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1、周穎陷迷惑
「我都是白天來的，一來都在辦公室和餐飲部，走，帶我去看看。」我起身去洗浴中心，洗浴中心和浴足部已經免費開放給熟客好幾天了。
何拾帶我出來，兩人一起去洗浴中心，洗浴中心雖然不夠大，不似周瓊的皇家浴足城氣派，但是配上外面的免費休閑大廳，也足夠年輕人簫灑的。我看過洗浴部員工衣著后問何拾開放幾天了？何拾說自上周五完成裝修后就開放了，已有三天。
我問他開放后的客源和消費情況如何？
何拾笑著說，留下的客房昨晚全部要預訂，生意有些怪異？我問他如何怪異法？何拾說預定的客房全是鐘點房，無一是過夜的，他無法想像。
我想了想問：「這麼說，有大部分客人將客房當炮房了？」改浴足部后，我留了當初的客房的三分之一當公司接待人客用，結果價格稍改了改，就成了年輕人歡樂場。
「可不，我是真沒想到，至少有一半這樣的客人，都是洗浴、K歌之後去開的房。過去開房過夜的客人開不滿客，也是鐘點房補充的，如果客房改浴足房往後剩下的客房能滿客，浴足房又另有生意，整個客房部的生意就盤活了。」何拾對此很樂觀，只是女技師少了些。
「女技師的問題以後慢慢解決，客房部還是不能有『營利性』的東西，這一點要注意。」我剛才還想一會就在翡翠嘉年華的客房部和周穎過夜呢，看來今晚得去外面開房了。
一會兩人來到客房部前台，前台員工彙報說今晚的零時前後的鐘點房還沒有訂滿，不似昨晚到了晚間九點就像是辦喜事似的爭相訂房，都趕零時前後的時間。
我抬腕看錶，時間過九點了，預訂鐘點房的客人不多，看來也是周末時間才有那麼好的生意的。我讓何拾錄下經營數據，過一個月再做分析，別高興得太早。
何拾陪我去楊森、周穎他們K歌的KTV房間，周穎剛剛招來了楓景新都花園銷售中心經理洪楚女和主管厲以茜兩人，我叫厲以茜點歌給何拾唱，何拾說他沒空，洪經理說老闆都來了，敢不跟厲以茜唱了兩首再回去？
我對何拾說我知道他的秘密了？何拾對我眨眼說：「你知道什麼呀？她們又不是我請來的，都九點半了，我最多唱一首就回去，鐘點房得留給客人。」
「好，你都走了，我唱一首也走。」此時何勇的公司也來了兩個小工頭，但是只有他的副手李聞中自帶了一個「女朋友」。洪楚女準備跟楊柳唱對唱。
厲以茜點過歌后，我問她點了什麼歌？厲以茜說《分飛燕》，還有一首《那一夜》都是點給楊森和洪楚女的，我說：「你怎麼不點一首給何總和你呢？你和何總唱了，他才能下班。」
「黎總哥哥，何總現在也管這邊，公司有雙薪給他嗎？」厲以茜對我嬉笑問。
「幹得再好，公司也只給他發一份薪水，但是翡翠嘉年華也許還有薪水發給他的，這可不是我們公司的事。」我意思是說翡翠嘉年華不是我公司的生意，我也是客人。
「有什麼不同嗎？林總的，還是不是你的？」厲以茜果然這麼認為。
「不同喲！我可得糾正你了，林總的公司叫里楊（上海）資產管理公司，這裡只是她們公司的一個項目，再說了，林總只是里楊（上海）資產管理公司的一個小老闆，何總幹得好，給何總發薪水還不正常呀？」我旨在說明，在我公司里，沒有誰可以拿雙薪的。
「嗯，那是我理解錯了，我唱兩首歌，送何總回家休息。」厲以茜又是一陣嬉笑。
「心疼他了？」我也對厲以茜嬉笑。何拾看上厲以茜哪一點了呢？漂亮是漂亮，但是厲以茜還是脫不了「小小姐」脾氣，看來是蘿蔔青菜，各有所好。
「我要唱《分飛燕》了，還恥笑我？我和何總是兄弟。」厲以茜還想否認她和何拾拍拖。
