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1、楊柳又心急
魏紅英這麼執拗，原來是因為面子問題，看來，小煒不給她這個當媽的一個台階，她是決不會答應了，好在小煒想事在前，已有打持久戰的想法，並不再乎自己的女友呂艷茹在上海工作多久。兩情若是長久，又豈在朝朝暮暮？
此時何靈和周穎已打了十來分鐘了，有兩個孩子的媽媽何靈一點也不落下風，我剛才打電話時，她們兩人都脫下了外套，這會怕是快要出汗了。
但是過了一會，還是何靈要求休息一下，讓我接著跟周穎打。
我接過球拍，問周穎要不要也休息一會？
周穎說不用，只要我的扣殺溫柔點，她准能跟得上我的節奏。曾幾何時，我和梁玉蓉、馬莉她們也這麼打過，同樣是與兩個女性對打，一樣不累的。不同的是，今晚的對打對象何靈和周穎都是我的女人，而梁玉蓉與馬莉，一人去了天國，一人做了別人的老婆。
面對接著與我對打的周穎，我下手不狠，就象剛學打球似的，周穎過了一會就不時地反扣我。我要她也溫柔點，別那麼狠。周穎說她經過我剛才的溫柔，已經喘過氣了，讓我出手重點。我瞧准來球，立即跳扣了，這個瞬間讓何靈捕捉到了，拍了下來。
一會結束第一輪時，何靈拍了我與周穎兩張對打照，發給了遠在上海的林水桃和遠在倫敦的楊柳。林水桃沒有回應，估計是游泳去了，手機放在更衣室了。楊柳接著就回信，說她倒過時差了，讓我戶外活動結束后給她電話。
接著我與何靈對打，也打了五分鐘才停下，何靈問我累不累？我說不累，何靈神秘一笑，道：「那你接著跟穎姐打吧！要用力點喲！別留力了。」
「不留，來，接著。」我叫了周穎，按我在足球場上的運動量，前十五分鐘是最猛的，當然，這是十年前的紀錄了，但我想即使現在退化了，那也有十分鐘的，接下來的十分鐘也不會差到那裡去，前年年底，我帶米麗參加鐵路集團的足球比賽，我就是下半場后二十分鐘換上場的，結果我為球隊扳回了一球。
就按這個運動量衡量，我各與何靈、周穎打過三個輪次后開始有些氣喘了，第四個輪次結束時，周穎問我輪來輪去的累不累？我承認有點累了。何靈說可以了，該回去了。
「要回去嗎？輪來輪去？真累了？」周穎對何靈相視而笑。
「哪能不累呢？」打完球，就象從女人身上下來，兩年了，我的私生活一「餐」不缺，而她們都各自有著自己的休歇時間，何靈將我推到周穎的身邊，一是因為周穎春節放假期間一晚都沒陪過我，二是何靈處於受育期，她不想中槍了。
「那就歇一會再走。」周穎收起球拍，替我和何靈交回服務台並付賬去了。體育館運動場是昨晚才開張的，幾個場館的生意都不怎麼好，愛戶外運動的人似乎都還沒旅行回來。
何靈出來時告訴我，楊柳讓我給她電話，我問什麼時候的事，何靈說就在半個鐘以前，她將我和周穎打球的照片發給楊柳了。我說：「我知道了，一會再打。」
仨人一起出來，外面冷冷清清的，何靈上車前跟我和周穎說晚安，我揮手讓她先走。一會，周穎上車給我當司機時，楊柳撥了電話過來，說她一會要午休一下再出去，所以不等我電話了，我問她是不是要說上海那個酒店項目的事？
楊柳問：「那個項目，咱們欲擒故縱，妥嗎？」這個決定，楊柳一早就跟林水桃說了。
「不算欲擒故縱吧？他們的債權、債務，我們得弄清楚了呀？這事可不比龍潤廣場，咱們在上海沒有地利優勢，他們轉讓項目、退出后，他們的開發資質就不能使用了，我們得在上海找一家有資質的公司代理一下後期開發工作，這個工作包括後期工程和項目竣工驗收，單單這個事都需要時間。」我快速梳理了一下思路。
「用我們公司的資質不行嗎？」楊柳忽然又心急了。
