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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離開

  千春秋扯著嗓子對著門外的齊演敏喊道。


  「敏兒,進來。」


  齊演敏應聲而入。


  「娘,爹怎麼樣了?」


  齊演敏焦急道。因為不方便,她一直在屋外守著。


  「敏兒,你爹已經無事了,白姑娘給了藥劑,過幾天你爹就會好了。」


  「真的嗎?太好了,太好了!」


  「敏兒,你先去收拾出幾間客房,這幾位今天就留宿在這裡了!」


  白染咳嗽兩聲。


  「咳咳……那個,不用了,我跟阿頃這就回去了,飯改天再吃吧!」


  「我們也不嘮擾了,染姑娘,我們同你們一起走吧!」


  千春秋見白染與皇甫雲墨都這般說了,也只好悻悻作罷。她其實很想讓白姑娘留下來呢,她還沒有好好答謝她了呢!


  「那好吧,你們路上小心點,敏兒,你在這兒守著你爹,我跟你哥送送白姑娘他們!」


  一行人出了門,剛行至院門口,門就「咣當」一聲由外到內的應聲而倒。


  「大哥?」


  千萬載沒有搭理千春秋,反而將目光盯在了白染身上,又是這個小丫頭,廢了絲雪,差點殺了他三叔不說,這次還廢了岳峰的命根子,殺了他二叔。


  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他不會再放過這小丫頭了!

  「你廢我千家族人,殺我千家長老,今日我必將你斬殺當場,以慰我千家二長老的在天之靈。」


  千春秋與齊演皓母子二人上前,將白染護在身後。


  「大哥,今日若要動手,就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吧!」


  「舅舅,只要我活著,便不允您傷白姑娘分毫!」


  「你們……你們……哼,她殺我千家長老是事實,二叔死於她手,三叔也是被她所傷,春秋,你竟如此……你將你大哥我置於何地,你將咱們千家置於何地?」


  看到大哥這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千春秋卻突然「噗嗤」一笑,然後便是大笑,笑的那般瘋狂癲泣,滄桑無盡而又悲徹透底,眼中淚珠滾滾落下。


  「大哥?千家?你真的是我的大哥嗎?咱們千家?是你們千家吧?你捫心自問,你有將我當成你妹妹看嗎?千家有將我當做千家人來看嗎?這些年你是如何待我的?千家又是如何對待我的?」


  歇斯底里的吶喊,字字如泣血的質問讓千萬載木在當場,他還從來沒見過自己的妹妹如此的一面。


  這些年……到底是委屈了她。


  「千家至親辱我一家至此,我卻覺得是死有餘辜呢!今日白姑娘幫我一雙兒女平辱,真是殺得好,廢的妙!呵呵!」


  千春秋血紅著一雙眼睛,不陰不陽的輕聲道。說到最後竟掩唇而笑。


  千萬載看著這樣的妹妹,心裡卻是有些發怵。


  這麼冷血的話是出自他的妹妹春秋之口嗎?


  這個人是春秋嗎?


  「你……秋兒,作為一家之主,今日無論如何我也是要為二叔三叔和堂侄堂侄女做主的,也是對那兩個孩子有個交代,對千家有個交代!」


  「千家家主可真是剛正不阿呀!替堂侄堂侄女做主來了啊!這些年來你的親外甥外甥女受了委屈也沒見你給做過主呢!哦,對了,我倒是忘了,呵呵……外甥外甥,怎麼說也是外來的,不比自家人親,畢竟不是姓千!」


  千春秋抬手拂了拂耳邊鬢角的碎發,嫵媚的輕笑道。


  千萬載眸光沉了沉。


  這還是自家那個溫婉的妹妹嗎?

  「春秋,你夠了,再怎麼說那也是你的親人,他們出事你不幫反而處處維護一個外人,記住了,再怎麼說你是姓千的!」


  「千萬載,收起你那套假仁假義的嘴臉吧!看著真讓我噁心,他們欺我一雙兒女的時候,怎麼不講半點親情,辱我一雙兒女的時候可有想過是親人了?那一副副醜陋的嘴角,一顆顆歹毒的心腸連一個陌生人都不如,你現在卻要我對著一些欺我辱我兒女的人講親情,你真是可笑至極。一群無情無義,狼心狗肺的人也配得做我千春秋的親人,我以做千家人、以千姓為恥,今日我千春秋在此,自削姓氏,自請出宗族,與你千萬載斷絕兄妹之情,以後再不是你千家人,以夫字為姓,改姓為豫。你若是傷白姑娘一分,我齊家人必以命相拼。不信大可一試。」


  說著就將腰間的緞帶抽了出來。


  她向來是以緞帶為武器,平時不用便纏在腰間,這些年來,也一直沒有用武之地。


  沒想到時隔多年,再次用它,面對的敵人卻是往日里最為敬重的親人——她的大哥。


  千萬載目光複雜的望著自家的妹妹。


  為何二人會到了這般境地?


  從什麼時候開始就離了心?

  是從十八年前的那場大比之後嗎?


  小時候那個追在他屁股後面跟著跑的小尾巴,一臉崇拜仰慕他,軟軟儒儒喊他大哥的那個妹妹哪裡去了?

  他為了她好錯了嗎?