「好，不說你們。」我問，「你不是點給楊總和洪經理唱的嗎？」
「是點給我自己唱。」厲以茜去接了麥，何拾走了過來，接了另一支麥，兩人開唱。我這才注意到周穎在發微信，而且是發給我的，周穎說她想回去了，我問她唱歌了沒有？
周穎說她剛才唱了兩首了，今晚主要是何勇、李聞中借口請我客，讓黃河請何勇拆遷公司的員工，應當早點讓他們當主角，我說等何拾和厲以茜唱了歌我們再回去。
此時洪楚女給楊森搖色仔，讓何勇、黃河和楊森對賭，李聞中則和他的兩個小工頭與他「女朋友」在賭色喝酒，厲以茜和何拾唱完歌后，我們給他們鼓掌。
厲以茜走過來說：「黎總哥哥，你也跟穎姐唱呀！林總又不在家，怕什麼？」
「我等一會再唱，你不等我唱了歌再回嗎？」我答非所問。
「不等了喲！」何拾剛才還否認他和厲以茜的關係呢，這會他說，「我先回了，黃總、楊總、你們慢喝呀！我先走了。」何拾說完過來與黃河握了手才離開。
厲以茜也跟洪楚女嘀咕了一聲才叫周穎說：「周總，你自己開車過來嗎？我先走了哈。」
「你們先走。」周穎去拿了歌麥，接唱下一首歌，我跟唱了。
我們唱了一首歌之後，周穎跟黃河打了一聲招呼，先下樓去等我。李聞中看到周穎也離開了，他叫了服務員，讓服務員替他們找陪酒員。兩個女陪酒員進來后，我和洪楚女又唱了一首對唱。我公司此時就剩下了楊森和洪楚女了，洪楚女是過來給楊森開車的。
我下樓前跟李聞中說別玩得太晚了，李聞中反而說就是要玩晚點，也是為我攬生意，要喝到兩千元。李聞中就貪色酒，一有機會就纏著大老闆何勇。何勇煩他，卻又離不開他。
到了一樓，我在開放的大銀幕前站了一會，雖說是免費讓客人上網、看球，但是水酒銷售很旺。走到外面的停車場，我一會才找到了我車子。周穎在車內聽歌，似乎睡著了，我叫開車門，周穎說：「女朋友的替身都快睡著了，你還在上面唱，不要過夜了？」周穎有不少事想問，不想睡得太晚，明天還有好多事在等著她。
「要呀！去哪？」今晚我得跟周穎說上一些事，主要與我給她買房和去倫敦的事有關。
「去老地方如何？」周穎也不想回她宿舍了，顯然，她或許之前就跟她的兩個妹妹說過今晚不回了，她說的老地方是指楓葉國際酒店，我們前天晚上在那裡開過房。
「都十點多了，也許客滿了，我打打電話。」我接著撥了楓葉國際的訂房電話，此時的楓葉國際只剩一套總統套房了。服務員問我訂不訂？我說訂，一會就過來。
「這麼晚了還有房？是別的酒店吧？」周穎不相信。她是喜歡上楓葉國際的環境了，這個酒店還真是個催旺桃花的地方，周穎才去一次就喜歡上了。但是我和梁玉婷在這間酒店多次了，卻沒有成事，算起來，還是主觀願意更主要一些。
「不是，是楓葉國際，有一套總統套房，我訂了。」我說完打開發動機，扭頭親了一下周穎，以示親昵，周穎竟傾過身子吻親了我。
「到了房間再親。」雖然這裡的員工不認識我們，但是我還是怕被熟人給發現了。
一路上，周穎追問個不停，說她不管楊柳和林水桃誰是大、誰是小，為什麼還要請她做我的女朋友，似乎是不惜一切代價？我說一句話哪裡說得清？反正不是一個騙局，至於楊、林兩人誰大誰小，從客觀事實上看，林水桃現在是大，但是在我心裡楊柳才是大。
「是因為楊老闆賺錢多的緣故嗎？」周穎讓我和林水桃與楊柳的大小關係搞糊塗了，在她看來，林水桃是我持牌「經營」的老婆，楊柳怎麼就成了大的？
「當然不是了，你聽好了，我簡單說好了。」我在路上簡述了我和楊柳的視頻訂親過程，我們本來就約好去年清明節后登記結婚的，結果因為一個人，楊柳將登記時間后推了，不僅如此，楊柳還允許我在國內有女朋友，甚至先跟別人結婚，我和林水桃就是在這個背景下結的婚，總之登記結婚與那張紙在我們的「無妻檔」里是不作準的，只有我們之間的合約。