「我們公司的資質還不能跨省。」我公司的資質升級的一個硬體是香荷小鎮一期必須五月底交付使用后才能申請，按時批下的話，也得六月底去了。這個升級全賴我公司兩年前與化工集團、鐵路集團的合作，沒有他們借用我公司的資質，我公司還不能得以提升，這也是我公司升級為集團公司的一個標誌。
「什麼時候能升級跨省？」楊柳又問。
「最快六月後，是下半年的事。」我說如果楊柳不急的話，這事由我公司遲點派一個工作組過去就行了，建築商仍用原來的，一切都能順利接上去的，加簽一個協議就行了。
「但是還有四個多月，師姐等不了這麼長的時間呀！」楊柳說她今天一早接到了季子的電話，季子希望雙方加快步伐，與楊柳的想法恰好相反，還和楊柳說了她與兩個老闆的合作內情，二老板有趁機轉嫁債務之嫌，季子已經委託律師背後調查了。
「那也要晾一晾他們，讓他們有個時間消化內部紛爭，只有他們統一了意見，我們再與他們接洽，至於其他，我是這樣想的。」我接著跟楊柳講了我的意見和大概計劃。
楊柳聽后表示說：「那我就不修改計劃了，讓桃姐也有個時間調整工作節奏，我們三月中旬后再與他們接洽，這樣的話，我們還要找人代理開發工作嗎？不用這麼麻煩吧？」
「嗯，還是雙管齊下好一點，公司這邊派個人替阿桃跑跑這事，不用她親力親為的。」讓策劃部的朱冬去上海出出差都行。朱冬原來在四通公司就跟桂老闆跑過開發報建工作，由他協助林水桃和莫曉明就夠了。
「好，你跟桃姐也溝通一下你的想法，擬個計劃，我要看看，我休息一下，你也該休息了，打完球了是吧？」楊柳怕耽誤她在倫敦午休，才不等我打她電話的。
「對，我們也回了，你休息。」我掛下電話。楊柳碰上我這麼一個慢性子，她一著急某事就必定跟我說，我就是她快節奏的剎車皮，想來季子也是個急性子，不然，她找的合作對象不會這麼奸的，現在是後悔了，必須退出，與二老板、三老闆分家。
回到皇家公寓，我和周穎泡了一個熱水澡，接著就上了床，因為打球的緣故，兩人很快就睡著了，也睡得深，一早起床就下樓在皇家假日酒店邊早餐邊休閑。
八點半，我送周穎回桐江花園取車，一人去龍潭大廈，厲以茜準時來報到，我先與她小坐了一會，這個年，她雖然沒去過北月村的花木場看她父母，但是李青雲年初五去了，根據楓景新都花園二期那邊的鄰居證實，春節期間有幾撥人去厲成功家追債了，要不是轉移得快，厲成功這個年還真不好過。
厲以茜回財務接受工作安排后，我就想楊柳這個年過得也夠緊張，但是詢問厲成功的時間還是有的，可是她一句都沒問過厲成功現在的生活，去到她母親鄭佩蘭的墳前，楊柳說的事全是與我和林水桃、何靈、周穎她們有關，楊柳是真當自己嫁給我了，至少，她心裡認定她是我的至愛，是有家的人，回不回楊家，根本無需回去的。
假設楊柳不是楊銘與鄭佩蘭的女兒，而是鄭佩蘭與別的男人的女兒，一如何靈生何昕一樣，鄭佩蘭自己也搞糊塗了，那個時候，會有這種事嗎？至少，楊銘是確定了鄭佩蘭給他戴綠帽，他才會非得氣死鄭佩蘭的，之後，楊銘就認定了厲成功有份，不然，他憑什麼就恨厲成功，甚至厲以東都不放過。
而鄭佩蘭生活中的另一個男人不是厲成功的話，會是誰呢？楊柳過去讓我找厲成功的毛髮，她是想證實自己與厲成功的關係呀？楊柳自己有結果了，可結果是什麼呢？非非即是，楊柳不說，我問她這事就是對鄭佩蘭不敬。
上午十點，李侃按前天晚上的約定，將他修改過並曬出來的龍潤大廈的圖紙全部帶過來了。我和李侃小坐一會，交代他下午回到省城后就開始香江花園的設計后，招來於達和丁副經理，將這個項目的報建工作交給了他們，他們的任務是本月內拿回開工證，接著是香江花園，也是一個月完成，如果上海那邊有需要，他們中得派一個人上去。
