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精風泣血
似鬼魅飄蕩在連達身後的齊演皓低低吐出一句。
「精風泣血」
「砰——」
連達整個人爆開來,瞬間秒化成了一團血霧,傾散在空氣之中。
眾人渾身一震,驚懼的顫抖著。
泣血?
果然是泣血!
這絲絲如縷的血霧可不就是泣血嗎?
眾人繼續顫慄。
哆嗦啊!
顫抖吖!
有些膽小驚懼的受不住的直接白眼一翻,閉目倒地。
此刻的齊演皓渾身被血霧濺染開來,白衣猩紅點點,臉上血跡斑斑。整個人恍若地獄而來的白衣魔鬼,煞氣翻湧,死氣升騰。
山明愕目驚瞪,心臟驟然一緊,氣息不穩,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這小子的術法太詭異邪門了。
想要得到他們身上的術法秘笈、寶貝丹藥,也得有命享,現在他只想快點要了這小子的命。
此刻他早已被嚇破膽了。
他可還記得這小子剛才還說要拉下兩人呢,下一個是誰?
邵陽嘴角噙上了一抹邪惡的笑,邊避閃著齊豫的術法攻擊邊開口道。
「長吉師兄,山明師兄,別被他們嚇到了,現在他二人怕是已是強弩之末了,只是在硬撐罷了,一個小小的靈師,能有多少靈力夠他們使出的,這會兒想必已經用盡了吧?」
邵陽的話說的不錯,他們現在確實已經沒有多少靈力可以使出了,不過——
齊演皓自胸口的衣襟內掏出了一個小瓷瓶,直接將瓶內的丹藥倒出一顆,塞進了嘴裡。
將瓶子丟給了不遠處的楚雄。
楚雄會意的打開倒出給齊演敏服下。又殷勤的跑到豫春秋的身邊,探了探她的鼻息,眉頭緊蹙的往豫春秋口中也塞了一顆丹藥。
心裡打著小九九,雖然不知道這人還能不能救下來,但總歸是他未來的丈母娘,先巴結著准沒錯。
「師兄,不好,這小子丹藥倒是不少。」
邵陽話落直接結出一個土石轟然對著齊演皓砸下,又立馬閃身避開齊豫的攻擊。
齊演皓再次將幻影跡滅那詭異飄忽的步法運用到極致,直接閃開,且腳下步伐不停地的飄到了長吉的身後,長吉跟不上齊演皓的節奏,直接繞著周身一通術法亂轟。
齊豫卻是靈力用盡,臉色蒼白的自袖中掏出瓷瓶,還沒來的及服下,等待時機的邵陽眼睛一亮,口中大喝。
「千斤墜」
一個土屬性術法使出,似手掌般形狀的土石對著齊豫壓下。
齊豫想使用幻影跡滅的步伐閃開,奈何靈力用盡,身體的動作哪裡比得上術法的速度快,硬生生的被土石打出了一丈之遠,墜地吐血,生死不明。
山明,邵陽二人對視一眼,齊齊向著齊演皓疾速掠去。
齊演皓神情漠視的看著向自己掠來的二人,一招『神龍覆世』再次使出,炸響在二人的頭上。
「吼——」
盤旋在齊演皓周身的焰龍,龍吟一聲,飛騰怒嘯著迅猛攻去,直逼二人。
這次不是炸在了身上,而是對準了頭部。
又是跟上次一樣,焰龍的勢直接碾壓二人的修為,絲毫動彈不得,眼睜睜的看著術法炸在了自己的頭頂上。
後背大開的齊演皓意料之中的被長吉一招術法打在了後背上。
齊演皓丹田跟經脈中的靈力瘋狂的運轉,周身青光大盛,拚死低喘著從不斷溢血的口中擠出一句。
「精風一斬」
長吉的頭顱應聲而落。
滾落在地上的頭顱,一雙眼睛瞪得老大,明顯是死不瞑目。
眾人看的呼哧呼哧的,一片粗重的呼吸聲。
有的直接倒抽一口冷氣。
齊演皓倒地不醒。
山明,邵陽二人直接被術法轟擊的昏昏欲倒,頭嗡耳鳴。臉上被焰龍噬燒的焦糊一片,明顯是被別具一格的『整容技術』給重新修飾了一遍,直接整得熟的不要不要滴呦!
話說白染悠悠轉醒后,剛一出靈界便被這邊的動靜弄的莫名其妙,趕到的一刻,看到的就是這二人頂著一張焦熟臉的畫風。
掃了一眼不知是死是活的齊家四口,心中一沉。
上前將齊演皓扶起,透視了一下他的身體,臉色一變,直接將體內木之精華的生命之機渡進了齊演皓的身體之內。
然後俱是一個不拉的將齊家夫婦,齊演敏三人渡了個遍。
再瞥了眼還在懵怔中的二人,直接袖手一揮,二人瞬間化成了一堆齏粉,變作塵埃。
嚇!
眾人再次大驚失色。
揮揮袖子人就成粉末了?
娘啊,快帶我回家吧,這個世界太可怕了。
被嚇傻的某些圍觀群眾直接成雙成對的抱在了一起,相互尋求慰藉,還依舊止不住的在顫抖,只差了一步二人雙雙把家還。
這可真是冤枉了他們了,要不是腿哆嗦的不聽使喚,軟的邁不開步,絕對的就紛紛把家還了。
話說吃瓜群眾又誤會了。
這可不是白染以修為製造出的這一效應,而是她袖中揮出去的毒發揮的驚天地泣鬼神的效果。
不過此時的白染哪裡有心情去欣賞吃瓜群眾對自己這一手造成的後續反應,正臉色陰沉的往外狂飆冷氣呢!
自己不過是睡了個覺的功夫,她的人就被傷成這幅德行了。
若是晚來一步,怕是人直接就南無阿彌陀佛去了。
瀚跡公會?
看來上次的教訓還是輕了。
還是自己手段不夠狠,不然怎麼會有這樣的後患。
楚瑜面色有些蒼白,袖下的手攥得死死的。
她以為,瀚跡公會就可以將人輕而易舉的解決了,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是她低估了白染與那齊家四口的修為能力。
這是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一種戰。
不,上次的夜市裡她是見過一次的,卻是沒有這次來的震撼。
這到底是一種怎麼樣的東西,可以殺人於無形,剛才白染那不費吹灰之力的輕輕一揮,人就這樣消失了。
太可怕了。
她終於知道自己惹到的是什麼樣的人了。
心中陣陣后怕,更是有抹揮之不去的恐懼烙印紮根在心底。
不,不能讓這幾人知道這件事。
不然後果不是她能承受的。
應該不會有人知道的,知情人都已經死了。就只有青眉跟自己了。
青眉?
心中驀地一沉。
雖說青眉是她的心腹,但是總歸還是死人的嘴才是最牢靠的,她要不要將青眉給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