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8、何靈轉了彎
產品好賣愁，難銷也愁，周穎和洪楚女的「搖與競」相結合的辦法能保證項目利潤嗎？現在該是搖中了號的准客戶在競價簽約吧？楓景新都花園三期的銷售部這兩、三天的任務就是簽齊了賣出去的商鋪。搖中號的准客戶都不願意加價買下的話，就再次搖號。
時近中午，我來到營銷中心銷售部，搖號和競價的客戶全部落簽了，原來，客戶一早就來等著開售了，九點就人齊了，周穎只好提前了半個鐘。
南面街的十間商鋪有七間是客戶競價后簽下的，另外三間再次搖號才敲定了客戶。東面街的十二間商鋪也有三間展開競價，競價商鋪剛好一共十間。周穎說競價所得大約夠這次營銷開支，也算是賣足了商鋪的利潤空間了。
魏紅英介紹來的朋友只有一人拿到北面街的一間商鋪，是按廣告上的優惠幅度簽下訂單的，因為魏紅英的關係，周穎另加了一年的物業管理費用免收優惠。
這次營銷活動，預計回籠近七千萬元，大大緩解了桐灣都會的自有資金困境，那邊的建築工程一旦加快速度，外界對我公司的種種質疑和謠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中午一點，我和楊森、周穎與營銷部員工會餐后回龍潭大廈。尚未午休的林水桃發微信問我銷售情況如何？我說一個上午就賣光了，簽約大約一周時間就能辦完，扣除費用大約六千七百萬元，桐灣都會一期的開發資金不成問題了，桐江花園二期國慶節開盤前可根據市場情況拉高價格了，明天回化工小區陪何靈去醫院檢查身體。
林水桃說周日不抓閹，去哪由我自己決定，何靈懷胎七個月了，陪她是應該的。
下午五點，新任開發部經理兼辦公室主任於達自外面辦事回公司，進門就跟我說了樂山路的一塊地皮下周有可能招投標的事。
我說我昨天中午就知道了，讓他下周派丁副經理跟一下這事。
「我們也要參與競標？是陪太子讀書吧？」於達的意思是我公司的資金有些緊張呢。
「今上午我們又大約回籠七千萬，你怕公司沒錢呀？要是沒人競投到四千萬，我們就拿下。」黎紹林一開始說五千萬呢，四千萬估計是拿不下的。
「四千萬就能拿下？可能嗎？」於達看著我，嘖了一聲說，「差不多六畝地了，肯定不止這個價的，我聽李科說，皇家投資公司、四海公司、安創投資公司都打算參與，下周公布公開招投標消息后，肯定還有別的投資公司參與的，李科說不會少於十家，樂山村自己的投資公司想拿都未必能拿到。」於達是下午在規劃局辦事時聽到這個消息的，我要不是在辦公室，他就想打電話跟我說這事了。
「既然有這麼多家公司，那我們就去陪陪太子讀書，告訴丁經理，我們也是志在必得的。」在我看來，沒有鼎銘集團參與，是激不起楊柳的拿地豪情的，我們就權當湊個熱鬧。
「嘿，我知道你意思了，正好丁經理下周的事務不多，讓他來跟這事，小袁已經熟悉報建工作流程，龍潤商務酒店下周可以放手他一個人打理了，我得專門陪李總跑厲鷹廣場的報建和開工證。」於達順便彙報了他這兩天的工作。
「你也要跟進一下小袁的工作進度。」我將我得到的宗地圖交給於達，說周瓊的皇家投資公司是志在必得的，至於安創，也許是只是為了回到市內重開新項目熱熱身，未必是為了拿下這個項目的。當然了，經過在外也一年多的合作經營，梁啟松或許又積累了一些資金了。
於達接過圖紙回他辦公室后，我撥了何勇的手機，問他拿到龍潤商務酒店的設計圖沒有？何勇說昨天下午拿到了，正在準備勘探報告，下周再行勘探，補上相關數據，最快也得周三才能交上報告，要我不要急，希望龍潤商務酒店地下沒有金銀財寶。
