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4、楊柳又衝動
最重要的是，楊柳的法籍投資夥伴元旦過後被剪「羊毛」了，失去了繼續與楊柳「合作」的資格。楊柳這段時間是兔死狐悲，但是我和林水桃她們都不知道這一情況，楊柳因為「跑」得快，勉強保住了A級資格，她的自由投資人的夢想又要重新設計方向了。
第二天，我回龍潭大廈召開公司春節前的最後一次管理經理會議，林水桃和周穎都參加了，我在會上總結了這一年來的經營管理和項目「分負制」的得失，趙述銘做了春節期間的工作安排，公司年會定在了林水桃出差回來后的第三天。
中午午餐后，我和李青雲跑了一趟北月村，看了我給厲成功辦的花木場。管里用房正在簡裝，再有十來天就可以入住了。厲以東母親蔡怡今天也來到了現場，說即使楊銘春節前拿走豪格酒店的經營權，支使債權人追她們債，她也無所謂了，反正這個年就在北月村過了。
「那安東他們呢？平時就不要叫他們來這邊了，免得讓人知道你們在這裡。」我提醒蔡怡說，因為春節距離現在只有三周時間了。
「嗯，安東他們不會到這邊來的，對了，我也有微信了，安東還教了我使用，收發紅包。」蔡怡興趣勃勃地對我介紹說。蔡安東是蔡怡的大侄子，專管厲鷹物業公司的事，因為厲鷹物業公司的三個股東全是蔡家人，扯不上厲以東的債務，債權人追不到蔡安東這邊。
「是嗎，我加一下你微信。」我掏手機加蔡怡的微信，接著給她發了五千元過年紅包，說春節前後的事情多，就不過來了，還先給她和厲成功拜個早年，蔡怡不知道花木場遷建內情，以為我是出於對於厲以東的感情，她一時百感交集，將臉掉開了。
從北月村回來，我收到紀嫣紅的問候信息，我回了信息，加了她微信，問她婚訊？
紀嫣紅說她今年不適合結婚，要推到明年了，從長計議。
我問明年是指新曆年？還是農曆年？紀嫣紅乾脆撥了電話過來，說是舊曆明年，因為她今年三十，先生說她不宜結婚。我問她有三十了？
紀嫣紅說她大前年認識我時就二十七歲了，我結婚時，她二八難嫁，她早就沒機會了。
「嘿，這玩笑開不得。」問她近況如何？她老闆柳媚如何？
「呃，柳董生意越做越大了，我吧！我想向何總、何靈學習，離開柳董出來開個小公司。」紀嫣紅終於知道何靈開了公司了，她快言快語問：「怎麼樣？我行嗎？」
「有什麼不行？是和你那一位一起開吧？」紀嫣紅要脫離她的老闆柳董，柳董也曾經是我老闆，做家裝和地產銷售代理好多年了，也賺了不少，在省城和莞城開了十幾家分店。
「是呀！要做就夫妻店嘛！」紀嫣紅哈哈一笑說。
「這麼說，你們登記了？」年中時，紀嫣紅曾經說過今年有可能結婚，卻一直沒有婚訊，如果紀嫣紅登記結婚了，我和她交往就不會招至何靈和林水桃的擔心。
「呃，這事吧！暫時保密，等我拿到營業執照再聯繫你，行嗎？」紀嫣紅又是一笑。
「也行。遲點聯繫。」我想紀嫣紅開公司的話，不外乎干她的老本行，不是廣告策劃，就是房產代理或裝飾、建材類生意，與何靈相類似。
因為明天就去倫敦了，我下午去過龍潤廣場檢查項目工作進展后回龍泉灣。
何靈今天下班也早，她說她們仨人都在市內，她又還在「修復」當中，周穎沒空，就該回水岸花園，我勸她不要將我推來推去？何靈認真起來了，說林水桃當初生產後「停工」了四個月不止，她至少也得「修復」滿了三個月。我說吃了飯再回去。
「我送你。」吃了飯，何靈送我下樓，不想當著保姆和何昕的面跟我親熱。原來，林水桃剛才將她春節期間的工作計劃發給何靈了，林水桃春節前還要跑一趟上海，與我出差倫敦的時間點差了三天，等我去了倫敦，又有幾天才能見到林水桃了。
