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5、玉婷來相擾
「是雅詩蘭都，林總送的。」米麗笑著回親了一下我，接著就放開了我。
「林總送的？什麼時候送的了？」林水桃不會是故意的吧？這麼撩人的香水。楊柳今晚是不會再回酒店的，林水桃也不回來的話，我和米麗也許就從今晚開始了。
「我上次去中國時林總送的，當時你和何不是也在場？你忘了這事？」米麗聳聳肩說。
「嗯，是有這麼回事，我沒記著是什麼牌子。」林水桃上次就送了米麗香水，那就不是為意為之了，一會吃了飯，我得給米麗另開一間房才好。
還沒到晚餐時間，米麗看到電視里正在直播英超，她立即乍呼了起來，「黎總，原來你喜歡看英超？你怎麼不早點過來？咱們去現場看豈不是更好？」
「你也喜歡？」我愣了一下，心想楊柳沒空陪我看，有米麗陪我看也不錯的！可惜明天周一了，沒有球賽了，得等下次來再說了。
「可不？不僅英超，還有法甲、意甲，有機會我就看的，當然，這是過去的事了。」米麗的語速很快，有如紀嫣紅，只是她的發音不夠准，但我能聽出來。
「有機會就看？彼得遜也喜歡，和你一起看嗎？」米麗過去給彼得遜當模特，結果當成了他女朋友，因為家裡做西點生意，她平時喜歡烘焙，其他方面，我則知之不多。
「彼得遜他可不喜歡，平時除了畫畫，他最喜歡在床上玩兒了。」米麗說完嘎嘎大笑。
我一聽也忍不住暴笑，米麗說：「但是他新女朋友大肚子了，估計現在會撩他的新模特。」
「是嗎？你聯繫上他的新模特了？」我想切入「工作」話題，但不能太快了。
「還沒有呢，不過，洛拉跟我介紹了一下她們，但是彼得遜不讓我見她們，你知道嗎？黎總，彼得遜前天說我是你的特工。我說他是保守派，完全不是他過去的風格了。彼得遜說我回來做他女朋友，就讓我見她們，不然，一切免談。」米麗的中文表達突飛猛進，她的時間都用來學中文了，一天不看十幾集中國宮廷劇，她晚上不睡覺的。
「呃，我方便一下，咱們一會邊吃飯邊聊。」聽到這裡，我看了一下手機，快六點了。
一會出來，米麗要求看完球賽直播再說，我隨了她。
米麗邊看邊評頭品足，說得條條是道，一會用中文，一會用英文，還將她熟悉的明星球員指給我看，看來她平時的確是觀看過英超的，可彼得遜平時除了畫畫，搞搞文化研究，就愛泡妞上床，並不喜歡戶外運動，她和彼得遜之間的愛好是有偏差的。
看完球賽直播，已是六點半了，就在我和米麗準備下樓西餐時，梁玉婷撥了我手機，我說國內都後半夜三點多了，她怎麼還不睡？梁玉婷說她剛忙完今天的事，睡不著。
我問她什麼事？能不能明天天亮再說？我現在倫敦。
「你陪林總去倫敦了？不騙我？」梁玉婷問。
「我騙你幹嗎？我真在倫敦，現在才下午六點多。」如果我真在國內，那梁玉婷就是半夜三更打我手機了。我意識到梁玉婷有急事才半夜找我，心想她也不怕林水桃聽到，是有意測試我和林水桃的夫妻關係的嗎？還是發現我和何靈也有如夫妻關係？
「這麼說，我不影響你休息嘛！」梁玉婷嬉笑了一聲，「哎呀！我剛才也是懵了，一氣就撥了你手機，對不起啊！」梁玉婷說的是高雷話，我身邊的米麗即使聽得到，也聽不懂。
「那你快說，我要出去吃飯了。」我改用國語叫了米麗一聲說，「米麗，走了，吃飯了。」
「你不是跟林總在一起嗎？米麗是誰呀？」梁玉婷不說事，反問米麗是誰？
「我秘書，你不是有事找我嗎？以後不許這麼遲打我電話的。」我提醒梁玉婷說。我和是在國內抱著何靈或者林水桃，梁玉婷這個電話很容易招來誤會的。
「嗯，我想跟你說，前進2012吧廳不行了，又要轉了，你能接手嗎？那怕你像當初那樣幫我商洽轉讓事宜。」梁玉婷現在的事業都在省城了，前進吧廳是她表妹林來弟在管理。
「我現在多忙呀！哪裡有時間接手你的吧廳？更加沒有時間替你商談轉讓事宜，你讓你哥跟一下這事嘛！你別將我當成包醫百病的醫生，我自己的事都忙不過來。」過去，我是為了追梁玉蓉才接下這個吧廳的轉受讓事宜的，現在，我可是沒有一點丁時間了。
「你沒時間，那你給來弟提點意見嘛！這個時候是最容易轉讓的，你是不是想讓我墊高了床墊，你才願意花點時間？我還沒有男朋友。」梁玉婷提醒我說她還可以跟我重燃「舊情」。她所說的「墊高了床墊」，也只有我才能聽懂她的意思。她的意思是說只要我願意幫她這個忙，她可以陪我睡覺、過夜。