於達怔了一下問：「原來公司在上海真有項目呀？」
「是有一個項目在接觸，待需要時再派你們上去，眼下的工作是這兩個項目。」
「不用等李經理吧？她什麼時候回來上班？」於達問李妍幾時回來。
「她原定初十回來呢，遲三天就遲三天吧！你們先忙龍潤大廈的事，這個項目可是咱們公司的，跟香江公司無關。下午就可以送到規劃局去，看看張科、鄭科和老易他們，需要的禮物在徐總那裡報一下。
於達和丁副經理出去不久，辦公室李主任進來了，說明天的開年會無法通知李妍，問我是否自己通知？我說不用通知李妍，她還過三天才回公司，她未來會常駐在香江花園項目辦公室，公司辦公室除了協調各項目的行政後勤管理，也要配合一下策劃部的工作。
李主任將年前的支出賬單交給我審批，我讓他等著，叫了小煒過來。
小煒將我春節前給商戶的紅包費用做到了公司辦公室費用裡面，我要他重填賬單，小煒說一千元不到，就算了。我說不行，交易市場是獨立核算的。小煒只好回他辦公室重填去。
一會小煒過來，我簽了單，將單子交給李主任，小煒卻不走，等李主任一走，他問：「叔，你昨晚打過魏局長電話嗎？她昨晚在家裡好象說我和小呂的事呢？」
「上班不談私事，跟魏局長說話注意點分寸。」我翻眼看著小煒。
「我知道了。」小煒說完出去了。顯然，我昨晚打魏紅英手機，說及小煒和小呂的事，讓小煒聽到了，可見昨晚黎紹林未必在家，魏紅英才會那麼跟我說話的。
下午三點半，我招趙述銘、李青雲、楊森和徐英四人到我辦公室開碰頭會。
楊森重提周穎前天晚上跟我說過的提議，希望公司趁商鋪銷售正旺，將龍潤廣場三樓一半商鋪做價賣掉。我說公司董事會沒有這個決定，三樓的租售不能改變。
趙述銘說桐灣都會的開發、建築春節前後都趕趟，雨季來臨之前接近封頂可期。香荷小鎮一期銷售也有好消息，春節前剩下的一成現房這幾天銷出了近一成，目前只剩一成不到了，五月是肯定能交樓辦理竣工驗收的。
李青雲也贊同將楓景新都花園三期剩餘的兩證、三證房按原定報建進行修改，做為單證房銷售，我問他理由？李青雲說是剛需復活了，小戶型的市場被放大了。我說如果賣不動怎麼辦呢？不可能又改回來，那樣的話，就更花成本了。
「不是有出租計劃補充嗎？從地段看，出租不愁的，花點簡裝裝修費而己。」李青雲說。
「好，這事就這麼定了，楊總，真能賣出去，你那邊又多兩千萬了，龍潤廣場的貸款，趙總也跟一下，梁行兩個億沒有，就一定要纏著貸下一個億。」
接下來是於達、莫紅妹和朱冬三人的職務變動問題，我提出了一個想法，趙述銘認為可以，於達任公司行政總臨兼開發部經理，只是莫紅妹與朱冬的分工可能會出現問題，希望仍由周穎擔任總監或分管職務，莫、朱兩人，一人任副總監，一人任執行總監。
我問李青雲意見？李青雲說讓周穎分管營銷工作就行了，營銷策劃部就以朱冬牽頭全面工作，莫紅妹給予配合，因為周穎得專管龍潤廣場的招商和香江花園，工作任務重。
開完會，趙述銘留下，私下問公司的自有資金全部用於桐灣都會，會不會讓楊森和投資商都有意見？我說不會，趙述銘給我分析了一番。
我聽后笑開了，說：「只要四月前辦下樑行的一個億貸款，楊總那邊就少了困境了，至於投資商，我們在桐灣都會這邊加大開發資金，他們也是擺望不得的，必須先顧其中一頭，兩頭都顧的話，反而容易顧此失彼，再說，投資商在龍潤廣場的投資要大於我們，從根本上講，兩家公司各拿一個項目的大頭，沒有什麼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