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0、青雲沒了志
從米麗近期的一系列行為上看，她更像是我的秘書，但是她所說的「慢工出細活」，又像是要一步步登堂入室，做我的女朋友的意思。也許，米麗還在考慮她的家庭因素，比如她的父母對此的意見究竟是怎麼樣的？她是一直跟我走，還是回到彼得遜的身邊，都是選擇的，可現在，這個選擇對她也許還為時過早。
到了周瓊的酷吧開業禮現場，一眼瞧去，來的嘉賓真不少，還有等著進場的食客。參與剪綵的主要嘉賓幾乎是周瓊在地產界的生意夥伴，大部分都是我認識的。
酷吧老闆、執行CEO是周瓊的奶四季玉，也站在了剪綵台上，而周瓊的胖姐和奶二翟怡只能坐在下面，我將何靈帶到她們身邊去，翟怡給何靈騰挪了一個位置。
放眼台下前排的女性嘉賓，中間偏左的位置還有兩位年輕女性，我就想要開第二間酷吧的周瓊的奶三是否也來了？如果也來了，必定是她們兩人中的一個了。
我是來參加典禮剪綵的，我關注周瓊的奶三幹嗎？從翟怡到季玉，周瓊選的女人跟我有點相類似，但是周瓊的選擇不應當成為我的標杆。
剪綵典禮過後，我和何靈進店喝了幾杯茶，吃了點點心，就離開了。因為人多，周瓊只對季玉介紹何靈是我的合作夥伴，但是何靈卻知道了季玉的身份。
返回龍泉灣，何靈開自己車子去港通貿易大廈，我取車去香荷小鎮項目工地，原定拆遷的六幢宿舍樓今天凌晨五點已經爆破完成，何勇和李聞中正在指揮車輛往郊外運輸碎磚，幾台粉碎機器正在作業，切割、清理樓板里的鋼筋，以何勇他們過往的速度，六幢樓的余物，要干到元旦前夕才能完成，元旦之後，建築公司就可以進駐了。
我下車和何勇、李聞華站了一會，提了一些要求，何勇問「桐江都會」何時可以做勘探？我這才想起沈聞上周跟我說過他昨天要下來看項目現場。我撥了沈聞手機，沈聞問我是否回市內了？我說昨天就回來了，一時忘了跟他說。
沈聞說：「哎呀！我也誤了行期了，還在北京，下周一下午再下去了，到了再給你電話。」
「好的，我掛下電話。」規劃方案出來后，自然是環評、立項同時做了。
從香荷小鎮項目工地出來，我去海佳花苑二期工地跟李青雲午餐。好久沒來海佳花苑二期工地了，四幢在建樓的速度幾乎一樣。兩個月沒來，已經搭到了十二層手腳架了，十一層以下已經完成了，春節前封頂是不成問題的，元旦開始登記，春節前開盤。
海佳花苑二期新招的銷售經理是曾經在楓葉國際酒店當過大堂經理的莫紅妹，原來跟過林水桃的小呂做了她的副手兼簽約主管，現在是接受諮詢階段。
我進李青雲辦公室，問怎麼不見厲以茜上班？
李青雲說：「以茜今天休息，周穎不是要調她去楓景新都花園那邊嗎？」
我哦了一聲，問了項目的進展，李青雲說合作方之一的化工集團這邊沒問題，鐵路集團的高管們都想先號車位，就怕到時分不平，職工意見大。
「車位也是按佔地算的，總數誰該多少就多少，剩下的就是他們自己分了，分不平也是他們的事，所以這邊的物業，我將來是不管的，你看蔡東安那邊準備得怎麼樣了？讓他參與進來，要是他能拿到項目，還是有利可圖的。物業這一塊，也該介入操作了。」
「呃，我先跟楊總、勞總溝通，他們有意對外招投標的話，我讓東安參加競標。」
「不是競標，是要爭取拿到項目物業管理權。」我是給厲以東當小跟班起家的，跟了三年不到，就有了自己的公司，現在，厲鷹集團雖然沒了，但是厲家從事房地產業的人不少，李青雲有志向的話，有蔡安東的物業公司做後盾，假以時日，總能東山再起的。
「拿下管理權？勞總那裡恐怕得花點錢，他這傢伙私下裡老不知死活，也不看當前的形勢，以為一切都跟過去一樣。你有空就跟周董說說唄，鐵路集團，還是周起飈的話管用，不像化工集團，這麼點事，李董都放權給楊總了。」李青雲跟勞得周這些人接觸已不是一、兩天了，彼此已有比較深的了解，將來的合作類業務，我得放出去。
「你多一點找馬主席溝通，撈總才不會明目張胆跟你要好處，即使要，也是些小錢，花小錢，辦大事，你懂的。」我的物業公司除了我自己的項目和香荷小鎮，別的合作項目都不做，是事前簽協議時說好的，這一點，李青雲應當清楚的。