兩人走到樓下，何靈說她無時不刻想儘早開工，但是她不能顯得太貪太能了。我從心裡佩服何靈對林水桃的「禮讓」，因為林水桃當初是剖腹產，休息了四個多月，何靈現在才三個月不到，雖然她在兒子滿月不久之後就有月事了，但是身體仍需恢復。
回到水岸花園，我跟林水桃說了何靈的想法。林水桃說何靈很細心，這樣的事都想到了，真是好姐妹，周穎呢？這麼久了，怎麼不見動靜？
我說周穎現在連公開她和我關係都不願意，造人就肯定還沒有提上議事日程了。我和林水桃都沒想到周穎是因為懷不上，要是懷上了，周穎就願意公開她和我的關係了。
次日中午飯後，林水桃和我去皇家公寓，第一次踏進了周穎的「領地」。
周穎今天休息，她說她看到林水桃的計劃了，因為她和我關係還沒公開，她的春節計劃並不複雜，過年時會呆在鄉下四、五天，提前兩天上班，她往年也都這樣的。
林水桃下周三去上海，要在上海呆上一周，酌定開春后的新產品，等開了公司年會再回市內。周穎年前的主要事務是她負責的營銷管理工作和項目分管工作。
昨天晚上，她和趙述銘、李妍請了市計委主任李良他們，許諾李良三套房的「優惠銷售」。我說三套多了，周穎說她們是從五套談下來的，李妍已經將這事向周董彙報。
「三套就三套，關鍵是李良要自揩屁股。」林水桃說了她意見。
「揩屁股的事他自己搞定，只是他說還有事麻煩老爺你，我問他什麼事，他就是不說。」
「他還有事找我？你沒跟他說我出差一周嗎？」我問。
「我說了，他說等你回來再約。」周穎她們昨晚跟李良談的是香江花園的立項問題。
「這麼說，那就是非得等我了？」李良的胃口是不是大了點？又不是什麼大項目？
「對，他說我們一下子報兩個項目，而且怎麼不見香江公司老闆？所以我們下次要約一下周董。」周穎問我能否提前回來？沒有說周董是周起飈。
「恐怕提前不了，小楊沒事是不會讓我去一周時間的。咱們車上再說說。」我和林水桃與周穎一起去機場，仨人在車上繼續聊事。
到了機場，我接到周起飈的電話，周起飈說他下周三就跟林嘉興交接工作了，問香江花園的進展怎麼就一點點？我簡要介紹了一下，並要他告知周起猛，讓周起猛下周末撥出時間，回一下市內見市計委主任。
周起飈掛電話后，我說林嘉興下周三就去鐵路集團赴任了，讓林水桃去了上海也要跟林嘉興保持聯繫，主要是香荷小鎮二期拆遷準備和豪格酒店的事，如果有變動，林嘉興會提醒我們的。在我看來，鼎銘集團這幾個月張開大口，要吃下豪格酒店的經營權，卻不見動靜，是債務人陳新胃口不變、不相讓步呢？還是楊家捨不得破費一百萬？
帶著這些問題，我飛赴倫敦。次日上午，楊柳坐洛科的車子接了我的機，原來，楊柳是為了方便我和洛科聊事。洛科十幾年前在上海呆過兩年多，中文裡帶有一些上海腔。
楊柳給我此行定的一個任務是由洛科陪同，考察幾家大酒店的經營管理。洛科已經踩了點了，這些酒店包括我住過的迪爾?拜登和克拉大酒店。我要求休息一天，周二再行動，楊柳同意了。洛科將我和楊柳拉到了他的培訓中心參觀了一會，再將我送回楊柳的別墅。
午餐過後，我歇下倒時差，楊柳去交易所參加投資分析會。可是才睡到下午三點半，兒子黎曉庚就將我擾醒了，我帶他看英超直播，保姆說楊柳平時是不讓曉庚看電視的，怕影響視力，我只好將沙發挪遠了點，接著給曉庚拍了一個視頻，發給了周穎。
周穎平時睡覺比何靈和林水桃都遲點，但此時也已經是國內的深夜了，周穎卻還沒睡，她很快就回了我微信，問楊柳這次招我去這麼久？究竟是何事？我說是考察酒店經營管理，明天才開始，由洛科陪同。
「我還以為是影視投資的事呢，小楊要投資酒店？」
