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2、起飈有苦惱
楊柳吃過飯後水果，抱曉庚和何靈玩剪刀、石頭、布，家裡一時笑聲不斷，但是這種祥和、歡樂是短暫的，也只有春節的時候才會有。
不一會，楊柳上二樓工作去了，如果在西方上班，這個時間之後，楊柳就有連續幾個小時間的放鬆時間了。而在國內，楊柳仍然要按照西方的上班時間去工作，她這會到後半夜三點就無法放鬆和休息了。楊柳上樓后，我撥了我表姐戚薇的手機，想告訴她稍遲聽到黃金下跌消息后多收一些廢銅，以待銅價大升，電話卻回應機主不在服務區。
當晚，我和林水桃帶兩個兒子回水岸花園，兩人各抱著兒子看了昨天的一場錄播球賽才入睡。第二天上午，我和林水桃去翡翠嘉年華早餐時，林水桃接到她的副手莫曉明的拜年電話。莫曉明告訴林水桃，他春節前調查的酒店項目的老闆劉俊找到了他，希望有意雙方高層儘快進行商洽轉受讓問題，不必非得等到節後上班時間的。
「但是今天才年初三呢，還有三天假期，你這樣回復他好了，我們最多提前一天回到崗位，看他會如何安排。」我和何靈明天午後就離開市內了，周穎還無法確定明天是否回到市內，楊柳身邊不能沒有一個人，林水桃明天是鐵定去不了上海的。
莫曉明要林水桃確定她到上海的時間，林水桃說她最快年初五傍晚回到上海，年初六開始上班，她剛才說的就是這個意思。這個酒店突然要加快商洽，林水桃估計還有問題。
掛下電話，林水桃和我吃過早餐，才跟楊柳彙報此事，楊柳剛剛起床，她認為林水桃的判斷是準確的，對方越想儘快轉讓、脫手，就越說明對方還有問題，所以我們不能隨著他們的節奏，他們的債務和有可能的財務問題必須由他們自己承擔。我們首先要做到的事是，繼續請專業的會計師公司為我們做好摸底工作。
楊柳在桐江花園早餐後繼續在家休息，何靈側外出準備回她娘家的事務。
我和林水桃拖家帶口去楓景新都花園三期和香荷小鎮走過場，兩個營銷中心昨天就開始派人值班了，明天是正式輪班時間，所以值班的員工都很忙。
中午，我和林水桃帶兩個兒子到黎紹林家時，原定也到黎紹林家的表姐戚梅卻不在他們家，魏紅英跟我解釋，說戚梅家裡剛剛來了親戚，她上午來了后又回去了。既然我們到了他們家，就在他們家午餐好了，家裡沒有別的親戚，好象是昨天就安排好了的。
魏紅英問楊柳是否回倫敦了？我說還在桐江花園那邊。開飯前，魏紅英讓小煜替我們帶孩子，她在客廳和林水桃小坐，而我和黎紹林則在書房就龍潤廣場的貸款問題做了討論。
黎紹林認為，我公司自從前年有了楊柳和她的投資公司的資金輸入后，公司的資金調配就開始依賴楊柳和她的投資公司了，一旦楊柳不能繼續提供借款，我公司就陷入被動，這個現象不太正常，希望我克服當前的困難，他也會通過關係，尋找高額貸款的通路。
我要求必須是乾淨的，不一定非得高額，一個億不行，五千萬行不行？反正公司有項目計劃，龍潤廣場需要，濕地公園那塊地也許也需要。
黎紹林說象過去那樣的「交易」，換誰也不敢，但是可以在承建發包和分銷上動動腦筋，楊柳是第一次從政府手上拿地，未來公開招投標，黎紹林也理解。
「其實，小楊不是突然想到對我們『斷奶』的，拿下龍潤廣場和出借最後一個億時，她公司在倫敦遭到了調查，資金入境審核更加嚴格，所以濕地公司那塊地皮，她們擬公開招投標，也是因為這事。但是如果她將這塊地皮交給別的公司，她面臨協調的事就更多，所以我們的首期貸款是必須做到，這是我們雙方的處境。」我明確說了這事。
「原來是這樣。」黎紹林接著問，「那你和周穎的關係，是跟小楊的生意有關嗎？」
