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九章】坐山也想看虎鬥?
【第二卷第九章】坐山也想看虎鬥?
緩步走到床邊,趴在床欄杆上看著好像睡美人一樣的舒雪,「我們找到她的時候她頭頂心被人貼了拍花餅子,陷入了深度幻覺中,而且後來我們請專家鑒定過,她之前還被人催眠過,陷入了深度催眠,《盜夢空間》你看過吧,就跟那差不多,說的玄乎極了,我也沒怎麼聽懂,不過最後專家給的建議就是等,她並不是植物人,因為她有清醒的自我意識,她只不過是睡著了喊不醒,你和她多說說話,沒準兒就能把她叫起來。」
「姥姥的!姥姥的!」我現在真的很想把武煙川一把抓到面前抽他得筋,扒他的皮,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方解我心頭之恨,他居然能忍心對舒雪下如此毒手。
「你先別激動,我還有話跟你說,你自己也應該明白,你現在被幾方勢力盯住,這幾股勢力都不容小覷,可以說是麻煩纏身,隨時都得打生打死,面對各種各樣的微笑,這種情況舒雪跟著你很有可能是沒命,就算是她昏迷不醒,也有可能被有心人搶走作為要挾你的人質,所以我覺得…」
「所以你覺得讓舒雪就留在這裡最安全,」我沒等周川風說完就接過了話頭,斜眼看著一旁也看著我的周川風,「那留在這裡和被人抓走當人質又有什麼不同?」
周川風這幾句話總算是露出了狐狸尾巴,前後發生的事情連起來,我也算是明白了個大概,原來他們如此費力把舒雪弄到軍委直屬醫院來治療不是因為她有什麼不同,也不是因為我有什麼特別,而是因為那捲暗圖裡藏的寶藏,看來白道兒上的人也對這起了心思。
「你是聰明人,和聰明人說話也省事很多。」周林手裡提著一個快餐袋推門走了進來,顯然剛才我說的話他聽到了,把袋子輕輕放在床頭柜上,慈祥地看著躺在床上的舒雪,就好像長輩看著自己的孩子,「最起碼我能保證她的安全,就算是你出了意外,我們也會守護著她。」
「這算是承諾和酬勞嗎?」
周林抬頭看著我的雙眼,「我明白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我也從你這個年紀過過,我自然明白你在想什麼,孩子,不要把一切都看的如此勢力和黑暗。」
「好吧,」聳聳肩,現在的我已經無所畏了,武煙川已經不再是我過去的兄弟,二叔下落不明,舒雪昏迷不醒,我現在可以說真是孤家寡人一個,剩下的也就一條爛命,輕輕把舒雪小手放下,「你們真的能幫我守護小雪安全?」
「能!」周川風斬釘截鐵地回答,周林雖然沒說話可眼神里也是如此。
「那好,你們想讓我接下來怎麼做?」
車子緩緩在郊區一家醫院門口停了下來,門口一個崗亭里站著個好像塑料人一樣的軍裝守衛,腰裡挎著手槍,雙手下垂目視前方,如果不是他伸手將左寒蟬的車攔下來我還真就以為這是個假人呢。
左寒蟬從懷裡彈出個印著國徽的藍皮本子朝著那守衛晃了下,守衛領了個標準的軍禮后就退了回去。
「這裡就是軍區第六醫院,是軍委直屬醫院,裡面很多人都大有來頭,說話做事都小心點兒。」左寒蟬停車的時候就再三的叮囑我在這裡要本分些,可不能跟外面一樣肆意妄為。
跟在左寒蟬身後一路覺得這軍區第六醫院和外面的醫院也差不多,就是病人少了很多,也沒排隊挂號的,進進出出的人都是一身官氣,最多的還是穿著軍裝的軍人,左寒蟬還行,自有雍容氣度,我就顯得和這裡有點兒不搭調了,跟個土包子一樣東瞧西看。
「哎,對了小張,你說你跟你叔叔一塊兒經營個古董店,憑你的身手不覺得有點兒大材小用嗎?」我和左寒蟬進了電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左寒蟬突然說了這麼一句,我抓了抓後腦勺,嘿嘿一笑,「左叔其實不瞞你說,我這個人沒什麼太大的抱負,能吃飽穿暖,等再過兩年我就跟舒雪結婚,然後生上他一個大胖小子,供孩子上學,等孩子上了大學就和舒雪一起去旅遊,踏遍青山,老了回來等死,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
左寒蟬有點奇怪的看著我,沉吟很長時間才和我說,「小張,這是你的心裡話?」
「是呀,怎麼了?」
「小張,我真沒想到你一朝氣蓬勃的年輕人想的不是前程似錦,怎麼會是小富即安,跟四五十歲的中年人一樣,難道你就沒有什麼理想嗎?」左寒蟬說的雙眼放出兩道精光,亮晶晶好像兩點寒星,讓人忍不住想要把心裡話都跟他說。
