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1、楊柳罵楊銘
其實，林水桃也可以做到這樣的，夫妻之間，男歡女愛，有什麼可害羞的？我就奇怪林水桃這一點。也許生了孩子之後，她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
一場甘暢淋漓的性事下來，何靈這一刻的性感無與倫比，她因為夫妻生活和諧而越發俊美，她的慵懶，讓她更像一個貴婦。
我去浴室回來，何靈已經起身穿好睡衣了，她有些意猶豫未盡地坐在床邊美美地笑著。
「寶貝，想什麼了呢？」我穿上短衩。
何靈有些奇怪地問我：「你和桃姐一起去瑞士，你們仨會一起玩這個嗎？」
「我們怎麼可能仨人一起玩這個呢？我們去好幾天的，小楊白天一上班就很忙，我們和她怕是沒有多少時間在一起的。」我不好說林水桃對性事並不熱衷，楊柳的喜好也沒有何靈強烈。我們到了瑞士，怕是談工作多過談感情和床上這點事兒。
「我說的是她在非工作時間，就你剛才喜歡的事，你得有個思想準備呀！」何靈笑開了。她的意思是我要平衡好兩個女人之間的事。
「我今晚過來，不是經過阿桃同意了嗎？再說了，你們仨和我是有協議的，還要我像皇帝一樣點你們牌子呀？」婚姻登記上，我和林水桃是夫妻，何靈已經完成她的角色轉變，她擔心的是楊柳會不會有想法，怕我不完全懂她們的心思。
「我不是希望你們都度好蜜月嗎？」這是我們四人之間的婚姻，何靈說完站了起來，拿衣服給我，「穿上吧！你該回水岸花園了，桃姐她今晚是在外面吃飯吧？」
「我們下午去醫院了，我回港通貿易大廈時，她去做頭髮，應該早就吃過飯了。」我穿上衣服，撥了林水桃手機，沒接聽，心想她回水岸花園了嗎？
下樓后再撥，林水桃還是沒有接聽。我猜想林水桃又跟她的肖同學去K歌了。
但是開車離開化工小區后，我還是先回水岸花園，林水桃果然還沒回家，她一定又跟她的肖同學去K歌了。我急下樓開車往黃金一代走，剛走到黃金一代，林水桃回撥電話過來了，說她剛才在大華外語夜校，沒注意我打她電話。我問她現在是否可以回家了？
「可以了，我在大華外語夜校前一個公交站等你。」林水桃說了她所在位置。
「好，我一會就到。」林水桃早點撥我手機的話，我早就到大華外語夜校了。
林水桃是碰到問題要請教夜校老師嗎？還是又去補習了？她現在恐怕再也沒有時間補習了。到了大華外語補習學校前一個公交站，林水桃居然還沒到。我有些納悶，心想林水桃今晚的這幾個小時是在大華外語補習學校嗎？
我停下車子，等了一會，林水桃自大華外語補習學校方向走過來了，一如她以前自海佳花苑走到永星食府坐我車子一樣。等她上了車，我問：「你怎麼不讓我去學校接你？」
「誒！我不小心當了老闆了，可我現在卻還沒有自己的車子，是不是門面形象有點欠佳？所以我寧願走一段路，再坐黎總你車子。」林水桃笑著打上安全帶。
「你真去大華夜校了？肖同學不和你一起去嗎？晚上在哪吃飯？」林水桃可以從別的街道走過來的，別是騙了我才好。
「我和肖同學一起吃飯了，還有大華老師，就在夜校附近。」林水桃感慨說：「人怕出名豬怕壯，我頭一回上報紙，又不是站在領導的身邊，結果還是讓人認出來了。」
「是大華老師看到報紙報道，找你了？怎麼著？找你投資了？」我亂猜了一下。
「可不，他看了報紙，認為我很有錢，就找我過來談投資計劃，還塞了一個方案給我，我說方案得交給大老闆看。老爺，你對這類培訓感興趣嗎？」林水桃打開方案，讓我瞧了瞧。
「回家再說。不過，方案你看了嗎？」我開走車子。
