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白染的猜測
白染餘光注意著靜渠的表情,試探道。
「若是精心策劃的,嘖嘖嘖,這策劃的又是什麼呢?你想從軒轅宸昀那裡得到什麼?你喜歡他我是知道的,但是我更知道,你是帶著目的接近他的,最近好像很多人都比較喜歡往我們北陸那裡扎堆呢,聽說是為了什麼秘圖。」
靜渠眸色幾不可見的一變。
白染笑的意味深長。
還真被她瞎貓碰死耗子的給懵對了。
是為了秘圖——
不過這也不是沒跡可尋的。
還要從當初追殺軒轅宸昀的勢力,與當初陪在軒轅宸昀身邊的這女人兩條線索來分析。
先說那伙不明勢力追殺軒轅宸昀。
既然淳于左蓁感覺那場截殺軒轅宸昀的勢力與日月神殿有關,那麼中間必定有什麼東西牽扯著,或許是得罪了日月神殿的某些人,又或許是知道了日月神殿的什麼辛秘,再或者手中有什麼日月神殿想要得到的東西。
再來說靜渠,像她這種有些心機手段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擺不平一個外門弟子?
就算是軒轅宸昀撞見了,救了她,然後讓她一見傾心了。
但從她折騰淳于左蓁的那手以息養傷,折騰傅清絕的那手封靈印,折騰軒轅宸逸那手封印識海記憶的秘法,還有能夠派去瀚跡大陸的勢力來看,這女人能力可太不一般了。
這樣的人只是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
她可不信。
種種跡象表明,這女人很有問題。
她懷疑這女人是抱著什麼目的刻意接近軒轅宸昀的。
靜渠接近軒轅宸昀,日月神殿追殺軒轅宸昀,兩者看似沒什麼關係,但深究起來,還真是不經考量琢磨,這裡面的關係,她頃刻間思緒便已是千迴百轉的將這些彎彎繞繞捋清楚了。
這女人的情況她一無所知,但是日月神殿最近不是派出了慕易晴查找秘圖嗎,還有眾多勢力也在查。
再者軒轅宸昀沒有死於那場禍事,而是失蹤了,可見不是得罪了人或探知了什麼辛秘而被追殺,不然早就直接死於那場禍事的現場了,那就只有最後一種可能了。
軒轅宸昀身上有他們日月神殿想要得到的東西,日月神殿可不就想要那份秘圖嘛?
這會不會就是日月神殿追殺軒轅宸昀的原因?
而靜渠會不會也就是其他眾勢力之一派出來放在軒轅宸昀身邊尋找秘圖的人?
若是這樣一番推測下來,倒是說的通了。
可這只是她自己胡亂腦補,腦洞大開串聯起來的一番猜測而已,而這個猜測,貌似是真的,從靜渠的表情反應來看,還真被她給詐出來了。
尼瑪恐怕自己這番猜測是真相了。
「你至今還未離開軒轅一族,怕是目的沒達到,秘圖沒得到吧?你雖與那伙不明勢力無關,但是那伙不明勢力的線索卻不是沒有的吧?只是不能說而已,說了就不得不暴露了你的身份了,暴露了你的目的,我說的對么?」
靜渠冷笑。
「既然知道了,還問什麼。」
白染笑眯眯道。
「本來我是不知道的,但是你的反應告訴我,我想的那番『天馬行空』的猜測是正確的,所以現在我知道了。」
靜渠臉色一僵,臉色憋的難看至極,陰鷙道。
「你套我話?」
白染似無奈的搖頭,擺出一臉『誰讓你這麼蠢』的無辜表情,凝眉嘆息一聲。
「唉,沒辦法啊,豬一樣的對手不禁詐吖。」
楚悠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個小表妹可真是有意思。
靜渠一笑,低低道。
「十四年前沒死成,那麼今日,你就拿命來吧!」
話還未落便瞬間出手,五指成爪的直逼一旁的白染而去,徒手攝向她的咽喉處。
離珩只看了靜渠一眼,呼吸一深,靜渠便已吐血倒地,人卻未死,只是昏迷了過去。
「凰后,如何解決?」
白染笑的邪肆。
「叫她就這麼死了,豈不是便宜了她,把她的記憶取出來,我要全部,當初膽敢封印了我丹田,我說過,若是讓我遇到了,我必要她嘗嘗,什麼是真正的封靈印。」
話落,指間一個奧妙繁複的印術蒂結而出,直直的衝進了靜渠的丹田與全身經脈,華光一閃,遁入不見。
離珩修長的指間行雲流水的一個律動,一個光團自靜渠的腦中悠悠飄出,落入了掌心中。
凰頃唇側微勾,輕吐一句。
「可解氣了?」
「不解氣,能夠培養得出這麼心狠手辣的玩意兒,可見她背後的勢力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凰頃輕描淡寫的道出一句。
「那就一起收拾了。」
白染齜牙咧嘴的笑開來。
「正有此意。」
一眾人已是看的心中驚懼陣陣。
這一手直接震住了在場的軒轅問涯幾人。
「把這女人帶著,留著或許還有用。」
淳于相琊一手提溜起靜渠,起身與白染一行人準備走人。
軒轅問涯開口攔住。
「等等,你是宸昀與左蓁的女兒?」
白染淡淡道。
「賬既然算完了,也算是了斷了。」
她對這軒轅一族,無感。
唐末雅快步上前。
「十四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芷兒會陰錯陽差的入了軒轅府,而你,明明知道這一切,為什麼現在才來上門來,還有左蓁呢,她為什麼不回來?」
淳于相琊擰眉,開口諷刺道。
「我們也是剛剛才知道這一切,所以才上門來證實一番,小姑姑被你們那嫡五姑娘害的昏迷了十四年,至今才剛剛醒來,為了避免再次慘遭她手,這軒轅一族的門,還是不進更為穩妥。」
「離珩,將封印給嫡二爺解了,還是由他親自告訴自家人的事實真相比較好,當年的情這次便一併還了,醒來后讓他去楚府,他識海中的那些記憶碎片,我們會給他取出。」
軒轅問涯開口吶吶道。
「本就是自家人,哪裡來的還情,當年的事是個誤會,誤會解開了,自然還是一家人,左蓁是我兒宸昀的妻子,軒轅一族的三夫人,你是宸昀的親生女兒,是我們軒轅一族的血脈,自然是要回族的,我們這便去北陸拜訪親家,將十四年前的誤會都解釋清楚。」
軒轅蘭芷臉色慘白,死死的抓著自己的衣袖,她是父親的親生女兒,軒轅一族的血脈,那自己呢?
自己在他們眼中又算什麼?
白染神色無波的淡淡道。
「軒轅宸昀,我會去找,母親暫時就不回來了,等軒轅宸昀找到了以後,若是人還在,母親自是還會回來的。」
軒轅決一一臉的欲言又止,最後忍不住的憋出一句。
「他是你父親。」
怎麼義父到了她口中,與陌生人沒什麼區別一樣,一口一個名諱的叫著,毫無作為女兒的自覺。
白染斜了軒轅決一一眼,幽幽吐出一句。
「關你屁事。」
楚悠然齜牙咧嘴的笑的暢快。
第一次見有女人不買軒轅決一的賬。
軒轅決一淡定道出一句。
「我是他的義子。」
我們是兄妹,你說關不關我的事?
白染冷清的再次吐出一句。
「關我屁事。」
離珩適時的開口道。
「凰后,已經解印了。」
「嗯,我們走吧。」
一行人抬抬屁股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