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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宴會風雲

  “是在下失言。”於明軒連忙朝著屋子拱了一圈的手,而後解釋道:“我剛剛尾隨許泰去後庭,想看看許泰是否有什麽把柄在這藏著,就一路去了許泰最寵愛的小妾的屋子。”


  “你怎麽知道這是許泰最寵愛的小妾?”文馨兒納悶的問道。


  於明軒笑道:“因為那個屋子極盡奢華,卻缺少大家的莊重之氣,況且,剛剛瀾東兄的身上也是這股味道。青天白日還不忘待在這個女人的屋子,難道不應該是最受寵的小妾嗎?”


  “那你這一身的脂粉味,就是從那個屋子裏麵沾染上的了?”季夏帶著笑意問道。


  於明軒苦笑道:“是啊,許泰在那個房間裏麵有暗格,我自屋頂上麵看到他自暗格中拿出了不少的信函文件,就在外麵弄出了點動靜,想下去看看。可是許泰這個人真的是萬分的小心,他將暗格裏麵所有的東西取完才離開。所以我下去在屋子裏麵翻找了半天,還是一無所獲。身上還沾染上了這濃鬱的脂粉味。”


  季夏搖了搖頭道:“許泰的把柄,我們現在暫且不著急。明軒,你還是洗漱一下,換身衣服吧。”


  “好。”於明軒也是被嗆得難受,連忙去換衣服。


  第二日,應季夏的邀請,所有膠州的大小官員都前來臨時的西北節度使府邸赴宴。


  大周為了使官員辦公方便,很多地方官員都會將自己的府邸設在官衙的後麵。顯然,這個許泰就是如此。季夏也就順手將許泰的府邸收下,收拾收拾自己住了。


  “舅舅。”年庭今日是充當小廝進來的,所以說話的時候頭都放的很低:“這最上麵的三個座位是給誰的?”


  “一個自然是給新任的西北節度使的,另外兩個位子,就是我們膠州官位最高的兩個人——膠州州府許泰,膠州歸德將軍張海。”常浩放低聲音道,他不過是一個北安城的城守,負責北安城的邊防,官職隻是五品,還坐不到前麵。


  未時正,所有官員都已經到場,季夏卻遲遲未到。


  張海脾氣暴躁,直接一拍麵前的案幾,吼道:“這女人怎麽還不來!本將的時間寶貴,一分一毫都不想和她耗!”


  許泰坐在對麵,心情也不大好,臉色更是差。他這兩日都在忙著搬家和安頓,現在是連著自己的府衙和府邸一起送給人家了,每想一次,就恨得他牙癢。


  “西北節度使到!”


  眾人循著聲音望過去,隻見一個穿著正三品官服的年輕女子帶著兩隊青年男女,頗有氣勢的從遠處走來。


  無論願不願意,在場所有人的官職都低於西北節度使,因此,不得不跪。


  “下官參見節度使大人。”


  季夏從這一股聲音裏麵沒有聽到一絲一毫的善意,她也不準備太善良的對待這群人。索性就在位置上坐定之後,才出聲道:“眾位同僚,都起來吧。”


  “謝大人。”跪的久了,說話之間難免有怨氣。


  季夏倒是不在意,反而麵帶笑容的道:“今日是本官與諸位的初次相見,諸位都不必拘禮,隨意即可。”


  “我等都是有禮有節之人,不像某些人,是自己舉辦的宴會自己還會遲到。”張海手握兵權,在這膠州向來沒有怕的,因而這話,也敢放開了說。


  季夏的目光掃向張海,眼神之中冷若寒冰,她輕笑道:“本官隻是遲了這麽一小會兒,就讓張大人如此惦記。可昨日諸位同僚無一人來迎接本官上任,這按照張大人所言,豈不是要本官將諸位同僚惦記一輩子?”


  許泰皺眉,這張海當真是沉不住氣。這個小姑娘一見麵就知道不是好相與的,怎麽他還是這麽莽撞?不過人家手裏有兵,傲氣一些估計季夏應該也不敢怎樣,也就逞逞口舌之快罷了。


  “小姑娘說話莫要太放肆。”張海沒想到季夏竟然這麽不給他麵子,他帶著幾分得意和不快提醒季夏:“本將已經在膠州領兵十年之久,殺人無數,就算你官位高於本官,說話還是要注意一些。”


  季夏臉上的笑容完全消失,這張海如此目中無人,定然是仗著自己的軍權。可是他忘了,今後他在軍隊上的一切行動,都要得到西北節度使,也就是季夏的允許!

