚相伴。」徐璐走進辦公室，將些油條豆漿放在我的桌上，笑容清澈。
今天的徐璐有些不一樣，似乎更動人，更有韻味了。這樣的她是第一次見啊，惹得我看個不休。
她今天打扮了。
「有什麼好看的，每天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早餐再不吃就涼了。」徐璐白了我那花痴樣一樣，無奈的說，嘴上依舊噙著淡淡的笑。我感受到自己失禮，老臉不由一紅，拿著根油條，把目光移到一邊，尷尬一笑：「抱歉，你今天很美，說以多看幾眼。」
「油嘴滑舌。」徐璐嗔怪的颳了我一眼，這麼一下真是某人心猿意馬。
花了半個多小時，那件民營糾紛案的資料證據我已經整理好。
「對了，今天出差，資料我已經整理好了。」我走到徐璐辦公桌前，我資料遞給她，笑著說。這樣的案子對我來說已是輕車熟路，徐璐大略看了一眼，十分滿意。
「走吧，大美人，出差沒你，我這心裡可真是沒底。」我做出了紳士動作，朝徐璐伸出手，可當徐璐準備搭手的時候，人敲門進來了，我急忙收回手，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臉有些發燙。這一幕讓徐璐有些忍俊不禁。不過人一進來，她就恢復了往日的不苟言笑。
來人是張瑩瑩，事務所的高級律師之一，見到她我打了聲招呼。
張瑩瑩為人開朗熱情，看見我打招呼自己也回了我一句：「嗨，boy！」
「小璐，上次和平給我們事務所提出的要求，我還是親自來問問你的意見吧。」張律師一進門就直接坐在我的位置上，笑著看徐璐。徐璐倒沒有因為她的到來而變得熱情。
「我覺得有必要去一趟，或許對我們事務所也有好處，和平的人打的什麼旗號，我們也打什麼旗號。」徐璐淡說，聲音不起一絲波瀾。張瑩瑩也是見怪不怪，似乎做決定般站起身：「那好，明晚你和我去一趟，會會和平這些人，你知道，你可是我們律所的招牌，有你在我安心。」
張瑩瑩這麼一說，我心咯噔一下，不能一起出差了嗎？
「張律師抬舉了，什麼招牌都是別人給的名號，這個律所的信譽是大家共同建造的，張律師也是功不可沒。」徐璐淡笑。徐璐對這麼誇讚的話算是習以為常的，她接著說：「我今天還有個案子要和方律師去福建出差五天，我想陪不了你，你可以叫上其他律師。」
「你是說那件民營糾紛案？」張瑩瑩問，有些詫異的看了我一眼。
「對。」徐璐答。
張瑩瑩被拒絕有些納悶，盯著徐璐看了良久，一嘆：「唉，算了，方律師，好好把握機會啊。」說著還拍了拍我的肩膀，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走出了辦公室。
一語既出，一頓尷尬，氣氛變得有些旖旎。
「咳，出發吧。」我輕咳，然後拿起行李和外套，走出辦公室。徐璐也小有尷尬，緊隨其後。
這次外出用的是單位的車，所以我的行李一早就備在了後備箱，徐璐的行李也是一個皮箱，不過那麼皮箱有點大，放到車後座。
這次去的地方是福建，說近不近說遠不遠。也就是靠近廣東的一個縣城。案子是一家民營醫院給一位患者治胃病，可用藥之後，胃病加重。患者名叫劉鳳丹是一名寶媽，寶寶剛一歲。
路上風景很美，人更美。我開著車和徐璐開著玩笑，今天的徐璐很美。
「你在家都是這麼哄你老婆的嗎？」徐璐意味深長的看著我，笑容有些耐人尋味。
我搖頭，嘿嘿一笑：「在家只要她不開心了，給她摁倒隨她處置。」
「臭流氓，不正經！」徐璐嗔了我一眼，那可真是風情萬種。她這麼一下把我小腹的邪火燎得挺旺，為了不嚇走這如花似玉的夥伴，我趕忙壓了下來，笑嘿嘿的問：「原告的身體好些了嗎？」
徐璐搖頭：「不清楚，過去一個星期的，聽說轉到別的醫院去了。（說到這她輕嘆）唉，她孩子剛一歲，就出這種事，女人真不容易啊！」
「是啊，沒結婚比誰都瀟洒，結婚後就沒那麼自由了。」我回，目視前方，笑問：「這是不是你不想結婚的理由啊？」
我這麼一說，徐璐一笑，笑容無奈，從那之後，她就沒有說話了。我很鬱悶，是我說的話惹她不高興了嗎？
縣城鄉下的璐並不好走，幸好這車也是越野型的。我和徐璐穿著職業裝，找到了那家原告住的房子。來的時候也和原告打了聲招呼。