「當然了，小楊不會無緣無故地將周穎綁到我們幾人的關係裡面的，米麗的事，你不是也知道多少？米麗經過大半年努力都沒能通過小楊的考核，才換成周穎。小楊的公司，今年處於調整期，她的錢要大額回到國內，需要更多項目做支撐，光靠阿桃那一頭是不夠的，不然，她不會多開周穎這一頭，我們也是好不容易讓周穎逐步接受了我們的生活，她遲點就會離開公司，不再專管公司的項目營銷售工作，大嫂那邊，你方便時跟她解釋、解釋。」
「她就怕多了周穎，你們原來的關係不好維持，其他也沒什麼。」我剛才的表述，黎紹林聽清楚了，因為周穎與我的新關係，她就要離開我公司了，也只有這樣，魏紅英才會放心。
「還有三天假，你和大嫂不出去走走嗎？」黎紹林、魏紅英往年都出去走走的。
「老龔也要調走了，留下的空缺，本地人接不上，劉用最多升到常務的位置，寧大秘也會有變動，『雙降』不可避免，這也是貸款難的一個方面，對我們的項目而言，不管新領導是誰，GDP對他們一樣重要，還是離不開房地產。」黎紹林沒有直接回答我剛才的問話。
但是我想他這個春節一定見過寧振華和林勁松這些關係戶了，不然，他不會有這些消息的，我說：「今年的主要任務是搞好龍潤廣場的開發，還有就是桐灣都會第二期了，我的工作，其實就是解決資金難題，新領導要是下來調研，我正好吐吐苦水。」
「新領導剛剛上任，未必馬上就下來調研的，再說了，我們和小楊又不是從他們的手裡拿的項目。」小楊從上一屆政府手裡拿到厲鷹集團的四大資產，有三處交給我公司開發，政府減掉了一些交易費用和稅收，沒有這些政策，楊柳的資金也不會輕而易舉地回到國內。
「但是未來創造的成績是他們的呀！」楊柳就是這麼認為的，換誰不要稅收？
「表面上看是這樣的，就看他們是否比老孫、老龔更關心民企了，要是又回到八年前的局面，不給剝一層皮就謝天謝地了。」在黎紹林看來，陳喬林、孫映和龔新明這些人相繼主政時，高雷地區的房地產市場是相對健康，也是發展得最好的，雖然這些年也先後出過路浩、周啟壽、蘇洪起、李淼這些貪官，但是大局不壞，尤其是最近兩、三年，中國經濟飛速發展，吏治日漸見好，運行正常的企業都無不大賺的。
「歷史總是向前的，局面不徹底改變，中國的前景會這麼好嗎？該吃飯了。」我喝下一杯茶，起身撥何靈的手機，何靈那邊也準備開飯了。
兩人來到餐廳，我才知道這個午餐居然是魏紅英和小煜下的廚，在家裡做飯雖然簡單了點，但是隨心所欲的，林水桃剛才已經餵飽了曉穎，我們吃飯時，她又餵了曉庚。
餐后回水岸花園時，林水桃說魏紅英剛才問了她在上海資產管理公司的事，林水桃實說了。關於呂艷茹，林水桃認為將呂艷茹調到上海也無濟於事，是很難將小煒跟呂艷茹分開的。魏紅英無計可施了，林水桃說不如順水推舟，遲點讓呂艷茹回來？需要時再調她上去？魏紅英說等小煒這個春節度假回來再說。
我聯繫了小煒，小煒居然帶了呂艷茹正在杭州旅行，給我發了一組照片過來，他們昨天是在上海的，今天剛到杭州，還真是一次華東遊，明天逛過武夷山後，後天才會回來。兩人已經經過兩個晚上了，又人在外地，不可能什麼事都不做的。
林水桃也真是，眼看兩人馬上就要分開了，兩個兒子乖乖一睡，她馬上抱他們去客房，趕時間在大白天里和我大幹了一場。我也理解，因為明天我和何靈去重慶后，林水桃又有一段時間才能見到我了，兩人行事時，林水象是換了個人似的。
事後她說也許因為快來紅了。不管是什麼原因，林水桃也變得有點貪「吃」了。因為她要提前一天去上海，她打了電話，要保姆也提前一天回來，這樣的話，她周五下午去上海，就由周穎送了，而我和何靈最快周五晚間才能返回市內，周穎還得當上半天保姆照看曉穎。