「一期有化工集團的物業服務公司，這一塊肯定不行的，二期應當會招投標的，就鐵路集團那些人的想法，肯定不願意由化工集團管理二期的，這個事我先跟楊總溝通，你中午在這裡吃飯吧？」李青雲問。
「原來想去桐江世家工地吃頓飯，看看飯堂搞的飯菜如何？我請你好了，林經理在不在？」我說完先出來，去了營銷中心，讓莫紅妹和林光和與我們一起午餐。
不一會，林光和讓人給找回來了。李青雲方便出來，我們四人一起去了附近的永星食府，自從和林水桃結婚後，林水桃去了上海，我就很少在這裡吃飯了。
海佳花苑二期的登記，大多數還是盤江區的准客戶居多，一些有分房資格的職工也都登記了，他們在這裡住久了，有感情了，不似縣區來的剛性買房客戶，便宜就行了。
售銷經理莫紅妹僅做過一年多時間房產銷售代理，但是她和另一個銷售經理洪楚女一樣，都結婚有家庭了，不似周穎和李永萍還是單身，我讓她多向周穎學習，做銷售不僅要懂銷售技巧，還要知道一個項目的開發過程和建築、賣點等等。
飯後，莫紅妹和林光和回項目工地，我和李青雲在食府喝茶，他說市裡將厲鷹集團餘下的三個項目中的兩個做了打包處理，已經上線一個星期了，還沒有一點動靜，只聽到陳明、陳新父子罵娘，是有意抬高競標門坎，是留給招東風和廖漢斌兩人互掐的，招、廖兩人互掐的結果是劉家得利。我認為陳明和劉家的關係一向不錯，他決不會亂說這種話。
李青雲不以為然，他說：「過去，路浩當市長時，陳明和劉家的關係是不錯，但是現在是龔新明和劉用他們當家了，不見得就還那麼好，再說了，陳明的商會主席當了那麼多年，商會往後不姓廖，也會姓招或都姓劉了，哪裡還有陳明的分？我覺得他罵娘很正常的。」
「才過一個星期而己，沒人出價，我看沒什麼大不了的，關鍵是廖漢斌和招東風會不會互掐，他們互掐的話，還是厲鷹資產管理公司獲益呀？這事你都愁呀？再等上兩個星期，能有人出價都不錯了，沒十個億，也得八、九個億。」李青雲只知道林水桃給「外商」打工，還不知道我的「外商」關係和資金來源是怎麼回事。
「我前幾天上網看了，兩個項目起價七點八億，我看能往上升一個億就不錯了，但是總得有人出來墊底，這個打包方案才算成功一半，不然，還不如一個項目、一個項目的推出。」厲以蓓就是以李青雲的意見拖著打包方案的，但是市裡強行通過了。
「還有翡翠嘉年華呀？這個項目就算交給法院處理，也能拿回一億多的。」厲鷹集團資產清理的目標是拿回十五億，而總實際負債卻是十七億五千三百萬之多，就算完成這個目標，餘下的兩億五千三百萬也夠厲成功、厲以蓓父女還了。
「翡翠嘉年華拿回一億多，打包的項目沒有十個億，還有兩億多要還呢？這事過後，我都不知道是躲債好，還是去外地好。」李青雲呵呵笑了兩聲，在他看來，厲家想東山再起幾無可能，蔡安東的物業管理收益只夠他們兩家養家糊口。
「你還用躲債？他們要追也是追以南，關你什麼事？」厲以南還給關著，老婆周隨紅跟他辦了離婚手續，厲以東過去替李淼「養」的女人也沒有蹤影，只有馮雅芝因為要脫罪，現在跟蘇洪起互咬，時有消息給放到網上去。市裡今年想辦選美，卻因為馮雅芝的事給停掉了，今年的海博會開幕式，估計還會用過去沒傳過緋聞的荔枝小姐。
「不追我？還不得追以蓓呀？她現在可是法人，市政府是不會為我們扛太久的，我就希望市裡繼續拿豪格酒店的經營權拖著這事，時間久了，那些人才不會繼續追下去的。」厲以東跳樓后的幾個月，李青雲在外躲了幾天，結果還是讓人給找回來了，市裡出面平息債務糾紛和派人專管上訪人員，這事才大事化小。
「對了，兩個項目打包之後，過一個月，要是還沒人問津，市裡會不會又一個個推出？這樣一來，資產清理還是會拖上一年的，你別老想這點事了。我問問馬莉，看東風集團有沒有動靜？要是東風集團都沒動靜，高雷鋁業是不會有動靜的。」我說完撥了馬莉的手機。
馬莉接了我電話，說沒有動靜，反問我楊瑛變性的事是不是成真了？我說：「我打過她手機，不是關機就是不接，我給過她信息，她也沒回信，你這幾天也沒聯繫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