「剛才吃飯時我看了一下。」林水桃不好拒絕柳大華，她將這事交給我定奪。
「你口頭說說嘛！他剛才不是還跟你談了工作計劃了嗎？」教育投資是有錢賺的，但是象柳大華這麼干，未必能賺錢的，與房地產投資相比，顯然不是一個量級的。
林水桃收起方案，口頭說了大華夜校的投資計劃內容，我想了想說：「首期就要五十萬，不少了，我看我們贊助他五萬，讓他找別人去。」
「贊助五萬？那不白給他嗎？」林水桃叫了一聲。
「那你想怎麼樣？你還真想當個校董呀？」我笑著說，「現在是網路時代，將來的一些知識在網路上自學就行了，外語口語培訓，會不會也走向網路化呢？這一天肯定會來的。」
「不能少點嗎？差不多我兩個月工資了。」林水桃從楊柳那裡拿到的月工資是兩萬五，我公司發給她的工資是四千多。她既要上班，還要替楊柳盡妻子之責，她不捨得贊助這麼多。
「五萬為上限，下限放在哪裡，你回頭回復他時自己定好了，也不枉他找過你談投資，你未來的工作也許要放到上海去，車子要在上海買。」林水桃的商務活動隨著她身份的改變，將來會有不少項目投資經理找她的。在高雷，我只想做房地產，別的投資暫時不考慮了。
「那我知道你意思了。」林水桃接著笑問道：「你這麼快就回來，剛才沒跟何靈敗火嗎？」
「敗了，怎地？美得很。」何靈今晚沒照鏡子，就喜歡挺身要我深點、再深點。林水桃何時才有這麼騷？彷彿就知道親嘴。
「那太好了！今晚我可安靜睡了。」林水桃一聲嬉笑。
回到水岸花園，我們備了明天旅行度蜜月的必須品，十一點就上床休息了。
第二天準時醒來，我看手機時間時，看到手機里有兩條信息。一條是楊柳發的，說她昨天賺了，要我們去瑞士前，讓林水桃聯繫萊克西，萊克西會開車去機場接我們的。
另一條信息是周起飈凌晨一點多發來的，一是說他們公司和客戶都賺了，拿回他以前虧損的三分之二；二是他們反手下的單何時可以拋售？讓我到時給他信息。
我回了周起飈一條「收到」的信息，柳楊的信息，我沒有回，讓林水桃到了上海再跟萊克西聯繫，因為楊柳這會已經入睡了，才沒有打我們手機。
回門早餐，我們在林家用了一個多小時，小舅子林水東開車送我和林水桃去機場。時近中午到達上海，坐一個小時的士回到倫敦里楊（上海）資產管理公司所在小區，我們在附近酒店午餐后，我在酒店午休，林水桃回公司與李梅辦理付款轉賬業務。
睡到下午三點，鐘點房時間都沒到，戚梅撥了我手機，說還有一家回收站要轉貨，但是要求是按上周五的價格收貨，問我還收不收？我問她今天價格如何了？戚梅說價格一早開始反彈了。我問她要多少錢？戚梅說按上周五的價格算，一共是八萬元。我說一會就轉賬，戚梅算了一下，說我一共投入三十八萬了，不包付給谷正的倉儲費。
我掛下電話，用手機銀行劃款八萬給戚梅。接著退房下樓，等了一會，林水桃坐出租公司的車子和李梅辦完業務回來了，我們一起去機場。
兩人馬不停蹄，下午四點五十分趕赴瑞士，林水桃在機上睡得沉沉的，半夜裡醒來問我到哪裡了？我說飛了六個小時了，還有大約八個小時。到瑞士時正好是當地時間的晚間十點半，問她是否給萊克西打電話？林水桃說她給萊克西發過信息。
當地時間周三晚間十點半不到，我們到達瑞士的蘇黎世，萊克西開車去接我們，入住距離機場並不太的蘇坎納酒店，西餐后，我們接著休息倒時差，萊克西回市內。
第二天一早，萊克西和楊柳過來見的我們，林水桃和萊克西被安排去銀行辦理開戶手續，我和楊柳在酒店聊她競投兩個項目后鼎銘集團的反應。我說鼎銘集團暫時沒有什麼反應，倒是楊瑛幾天前找我，求我給她找一個激活她雌激素的「對象」。
