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撞見

  穆錚陪著白染,兩人在四樓里轉了轉,沒有什麼讓她感興趣的東西,便跟穆錚離開。


  二人剛剛走下一樓的樓梯,迎面便撞上了來玉顏坊散心的傅家主母林怡與傅清影,當真是無巧不成書,可是巧了去了。


  林怡與傅清影母女倆抬腳正欲上樓,在瞧見眼前的人時,母女倆聚是瞪大了眼。


  傅清影似乎以為眼花了般揉揉眼睛,再一看去竟然真的是這廢物!

  哈哈,因為她才正是不爽的,居然在這裡被她給逮著了,真是連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來幫她,頓時也不顧是什麼場合,扯著嗓子嚷開來。


  「傅清絕,你這廢物,沒想到你居然躲到這裡來了。」


  尖銳的聲音讓一樓的客人們抬首舉目望來,一雙雙眼睛盯著聲源處……


  白染挑挑眉,這貨是哪隻眼睛看到她是『躲』來這裡的?

  怎麼她都還沒去找上門算賬,一隻只的就陸陸續續的送上來了?


  這可不怪她白染不給他們留時間在這世上再流連逍遙數日啊,要怪也只能怪這幾隻貨不長眼的撞了上來,既如此,她正好順便都收了。


  也不枉老天爺這番無巧不成書的精心刻意安排不是?


  白染唇邊一抹諷刺的笑意閃現,正好被身旁的穆錚看到,眨眨眼,摸摸鼻子低頭無視,他什麼都沒看見……


  林怡私下拽了拽傅清影的衣袖,示意她注意一下,這是公共場所。


  傅清影雖嬌蠻任性卻也不傻,懂得母親的暗示,便乖乖的安靜站在一旁默不出聲。


  林怡看著這個至少是她名義上的女兒,心裡就是一陣噁心。


  這麼一個廢物,偏偏是以她女兒的身份存在,可真是讓她丟人,她可生不出這麼一個廢物,嫌棄的眼神被白染盡收眼底,連虛情假意都懶得去演,在這公眾場合,卻偏偏不得已以一個母親的身份對著白染不耐煩的命令道。


  「四兒啊,既然被我遇到了,就隨母親回傅家吧,你殘害長輩,虐殺那麼多的同族親人,又毒瞎堂姐的雙眼,居然還差點殺了南宮家的南宮小姐,做的這些十惡不赦的罪事,母親我也保不得你,回去乖乖跟你父親認罪,或許還能讓你死個痛快,留個全屍。」


  周圍的客人聽了無不倒吸一口涼氣,這些歹毒的事這小丫頭都做的出?若是真的,那當真是無法無天了!

  白染聽著無謂的倚在樓梯的欄杆處,沒有反駁的懶懶道。


  「是啊,養不教父之過啊,我這般心狠毒辣的人,得是什麼樣的家庭,什麼樣的父母才能教導的出來的啊?人家不都說有其父必有其女嘛!」


  林怡被白染的話堵的說不出來,胸中一怒。


  「你放肆!你你你……」


  穆錚想笑,只能用咳嗽聲掩蓋笑聲。


  「咳咳……」


  眾人聽著這小丫頭的話覺得說的很是有道理,都暗自點點頭,表示理解了……


  白染眨眨眼,俏皮又無辜道。


  「我我我……我怎麼了?我這可都是從父親母親身上學來的!」


  傅清影按耐不住的吼道。


  「你這大逆不道的廢物,竟然敢如此與我母親說話!」


  白染霎時氣息一變,雙眸微眯,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


  「哦?我還有更放肆,更大逆不道的,你們想不想見識一下?」


  隨手從靈界中召出兩顆丹丸,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下,極快的給林怡、傅清影母女二人服下了下去。


