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0、厲家還有難
我笑了笑說：「小周是我秘書，在公司的會上宣布的，她們哪會不知道？」
「哼，我是問她們仨人之間鬧不鬧你生活上的事？」周起飈還想套的話，他不問清楚周穎和我的關係，是不放心周穎分管合作項目的，而我，只能承認我和周穎的工作關係。
我掩飾說：「鬧什麼鬧？她們都有各自工作，忙得很。再說了，我身邊有小周這樣的秘書，不比有別的女人好？她們自己知道輕重。」
「這麼說，林總和小楊都認同小周的品行了？」周起飈不相信我和周穎沒有特殊關係，邊笑邊問，「我聽我兄弟介紹，你去年底請了個外籍秘書呢，是不是還不如小周？」
「嗯，放走外籍女秘書，不是她的品行問題，而是她個人工作能力與公司的需要是否相適應的問題。小周是我五年前在房地產高峰論壇上認識的，後來將她帶進了厲鷹集團，之後一起創業，換你會一直使用一個外籍秘書嗎？」我必須告訴周起飈，我和周穎同事五年了，是百分之百相信她的口風的。
「嘿，真有五年了？這可不容易。」周起飈停下腳步掏煙。
「你傢伙，你還沒詳細介紹小李呢？她沒搞過房地產你都敢用，起猛知道她情況嗎？」我反問周起飈對李妍的熟知程度。
「起猛知道她呀！僅此而己。」周起飈才談一個女朋友，還一點都不敢讓老婆朴海燕知道。原來，李妍在香港是從事風險投資工作的，跟周起飈一起打拚也快五年了，是一直追隨周起飈的，與周穎不同，因為我離開厲鷹集團自己創業之初，周穎留在了厲鷹集團，見證了厲鷹集團的衰落。李妍兩年前從香港借調上海幫助周起飈兄弟合開風險投資項目，項目開始運營后，李妍才又調回香港，李妍和周起飈的實際關係如何，周起猛也不是很清楚。
談到女人，周起飈說這些年的一些公務人員無不羨慕商人與小秘們的關係，並競相效仿，其實是大錯之象，即使有象厲以東那樣，以身護著蘇洪起和馮雅芝的關係，那又能怎麼樣？只要有一頭出問題，都會全面崩潰，所以他強調我們的合作事宜，到周穎這一級為止。
「嗯，各人有各人的生活理念，阿桃和小楊都不管我公司與誰合作的事務，何況是我個人生活私事？她們也沒有這個時間，當然她們對我的要求挺嚴的，小周有時也得向她們彙報工作。」我簡而言之，希望周起飈放心周穎分管我與他的合作。
在我看來，不管周起飈是以個人名義拿下龍划村的地皮，還是以香江投資公司的名義拿下龍划村的項目，這個業務的處理早已結束了，與我即將與他合作投資香江花園是沒有根本關係的。如果他將來也似楊柳那樣專門拿地交給我公司開發，那也是香江公司與我公司在合作。香江公司的獨立法人是周起猛，但是實際控制人卻是周起飈。
「你傢伙，我發現你其實很會選人用人，我過去看林總，真的以為是你的女朋友，可結果她卻是你娶的老婆，她和小楊之間還不相互吃醋，你總結過她們關係嗎？」房地產開發，我給周起飈總結過，他這回競問我這事，他不想在局子里混了？
我呵呵一笑，說：「這個我可是沒總結過，不過，我家裡沒有醋，只有醬油，她們想吃也吃不上。」倫敦里楊（上海）資產管理公司的業務越來越大，林水桃管的人與事也越來越多，與楊柳在倫敦的里楊投資公司組成了另一個「集團」，林水桃是這個集團在國內的執行總裁，她們與我都聚少離多，尤其是楊柳，一年才見三、四次面。
「嗯，我大概明白了，這是你們跟我們的不同。」周起飈是說商人與局子里的人的不同。
「其實女人多了管不好，也是很煩惱的事，就說厲以東吧！他走前何曾不想退出？但是他退不了。」我邊走邊跟周起飈說了厲以東與戴小丹的事。