「你胡說什麼呢？我是真沒時間，你讓來弟刊登廣告轉讓嘛！現在真沒生意了嗎？」前進2012吧廳是我的桃花盛開的起點，我可不想因此而再招惹梁玉婷。泡一個女人不容易，擺脫一個女人就更難，我遲遲不跟米麗發生實際關係，也是出於這個考慮。
「生意真沒有過去好了，今天剛盤點了上個月的生意，開始小虧了，再做下去我就得從這邊往回倒貼了，你說我能繼續做下去嗎？」梁玉婷今晚是非得跟我說出一個結果。在她看來，不賺錢的生意，就必須擲了。
「不管你怎麼樣，我真沒有時間，有空回頭再聊了。」我掛下電話，和米麗一起下樓。
米麗邊走邊問：「黎總，你剛才說什麼？好像罵架呢，我怎麼聽不懂？」米麗學的是國語，高雷話極少接觸，她對此感到好奇。
「像罵架？不會吧？我說的是中國的地方方言。」我剛才和梁玉婷說得急，聲音老粗獷，米麗覺得不夠中國的國語好聽，以為我在跟電話里的人吵架了。
「地方方言？哎呀！以後有空，你可得教我，那怕教我幾句？」米麗對中國文化極感興趣，接受能力遠遠超過洛拉和露西她們，也許因為她想融入我的生活圈的緣故吧！
到了西餐廳，我收到梁玉婷發的信息，她對我說對不起，她實在不應該打這個電話，好在是我的秘書在我身邊，如果是林水桃，恐怕會引起誤會了，我回信要她下不為例。
梁玉婷又回了信息，說她是一時心急她的虧錢生意，怕自己撐不下去才急忙找我，她決不是故意的，讓我莫怪。我沒有再回信，只發了一個晚安的表情，接著點餐與米麗晚餐。
米麗今晚很有文藝范味，也許是比照林水桃做出的形象修改，米麗身材高桃，一如林水桃，她是做不到也像何靈那麼小巧玲瓏、有女人味的。看上去，她在適應我的審美，以求自己在我身邊能修得正果，那就是成為我女朋友。
吃過飯，我們在酒店外的花園散步了一會才回酒店客房，我問米麗剛才看球賽前談到哪了？米麗說談到了彼得遜的愛好，並問我除了看球，是否喜歡踢球？我說我不僅喜歡看，而且讀書時就是學校的球隊隊員，打的是前峰，元旦前有空的話，也許會參加一個大型集團公司的內部賽？米麗一時興奮極了，說我好棒。我說是老皇曆了，不值一提。
「彼得遜他可不會這樣，除了必要的外出旅行，吸收別的文化養份，他不喜歡戶外行動。當然，彼得遜很專註自己的創作，在倫敦名聲很響，我是好不容易才得到他的認可。」米麗說到這裡，她忽然站了起來，「可惜我現在的身材不如過去好了，但我會努力減肥的。」
「其實你挺好的。」米麗的身材的確是有些豐滿了，與彼得遜過去畫的她相去甚遠，但是我所需要的米麗，並不是要她過去的小蠻腰，而是要她忠於我的事業。
「謝謝黎總。」米麗對我做出親昵之狀。
我接著問：「彼得遜的新模特，你知道叫什麼名字嗎？」
「這個我當然知道了，一開始洛拉不願意說，但是前幾天她全說了，彼得遜現在找的兩個模特都是剛從學校畢業出來的，人長得不錯，身材就更加沒得說了，但是洛拉不讓我看她們的照片，尤其是彼得遜說我是你的特工，洛拉要我不要給她出難題，我向洛拉保證不會再回彼得遜的身邊，洛拉才向我透露了一點點。」米麗快言快語，竹筒倒豆子似的全說了。
「嗯，我過幾天就跟林總回中國了，我想將你留在倫敦幾天，你替我了解清楚彼得遜的兩個模特的家庭背景和個人愛好，還有她們給彼得遜當模特的薪酬，到時直飛我們的省城，我在省城等你，和你一起跑上海、杭州幾個地方。」我說了我的計劃，不想太快帶米麗回國內，只想帶她在外面考察、參觀別人的項目。
「是像上次在會昌那樣嗎？」米麗來了興趣了。
「對，我們這次出去要十天的，忙完后咱們回高雷去，你還是我的秘書。但是這一周，你得替我辦了我剛才說的幾件事。辦不成也不要緊，到了中國，還可以通過網路與她們溝通的，所以你要儘快弄清了她們的家庭背景，讀書的學校都有哪些同學？找到她們了解清楚她們的背景。」楊柳與彼得遜的賭局雖非我們的主要事務，但是它事關楊柳能否安安靜靜地當她的操盤手，我必須全力以赴，正面面對這個賭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