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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垠赫衝冠怒發

  垠赫眸光轉到白染身上,終於察覺出來白染的不對勁來,臉色一黑,揚聲就是一嗓子。


  「寶貝徒兒,菡峰主的那個大徒弟可是欺負你了?別怕,說出來,師父給你做主!」


  這副低頭不語的怏怏沉默樣兒可不就是被那起子不省心的小輩給欺負了嘛!


  平日里各峰欺壓內門弟子的把戲,他見著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可他奶奶的居然欺壓到了他好不容易得來的寶貝疙瘩身上。


  這是給他添堵來了?


  一群不長眼的東西!

  白染抬頭瞄了一眼臉色黑沉的似能滴出水來的垠赫,嘴角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


  這小模樣只一眼便讓垠赫確定了,怒火「騰」的一下子竄了上來——


  「那不長眼的小雜碎,老子非得要了她半條小命,乖徒兒,別怕,跟師父走,師父這就去給你出氣去!」


  說著一把扯上白染的小細胳膊,就往殿門外拽——


  白染死活不走,一臉快哭了的表情看著垠赫,吶吶道。


  「不、不用了吧,師父。」


  說著一爪還用力的扒拉著垠赫抓著她的另一隻手臂。


  「怎麼不用?徒兒無端端被欺負了,這事定是要討一個說法的,徒兒不用怕,為師給你撐腰,你怕她作甚?」


  說著扯著白染的手臂生拉硬拽的繼續往外拖——


  「真、真的不用了!」


  她已經被我解決的差不多了,您真心不用這麼激動,徒弟我承受不來——


  丞垢看的是一臉抽抽的厲害——


  這徒弟剛把人差點玩進去——


  這做師父的又要去折騰?


  哎呦,我去——


  惹上這師徒倆可真是要了命的悲催!


  南禁援看的是心口抽抽的厲害——


  師父,我說就憑著您這小徒弟那不吃虧,不受氣的樣兒,被欺負的能是她?

  別這麼一本正經,怒髮衝冠的開玩樂了好不?

  您這小徒弟是什麼脾性的主,您是假不知道?裝不知道?還是故作不知道?

  人都被師父您這小徒弟給折騰的要死不活了!

  您這還想再帶去折騰一番?

  怕是死人都得被您給氣活了!


  人家被害者都還沒找上咱的門兒呢,您這就要拉著罪魁禍首去找上人家的門討說法?

  討啥說法?


  見人沒咽氣,再補上一下子,給人整咽氣了?

  南禁援一臉無奈的清揚一句。


  「師父,受了欺負的不是小師妹,您這徒兒您就盼著她不欺負別人就萬幸吧!」


  白染瞄了一眼南禁援,暗自嘀咕。


  怎麼說話呢?

  她哪裡有欺負別人,她從來都是被人找上事來,還回去而已,她可是很友善的在處世的!


  垠赫一臉狐疑的看了南禁援一眼,質問道。


  「真的沒被欺負了?」


  南禁援點頭。


  垠赫目光又游移到白染身上,確認道,


  「乖徒兒,你說,有沒有被欺負了?為師可是要聽真話!」


  白染睜著倆眼,瞅了眼垠赫,訥訥搖頭。


  丞垢嘆息一聲。


  「大師伯,是您的乖徒兒將清華峰的何師姐給打的差點一命嗚呼了,您現在不是該去上門討公道,而是該想想怎麼上門給清華峰賠禮道歉!」


  垠赫這才鬆了一口氣,不是自家徒兒受欺負就好說。


  垠赫一臉不以為意的淡定開口問道。


  「為何發生的爭執?」


  白染齜牙訕訕一笑。


  「師父啊,那個老女人她找事在先,今兒個我出殿見到丞垢師兄與三個女弟子困在了我殿門外的陣法里,我將人帶出來后,那三個女弟子就對徒兒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說什麼徒兒我不懂禮數,要我前去岩丹峰、萃巒峰、清華峰,聽那口氣是要我前去教我規矩,讓徒兒學習禮數的,那口氣聽的徒兒甚是不快,就將人揮了出去,可徒兒沒傷人分毫。」


  垠赫點點頭,老懷大慰道。


  「徒兒甚為大度,心善德良,不與師姐們計較,性子極好。」


  丞垢嘴角頓時抽的厲害了——


  甚為大度?


  心善德良?


  性子極好?


  這些詞按在師妹身上確定合適?

  哄師妹玩呢吧?


  南禁援以袖掩口,輕咳了幾嗓子——


  師父,您老……糊塗了!


  他只這一次相見便確定小師妹是個睚眥必報的性子,且手段狠厲殘虐,性情乖戾無良,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子極致的暴肆陰邪!

  白染登時聽的是心花怒放——


  一張笑魘如花的小臉上,眉眼彎彎,嘴角咧的合都合不攏。


  「師父看人的眼光可真是准,徒兒也這般覺得呢!」


  噗——


  丞垢、南禁援二人齊齊吐血絕倒——


  這話說的忒他娘的……不要臉……


  「可師父啊,徒兒有時候又覺得人善被人欺,太溫軟了也是不大行啊,這不,聽丞垢師兄說水徊峰那裡比較熱鬧,我便跟著丞垢師兄去了那水徊峰了,在那玩的倒是挺盡興,見了好多的門中弟子在那裡換取藥草,師妹我也恰好碰到了一外門弟子在那裡以花木陰參換取血絨參,我便隨他去外門換去了,可卻是在外門被謀師姐與何師姐堵在了那裡,何師姐質問我為何對她派去我殿中的弟子掃殿而出,我就爭辯的說了幾句何師姐,她就怒極的欲要殺徒兒!」


  垠赫怒了。


  「就只爭辯了幾句就要殺我的乖徒兒,那何馥毓當得是心胸狹隘,陰狠手辣,性子殘暴,這清華峰菡峰主的座下弟子真是霸道兇惡之極,現今都猖狂的沒邊了!」


  南禁援無語——


  丞垢一腦門子黑線——


  白染深以為然,一臉『師父你說的對』的表情,很是同愾的點點頭。


  垠赫瞅了眼白染,不忘問一句。


  「你怎麼與她爭談的?」


  白染毫不避諱的道。


  「徒兒就說她這番年紀也是老大不小了,比我祖母、外祖母年紀還大的人了,做事還沒我祖母、外祖母穩熟,行事頗為幼稚了些,居然還搞些欺壓剛入門弟子的把戲,她當即惱羞成怒,直接便對我動手了!」


  垠赫一臉怒容。


  「真是豈有此理,這話乖徒兒也沒說錯啊,怎的這般無法無天的要置我乖徒兒於死地,這還容不得人說實話了?欠收拾,收拾的好,這女人怎生如此惡毒?」


  丞垢一臉無奈。


  「大師伯,現在不是批判何師姐惡不惡毒的時候,是趕緊想辦法補救,咱就是再有理,也是胳膊擰不過大腿,人都將將咽氣了,說再多的理,清華峰也絕對不會就此作罷的,菡峰主的座下弟子再有錯,但是將她弄成那番樣子,這就是在打菡峰主的臉面,沒把菡峰主放在眼裡,而且自己的徒弟總歸也是會護短三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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