  “張大人,你既然知道本官的官位高於你,那麽你應該也清楚,若是本官不允,你在膠州不會有領兵的第十一年!”季夏昨日對許泰說的那些話可以算是嚇唬,但是對於張海,今日這話起碼有七成是出自真心。


  一個邊境之城的將領如此擁兵自傲,對於國家和百姓,對於他手下的每一個士兵來說,都不是好事。


  宴會還未開始,整個宴會場上的氣氛就已經劍拔弩張。張海的眼中已經有了殺意,底下一眾官階較低的官員們都不敢說話,許泰坐在上座,還是有些糾結自己現在該不該開口。


  “來人!”季夏突然高聲道,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她。這個黃毛閨女難不成是準備就這麽殺了歸德將軍?


  張海剛剛進來的時候交了佩劍,可他常年都在懷中帶著一柄短劍,以備不時之需,現在,張海已經伸手去拿懷中的短劍。


  許泰現在悔得腸子都青了,若是剛剛他肯出言勸阻,那麽起碼話題還可以岔開一會兒。這季夏想要殺張海,張海一身武藝,還帶著侍衛,焉知過程中不會殃及池魚啊!


  “上菜。”季夏突然一笑,說完了後半句。


  這是何意?難不成,這是誅殺所有人的暗號?

  眾人一時間臉上都出現了驚恐之色,坐在末尾的一些小官都站了起來,想要從剛剛進來的大門逃走。


  然後,他們就看到了那些流水的菜肴。


  “當真是上菜?”一個小官看著那些菜肴,臉上的神情著實難以形容。


  眾人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仿佛剛剛的一切沒有發生。


  季夏笑道:“這位同僚說笑了,不是上菜,又是什麽呢?”


  剛剛說話的小官以為季夏坐在最上位沒有聽到,現在被季夏提出來,隻覺得羞愧難安,為剛剛的不穩重。


  “季大人,你這是何意?”張海有些摸不著頭腦,剛剛季夏對自己仿佛是動了真氣,可是現在,卻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剛剛的一切,似乎都隻是他一個人的幻覺。


  季夏先是看了許泰一眼,才對張海道:“我的意思,我以為許大人已經很好的向諸位轉達了,難道沒有嗎?”


  這句話,將所有人的目光又轉到了許泰身上。


  這宴會的請帖的確是許泰家的侍從遞來的,難不成,季夏是有什麽別的話要給他們說,卻沒有被許泰傳達到嗎?

  “季大人,話可不能隨便亂說!”許泰直接站了起來,額頭上的冷汗也不斷的往下掉。


  季夏笑了,一臉無辜的道:“許大人,本官來到膠州第一個見到的就是你,說什麽,本官也不會講關於你的事情亂說啊。況且本官心裏都清楚,在場的許多同僚都在看在許大人的麵子上才過來,本官又怎麽會亂說話呢?”


  “許泰。”張海皺眉,道:“你是瞞著我們什麽事嗎?”


  這話真的說重了。本來季夏隻是說許泰有一兩句話瞞著那些官員,可是被張海這麽一說,仿佛許泰真的是有一件不可告人的秘密,還是關於在場所有人的。


  “張海!”許泰急了:“你胡說什麽?!這話在你的嘴裏,怎麽就變味了呢?!”


  季夏也道:“張大人別多想,本官不是這個意思。”


  三兩句話,真相仿佛一下就籠上了難以除去的麵紗,變得模糊不清起來。到底誰說的才是實話?還是說,他們三個,沒有一個人在說實話?


  季夏,許泰,張海。這三個官位最高的人,是其中兩個在演戲給其他人看,還是一個人在攪渾這攤水,還是,三個人其實已經結成了某種利益。


  官場上,你不能相信任何人。你說的話,真假的成分都要隨著事情而改變。


  那,到底誰說的是真的?


  “許泰,你到底瞞著我們什麽?”張海今日屢屢受挫,他自己早已顏麵盡失,若是許泰還不說出實情,他反而是能冷靜的去想想,也許,這個局,不是那麽簡單。


  許泰看著最上座的季夏,她一臉平靜的看著底下的喧囂,甚至眉宇之間還帶著幾分不解。原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小心了,不想竟然還是小看了她!


  “本官能瞞著你什麽?”許泰讓自己鎮定下來,道:“當時大人讓本官告知諸位同僚,務必今日要來赴宴,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季夏似乎想說什麽,卻最後一字未言。


  底下的人都看的清楚,這分明兩人之間是有什麽別的交易。這許泰倒是瞞的滴水不露,倒是那個季夏,黃毛丫頭一個,三兩句話間還是露出了一點神色。


  眾人心中都有了定論,張海輕蔑的看了許泰一眼,不再說話。這許泰真是沒有遠見,也不知道季夏給他許了什麽好處,讓他把官衙讓出來不說,現在還竟然將他們一群人騙過來。膠州官場本來是鐵板一塊,現在好了,這許泰壞了一鍋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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