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出手相幫
凰頃看著白染對著白衣少年泛起的笑意眸光冷沉,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了好些度,白染冷不丁的一個激靈。
這六月天的,咋鑽出來的一股冷氣流咩?
尋思間腰間就多了只手臂緊緊的箍著,扭頭瞅瞅凰頃那張冷睨之色的臉,眨眨眼。
這是怎麼了?
剛才不還好好的?
想不通就不想,又扭頭看向了裡面,凰頃摟著她腰間的手一帶,作勢就要離開,白染扯了扯凰頃的衣袖,盯著凰頃臉上滿是疑惑。
「阿頃,你這是怎麼了?」
「無事,我們走吧!」
「那個,先等一下,我先將那男孩救下來再走哈!」
凰頃臉色再度一變,直接冷冷的開口道。
「你喜歡他?」
呼——
她終於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
哈哈,感情這貨是吃醋了!
打眼瞄了瞄周圍的人群,見人們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裡面的人身上,快速的踮起腳尖湊上去想親親他臉頰,無奈,身高太矮,只能勉勉強強親在他喉結上。
凰頃一怔,然後就見那張冰山臉以肉眼秒見的速度融化成了一汪春水,唇邊微微彎起一抹可疑的弧度。
白染趁熱打鐵,輕輕柔柔地軟儒道。
「阿頃,我只喜歡你。」
凰頃佯裝淡定的輕輕「嗯」了一聲,再無下文。
「阿頃,我們去幫一幫那倆兄妹,你不覺得那男孩很像你以前在孤兒院里護我那般模樣嘛!明明打不過還偏要倔強的衝上去拚命,你看你看,那倔強的小眼神,有木有?有木有?」
只能說白染的馬屁拍的很到位,這下凰頃再抬眼掃過去,嗯,確實覺得順眼了不少,能勾起染染回憶起他的好來。
凰頃、白染二人再望去的時候,就見那賊眉鼠眼的猥瑣男正擺好姿勢,兩腿闊斧的等著白衣少年往他襠下鑽呢!
這裡的人看戲,樓上的人看景。
這一幕熱鬧的大戲被千味齋三樓的千家二長老千策看在眼裡,這二長老千策正是千岳峰的爺爺,是一個三品煉藥師。
儘管跟南宮家的二品煉丹師邱成機相比那是一個天差地別,但是在這東臨也是橫著走的了。
這東臨的煉丹師除了一個邱成機,再無他人,而煉藥師這種比煉丹師雖是差出天來的職業,卻也是沒有幾個的。
此刻看到這齊演皓在他孫兒手中如此受辱,臉上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他早就看這齊家小子不順眼了,比他寶貝孫子還要風頭大盛。偏偏家主還寵的很,除了在葯上刁難刁難他們,也是無處下手,今天孫兒擺的這一出著實讓他解氣。
千味齋對面的蓮醫館四樓臨窗邊,南宮華、南宮蓮兄妹二人也略有興緻的看著這場熱鬧的戲劇。
而一旁的皇甫雲燁、皇甫雲墨二人卻是有些心不在焉,此次他們二人來是想著通過這兄妹二人看看能不能求得一些藥劑丹藥,為一個月後的大比做準備。
若是不行,只能讓父皇親自去南宮寄那裡求取了。
而樓下的一幕對於他們兄弟二人來說提不起一絲看熱鬧的興趣,也幫不上什麼忙,畢竟這是人家家族內部的矛盾。
再者他們與這齊演皓並沒有什麼交集。
往下瞥了眼,正好看到那千岳峰一副獰笑的嘴臉,聲音也一絲不落的傳進了耳中。
「齊演皓,老子瞅著這人也來的不少了,行了,你鑽吧,先從老子這開始,一個都不能落,都給老子鑽完了,這事就算完了。」
「哥,不要……不要……」
齊演皓看著哭的梨花帶雨,早已泣不成聲的妹妹,抬手撫上了妹妹的臉頰,將淚拂去。
「敏兒,不哭。」
齊演皓盯著千岳峰,冷倨道。
「你最好說到做到。」
話落,一隻腿將將要彎下去,一道紅色的虛影一晃而過,出現在他面前,只聽到「啊」的一聲慘叫。
他看到了什麼?_?