農村不再像以前那麼破爛，有了高樓，有了產業，而我和徐璐來的這戶人家，雖說有二層小樓，可是傢具還有房間都是沒有裝修過的。引見我們的是一個老爺爺，年紀七十多了吧，受害者就是他的兒媳婦。
「唉，他們日子也不容易，一定要打贏這場官司。」我輕嘆。這場官司要是贏了，他們家就會得二十萬的賠償，減去律師費的兩萬，這樣也夠了。
「方律師，真是抱歉，不能親自出去迎接你。」走到一間屋子裡面，一位女子卧在床上，臉色煞白的微笑著，沖我和徐璐打招呼。
「劉女士你好。」看見劉鳳丹這樣我都有些不擔心，屋子裡還有一絲味道。是一種霉味。徐璐也打了聲招呼，她看見劉鳳丹之後便皺了眉頭。
看見她這樣，我心想她可能是家裡沒見過這種情況吧。我小時候家裡窮，對這些自然是不反感。
「劉女士，你這樣對你的病情也不好，這樣吧，你先聽我的，案子但會咱再慢慢聊。」我放下公文包，沖她抱歉一笑。隨後便拉著徐璐朝著他家外走去。
現在是下午兩點，太陽還很毒辣。
「你怎麼了？受不了裡面的味道嗎？」徐璐看見我這般舉動顯然很不滿意。我也不想解釋什麼，上了車，打開鎮上導航，去鎮上。
人的生活健康和居住環境是息息相關的，劉鳳丹本身就是個患者，再加上長期的霉味相伴，多少對身體都有害。
路上她一臉疑惑，到了鎮上我打發她去買一些補品，比如母雞什麼的，回去給她做一頓好的。我則失去買了兩床被子。
徐璐對我是一臉茫然，問：「你買兩床杯子幹什麼？」
「一床她的，一床我和你的。」我笑笑，惹來她一記小拳頭。
我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我不想我開庭的時候，我的原告是病怏怏的，這樣贏得效果就會大打折扣了。劉鳳丹的老公因為家窮，經常在外打工，現在也不在家中。
回到劉鳳丹家，我讓劉鳳丹的公公安排了另一間乾淨的房間，然後我就在庭院那燒了一個火堆，把做床的木板都烤一遍，然後鋪上一層被子，再放一床。
徐璐似乎知道我的用意，頓時鬆了一口氣毫不客氣的給了我一個白眼。
「你現在去燒熱水給劉女洗個澡，我把她床上的東西都拿出去烤一下，順帶曬一下太陽。」我看了那千金大小姐一眼，無奈搖搖頭。我提出的要求她倒是不拒絕，屁顛屁顛的去做事了。
弄好之後已是下午時分，太陽西斜。這個時候已經是五點了，陽光還有些毒辣。
做完這些之後，我又得展露我的廚藝了。唉，我不知道這場官司接的是虧還是不虧，來市場情況變成了半天保姆。有些簡陋的廚房裡，東西樣樣俱全，炒菜用的煤氣。
廚房裡，徐璐給我搭把手。
「喂，看不出來啊，你還是個家庭煮男啊。」徐璐站在我身旁，笑著說，一臉驚訝讓我有無奈一笑：「我打小就開始學做菜了，這些都是常識，而且也是生存必備的條件。」
她這麼一說我帶著狐疑的眼光看向她：「怎麼，難道你不會做菜啊？」
「誰說我不會啊！」不知是為了逞能還是為了面子，徐璐紅著臉說出那麼一句話。
我嗯了一聲，把手上的活放下，拿上今天徐璐買的母雞（已經殺了，但沒斬成塊。）放到砧板上，將她斬成塊。
我把活一扔給徐璐，又看見她那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心中不由好笑。把雞放進高壓鍋，在放些料，諸多水，自己又起了一個灶。
「方律師，真是抱歉，這些我來吧！」老爺子看見我和徐璐在廚房裡忙活。心裡過意不去，走進來搶了徐璐手中的菜刀。徐璐感覺到救世主來臨了一樣，頓時鬆了一口氣。
「不用了老爺子，你去坐著吧，飯菜準備好了。」我笑著拒絕，拿過老爺子手中的菜刀。幾番爭論，徐璐也介入了勸說。
把老爺子勸走，我心裡也舒坦，轉過頭看向徐璐：「去準備碗筷，準備吃飯。」
徐璐點頭。這一頓飯吃得很開心，徐璐也展現出她平易近人的樣子，她笑起來真的很美。
為了不誤工作，我和徐璐回鎮上找賓館住。找到賓館，我和徐璐一人開一間。
「哎，沒想到你還很體貼呢。」徐璐坐在床上，突然道。我則在一旁整理資料，這是一件電腦房。
「有沒有喜歡我啊？」我笑回，一肚子壞水。
「嗯，有點。」徐璐點頭，可就在我得意的想說話的時候，街道對面的房間有一絲反光吸引了我的注意。
這麼一下我總覺得自己被人監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