「哎呀！你說的這些事像是天方夜譚似的，林水桃她，她怎麼就接受了？」周穎就是想不通兩個女人之間的這種事，因此她只想背地裡跟我來一段感情，事情不妙就離開我。
「都事前說好了，還簽了協議，有什麼不能接受的？不能接受，阿桃就不會公開嫁給我了。我們將來面臨的問題只不過在民政部門走一個程序而己，財產之類是提前分割好的。」我暫時還不想說楊柳的「老公管理」計劃，還有尚書慶的妻妾、姐妹論。
「你剛才說楊老闆是因為一個人，后推了她跟你登記的時間，這個人是誰喲？是她的父母嗎？」周穎想起我前頭提到的「一個人」了，理所當然地認為是她的父母。
「不是，應當說他是小楊的人生和婚戀導師。」我指的是楊柳的師傅尚書慶，周穎見過。
「是她導師給她這樣的指導意見？什麼屁導師喲？」周穎無法理解尚書慶，就差沒罵尚書慶包藏禍心了，給楊柳什麼意見不好，卻指導她與別的女人共享一個男人和他的事業？
「你說得沒錯，他就是這麼指導她的，與其讓自己老公事業有成后亂找女人，敗壞了事業，還不如提前將老公的女人們管理起來，一起成就一番事業，如果你倒著想這事，你就理解了小楊，還有阿桃，雖然小楊一個人很能賺錢，可是她的資產是需要姐妹管理的，怎麼管？這裡面的學問可大了，我相信你往後能想通的。」我力求將事情敘述得簡單點。
「你說的那個人我認識嗎？」周穎接著問，她對這個指導楊柳的人一時興趣極了。
「你認識，而且是剛認識不久的。」周穎還談不上認識尚書慶，只是與他見過兩次面。
周穎聽后脫口而出問：「這個人是尚書慶，尚老師？」
「對，正是尚老師，尚老師是小楊十一年前在新加坡求學時認識的，兩人有很深的感情，如果我和另外三個男人不在她的生活里出現，她將選擇嫁給尚老師。」我回想起了楊柳最初與尚書慶的舊事，楊柳居然想嫁給他，這可是典型的爺孫戀。
「嫁給他？尚老師有五十了吧？」周穎問。
「不，尚老師七十有五了。」尚書慶顯年輕，幾乎沒有人能猜出他的真實年齡。
「什麼？七十有五了？」周穎一時驚呆了，「不可能吧？他已經七十五歲了，不像呀？」
「我一開始跟你一樣的看法，看了他身份證才知道是真的。」我如實相告。
「哇，他都七十五歲了，身體還保持得這麼好？」周穎也不得不相信了。
「尚老師身邊的徒弟劉健也是小楊生命中的一個重要的男人，他追過小楊，尚老師拆散了他們，他就是我剛才提到另外三個男人之一，他現在不追小楊了，就給尚老師當徒弟。」
「另外兩個呢？」周穎忽然閃著雙眼問，「其中一個是你吧？」
「對，剩下的一個，你十二天後就能見到他，他在倫敦，所以你這幾天要申請一個護照，我們一起飛一次倫敦和蘇黎世，要五天時間。」我切入不久之後請周穎隨行去倫，向彼得遜一家攤牌的事情，讓她有個準備和安排時間。
「一樁匪夷所思的婚戀，居然牽涉到這麼多人？太不可思議了。」周穎陷入了沉思。
「不可思議的事只是展開了一點點而己，遲點會告訴你全部的。」我暫時還無法切入我與何靈的關係，我想周穎知道我們的「夫妻檔」的故事後會更加迷惑不堪的。
但是楊柳要我將周穎網羅到我們的「夫妻檔」之中，這個任務是要完成的，如何完成？必須讓周穎慢慢接受了楊柳的「老公管理」計劃，她往後才容易理解我們的一些想法和做法。至於周穎自己給自己的替身定位，將來條件成熟了，是能夠改變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