楊柳聽后一時驚駭極了，說：「我師傅說她就一個賤字，她只有賤了，她才會有對象，不然，她就一生單著。就現在看，她是跳不出這個怪圈的。有小鮮肉追她，也許是她自己胡編的，你可千萬別信。」
「但是，我真看到她跟那些小青年一起吃飯了，就不知道她是特意這麼做的，還是因為業務需要的緣故，總之，這次找我聊這事，她理性很多了。」我在不自覺之中向楊柳透露了楊瑛曾經非理性過。
「她以前非理性過嗎？」楊柳一笑問。
「五一時馬總結婚，她喝醉酒，我送她回她辦公室，這事我跟你說過了嗎？」
「我沒記著這事？是什麼事？」楊柳和我通話時，我對她說過，不是當面說的。
「她脫掉褲子讓我看了她胎記了，當時我一氣就走了，沒有再搭理她。」
楊柳聽完嘎嘎一笑說：「老爺，你真艷福不淺，包括這一次私下找你聊天，她或許在暗示你，你也可以做她男朋友，激活她的雌激素，讓她不再不男不女。」
「哎呀！我怎麼不可能做她男朋友？玉蓉我都持保留態度，哪能因為她在我面前脫掉褲子就怎麼樣呢？」我想楊柳慫恿我與楊瑛保持接觸，無非是為了更多地了解鼎銘集團的事。
「沒怎麼樣也好，不過，你可能是唯一一個知道她胎記的先生，她有這方面的事，她還會找你的。經過這些事，她沒跟你說過楊銘隊長會不會找我嗎？」楊柳已經成為楊家的遊離分子，她之所以想知道鼎銘集團的事，其實是因了厲、楊兩家之間的矛盾之故。
但是，在我看來，厲鷹集團倒閉了，現在只剩物業管理業務和厲成功的一個花木場了，厲家的其他人，打工的打工，自謀出路的自謀出路，楊銘根本不再將厲家看做對手了，殊不知，在楊柳眼裡，厲、楊兩家的恩怨情仇還沒有結束。
「沒找你了呀！這幾個月都沒聽說要找你了。」自馬莉結婚後，我還沒聽楊瑛說過要找。
「哼，一家人，那麼多人，都當我死了，楊銘隊長做得夠絕了。那個騷狐狸在鼎銘集團有任職嗎？」楊柳問的是楊銘的二婚妻劉芝蘭，比楊宇還小一歲，嫁給楊銘時才二十三歲，剛從大學畢業出來不久，現在也三十有二了。
「嗯，她的事，我回去后給你了解一下。」我接著對楊柳講了我從陳宏略那裡聽來的信息，楊柳聽后問：「這事確切嗎？你別讓楊銘隊長將人反潛過來才好。」
「不會的，我和鼎銘集團又沒有業務往來，陳總他跳槽出來，進的是榮華建築，當然，他現在也知道大姐夫和我關係了，應當不是有意跳槽過來的，你不用擔心這事。」
「如果，我說的是如果，如果楊銘隊長真去會昌市接了一個爛尾樓項目，靠近水庫是吧？這跟厲以東那兩塊地皮豈不是差不多了？」楊柳重複了一下我剛才的話問。
「對，不過，他也可能因為這個爛尾樓可以做商業地產，他才考慮接手的。是移民馬來的一個老闆搞的項目，因為老闆在飛機失事時走了。規劃方面不做大修改的話，接手后馬上就可以動工了。」我又簡要介紹了一下這個爛尾樓項目，並說楊瑛極可能被派到這裡去。
楊柳接著問：「項目叫什麼來著？」
我說：「叫布吉島花園，除了水庫的水面，實際面積大約六十畝，有三分一的佔地面積臨街，只是距離市區有點遠，交通方面未必太方便的，現在馬上做商業的可能性不大。」我猜想楊柳的投資重點還是高雷，她老爸不陪她玩，她會失去激情的。
「剛才你說小賤她想找回她的第二個男朋友？肯定是騙你。」楊柳馬上做了一個判斷。
「因為她跟我說的事太無喱頭了，我豈會信她？指不定跟我玩射東擊西呢，鼎銘集團去外地就去外地，她捂這點事有多大的意義？」我猜不透楊瑛的想法。
「哼，楊銘隊長八成是氣市政府將楓景新都花園三期定給我們，一念之差，往外一走了之，就他也能氣市政府？我丟那媽。」楊柳爆了一句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