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耐人尋味
進了咖啡店之後，盧羽甄就直奔主題，從包包里拿出一封信封遞給徐璐，笑著說：「徐律師，這是我團隊近日的活動。」
徐璐接過信封，拆開看了幾眼，裡面是一些照片。看完之後她遞給我。
「這個蔡文最近都在做什麼？」徐璐問。
「找情人，裡面這個女的是他新找的。」盧羽甄淡說著，然後想到什麼立馬補充：「她還是星光建材吳東的情人。」
一聽到這消息我的心涼了半截，我萬萬沒想到我那麼深愛的老婆竟然是這種人。從照片上看，這是今天上午，周雪挽著那個男的進酒店的畫面，這一幕我也看到了。
「他沒有和元豐集團的人有互動嗎？」徐璐又問，柳眉蹙著。這盧羽甄帶來的東西顯然不是徐璐想要的。
「沒有，他近期都和這個女的開房，而且玩得也很晚。這女的似乎是有夫之婦。」盧羽甄答。
看盧羽甄也沒帶來什麼可貴的信息，徐璐也不多留，拿了照片繼續囑咐盧羽甄跟好蔡文。在咖啡店裡，我目光始終被照片所吸引，出了咖啡店之後我也開始深思。而且著盧羽甄似乎不知道這個女的就是我老婆。
車裡，回事務所的路上。
「這只是開始，我聽說她和吳東還有蔡文保持這種關係已經有一兩個月了。」徐璐看見我一路上都沒有說話，淡說道。
「看來你很早就知道了吧。」我看向徐璐，面無表情的說。我真的想不通，大家都是同一家事務所的，為什麼就不能早點告訴我呢？
「這件事現在很少有人知道，也盡量不要讓人知道。」徐璐說，始終目視前方，保持著不苟言笑的模樣。過一陣子事務所就會裁員，引進新鮮血液，我可能首當其衝，現在這個女人可是我的救命稻草，我的生殺大權握在她的手裡。
這件事千萬不能讓事務所的人知道，我突然想起了周天。
「對不起了兄弟，別怪我無情，我也是被逼無奈。」我暗念。
……
回到事務所，繼續上班，我的後勤工作始終與徐璐的工作掛鉤，所以我得想辦法擺平這個女人。如果我能參與這件案子，那麼得到的酬勞可能會是十萬，甚至會升到高級律師，月薪一萬二，年底就會有各種分紅和獎金。如果成功了，周雪也不能奈何我了！
現在我不能再輸給周雪了，所以我得把握住機會。那麼高冷的徐璐會主動找我，說明我在她那裡還是有點利用價值。
下班了，我走到徐璐那邊。
「可否賞臉一起吃個飯啊？」我看著徐璐，臉上流露著真誠的笑容。
「請我吃飯，我看你是想占我便宜吧。」徐璐不怒反笑，這樣我有些尷尬。昨天那也不是故意的，而且她那含情脈脈的模樣，火辣的身材我是抵擋不住的。
「昨晚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太誘人了。」我再次尷尬一笑，說出來的話讓她不苟言笑的俏臉上多了一分紅暈。
「這次是真誠的請你吃飯，給你賠禮道歉。」我正色道。
「不回家陪老婆嗎？」
「唉，有跟沒有一樣，你就把我當做單身漢。」
……
宏奇西餐廳。
我軟磨硬泡，徐璐終於答應了我。
俗話說得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這次約出來的理由是賠罪，所以她完全可以忽略工作上的事。來到西餐廳，我和她只點了牛扒和飲料，不喝酒。
說實在的，徐璐可是事務所的金字招牌，也是響噹噹的黃金剩女，年近三十的她可是有不少的追求者。
「徐律師，我想問你個私人問題，希望你別介意。」我擺好牛扒，剛拿起刀叉，問。我很好奇徐璐那麼優秀的女人到現在為什麼沒有結婚。
「你是想問我為什麼沒有戀愛或者結婚吧。」徐璐輕笑，似乎對我問的這個問題已然習慣了。也不得不說，女人的直覺挺準的，我點點頭，不可否認。
「愛過，分開過，所以更珍惜下一個。」徐璐說道，然後拿起刀叉，切了一小塊牛扒送進嘴裡。
「害怕受傷了嗎？」我笑問。我和周雪談了兩年戀愛，分分合合，雖說期間也交過別的女朋友，可最後還是捨不得對方，又走在了一起。在我被這家事務所錄取的時候我贏了一場官司，那場官司就是我和周雪的婚禮資金。那時候我想好好工作，努力掙錢。就這樣過了五年，我的努力並沒有太大的進展，而周雪則在一點一點的超越著我。
有時候我真的好想要個孩子，可周雪總說房貸都還不起，要什麼孩子。想來想去還是自己太沒用了。
而如今，物是人非。
我想我能理解徐璐那般感受，愛情當中，受到傷害的往往是女生居多。
「方律師是個已婚人士，我想這方面你應該比我了解才是。」徐璐笑著看我，笑容清澈。