  「春秋,別說氣話。這番話我就當做沒聽過,你回屋冷靜冷靜,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兄妹二人再好好談談。你先……」


  話未說完,就被豫春秋不耐煩的打斷了。


  「千萬載,廢話少說,要動手便來吧!我豫春秋從此再無兄長,以後出言慎重!」


  「秋兒,你當真……要如此決絕?」


  回應千萬載的是豫春秋那冰冷的神色,裡面再無一絲對千萬載的親情,她是人,她的心也是肉長得,自己的孩子被欺辱了這麼多年,他們不疼,她會疼。


  對千家,對大哥的情分早在這麼多年他們所做的一點一滴中將親情耗的所剩無幾了,今日之事,便猶如那最後一根稻草,終於將那匱乏的可憐的丁點情分也壓倒了。


  千萬載覺得妹妹是因為委屈才會這般跟他慪氣,想著先將這小丫頭解決了再談他們兄妹間的事情,於是乎——


  「動手,將這小姑娘給我抓住,生死不論!」


  後面的人聞聲而動,沖了上來,豫春秋手中的匹練長了眼睛般朝著衝上來的人揮了出去,靈氣與匹練纏繞,藉助著匹練這個載體釋放出了二階靈師的威力。


  這股力量擋住了衝上來的人群,有些修為低的直接被靈力所傷,一口血噴出,及時避開的倖免於傷。


  千萬載見此直接抽出腰間的劍,劍指豫春秋,三階靈師的靈力浮動開來,見豫春秋沒有收手的跡象,一劍上去就要挑開豫春秋手中的匹練,豫春秋鏘鏘避開。


  齊演皓也與再次衝上來的人纏鬥起來,手中的劍被他靈活的施以各種角度的刺去。


  豫春秋的匹練也被她使的靈活翻飛,突飛出去,擊向千萬載的胸口處。


  千萬載當即一個後空翻翻滾避開,同時傾身從匹練的一側一劍挑上匹練,與匹練交繞,兩股靈氣波動相互較勁,劍上的靈氣明顯比匹練上的靈氣洶湧一些,直接將豫春秋震退兩步。


  「秋兒,還不退開,你不是我的對手!」


  豫春秋沒有說話,再度一甩匹練,匹練向著千萬載襲去,千萬載側身躲過,手上靈力護著,一把抓過匹練,拉鋸開來。


  豫春秋棄了匹練,扯過旁邊一個千家弟子的胳膊,一個用力,「咔嚓」一聲,伴隨著「啊」的一聲慘叫。


  那弟子手腕呈扭曲的詭異狀,劍一傾斜,掉了下來,被豫春秋接在手中。


  乾脆利落的一劍朝著千萬載刺來,千萬載靈氣護體,釋放出來的靈力震向豫春秋,手中也以劍而對,豫春秋卻不躲不避,迎面撞了上來。


  「噗嗤」一聲,劍盾入肉的聲音。


  豫春秋拚死將劍刺入千萬載的肩上,因千萬載有靈氣護住,豫春秋硬拼上前被千萬載的靈氣所沖,身影一晃,劍鋒走偏,肩上的劍只入肉三分,而豫春秋卻直接撞在了千萬載對峙的劍上,穿胸而過。


  「娘——」


  「秋兒——」


  白染淡淡的臉上微一凝眉,閃身上前,一腳踢開千萬載,將豫春秋接住,那叫一個速度之快,整個過程只在眨眼間便完成。


  千萬載回過神來大喝一聲。


  「都給我住手。」


  這下打鬥的人也停了下來。


  皇甫雲燁卻是看著白染,眸色一深。


  這白姑娘的身法好快!

  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快的身法。


  皇甫雲墨卻是見怪不怪,他早在萬獸山中時,就見識過了白染的身手。


  齊演皓踉蹌上前,看著白染手中扶著的豫春秋,呼吸微亂。


  「娘……」


  千萬載捂著肩上的傷,臉色慌亂,他沒想傷妹妹,他以為她會避開的……


  白染對著齊演皓道。


  「你帶上你父親跟你妹去百里園的竹然居找我,我帶你娘先走一步!」


  「阿頃,我們走!」


  不等齊演皓反應,便喊著凰頃閃身離開。


  「皇兄,我們先走吧!」


  皇甫雲燁點點頭,二人一同離開。


  齊演皓淡淡的看了千萬載一眼,扭頭返回了院內,若是母親有事,他不會放過他的!


  千萬載楞在原地,良久未動……


  齊演敏焦急的在父親的寢卧里轉圈圈,她聽到了外面的動靜,隱隱約約是母親的笑聲。


  她還從來沒有聽到母親那般凄涼哀痛的笑聲,然後又好像是打鬥的聲音。


  她想跑出去看看發生什麼事了,可是母親說過要她守著父親,只能等了。不過因為母親那笑,心中又有些惶惶不安。


  焦躁的等待著,直到沒了動靜。


  怎麼沒動靜了?


  胡思亂想中看到哥哥進來,才急忙湊上去。


  「哥,外面怎麼了?娘呢?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敏兒,什麼都不要問了,馬上收拾東西,帶上父親一起走?」


  「哥,到底怎麼了?是不是舅舅找上來了?」


  「娘被舅舅一劍刺穿了胸口,性命垂危,被白姑娘帶走了,你動作快點,我們現在去找白姑娘!」


  齊演皓的幾句話對齊演敏來說無異于晴天霹靂,齊演敏一張小臉瞬間蒼白了起來。


  「敏兒,別發愣,快收拾東西,我去給父親套上件外衫我們就走!」


  齊演敏這才顧不得難過的趕忙收拾東西去了。


  其實也沒什麼可收拾的,不過是一家人常穿的幾身衣物,拎上包裹,又將父親床榻上白姑娘給的幾個小瓷瓶收起,與背著父親的齊演皓一同趁著夜色,從後院一處破敗失修長滿草蒿的圍牆中鑽出,離開了千府。


  齊演敏回頭看了一眼經常與哥哥一同鑽進鑽出被草蒿掩蓋的洞口,再無留戀的扭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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