「哼，有金銀財寶你就發大財了，要是埋有有價值的文物，你可得按規矩辦。」我做的幾個項目，還沒有哪一個項目給挖出地下文物之類，龍潤商務酒店有一個地下停車場，雖然不大，但是何勇因此必須做出勘探，拿到真實的數據。
「這個不用你說呀！周末了，你也沒去哪裡哈皮嗎？」何勇問。
「沒呀！你們有活動？」我今晚的時間是周穎的，事前有什麼事得問她。
「我們也沒有，對了，龍潤商務酒店搞定了勘探和三通一平，你得請請聞中他們，勘探費用我就意思一下。」何勇因為做了我的幾個項目，不僅勘探有了其他老闆的生意，拆遷和三通一平也有了不少業務，兩間公司現在都進入了正常軌道。
「行，讓丁經理和小袁請他們，沒事先這樣。」快下班了，周穎也許還在楓景新都花園。
我給周穎發微信，問她在哪裡？幾點回皇家假日公寓？周穎說今晚得留在她宿舍，她老媽從鄉下來了，明天才回去，問我跟誰換一下時間？我說我明天要陪何靈去醫院。
周穎說跟何靈換一下，明天晚上再去皇家假日公寓了。
我讓周穎給何靈打電話，我一會就回化工小區去，並說林水桃已經給她和何靈幾個人在大華外語學校報了名，讓她有空就過去報個名號，也算辦了入學手續，開始外語學習了。
過了一會，何靈發來微信，說她回到化工小區了，讓我回來就行了。我接著給林水桃發微信，說周穎和何靈對調了今晚的時間，林水桃沒有回信，估計在回水岸花園的路上。我下樓開車回化工小區，適逢下班高峰期，車子只能慢開。
過紅綠燈時，手機響了一下，撥開一看，是林水桃發來的，說她知道了。
回到化工小區，何靈和何昕都在樓下等著我，原來，她以為我今晚在周穎那邊，應了黎紹蘭的約，兩人正準備去我二姐家吃晚飯。我泊了車子在樓下，和何靈她們一起黎紹蘭家，因為距離不遠，相隔了幾幢化工集團的宿舍樓，我們一會就到了。
何靈喜歡留在化工小區，就是因為生活上有黎紹蘭的照應。吃了飯，黎紹蘭說何靈身粗了，該請個保姆了，別等臨了才請，這萬一請的保姆不熟悉工作，要換人就麻煩了。
我說這樣的話，就得在外面租房了。龍泉灣的房子，黎紹蘭並不知道。
黎紹蘭說：「租就租唄，都七個月了，該準備了，租了房子才好請保姆，到時何昕去學校也有專人接送，生育前後是必須有個人在何靈身邊的，阿桃去年底不也是這樣？」
「請保姆不成問題，下個月就到位。坐月子吃什麼好，你給準備準備如何？」我又要煩我二姐了，林水桃生育時，有她老媽子準備一切，何靈就只能由黎紹蘭代勞了。何靈生育何昕時，是房東余大嫂救她於危難和照顧她的，這個恩情，何靈這些年慢慢給還了。
「這事不用你說呀！我遲點就落實，你趕緊把租房子、請保姆的事落實了。」黎紹蘭一個勁地催我，何靈一邊笑個不停，黎紹蘭一會才問何靈是不是早就租好房子了？
何靈笑著說：「去年租給米秘書的房子還有四個月租期，我們拎衣服搬過去就行了，至於請保姆，稍遲點也行的，二姐，我九月份再搬過去。」
黎紹蘭還不知道米麗過去是住在哪裡？她問何靈租房是在哪？
何靈說：「在龍泉灣，有一百來平米。」
「這還差不多，對了，米秘書自己不幹了？」黎紹蘭問。
「她去北京有事要辦的，回來住翡翠嘉年華就行了，那邊有客房。」何靈介紹說。
黎紹蘭看著我問：「是這樣嗎？黎總。」
「嗯，的確是這樣，小楊有點事派給了她，不經常回市內了，我換了個新秘書。」我想順帶說一說周穎，但是黎紹蘭並沒有問下去，似乎我的秘書是誰並不重要。在她看來，老闆換秘書是工作需要，我和米麗過去不也是老闆和女秘書的關係？
