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8、楊銘攪混水
「那你怎麼不叫醒我？我睡得那麼難看。」周穎睜開眼看著我。
「一點都不難看，寶貝兒快睡。」我又摟了摟周穎。
周穎昨晚跟我滾床單時，她的雙峰脹得很大，跟生育過的林水桃、何靈一樣。
我問她是怎麼回事？怎麼就突然脹起來？她說她想吃生的時就這樣。我說只准她想我一個。周穎說她就是因為只想我一個人才會這樣的。
天大亮后，兩人在床上摩來摩去，周穎將自己的慾望忍回去了，說今晚是我和何靈的「節目」時間，我能這樣就不錯了，得保證我的身體健康，才能繼續我們伍之間的生活。
周穎要我給她扣文胸時，我再親周穎，周穎說再親就又動情了，讓我洗漱去。
我洗漱出來時，周穎還在挑著衣服，今天她休息，卻要按楊柳的要求去大華外語夜校補習，她找出一件新衣裳試了試問：「小楊上周是不是又大賺了？」
「有一億多，可惜讓大客戶干預了，沒能沖關成功，工作、生活還得像過去一樣，鮮有假期，只有周末，要是龍潤廣場復工後事情不多，我們跑一趟倫敦如何？」周穎是我的秘密女友，她需要公差才方便與我在一起，不然就只能個別時候的晚上時間約會了。
「二期要開盤了，不能去太久。」周穎說的是桐江花園二期要開盤，眼下是登記階段。
「軟文廣告你交給李經理嘛！」等周穎洗漱出來，我接著問：「你大妹叫什麼來著？」周穎從來也沒有跟我介紹過她的家庭成員，哪怕是同在我公司工作的兩個妹妹。
「大妹叫周萍呀！是不是長得不像我？」周穎坐回梳妝台前束頭髮。
「我平時很少在銷售部停下的，沒注意到她，小妹呢？是不是跟厲以茜一個組的？」我先問齊了她的兩個妹妹的名字，免得將來搞錯對像，叫錯了人。
「小妹叫周艷，性格活潑一些，遲點調到莫經理那邊去。」莫紅妹在海佳花苑二期當經理，周穎平時叫她都稱經理的，只有叫年紀比她小的李永萍才叫名字。
兩人正聊著，昨晚十點半后沒有再撥我手機的周瓊這會早早的撥電話過來了，問我起床了沒有？我說剛起床，問他是不是要喝喝茶？今天才周六，還要上班的。
「還上什麼班？我也是剛起床，遲點去你那裡吃中午，要喝點酒喲！喝了酒都睡你那裡去。」周瓊一早彷彿說胡話似的跟我下約。
「你說什麼呢？睡我這邊來？你是說去翡翠嘉年華吃午飯吧？」我呵呵笑個不停。
「對、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你可以早點去嘛！就不要上班了。」周瓊似乎還躺在床上，他掛電話前，我聽到了季玉的說話聲，周瓊昨晚也是抱著最小的睡的。
周穎此時已經梳妝好了，問是誰的電話？我說是周瓊的，周穎叫了一聲說：「咱倆的關係可別讓他瞧出來了，他昨晚是不是也住這裡了？」
「他昨晚到現在都不會在這裡。」這裡是周瓊的奶二翟怡的地盤，剛才我還聽到了季玉的聲音，那麼周瓊這會就肯定在季玉的身邊。
「你怎麼知道？翟怡住在這裡呢，周瓊總不過來陪她了？」周穎自認到了自己類似於翟怡的身份，奶幾跟小蜜是沒有太大區別的。殊不知，前不久介紹周穎到這裡買房的她同學就是周瓊的奶三，周穎是一點都不知情，只知道她同學有個秘密男朋友。
「我剛才聽到他小四叫他了，是在酷吧那邊。」我本不想說這些，那是周瓊的私生活。周瓊在東風商城附近住宅區給季玉租了房，為的是就近管理酷吧的生意。
「小四？周瓊他有四個？」周穎呆住了，愣了一下問：「你都認識她們？」
「沒認識全，翟怡你知道的，胖姐是正室，以前老管他的事，現在很少管了。」我說。
「那小四是剛認識的吧？」周穎又極其興趣地問。
