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9、楊銘花花腸

  「哎呀！要是過去，也許還可做備選方案，但是現在，米麗都做不了備胎的話，真沒有備胎，還是看看米麗能否年包好了，不能年包，那就月包。」米麗是楊柳的「股東」，明裡月月計薪的，跟她談年包，就是另付她年薪。


  「米麗一心想擠個位置，你卻要跟她談年包？小心她給你開天價。」林水桃說完進浴室洗漱去了。我坐回床上，心想要不是彼得遜這個龜孫子非得追楊柳，哪裡有他和楊柳之間的賭局？沒有這個兩年期賭局，我也就不會有這種煩惱了。


  一個女人，你把她底褲脫下來容易，再給她穿上去可不是件簡單的事。


  不一會，林水桃洗漱出來，撥了何靈的手機，問她起床了沒有？

  何靈說她已經起床了，一會送何昕去幼兒園后就去沿海賓館。早餐過後，賓館的客房就退了，上午就去去桐江世家營銷中心走走，再無商務活動安排。


  林水桃掛下電話，收拾行李。我進浴室洗漱、刨須，忽然就想起了米麗說的刨須的事。她說男人每天刨一次須，就代表很強，但是經過大半年來的驗證，我並沒有覺得我有多強。


  從巴黎到高雷，我和米麗同宿過兩個晚上，一次在巴黎，是我要倒時差，一次在龍泉灣，是米麗要倒時差，時間相隔近一個月，都是客觀因素使然。另外，兩個沒有感情的男女在一起，除非慾望很強烈，否則是不會馬上拖手的。


  林水桃收拾行李出來，她撥了她老媽的電話，要肖曉萍今、明兩天有空就過來收拾一下，原來請的保潔員只幹了兩個月，因為這個保潔員本身的工作變動，林水桃就乾脆辭退了。她出差后，我通常是不回水岸花園的，即使回也是個別時間。


  兩人一起來到沿海賓館時，米麗和萊克西她們已在西餐廳等了一會了。


  我和林水桃坐主位時，米麗和何靈相互推讓了一下，雖然這個場合是非正式的，但是在萊克西、李梅和麥科面前，米麗還是坐到了我身邊。


  早餐后，我們一起繞道盤江區去了海佳花苑二期工地，這裡的銷售中心的裝修還沒完成，但是項目臨時辦公室已經建好投入使用了，我們在李青雲的辦公室開小會，聽他的項目工作彙報，接著才去桐江世家營銷中心。


  周穎彙報了營銷登記情況，百分之七十的房子已有客戶源，其中有個外地客戶登記了十五套。客戶聲稱至少會訂十套。我問客戶是哪裡的？周穎說登記人是高雷人，但是真正的買家也許真是外地的。


  我讓周穎留意這類炒房客，不管登記多少，不可以給太多傾斜政策的。


  何靈將新採納公司給我擬在桐江世家的複式樓做的裝修圖拿給我看，從設計效果上看，有點接近深圳海上公司的水準了，但是細節不夠完美，哪些地方需要補充？我沒有提出意見，何靈問：「要不要讓老謝給瞧瞧？小楊哪一天回來，是要住在這裡的。」


  「嗯，那你讓莫經理找老謝，就說是富貴女要住的。」但是就楊柳目前的工作而言，她一年也未必住幾天的，房子還得交給物業服務公司管理。


  午餐后，林水桃和萊克西、李梅、麥科四人回上海公司去了，何靈將龍泉灣的鑰匙交給我，回新採納公司上下午班，米麗坐回我車，上來就親我：「黎，她們終於走了。」


  我笑了笑，「有她們在這裡，你不方便不是？」


  「當然了，終於回到兩人世界。」米麗笑得很開心，用胳膊撞了我一下，「你不期待嗎？」


  「期待？期待什麼？」米麗是我秘書，在高雷，她是沒有具體工作的，任務就是跟我在一起，但是她又是倫敦里楊投資公司的「股東」，在我的應酬世界里，她是不可以見到市裡的相關領導的，即使和同行里的人吃飯，我也不會經常帶著她。


  「期待咱倆這樣呀！」米麗對我做了一個手勢，意指她和我是一對兒，而不是先見我的家人，通常，中國姑娘要登門入室，必須先見家人的，過去的梁玉蓉、楊柳也都這樣。米麗是不懂這一點呢？還是她壓根就不想成為我家人？


  「今天不談這個問題，一會你想幹什麼？」我回公司也沒什麼大事，無非是財務問題。


  「玩，今天不是周末嗎？你還要工作？」米麗、萊克西她們在倫敦是五天工作制，周末時間還工作的話，是要另行計薪的。


  「今天不算上班啊！昨天才是工作，不過，回了一下辦公室。」我將米麗拉回辦公室。


  龍潭大廈這邊是辦公室和財務室，桐江世家開盤后，財務室也會搬走，這裡就成了公司和我本人的辦公室了，一共才幾個職員的。辦公室主任於達的任務是人事招聘、勞資管理和兼管海佳農產品交易市場，最近招聘、面試的人全是銷售和物業管理人員。