「是吧，我已經忘了我是個已婚人士了。」我輕笑，眼裡略有哀傷，低著頭看著盤中的牛扒，淡淡的說：「婚姻不是戀愛，就像這牛扒的生前，它可以憧憬自己的未來，也可以吃自己喜歡的東西，看自己喜歡的異性，甚至可以放縱自我。」
我一嘆：「可惜啊，它一進了這屠宰場，它就註定了自己的命運。」
「看來方律師對自己現在的婚姻很不滿意啊？」徐璐輕皺俏鼻，目光略帶憐憫的看著我。
正在我想答話的時候手機響了，掏出一看是周雪打給我的。
「喂，怎麼了。」我接通了。
「老公你怎麼還不回來啊，我都在家等你好久了。」周雪埋怨了。
「怎麼，今天不加班了嗎？」我冷笑，說真的，我無法再像以前那樣對待周雪了，這個女人藏的太深了。徐璐發現我語氣不對，在桌下用腳提醒了我。
「哎呀，哪有天天加班的道理，你還沒下班嗎？」周雪撒嬌，十分粘人。若是以前，我會立馬收拾東西飛奔回家，但現在不會了。
「下了，現在和我同事吃飯呢，你自己煮點東西吃吧。」我淡說，語氣比之前的好多了。是的，我得裝作我什麼都不知道。
「可人家想吃你煮的東西。」周雪再次撒嬌。
我有點不耐煩了：「周雪，我正在談案子呢，你體諒一下我，好了不說了。」
掛機揣兜，動作行雲流水。
「真不打算回去嗎？」徐璐有些差異的看著我，從我的表情也可以看出我此刻的心情了。
「其實等到這件案子結束，你就可以正式和她攤牌了，所以……」
「所以我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我打斷了徐璐說的話，今天的胃口算是被那電話給毀了。看著徐璐，我真誠的說：「我想參與這件案子。」
我把我的目的說出來了，現在我必須得徐璐的同意，只要她同意了，花律師那邊也好過。我接著說：「我們是同一天進事務所的，雖說你工作時總喜歡板著臉，但你的成績很優秀，總會壓我一頭。我自認我不如你，可是在收集資料以及後勤這方面，在事務所里，我想沒人能比得上我，而且這件案子，我想我能有足夠的精力去調查、追蹤，而且我所得到的資料或許比你請的狗仔要清楚得多。」
話到後面我頓了一下：「這樣我可以多和你相處。」
我很冷靜，也很理智。像徐璐這樣的人，單身久了終究都會寂寞，為什麼她是個工作狂呢？興許是回到家中沒人陪，寂寞襲來，如坐針氈。既然周雪這樣了，我想沒必要浪費在她身上了。
「或許吧，其實你比我聰明，如果你肯下功夫的話。」徐璐看著我，嘴角露出一個頑皮的微笑，緊接著我能感受到我的小腿被什麼碰到了。
只要你肯下功夫？我尋思，低頭看見徐璐不知何時脫了鞋子，小腳不停的蹭著我的小腿。看著徐璐那纖纖玉足，我心頭狠狠一盪。神秘誘惑的黑絲襪讓我很想抓一把。
這一次沒有喝酒，可這個暗示也太明顯了，難道昨天把她刺激開了？我腦子飛速運轉。我和她坐在靠牆又靠窗的角落，這種小舉動別人一般發現不了。
受到誘惑的我在桌底伸出手朝著她探索而去，層層絲滑讓我有了反應。
我想我能戰她三百回合！
「我想我們可以喝點東西，促進交流。」我壞笑，連忙叫服務員點了一瓶紅酒。推杯換盞片刻，徐璐已是有些微醺。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餘光似乎看見了周天，轉眼望去，看見這小子在馬路邊徘徊，似乎在等人。
原本有些興緻的我頓時被周天給吸引了。我示意徐璐看向窗外。
周天蹲在馬路旁抽著煙，緊接著有一輛黑色的賓士車停在了他的旁邊，車窗搖下來，我老婆的面容頓時嚇到了我，只見她給周天一個信封。周天拿到信封后是笑逐顏開，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
我和周雪結束通話時間到現在不過十分鐘，我家到這裡也得要二十分鐘，看來我一直是被她蒙著鼓裡啊！可周天的出現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現在必須回家！」我站起身，叫服務員過來買單。
「你這樣貿然回去會引起她的警覺的。」徐璐皺眉。
「首先，不是我一個人回去，是我和你！」我正色道。買了單還見她猶豫不決，我直接抓住她的手，離開了西餐廳。
徐璐開車很穩，二十分鐘之後我便到家了。和她進屋一看，屋裡空無一人。
我打電話確認的時候，她人說在家，哪也沒去。這一來我心已經涼了，走出小區，坐上徐璐的車，徐璐也一直安慰著我。她越這樣，我就越想著儘快介入那件案子。
準備離開的時候，周天再次進入了我們的視野。
「徐律師，看來我們是被監視了啊！」看見周天進入小區，我長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