但是就我和米麗當初的關係，魏紅英是一眼就看出來了，她春節時變相警告了我，這回周穎暫時是不會開公的，但也必須漸漸地將她帶進我們的生活圈。周穎今天給魏紅英的一個朋友以一個月的物業管理費用優惠，算是給了魏紅英面子。
當晚，我們在黎紹蘭家就商定了何靈的搬遷時間和她坐月時的一些事務。回到小家，何靈問周穎今晚怎麼就沒空了？我說周穎的父母來市內看她們三姐妹，她不在宿舍相陪不合適，何靈問：「周穎用了她父母的名字買房，也不讓她父母知道嗎？」
「應當是不讓她父母知道，這事她委託給代理公司了，轉按揭手續還沒辦齊。」周穎和我們一起出差了一個星期，她手上的工作堵成了一堆，需要時間梳理。
何靈哄何昕睡下后，我們睡主卧室就事說事，何靈認為我應當逐步公開了我和周穎的關係，我說尚老師的意見是不公開，周穎也沒有這個意願，兩人沒有辦法結婚，有需要就悄悄住一塊去，就是尚書慶說的隱蔽性了。
「還有一點我不明白，尚老師說小楊有了周穎這個姐妹就再合適不過了，小楊不是還有一個妹妹嗎？雖然不同一個母親。」何靈和林水桃對小楊是誰家的女兒都有所了解。
「嗯，小楊的確是還有一個妹妹，但是她大姐楊瑛去年底變性了，現在成了她三哥了，原來的三哥變四哥了。小楊不僅少了一個姐姐，還多了一個哥。彼消此長，尚老師認為小楊的命理嚴重傾斜了，所以至少得有周穎來填這個缺，小楊在命理上才又能取得平衡，尚老師說的就是這個意思。」不管是何原因，周穎已經慢慢地走向我們的生活，何靈心裡即使不接受周穎，她也必須接受周穎做我的秘密女友。
「嗯，挺奧妙的這事，你早跟我說呀！你跟周穎解釋過這事了嗎？」何靈似乎明白了我意思，我之所以又多了一個周穎，不僅僅是因為彼得遜，重要的是楊柳因為少了一個姐姐，多了一個哥哥的緣故，沒有需要，我是不會要周穎的。
「這事現在還不用跟她解釋，她未必能理解的，你理解了嗎？你得首先理解呀？」我就怕何靈因為曾經喜歡米麗，而不喜歡周穎做她的姐妹。在這件事上，林水桃完全理解了，我付款給周穎買房，林水桃視為當然的事，嘴裡半句異議都沒有。
「我理解了呀！彼得遜和米麗不是主因，主因是小楊去年底少了一個姐姐，多了一個哥哥的緣故。」何靈笑了笑說：「往後呀！我也多了一個姐，桃姐是姐，穎姐也是姐，是不是這樣呀老爺？」
「你理解就好，小楊現在就算不幹活，她的錢自己也花不完，但是她偏偏又喜歡自己的事業，不肯就這麼停下。其實，她對我們的生活，幾乎是無甚干憂的，相反是有很大助益的，沒有她，我們哪來去年和今年的幾個項目？新採納遲點就交給莫蓉管了，你這段時間多跟她溝通，最關鍵是坐月那個月，你哪裡都去不了。要不要跟二嫂交代一下？她在十二樓辦公室，平時去一下新採納是起到監督作用的。」雖說莫蓉在公司里有乾股，但是也不能百分百地相信她會用心去經營，所以有個監督也不是什麼壞事。
「嗯，我遲點再跟二嫂說好了。坐月時我讓莫經理來龍泉灣彙報工作，公司照樣可以進行管理的。」何靈轉了彎了，也算是接受了周穎做我的秘密女友。
「周穎今天賣光了商鋪，大約有六千七百萬，剛好填上桐灣都會不足的六千萬自有資金漏洞，現在，兩個項目都可以辦銀行貸款了。彼得遜的事結了，項目的事接著也順了。這個『好』跟周穎是否有關呢？我們不信，小楊是信了的，對了，她一早跟你聯繫嗎？」楊柳通常在周六跟我們聯繫的，但是這個周末，她沒有聯繫我們。
我給楊柳發了一條微信留言，問她上周的投資情況如何？楊柳沒有回信，此時的蘇黎世已經是周六午後時間了，也許她正在趕回倫敦的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