  林怡惶恐道。


  「你這廢物給我們吃了什麼?」


  「你們馬上就知道了!」


  白染淡淡笑道

  藥效發作的極快,白染話剛說完,便見到林怡母女二人抱著自己在地上滾成一團。


  嘴裡發出極為痛苦的嘶吼聲,眼睛都變為了血紅色,二人感覺渾身如被腐蝕了般,那種感覺極痛難忍,五臟六腑都似燃燒了起來,也確實是在燃燒。


  白染俯身上前,半蹲在地上,低聲笑道。


  「呵呵……怎麼樣?跟你們的手段比起來,我這個做女兒、做姐姐的是不是更青出於藍?」


  此刻的白染哪裡還有之前那般俏皮憨態,在林怡母女跟眾人看來,整個人宛若地獄來的羅煞,這可是她的母親啊,居然下如此手段對待自己的至親,真是聞所未聞……


  玉顏坊的四周突然不知從哪裡冒出了六個黑衣勁裝的男子,圍住了林怡母女與白染、穆錚,然後不知從哪裡又冒出了一個錦衣華服的青年男子,從六個黑衣勁裝的男子後面走了出來,六人立馬讓開來,看情況,這華服男子是這六人的領頭人。


  青年男子走上前來,對著白染面無表情道。


  「小丫頭,你想在我玉顏坊里鬧事?」


  白染淡淡道。


  「鬧事?何為鬧事?煩請您解釋解釋。」


  青年男子似沒想到這小丫頭會如此問話,連這玉顏坊的規矩都不懂,無知小兒。


  將早已熟爛於心的坊內規律娓娓道來。


  「不允許在坊內跟客人打鬥,不允許損壞坊內的任何物品,凡是對坊內的聲譽形象、物品造成的損失,是要賠償的。若是在坊內見了血,客人有傷亡情況,情況嚴重的,依照坊內規矩,兩個選擇,一是留下一隻胳膊,估價賠償,逐出坊內,永不許再踏入玉顏坊一步!若不依規矩來辦的,那就只能選第二個,把命留在我坊內了。」


  白染點點頭,表示清楚了。


  青年男子對於這丫頭的反應頗為滿意,還識些實務,面色柔和了些。


  「小丫頭自己選吧!」


  白染瞅瞅那地上滾的愉快的母女倆,又轉頭看向青年男子,最後看著圍觀的觀眾,似不解的問道。


  「你們看到我們幾人打鬥了嗎?」


  眾人搖搖頭,確實沒有。


  一女子看到這場面,對於白染的作為有些不憤,居然如此惡毒,壯著膽子大聲道。


  「我看到你給這二人服下了什麼東西!」


  白染聽了沒有否認的點點頭,轉頭問向青年男子。


  「這坊內的規矩里有不準給客人吃東西這一條嗎?」


  青年男子面色一僵,開口道。


  「沒有!」


  這小丫頭忒是狡猾,知道了這小丫頭在耍滑頭。


  女子反駁道。


  「可是你明明給她們服了毒。」


  白染翻了個白眼,睜眼瞎話道:「你說是毒就是毒,有證據嗎,我明明給她倆餵了顆糖豆子。」


  「咳咳……」


  穆錚聽了這丫頭的話,對於這丫頭胡說八道的本事深感汗顏,卻又覺得好笑,這丫頭確定不是來搞笑的嗎……


  眾人:……汗。


  這丫頭睜眼說瞎話,繼續發揚默默看戲的精神,卻是沒人上前幫母女二人說話,閑事沒人敢管,誰都怕惹事上身,他們只是普通的大戶人家,還沒有那麼大的本事敢攬事上身……


  女子怒了。


  「你騙人,你不是要證據嗎?她們現在的樣子就是最好的證據!」


  白染笑意盈盈的看著女子。


  「哦?你如何知道是我騙人?而不是她們在這裡裝樣子騙人?」


  女子怒瞪著白染,明明知道是她在胡說八道,可偏偏人家胡說八道都扯的有理有據,跟真事似得,這番巧言令色,顛倒黑白的一張嘴,她突然覺得她說什麼,這惡毒的小丫頭都有下一句辯白的話在等著反擊她,讓她很是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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