傍晚出門前，我撥楊柳的手機，問她是否有空跟我一起見見周起飈？楊柳說今天一開盤就來了大行情，沒空，讓我不要透露她還在市內的事，我晚上呆在林水桃這邊也行。
但是明天上午九點，我得陪楊柳去拜祭她母親，我於是又撥了周穎的手機，周穎計劃明天上午回市內，我讓她早點回來，先來水岸花園林水桃這邊。
等了一會，我將林水桃和曉庚、曉穎送到翡翠嘉年華，一人單赴周起飈的約。周起飈也是一個人，比我早到了幾分鐘。當了三江市副市長，周起飈更低調了。
進去一瞧，周起飈有些疲倦，問他是不是因為春節睡眠過多？
周起飈說恰好相反，他是因為剛從省城回來，所以想喝點酒，要我陪他一下，一會就在沿海酒店休息，不想回家。我問他是不是碰上什麼事了？周起飈苦笑一聲，反而問我：「對了，你家林總和你小女朋友是怎麼相處的？」
「彼此相知理解呀！床上就那麼點事，錢財按約定分配，各安天命。」我只能簡而言之。
「羨慕，兩人都那麼有錢，卻不為錢鬧意見，真是少見呀！也只有你才有這樣的好命。」周起飈今天是不會僅僅與我聊這些事的。李妍會不會從香港回到市內，就住在沿海酒店？
我也苦笑開了，說：「其實，這樣的生活也沒有你想象的好，你兄弟周董不也這樣？」
「是喲！我聽說他也是兩個。」周起飈就知道胖姐和翟怡與周瓊的關係。
「現在三個了。」周瓊的第三個女朋友我沒見過，也無法確定是誰，但我知道季玉是他的第四個女朋友，我說周瓊有三個不為過的。
「三個你都見過？」周起飈呵呵一笑問。
「見過幾次，她們關係也都不錯呀！你就為這事找我？」我笑問周起飈。
「事業也好，生活也好，總離不開女人，鐵路集團那邊最近有找過你嗎？」周起飈沒問新當家人林嘉興和他原來的副手勞得周他們是否找我。
「沒找我，他們有事也是找李總。先吃飯吧！你想喝什麼酒？」我們家今晚的晚餐分成了三個地方，何靈和楊柳她們在海濤灣，林水桃和兩個兒子在翡翠嘉年華，我一會是要接林水桃回水岸花園過夜的，喝酒肯定不行。
「喝紅酒行了。」周起飈起身，走開接剛打進來的電話，我叫服務員進來點菜。
周起飈將一個晚餐的時間交給我，我想還是離不開囑咐香江公司的事，因為過幾天上班，公司就要變更登記了，做為實際控制人，周起飈不信我也不行。
點過菜，周起飈也接過電話了，坐回座位，他對我說了他對香江公司的運營的一些看法，希望我將香江公司當成自己的公司來運營，未來如果有什麼新項目，我得為項目出面，李妍剛出校門沒幾年，不能擺在前面，除非我將李妍當成我女朋友了。
我聽后一愣說：「這事可不能這樣，因為我有兩個女朋友，還有一個前妻，太惹眼了，我光協調她們之間的關係就大費腦筋了。」女人多了有什麼好？看似滿足了私生活，其實不然，一是她們來自四個不同的家庭，娘家也是事關男人的事業的，二是各自所生的孩子問題，一碗水端平何其難也？三是生活態度各有主張，我時時刻刻也不能搞混了。
「你一共有四個了？不是兩個嗎？」周起飈有點不相信，以為我拒絕了他的想法，楊柳給我加了一個周穎也是逼不得己的事，又加一個假的女友李妍，我多少還是要花點精力應付的。厲以東過去為蘇洪起和李淼堵槍眼，最後堵到天堂去了。
「是呀！她們可都是我正兒八經的女朋友，生意上相互牽扯，各有股份，不然，她們會這麼安心？」我不得不把話說滿了，不然，周起飈會非得將李妍塞給我當「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