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這是造反了?
這小東西她瞅著總覺得好像不大一樣了呢?
好像是長大了點。
沒錯,確實是長大了一些。
睡個覺就能長大了?
這什麼情況?
懵懵的到了葯園。
小心翼翼的採摘藥草,葯園裡的藥草都是上了年份的,靈界中的靈氣濃郁,藥草長的極好,一眼看去,都是些珍貴的極品藥草。
看著最小的差不多都是上了千年份的。
撒下種子,或者移栽進來隨便長長都是上了千年份的。
將藥草採摘下來拎去了藥材房。
她煉製的丹藥本就不多,給了齊家四口之後,也所剩無幾了。
還不知道陸外是個什麼情況,總之還是要有備無患。
挑揀了些需要的藥材去了煉丹房。
煉丹房裡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個黑色的葯鼎,葯鼎周身看上去古樸大氣,遠遠的一眼望去就能感覺的到鼎身上散發出的厚重古息,彷彿歷經荒古,浸染過覓尋不到源頭的悠久歷史軌跡,沉澱了每一個時代所遺留下的濃厚古韻,沉重,肅穆而又神秘。
白染剛一跨進門,葯鼎似心有靈犀般的發出「嗡嗡」的嗡鳴聲,整個自動的飛起,向著門口白染的方向漂移而來。
撒嬌似的圍著白染周身轉了兩圈,倏然間變成巴掌大小落在了白染的懷中。
白染接過捧在手心中,眼中笑意一閃而過。
當初她第一次碰這乾坤鼎時,它傲嬌的死活不讓她碰,明顯的就是嫌棄她,不讓碰她就練不成了?
出去買了個熬藥用的葯鍋子。
她就偏偏當著它的面,愣是用熬藥的鍋子煉製成了一鍋的藥劑。
後來煉丹的時候又去古玩市場里淘回了一隻葯鼎。
用那隻銹跡斑斑的鐵疙瘩再次刷新了乾坤鼎的三觀,當場又煉製出了一爐丹藥。雖然只用了一次,那塊鐵疙瘩就徹底的報廢成了廢品。
如此這般的手段層出不窮,再加上某人時不時的在它耳邊言語諷刺,誘哄矇騙,終於成功的讓它認了主,心甘情願的為她所用。
「小乾,咱們今天煉丹。」
乾坤鼎乖巧的用著鼎身蹭著白染的手心。
將藥草都細細的處理好,運起靈力在指尖拈出一朵火花燃在了乾坤鼎下,將靈力控制的恰到好處,一邊用精神力觀察著火候。
這樣的一心二用卻是那般輕鬆寫意,煉製丹藥的手法更是行雲流水般演繹的淋漓盡致。
將藥草按順序在不同的時間段里依次放入。
一個時辰后,熄火。
乾坤鼎旋轉而起,「嗡」的一聲擲地,發出一聲厚重的悶響聲。
白染看了一下,一爐出了三十二顆。
丹藥葯香馥郁,沁人心脾,極是好聞。
四座舫外環繞的中心小亭里,此刻亭里廊上卻是圍了不少的人,一道女聲尤為尖銳,氛圍看上去好不熱鬧,當然,如果忽略這道異常刺耳不堪入聞的話。
陸霓霜一雙怒目死死的瞪著眼前看上去二八年華的秀妍少女。
此少女正是北晉國長寧王膝下排行在五的嫡女,木桐沫。
旁邊站著一臉冷沉的司馬流炎。
「你這不要臉的賤貨,勾引了流炎,居然還狡辯,擂台上跟流炎對戰時我就看出你不是個好東西了。你果然是將主意打到流炎身上了。」
司馬流炎眉頭微蹙。
這個表妹平日里被皇姑姑慣寵的是無法無天,囂張跋扈。
現在上了船還是如此的不知收斂。
「表妹,你不要無理取鬧,當初上船前你是如何答應的白姑娘,不要忘了。」
被罵的木桐沫又羞又惱,氣的渾身哆嗦。
這女人怎麼如此不分青紅皂白的就亂給她扣上這麼一頂污帽。
「你、你簡直是不可理喻,我都解釋的如此清楚了,你還這般撒潑,跟個市井潑婦有什麼兩樣。」
木桐沫身邊與她一母同胞的七妹木桐瑾,被陸霓霜氣的滿臉通紅。
「你這女人眼睛是瞎的嗎,別說我五姐跟南昭四皇子沒關係,即便是有關係,又能輪得到你這女人管什麼閑事?我看是你自己愛慕卻求而不得,還不允許別的女人靠近吧?真是霸道嬌蠻,就你這樣的,別說是南昭四皇子了,怕是是個男人都不會喜歡你這樣胡攪蠻纏,如同潑婦一般的女人。」
「說的好,四皇弟與霓霜表妹除了有一層表兄妹關係之外,可是無半點男女之情,更是不曾親口允諾過什麼,霓霜表妹,你逾越了。」
陸霓霜惡狠狠的瞪著司馬流嬋,這個司馬流嬋總是與她作對,只要有她的地方總會半路插上一腳,她們二人之間可是不對付的很。
「三表姐,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
「閑事?這有些人啊,總是認不清自己的身份,到底是誰在多管閑事,總該是有看得清的明白人,可不是誰都這般混不吝的拎不清。」
「三表姐,我跟流炎的婚事母親可是同意了的。」
陸霓虹聽到這話,心裡咯噔一下,暗道一聲不好。
果然——
「你母親?怎麼?什麼時候皇姑姑也能主的了一國皇子的婚事了?你母親是向天借了膽子?一個嫁出去的公主也敢越俎代庖的替父皇做決定了,你陸家這是想要做什麼?主皇家的事,作皇家的主,這是造反了?流炎,傳書上稟給父皇,陸家公然挑釁皇家威嚴,意圖謀、逆、造、反。」
司馬流嬋眸光犀利的射向陸霓霜,嘴角噙上了一抹諷刺的笑意。
也就只有皇姑姑這樣不懂規矩的二貨才能教導出這麼一個任性妄為的蠢貨。
真不愧是母女,這母女二人真是蠢都蠢的如出一轍,什麼話都敢毫無顧忌的往外禿嚕。
「是,三皇姐,皇弟這就去。」
話落就要回舫內擬信。
陸霓虹連忙扯笑的擋住司馬流炎。
「三表姐,霓霜的性子你也知道,她一向口無遮攔的,本是無心,只是脾氣上來了,耍耍小性子而已。」
司馬流嬋嗤笑一聲,清喝道。
「這小性子耍的也著實能翻了天了,到還真是夠無心的,連皇家的皇威都敢如此明目張胆的不放在眼裡,她這是將我皇家的顏面置於何地了?怕是再無心下去,就該直接上我皇家來搶人了?既然無心,這性子今日本公主必是要管教管教,讓她好好長長心了,一定會讓她徹底清醒清醒,認清楚了自己的身份。」
話落,「啪」的一鞭子自司馬流嬋手中甩出,掄的甲板一聲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