  進辦公室后，於達進來給我和米麗泡茶，我先和徐英在辦公區談財務工作，米麗喝不慣中國功夫茶，一沾口就停下了。於達要她入鄉隨俗，只有喝過，才能知道它的好。


  一會於達出去忙自己的事後，我給徐英簽了財務報告和報賬單，徐英說今晚要請一下銀行的兩個經理，我讓她和於達安排，非得公司領導去的話，就叫上趙述銘。


  徐英出去后，我走到會客區和米麗喝茶，米麗說功夫茶苦，我說先苦后甜，她只有喝了，才不負這功夫，米麗喝了一杯。我在會客區接了何勇的電話，何勇說勞得周終於同意簽拆遷協議了，今晚請他們玩玩之後，還有一周時間準備。


  我重複了上次的要求，必須搞清楚住戶是否全都搬走，還是凌晨四、五點鐘爆破最安全，何勇問我晚上能否參加他們的飯局？我說不能，這點事，他跟勞得周談妥就行了，還是上次的操作辦法，遲點沈聞來了后，我才有空跟他見面。


  何勇掛下電話，我和米麗去港通貿易公司，先上七樓新採納公司和何靈見面，米麗問何靈的公司不是在桐江世家嗎？怎麼會是這裡？我解釋說桐江世家那邊是一個點而己，是因為那邊有業務之故。何靈問我晚餐是在家裡？還是在外面？

  我讓何靈一會去接何昕出來，去豐江酒店吃飯，然後打球玩玩。


  何靈隨我和米麗上十二樓的榮華建築公司，我介紹了榮華建築周茂昌、陳宏略和呂瑞華三人和米麗認識，米麗問榮華建築公司是否我公司的子公司？


  我說不是，是關聯公司，與新採納一樣，是合作單位，海佳花苑和楓景新都花園的房子是它們從我公司承接的兩大業務之一。


  周茂昌和呂瑞華談楓景新都花園的代款問題時，我和陳宏略私聊楊家的事，陳宏略告訴我，楊銘還想給楊宇娶老婆。我說楊宇都成了植物人了，還能娶老婆？


  「可不，楊家有的是錢。娶個女人照顧楊宇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將楊宇過去的工資發給這個女人，又娶進門的話，有大把的女人排隊的。」陳宏略從鼎銘集團跳槽出來，與鼎銘集團那邊的人還有些關係，所以信息是準確的。


  「有女人排著隊？嫁給楊宇，豈不是等於守活寡了？」現在的世風下，當奶二、奶三都有人願意，給高雷一號公子楊宇填房，真不難找人的。


  「我聽說結過婚的都要，帶孩子也無妨，表面上就是照顧楊宇。你不也知道，楊銘一向摳門，但是在這件事上，他卻捨得花這麼多錢，其實是因為劉芝蘭的緣故。」陳宏略再次對我放大料。


  「關劉芝蘭什麼事？是楊銘不想累著劉芝蘭吧？」我只想到這一點。劉芝蘭久居吉隆坡，她哪裡有時間管楊宇，但是楊宇沒死，活受罪，已經成為楊家的負累了。


  「才不是這個緣故呢？這段時間，楊家連請了幾個專門照顧楊宇的女人，楊家都不滿意，我聽說劉芝蘭給楊銘出主意，要他找回楊宇過去交往過的女人，讓楊宇的一號公子名符其實，不然，她不回吉隆坡了，要參與鼎銘集團的管理，是她以為楊銘做不到，有意刁難楊銘，結果，楊銘找回了一個楊宇三年前玩過的女人，現在就是這個女人照顧楊宇。」


  「這個女人不願意跟楊宇一輩子，只想拿工資，所以楊家才放出風聲說要娶這個照顧楊宇的女人？」我猜測問。


  「對，劉芝蘭給氣壞了，才又提出附加條件，讓楊銘給楊宇娶個填房女人，原因是楊宇跟梁醫生沒生下孩子，而劉芝蘭跟楊銘生的小女兒，我聽說不是楊銘的。如果這事是真的，那麼劉芝蘭在楊家等於什麼地位都沒有了，又不能留在鼎銘集團的核心層。弄不好就得離婚。」陳宏略進一步推論說。


  「那劉芝蘭跟誰生的女兒？有影嗎這事？是楊銘自己有意造謠劉芝蘭，想離了她吧？」楊銘雖然六十幾歲了，但是一旦離婚，還是會娶個女人相陪的。那麼厲成功二十幾年前給楊銘戴了綠帽了嗎？


  楊柳說她的親生母親鄭佩蘭是被楊銘氣死的。楊銘再出昏招，可能嗎？

  假如楊銘兩度被戴綠帽都是真的，那麼他現在找個女人三婚，就有幸福了嗎？楊柳說得沒錯，楊銘其實就是個花花腸子。由此及彼，我想到了我和米麗。米麗一個多月以前還是彼得遜的女朋友，我現在就決定要她，顯然是不合時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