搖搖頭,「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從小我記得有一次在路過一片荒墳的時候,我突然感到一陣孤獨和凄涼,那時候我差不多才三歲,可我到現在都還能清楚的感受那種感覺,從那以後我又遇到了很多人,很多事,雖然未必精彩,不過卻讓我懂了一些道理,人生百世草木一秋,爭名逐利不過是過眼煙雲,浮雲遮眼,死的時候還不是雙手攥空拳,倒不如守著自己喜歡的人白頭到老。」
我說的認真,也是我的真心話,只是有些事情我還沒有說完,我也不想說,有些事在自己還沒達到那個程度之前說出來只會白白換來別人一聲嗤笑罷了。
「叮咚…」
電梯在第七層停下,出了電梯左右看了看,怎麼感覺這裡都不像是一家醫院,更像是富豪療養院,進進出出的都是很養眼而氣質溫婉的小護士,從一個個房間路過,偶爾能聽到裡面說話交談和不時的爽朗笑聲。
迎面大步走來一個身穿警察黑色制服的魁梧年輕人,正是周川風,看到我先是一愣,隨即不可思議地圍著我轉兩圈,大巴掌在我肩膀、前胸拍了兩記,口氣滿是不可置信,「我的個乖乖,你那麼重的傷這才三天就紅光滿面的下地亂跑了,跟沒事兒人一樣,你是怪物嗎?」
周川風一句話算是說到了點子上,修習內家拳到了小成層次,也就是到了暗勁層次,在普通人眼裡就和怪物沒什麼區別,一個人吃的飯能頂正常人兩三個,力氣也大,一巴掌下去,不催動暗勁,只是明勁巔峰層次雙拳全力轟擊就可以達到千斤以上,而且這個數值還會隨著功力加深而增加,就好像今年暑假臨行前我在師傅那裡用彈性鋼板測力計測試我右拳全力轟砸的瞬間爆發力就已經超過了兩千斤,如此力量在普通人眼裡和怪物有區別嗎?
再者就是恐怖的恢復能力,我現在處在暗勁初段,只修鍊到雙手雙腳,前胸、後背、頭頂、下陰等都還沒練透,如此重傷就能夠在三天內恢復大半,下地行走自如,這要是換了普通人別說是三天下床,這條命能不能保住都兩說,當然這和左寒蟬的葯也有很大的關係,就算是如此,這份恢復能力也堪稱妖孽。
「哎,別鬧,對了,你怎麼把小雪弄到這軍區醫院來了?」看到周川風我也算是猜到了一些,這周川風本就是特種兵退伍出身,他叔叔周林依我看來更不可能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刑警,絕對還有其他身份,如此把一個病人弄到軍區醫院來治病自然也不是什麼難事,我現在搞不懂的是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如果說這麼做是為了拉攏我,那完全可以把我也接到這裡來治療,而不是送到左寒蟬哪裡,可如果不是為了我,那就是為了舒雪,可舒雪又有什麼值得他們如此的呢?
從小和舒雪一起長大,她家家境怎樣我一清二楚,雖然說在我們縣城也算是一號人物,可放在帝都那絕對數都數不上,更不用周林、周川風兩人費力如此,「究竟是為了什麼?」
「來吧,舒雪就在這裡,不過還沒有醒,你可以看看。」周川風說著已經帶著我進了一間房門虛掩的病房,左寒蟬則跟我和周川風打了聲招呼說還有些事要處理便下樓走了。
「怎麼還沒醒?不是說脫離危險期了嗎?」跟著周川風進了病房,這裡不愧是軍委直屬醫院,房間收拾的乾乾淨淨,窗戶拉著淡藍色的窗帘,屋裡光線柔和,正中一張病床,舒雪就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神情很放鬆,微合著眼睛,就好像睡著了一樣,快步走到床邊,拉起舒雪溫溫軟軟的小手握著,緊緊的,手指輕輕按住她的脈門,脈搏平緩有力,沒有任何異常的地方,「小雪,小雪!」
輕輕喊了兩聲,舒雪並沒有醒過來,我拉著舒雪小手扭頭看向靠在病房門口的周川風,問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她這是昏迷,沒有生命危險,不過能不能醒過來就看她願不願意了。」周川風站直了身子,語氣里有些惋惜,緩步走到床邊,皮質鞋底落在瓷磚地面上發出的清脆碰撞聲,每一下都敲在我心上,我死死盯著他的眼睛問,「什麼叫能不能醒過來要看她願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