千岳峰捂著臍下三寸處在地上抽搐,襠處被血浸紅一片。
本能的下身一緊,只覺得看的眼疼蛋也疼。
圍觀的吃瓜群眾倒吸一口涼氣。
「噝——」
有那啥的也一個個的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襠處部位,那是相當的也很蛋疼。
蓮醫館的四樓上,正喝茶品戲的南宮華剛進嘴的一口茶也盡數嗆了出來。
「咳咳……」
南宮蓮看到那眉眼精緻的紅衣小姑娘,失聲尖叫了出來。
「傅清絕!怎麼是她,傅家不是滿門被滅了嗎?她怎麼還活著?她是怎麼逃出來的?」
也難為她面對傅清絕還能有如此清晰的思維邏輯,想到傅家被滅一事。
南宮雲墨眼睛一亮,是她!
千味齋三樓的千策見到這一幕,目眥欲裂,驚聲一喊,直接從三樓窗口縱身一躍。
「峰兒——」
白染挑眉的看著躍下來的老者,喲,這還有條老魚也蹦噠過來了。
千策扶起千岳峰,也顧不得場合了,直接將千岳峰的襠處扯了下來,那裡已經一團血肉模糊了,千策哆嗦著手從懷裡掏出隨身攜帶的藥粉灑在傷處。
千岳峰卻是抽搐了幾下便暈過去了。
「你們幾個將峰兒抬進千味齋的后廂,小心著點。」
到底是長輩,慌亂了幾許便鎮定下來了。
血紅著眼睛仇視著白染,而白染自是看不到,早在千策扯下千岳峰褲子的時候,她的眼睛就被過來的凰頃先一步的蒙在了掌中。不過那股仇視的目光白染卻是感覺到了,因為那裡面翻湧著毫不掩飾的殺意。
「小賤丫頭,我孫兒與你無冤無仇,你卻這般害他,今日我就要了你的命。」
五指成爪的向著白染襲來,凰頃這才鬆開蒙在白染眼睛上的手。
白染輕輕鬆鬆的將朝著她襲來的千策一腳踢了出去,砸落在人群里。
這一腳卻是看的南宮華心中一緊,這丫頭能一腳將一個六階靈師這般隨意的踢出去,這修為……深不可測……
南宮蓮卻是眸光陰翳的盯著白染,這死丫頭還真是命大,這樣都不死,今日她必須死。
喚人去南宮府上通知父親召集人手,然後才繼續在窗邊看戲。
千策雖是被踢了一腳卻是無大礙,這一腳是白染給的警告,並沒有下狠腳。
「為什麼?我孫兒沒有招惹過你們吧?」打不過就只能講理了。
白染一本正經地點點頭。
「嗯,是沒招惹過我,只不過看著眼疼,看不順眼而已!」
「你……」
千策一口老氣哽在嗓子眼,要上不上,要下不下,憋紅了一張老臉。
齊演皓旁邊的齊演敏,剛才還哭的梨花帶雨,淚眼婆娑的淚美人,這會卻是被白染的一句理直氣壯的話逗樂了,「撲哧」一聲憋不住的笑了出來。
齊演皓的嘴角也可疑的抽了抽。
千策瞪了兩眼過來,齊演敏怯怯的往齊演皓身後挪了挪,避開了千策那扎人的目光。
「老東西,還是快去看看你那狗仗人勢的孫子去吧。留你條老命守著你那孫子安度晚年吧,少出來興風作浪的作妖。」
「你最好是跟我去千家領罪,不然我千家是不會放過你的。」
千策面色陰鷙的瞪著白染。
呦嗬,千家!她跟這千家還真是有『猿糞』啊!
「老東西,原來仗得是千家的勢啊!你要不說千家還會放你一馬,偏偏自己往槍口上撞,那就怨不得我了!」
抬手一掌作勢就要往千策身上招呼,被身後的齊演皓竄上來擋在千策身前。
「那個……那個、姑娘能不能、能不能求你放他一次?」
齊演皓臉上泛起了一團可疑的紅暈,他自己也覺得自己這做法太沒道理了,人家畢竟跟他沒有關係,況且看樣子這小姑娘剛才出手是因為幫他,他還如此扯她後腿,自己都深感羞愧。
「哦?剛才他孫子是如何羞辱你的,難道你忘了?再者,我與你素不相識,你求我,我又憑什麼就要答應呢?對我一點好處也沒有啊!」
她其實剛才就聽到了,從剛才聽到的那被她廢了的人口中所說,再加上剛才這老東西說的千家,她就知道了這兩個孩子跟千家有些關係。
而且是因為什麼葯而受制於人,看樣子是他家人需要的救命葯呢!
不過看著這男孩面對別人羞辱的時候還一副視死如歸的倔強小模樣,這會兒就變成了一副羞澀不好意思的小正太模樣了,挺有意思的,不僅升起了想要逗弄逗弄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