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原尋求見閣主
「她自以為閣主猜不透她的心思,其實她這點小心思手段在閣主面前不過是跳樑小丑罷了,閣主也就由她折騰的歡,反正總歸是不會放她的,這輩子,她都別想再脫身而出了,除非閣主的身體不再需要陰靈了。」
白染有些好奇原尋口中的閣主究竟是修鍊了什麼樣的功法才會有這般暴虐的能量儲於體內,必須得用陰靈來平衡?
她倒是想看看。
「你可知你們閣主修鍊的是什麼功法?」
原尋也不避諱道。
「極陽攝陰歸元經,是秘閣歷代閣主都會修習的功法。」
他知道對於白染來說並不屑於這些功法,閣主修鍊的功法是天階低級功法,若是其他的靈修者必是人人都妄想得之的。
可若是白染,他肯定她是半點都不會稀罕的,就閣主這樣的功法比起白染的功法,那簡直是天與地的差別。
白染挑眉,隨意道一句。
「若是去了東大陸有機會見到你們閣主,你師妹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定會免費為他看上一看。」
白染無意的一句話,卻是入了原尋的心中。
看上一看?
「師妹的意思是?」
「功法這種東西絕對都是有其根本之法的,只是能不能悟的透罷了,這天天拿女人來修鍊,怎麼聽都覺得不對勁的很。」
原尋擰眉道。
「可是歷代閣主都是這般修鍊下來的。」
白染笑眯眯道。
「那可有修鍊出什麼名堂啊?比如飛升了啥的?」
原尋搖頭。
「老閣主活了四千九百八十八歲,也沒修鍊的飛升上界,再有十二的壽元便會身死道消了。」
自斟自飲的白染,一口茶水盡數噴出——
尼瑪四千九百八十八歲?
這是活成老妖怪了?
不過也是夠悲催的了,這命活的倒是他娘的夠長,就是這修鍊一途上不咋地,這壽命都要耗進去了,尼瑪還沒飛呢?
坐吃等死呢?
原尋臉色訕訕的看著白染那誇張的精彩紛呈的小臉,這幅表情作甚?
整得他尷尬的很——
原尋思了又思,想了又想。
這師妹這般與常人不同,或許她說的也未必不對。
誰會想到是功法修鍊上出了問題?
這樣的問題,秘閣怕是歷來都沒人往這方面想過。
她既然能說出看上一看的話,定是知道些什麼的,師妹可從來都沒說過大話,每次都是用事實說話。
閣主現在就在金朝學院里,自己要不要請師妹幫閣主看看?
就怕閣主不以為意,不會讓師妹給他看,畢竟閣主修鍊的功法都是人人會覬覦的秘笈,怎麼會輕易讓他人知道個一二?
不過他倒是可以先去與閣主談一談,看看閣主是什麼態度。
師妹都親自開口了的,在他感覺來,師妹真的是個無所不能的存在,這絕對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原尋深深的看了白染一眼,眸中笑意更盛。
「師妹,你這話師兄可是記下了。」
「啊?」
白染被原尋這話說的一愣,什麼情況?
怎麼感覺他笑的這般別有深意呢?
原尋只笑不語的看著白染。
白染直覺得被這眼神盯的瘮得慌,咳嗽一嗓子,起身道了一句。
「那個……夜深了,我就先回去了。」
不待原尋回話,便直接閃人。
白染前腳走了還沒一刻鐘,謎蔻後腳就踏進了原尋的殿門,一臉幸災樂禍般的瞅著原尋,妖媚道。
「原尋師侄,你這就隨我去一趟我那裡吧,師父可是在等著你呢。」
原尋清淡一笑。
這個謎蔻,怕是跟閣主告狀了吧。
「走吧。」
雲淡風輕的姿態,看的謎蔻咬牙切齒。
看你一會兒見了閣主還能否有這般氣定神閑的做派!
不得不說原尋還真是令謎蔻失望了。
閣主面前,下方的原尋依舊淡定穩如山。
「聽說謎蔻給本閣主找的小弟子被你給攪黃了?」
話雖是質問的話,淡淡的語氣里卻並無半分質問之意。
「閣主,這事情是師叔誤會我了,我並無半分插手於師叔給閣主找弟子一事,更何況,原尋以為以師叔的資質能夠成為閣主的親傳弟子已是足夠了,親傳弟子貴精不貴多,何必再收弟子呢,不但會耗費閣主精力,還又花費閣主的時間來悉心教導培養弟子,這倒是有些本末倒置了,閣主還是該以提升修為為己重,儘早將修為修鍊到極致,飛升上界。」
原尋的一番話說的是有情有理,甚得卓不凡的心。
他也是這般覺得,本來也只是任謎蔻耍鬧,並無意再收弟子,只是謎蔻找上了他,他要是不做做樣子,那之前自己應下她的話豈不是就被她看出是敷衍她的意思了。
更何況,一閣之主那一言九鼎的威信還是要有的。
「嗯,原尋這話說的倒是有些道理,這收弟子一事就先暫且再緩一緩吧,你下去吧。」
原尋俯首道了一聲。
「是,閣主,徒孫告退。」
唇側微微勾起,閃身退下,退到殿門口,很是善解人意的將殿門給關上了。
謎蔻一臉不甘的眼睜睜就這般看著原尋又無事的悠悠晃走了。
就說了這麼一段話,連半刻鐘的時間都沒有,四兩撥千斤的便讓閣主就放人了?
這也太便宜他了吧?
「徒兒,過來。」
謎蔻心不甘情不願的默默上前。
卓不凡話音一揚,不悅道。
「怎麼?不願意了?」
謎蔻立馬跪地匍匐。
「師父,徒兒沒有,徒兒心甘情願。」
「嗯,過來伺候吧。」
「師父,收徒弟一事,您是不打算再收了嗎?」
「這事情就先放一放吧,總歸可有可無,也沒什麼必要的。」
「可是師父,收不收是一回事,原尋這般大膽的壞了您的事情,這就是在挑釁的您的威儀,又豈能輕易饒了他。」
「何必計較這些沒必要的小事,若是較真起來倒是顯得為師小家子氣了些,一個小輩而已,無傷大雅,這樣才更彰顯為師的一顆大度之心,徒兒覺得呢?」
謎蔻嘴角牽起一抹牽強的笑意。
「師父仁德,是謎蔻心胸狹窄了。」
一個時辰之後——
卓不凡渾身舒爽的利落翻身而起,擦拭乾凈身體上的血污,將一個瓷瓶丟在床榻上,便去沐浴凈身。
謎蔻一臉慘白的仰躺在榻上一動不動,好半天才伸手摸索著將卓不凡丟下的瓷瓶拿起來,身體挪都不挪一下的將藥液駕輕就熟的倒在了下面的傷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