「八成是為了投資，因為培訓中心的事落實了，也開始運營了，你明天跟阿桃和何靈說一聲，你該睡覺了，我和曉庚看看球賽。」
周穎發來兩個表情，我找了玩具給曉庚，讓保姆忙別的事。球賽還沒結束，楊柳回來了，一把將曉庚抱了過去，不讓曉庚對著電視。
晚餐時，楊柳說要放保姆兩天假，保姆問明天誰帶曉庚？楊柳是要上班或上學的。楊柳說讓我帶，老爸帶兒子，天經地義。我說我後天也要工作，楊柳笑開了，說：「你這工作，帶上兒子不成問題的，就是要看酒店如何接待一個帶兒子一起考察生意的商人。」
「這你都想得出來？」考察四家酒店，用兩天時間，刨去我的來回時間和明天休息，還有一天，楊柳按排這一天和我外出。我說她要上班，哪來時間？
「我也可以請假呀！」楊柳這一周是反思周，交易所對她沒有額外要求，就是不用她做單，時間由她安排，她安排我和洛科去考察酒店，她一人專門研究別的投資人。
餐后，我和楊柳帶曉庚在附近社區散步休閑，楊柳拍了一個我和曉庚的視頻，發給了我。晚上，保姆帶曉庚在樓下睡下后，楊柳和我上二樓，她這才告訴我她讓我和洛科考察酒店的原因。原來，她師姐季子的一個合作夥伴在上海靠蘇州一側的一處資產要轉讓，只要楊柳給的價格合適，轉給楊柳不成問題，但條件是楊柳還要往季子在會昌的項目投一億歐元。
「你有這麼多錢嗎？相當多投資一個龍潤廣場了。」楊柳約我來談的事還真不少。
「上海的半拉子項目是這樣的。」楊柳口頭簡要介紹過後，讓我明天聯繫林水桃，將這事交給莫曉明，要莫曉明春節前摸清楚這個項目的投資背景，包括股份結構和負債等等，看是否一如季子所說，人民幣三億半就能開起來。
「如果可行，就和這邊的酒店聯營。」我猜測問。
「聯營？聯營只是選項之一，如果能派人過來實習幾個月，我看仿營更合適中國國情。」楊柳還沒想好得到項目后如何運營更好，她說：「你明天休息，大後天考察結束，再給我答案也不遲。如果春節后能談成這事，就算師姐幫了我一個忙，讓我在上海有了立足之地，那麼年中就要兌現支持師姐一億歐元的事。是跟她合夥好呢？還是從她的地皮中劃出一塊？這事你也要考慮。」楊柳說的事，我來前根本想不到，我在會昌轉了幾圈之後，又要回到會昌。
「寶貝，這筆投資是不是衝動了點？」上海的半拉子項目雖然快封頂了，但是工程僅僅完成了一半不到。如果兩個億拿下項目，後續還需要至少兩個億的，何止三點五億就能開起來？加上楊柳許諾給季子的一億歐元投資，就超過十一億人民幣了。
「風險投資眨眼就幾百、幾千萬，只有干這個才穩當。再說我和我客戶的投資構暫時不搞了，我得通過師姐將我的錢匯進國內。以她和歐盟的關係，弄十個億回國內不成問題，弄不回去，那就不是我不往她的項目里投資了，不算我不幫她的。」楊柳上次躍躍欲試的投資機構暫時不搞了，但是季子有她的渠道，楊柳這是向季子借道，然後做她想做的事情。
「投資機構怎麼就不搞了呢？你不是有計劃嗎？」我想知道原因。
「這個沒影的投資機構可能是一個騙局，但是受傷的人卻不僅僅是我，還有我的拍檔，他上周五給剪羊毛了，回到了B級行列，跟上次的那個拍檔的結果差不多。」楊柳一時有些氣憤起來，她說：「跟我說要和我合作搞投資機構的客戶，上周讓我接我的拍檔的盤，從來都沒有這樣的事，我和我拍檔要麼接別人的盤，要麼搶托別人的盤，我要不是醒悟得快，我這回也給打回B級行列了。」
「那你虧損多少了？」楊柳在國內參加海博會簽約活動回到倫敦后就發生了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