「談上都兩年多了，給她開了一間酷吧！」我沒說季玉的名字。
周穎忽然想起來了，問：「是小季？我見過她的。」
「對。」我笑了笑，在我承認自己有三個女人時，周瓊說有四個才好，要不就兩個。
「你不說，我真想不起她來。」周穎跟我請假說：「我一會要去補英語，中午不陪你喲！」
「好，先去早餐。」過九點了，周穎收拾隨身物品，這一趟出去，晚上是不會再回的。
我也收拾了一下，沒刨鬍鬚就先出來了。兩人仍去包間早餐，邊早餐邊聊公司的兩個大項目的營銷工作準備。周穎大致說了一下她的想法，市裡的主要領導和司儀由我請。
周穎先走後，我撥了成菲菲手機，成菲菲的手機設了秘書台，一時沒能聯繫上，時間又還早，我先去龍潭大廈。走到半路，成菲菲回撥了我手機，問我何事？是不是要找米麗？我順嘴跟成菲菲了解米麗的情況。
成菲菲說米麗最近兩周里出過四場節目，表現一般，這個周末沒有節目，因為要配合劇組搞宣傳了，暫停兩周，八月底到九月底才算試用期的。
我接著問：「你九月十六日有空嗎？我想請你回來給我們的一個大項目復工當司儀。」
「這樣呀？還有一個多月呢？十六日是星期幾？」成菲菲問。
「是星期五，上午十點半開工典禮，中午吃過飯，你就能回北京了。」成菲菲一來一回，怎麼樣也得耽擱兩天時間。
「這樣的話，我得請兩天假了，行吧這事。你遲點傳一份項目背景資料和活動方案給我，我周四中午飛回去，要帶上米麗嗎？她說她還是你秘書呢。」成菲菲答應了此事。
「對，她還是我秘書，你看她行程安排，盡量帶上。」重要場合，米麗的洋麵孔還是要用上去的。如果她實在回不來，到時再請萊克西過來。
「好，我記下這事了，先這樣。」成菲菲說完先掛電話了，我還來不及說給她多少酬勞。
約到了成菲菲，接下來，我擬了一個擬邀請的市領導名單，爭取請來市長龔新明，副市長劉用和經委辦主任林勁松是鐵定要請的人，另加區里的兩到三個領導和四局的領導。
名單還沒寫齊，先到翡翠嘉年華的周瓊撥了我手機，說他到翡翠嘉年華了，問我在哪裡？我說我在龍潭大廈有點事，周瓊說：「我一早就讓你早點過來呢，你卻上班去了？我看你是不想替厲以東保住厲家最後的一個物業了。」
「說什麼呢？我這就過去。」我收拾一下，匆匆下樓。
大家都知道我過去跟厲以東的關係，我從厲以東那裡自立也是眾所周知的事。楊家更知道我曾經追過梁玉蓉，結果敗給了楊宇。我和林水桃從「外商」手裡接過厲鷹集團三個項目的開發權，林水桃所在公司還得到了厲鷹集團的一個項目，我才是鼎銘集團的「勁敵」。
我到了翡翠嘉年華一落座，周瓊知道林水桃不在家，他就跟我說了這些，我不承認什麼「勁敵」，說那是「外商」相中了我公司，而且跟林水桃並無太大關係。
「但是。」周瓊在林水桃的辦公室對我說：「我還聽到一個傳聞，說你家林總是靠色相給你爭來了項目的，總之話很難聽。」周瓊昨晚被人拉去喝酒，很晚才讓季玉逮了回去。
「是陳明他們說的？這些事都是無稽之談，荒唐透頂，你知道嗎？」周瓊昨晚和陳明這些政協大佬們吃飯了，也許是從那裡聽來的。過去十幾年，招東風也經常被謠傳，招東風竟「死」了好幾次，廖漢斌的公司上市后，謠傳就更多了。
「不是，陳明他們怎麼會傳這些話呢？是我昨晚打過你電話后，讓樂山村的人請去了中國城唱歌，是他們說的，所以我認為鼎銘集團早就跟樂山村的某人勾上了。如果這話是楊名他們先說的這話，他們的目的無非是警告你，切莫仗著林總跟『外商』的關係，打豪格酒店的主意。」周瓊要跟我喝酒，就是因為這事讓周瓊感到不平。