周起飈聽后稀嘆不己，說原以為厲以東也就替蘇洪起掩蓋了蘇洪起與馮雅芝的關係，沒想到厲以東還有另外兩個女人，戴小丹才是導致厲以東、蘇洪起等人走向覆滅的那個手執導火線的人，交人不慎，會禍害自己，所以交個女人就更要慎之又慎了。
到了沿海賓館溫泉洗浴中心，周穎和李妍已經先到了，備了四人的泳衣褲，但是因為我和周起飈還沒到，她們在嘉賓區喝茶聊天。
過了一會，李妍換了泳衣，也似周穎一樣迷人，但我還是無法判斷李妍有多大的年紀。從她的身材和肌肉上看，她和林水桃、何靈兩人都不同「款」，可見，她是一個未有生育的女人，年紀與周穎應當不上上下的。
四人進了溫泉洗浴區，周穎帶李妍進泳池游泳去了，我和周起飈一起進情人池泡澡聊事，這種場合，李妍即使是周起飈的女人，她也不會當著我和周穎的面與周起飈甜甜密密的。
洗浴過後，周起飈說他還要散散步，一會再打車回家，讓我和周穎自便。
我坐上車子，與周穎一起回皇家公寓。此時林水桃還在翡翠嘉年華招待洛科和沈大華，並叫上了此前參加英語培訓的錢經理和羅、趙兩主管參與晚間的派對活動，我給林水桃微信時，林水桃將她們的活動花絮發給了我，我要林水桃早點休息，別太晚了。
林水桃回微信說過一會就回去，問我明天是否有空和洛科早餐、送送他？我說不用我送洛科，早餐時讓周穎過去互動一下，我晚上回水岸花園。
接著我撥了黎紹林的電話，黎紹林還在外面，似是在某個歌廳唱歌，我大聲說了一會，才約了他後天早上去楓葉國際酒店喝茶聊事。
回到皇家公寓，我和周穎都不用再洗澡了，周穎將帶回的香江投資公司的背景資料和兩家公司的合作方案交給我看。我問周穎如何看這次合作？
周穎說投資收益按「四六」分張的比例在這次合作中就讓利於香江公司了，將來的項目合作還按這個比例就顯得更低了點，能否在方案形成之前做適當修改？
「你說的這個修改，我後天徵求一下大哥的意見，我的想法是一直讓利。你想想，香江公司不佔大頭？周董是不會有積極投身其中的，尤其是在拿地方面。如果一直是他出面拿地，我們參與開發，而且他也有投入，也只有四六分張，他才會滿意合作。」
雖然我不清楚招東風是如何與四海公司合作的，但是我相信，如果招東風沒有稍大一點的利益給四海公司，四海公司就會逐漸脫離東風集團。
接下來，我和周穎對周起飈近兩年前拿到的龍划村的地皮的價格展開了猜測，周穎認為這塊地皮不會超過一百萬一畝，她的理由是現在雷川快線兩年前還沒有開建，周邊環境很差，一百萬一畝都貴了。
我說也許才八十萬一畝，甚至更低，這樣的話，周起飈是使了一些手段才拿到地皮的，所以我不想通過我公司的財務走賬，寧可讓利，我公司投進去的四千萬處於我們的監控之下，周起飈後面就做不了什麼手腳了。第一個項目合作，必須是乾乾淨淨的，才會有第二個項目。
「財務方面，你想調誰過去？」周穎問。
「你看周姐行嗎？我們這邊另招一個會計。」
「另招的會計什麼時候招進合適呢？現在還沒有多少出入賬，不用那麼快吧？」周穎分管的項目，她也得掌探財務。
「元旦前後吧！你遲點再安排李主任招人。對了，原來的合作方案，你明天抽時間修改一下，我晚上要看，還有，你明天一早去一下翡翠嘉年華，跟洛科互動一下，他要回倫敦了。」周穎的工作周穎自己管，我只說林水桃需要配合的地方。
「這麼快就要回去了？他跟沈老師的合作怎麼樣了？」周穎給沈大華修改過投資方案，結果還是等林水桃和沈大華都去了倫敦，才促成了洛科的中國之行。
「沈老師和洛科合作問題不大了，問題是孔子學院分部開辦恐怕沒那麼容易，不僅要在倫敦找到相應的可合作的大學，國內這邊也要有可合作的大學，至少得經一、兩年更正規培訓辦學過渡，才有可能具備申請條件。」我將我知道的情況跟周穎說了，讓她明天見了洛科，也了解一下洛科需要我們做些什麼。
「這個平台搭建這麼慢，小楊會滿意嗎？」周穎說到這裡，「哎呀」一聲說，「影視投資的事，菲姐跟你是怎麼說的？」周穎將楊柳交給她的任務一直放在心上，卻還無從下手。
「回床上說。」快十一點了，明天事情多，我不想看球賽了。
周穎隨我進主卧室，先換睡衣上床。
我打開行李箱，將程昕交給我的三個案例遞給周穎，讓她明天先交給朱經理看看，朱經理能理解的話，再複印給莫蓉她們也看看，遲點再召開了一個策劃人員專題會，雖然大家都是門外漢，但是這事要認真面對，希望能找到一個不同於程昕的通路。
周穎接過去，看了一個案例。我實在是困了，先睡了。
第二天，周穎一個開車去翡翠嘉年華見洛科，我去公司各項目工地巡查項目進展，先是桐江花園二期和桐灣都會一期，后是龍潤廣場和香荷小鎮。
中午在香荷小鎮和李青雲吃飯時，李青雲告訴我，鼎銘集團在過去的一周還在跟陳新談豪格酒店的經營權轉受讓。陳新咬得很緊，說拿走經營權可以，但是必須具備三個條件，一是陳新與楊宇的私人債務三百萬根本不存在，二是將樂山村的項目中的瓷磚業務交給陳新的公司，三是依照市裡的最低要求，發放厲鷹集團資產管理公司三人的工資。
「第一條不算條件呀！第三條算什麼？即使陳新不說，楊家也會執行。」陳新在賴帳，楊家又豈會同意？一旦第一條過關，楊家也就攻下了陳新的關，因為其他條件都不算難。
「要是楊銘捨棄了楊宇的三百萬，經營權就會讓楊家拿走，要是這樣，楊家就真是瘋了。」李青雲一籌莫展，擔心拖不過今年春節。
「楊宇現在怎麼樣了？」這事我問梁玉宏也許準確一些。
「聽說還是那樣，能吃能睡，但是像個傻子，要坐輪椅。」李青雲說。
「這麼說，陳新很可能賴掉楊宇的三百萬元呀！如果楊宇弄丟了陳新的借據，陳新決不會承認這事，楊宇現在雖活過來了，但是還是沒有民事能力，起訴都沒用。」我想這才是李青雲擔心的事，其實就是楊家以經營權問題，消彌有意拿走豪格酒店的企業的決心。
「所以楊家是真瘋了，非得介入這個事，目的太明顯了，就是要擺我們家老爺子一道，氣一氣老爺子。」李青雲也不得不擔心厲成功會給氣病了。
厲家寧可所有資產都被別人拿走，也不希望楊家染指；而楊家非得爭一爭厲家的最後一塊資產，居然先從陳新這裡開撕，陳新怎麼不提未來免以起訴呢？這一點對陳新不重要了嗎？除非他老爸陳明替他墊了部分債務了，陳明不久前參與的地皮競標，被招東風打敗了，他替陳新償還部分債務，以換取檢察院和債權人免予起訴陳新也有可能呀？
「嗯，這事要是讓他們談成了，你有什麼打算？」兩個多月以前，我和李青雲、厲以蓓、楊森三人在豪格酒店晚餐，談過這事，厲鷹集團尚有一點八億債務，如果豪格酒店能拍出一點四億的高價，剩餘的四千萬就是賣掉兩間商鋪和三套房子，也還尚余兩千萬的債務。
「市裡不會修改豪格酒店的用地性質了，很難拍得了高價的，最多在一點三、四億之間。跟我們早前的預測一樣的話，尚有兩到三千萬的債務缺口，那些人勢必還會追債的，所以老爺子和老媽子怎麼安排是個大問題，兩人都住我那裡，以蓓肯定受不了。」厲鷹集團最後一塊資產一旦遭到清算，厲成功的花木場也保不住，厲成功想繼續逍遙自在就辦不到了。厲以蓓是嫁出去的女兒，已不是厲家的人了，厲以茜可以躲到男朋友何拾那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