「我打豪格酒店的主意？我公司有這個必要嗎？要打也是『外商』打，鼎銘集團有本事現在就拿去？關我公司什麼事？如果將來豪格酒店還放在網上招投標，指不定還招來『外商』，這些事跟我有關係嗎？鼎銘集團打得過『外商』就打，打不過就閉嘴，我跟你說，這個『外商』的高管全是女的，他們傳這些事，都是瞎了眼說瞎話，你聽聽就行了。」我反而警告周瓊，別聽風就是雨。再說了，豪格酒店太小了，『外商』未必看得上。
「全是女的？電視里放的那個長鬍子的鬼佬是個什麼角色？」周瓊問的是倫敦里楊投資公司的兼職員工麥科。
麥科平時沒事就開他的的士，到處走，楊柳有需要，就計時付費請他。要是讓人知道倫敦里楊投資公司實際上只有兩個員工就管這麼多資產，還不得打跌所有人的眼鏡？
「這個我不能告訴你，反正高管全是女的，到了她們公司在高雷拿下十億以上的項目，她們的大老闆才會真正現身，拿個幾千萬的項目就得瑟，這些人是真沒見過大蛇拉屎。」
豪格酒店何時出讓或拍賣，尚無消息，真要拿這麼一個小項目，楊柳也是派林水桃或莫曉明代勞。楊柳兩、三周的盈利就足夠拿下了，鼎銘集團根本就不是楊柳的對手。
「對了，你剛才說的樂山村的人是村委會的頭嗎？」鼎銘集團得到了項目，自然要拉攏樂山村的人為其服務，說起來，還是老一套的做法。
「不是，我還以為真是樂山村委會書記呢？誰知道到了現場才知道是前書記和幾個婁羅。」周瓊說，「他們以村委會名義請了我和四海、四通公司的老闆，說我們三家的競價都到了五千萬，可見是沖著拿下這塊地皮來的，別的企業都是攪局的。」
「我可不是攪局的，我攪什麼局？四海和四通公司老闆都去了？」我看了看錶問周瓊。
「就我和四通的桂老闆，四海公司的老闆沒到。」周瓊自斟一杯茶喝了。
「是誰先造謠說我老婆的？」林水桃與他們何干？真是無風不起浪，必定是有人眼紅我公司和林水桃從「外商」那裡得到生意了，不然，不會有這種謠傳的。
「樂山村的人呀！當然也不排除是楊銘支使人這麼說的。」周瓊嘖著嘴說，「我去了就想走，可是看到桂老闆也在，我就坐了一會，喝了幾杯酒，原來呀！現在的村委會幹部還有一年半就到屆了，上一屆退職的村委幹部有幾個正磨刀霍霍，等著競選，不趁機搞臭了現任的幾個村幹部，他們下一屆哪有機會？所以他們說你家林總的事，依我看，既是警告你，也是激你和林總插手豪格酒店，未來連你家林總都不出手的話，豪格酒店不得低價出手？」
「哼，我看他們才是攪局呢，你居然跟他們喝酒？」我瞪了周瓊一眼。
「我不跟他們喝酒，我怎麼打入敵人內部？」周瓊沖我嬉笑。
「我看你是沒事找事，誰是敵人？是樂山村前村委幹部？還是楊銘？」我只關心楊銘會不會通過陳新介入豪格酒店的管理或擠兌陳新，拿走經營權，我對周瓊直說了。
「我說你，你果然讓人激出火來了，豪格酒店的經營權陳明不吭聲，楊銘能拿走嗎？相反，楊銘的計劃不能實現，他就只能與樂山村委會幹部暗地裡做局和使手段，才能實現一年半之內完成臨建拆除了。你知道嗎？街邊的臨建全是前村委會幹部的，只有我和你去看過的阿成雞湯店才是現在的村委會幹部管轄的，跟你前幾天的分析絕然不同。」
「是嗎？我自己的事都想不過來，哪裡有空想他們這些事？你不是要喝酒嗎？走，去喝酒。」我去了何拾的辦公室，看他在不在？
一會兩人來到何拾的辦公室，何拾不在，我撥了他手機，問他在哪裡？
何拾說他這個周末的白天不上班，晚上再過來陪客人喝喝酒，問我是不是到了翡翠嘉年華？我說是，還有周董，讓他過來喝點酒。何拾應下了，說馬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