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周瓊吐真言
梁玉婷笑了笑，握住了我的手說：「就這樣吧！一會我就不送你們了，謝謝你們捧場。」
此時快十二點了，周瓊還在跟他的同村兄弟周起猛聊天。我問他一會如何回去？周瓊說當然是跟我一起回去了？我說吃了午飯了，該回去了，我回去的任務是休息。
周瓊讓季玉自己決定是留下來過一晚再回去？還是馬上走，季玉說想留下瞧瞧晚上的經營情況，梁玉婷即時給予安排留宿，周瓊說季玉留下的話，他可沒有時間再來省城接她，
季玉表示自己明天坐大巴回去。
周瓊即時和周起猛夫婦告辭，與我一起回市內。
就在今天，正在深圳做著酷吧裝修的李聞華也派了人過來觀摩開業禮，但是梁玉婷以為我和李聞華並不認識，沒有介紹我和他的人見面。
去七天酒店取走行李，我和周瓊回市內，周瓊說在市內開酷吧，能有這裡的一半好就能保本了，我說他千萬別這麼樂觀，因為省城的氛圍和市內相差太大的，客人消費觀念和水平也大一樣的，讓季玉多學習是必要的。
周瓊問我對季玉有何觀感？是否覺得她年輕，成不了事？我說：「哪能這麼看人呢？要是在省城再開一間，你的女朋友豈不是多一個去處？」我想周瓊除了老婆，該有三個女朋友。
「你的建議雖好，但是成本太高，一會回到兩陽，得帶得什麼回去。」周瓊說。
我大笑一聲說：「還要回去騙老婆呀？」
「不是騙她，是哄她開心，讓她覺自己多麼重要。」周瓊呵呵一笑。
「這麼說你和小季才開始不久嘛！」上次羅銘勛請我們一起吃飯，周瓊帶到季玉在身邊。
「呃，我答應給她開酷巴，才把她拿下，你說我們能有多久？一個月不到，我是真不想她留在省城。」周瓊所言，實出我意外。
「是怕有人勾走她嗎？」季玉看上去剛大學畢業不久的。
「她前男友是個名記，跟一個搞攝影的女記者好上了，五一時和那個女記者訂了婚，要不是我多加關心，她就要破罐破甩了。」周瓊沒說破罐破甩是什麼意思。
「尋死覓活了？」女孩子被拋棄，通常都會這樣的。
「可不，割腕了，我遲點找她，她家裡人就等著收屍了，你可不許說她這點事。」
「這麼說她曾經在你公司工作過？」周瓊早前不認識季玉，他又怎麼可能找她呢。
「年初進銷售部，當時就跟男朋友分手了，情緒很低落，出來應聘找工作根本就不是為了多銷售賺錢，只為有一份工作混日子療傷，主管一個月下來就想開了她，我讓主管問清楚她原因，我才逮著了機會。」周瓊說到這裡，他笑了笑，不再往下說。
「剩人之危？感情還不算穩定？」我也笑開了，林水桃六年後碰到我，也有不穩情緒。
「是呀！再怎麼樣，她也是個新人，不天天粘著她，她會認為你看輕了她的。」
「那她知道你有幾個嗎？」
「大概知道一點，不過，她不再乎我過去交上的，只再乎我以後不再有。」
「那你可得注意了，她跟你老婆有聯繫嗎？」我的三人女人互相聯繫，背著我搞聯合。
「沒有，她只跟小翟有聯繫，開始不知道，以為小翟是我老婆，有點怕，現在我一往外走，小翟就知道我和她在一起了，但是我老婆不知道，以為我在外面真有正事。」周瓊說。
「所以一會要回去哄老婆？」我笑個不停。
周瓊替我的新車侃價時，他就跟我聊過他泡妞和包養女朋友的事，他究竟還有多少經驗上的東西？我今天就要趁這個機會，撩一撩他的底，看他還有哪些拿手好戲。
「也不算哄啦，一會你送我回家，接著送我回公司取車就行了。」周瓊今晚之所以留了季玉在省城，他是要回來跟老三約會的，讓我送他回家，必定會讓他老婆看到我們兩個男人回從省城回來了。而我，儘管有她們兩人在市內，卻用不著這樣，我從心裡感激楊柳。
「然後呢，自己開車去找小翟了？」我又是一陣笑。
周瓊也笑：「表面上看是這樣的，但是私下裡，是跟老三約會。」
「老三是誰呀？」我笑問周瓊。
「這個你就甭想知道了，反正我有多少個，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就行了。男人嘛！其實是靠女人藏財的，女人天天只顧貪靚，到處去口花花亂噴，你可千萬別靠近，多少男人壞在這事上，過去的林景春、路浩和現在李淼就是其中之一。從另一個角度上看，他們其實都不適合有第二、第三個女人，一旦有，必定一敗塗地。」周瓊對我吐真言了。
「這麼說，你適合有四個了？」男人其實不是多多益善，而是一個就夠了，只有這個陪到老的女人才算真正意義上的老婆，而不是婚紙上寫上了誰的名字。
「我適合有很多的女人，但是排上號的不可以超過四個，就說浴足城那裡吧！前些年，願意讓我睡的不知道有多少，但是我不能太貪心了。加上小翟在那裡盯著，一有風吹草動，她馬上就知道了。我老婆不就因為小翟這點功夫，才接受了小翟？」周瓊受高人指點，在他老婆和小翟鬧不和時，跟幾個漂亮女技師眉來眼去，結果兩個女人馬上成了同盟。
周瓊頗不得意，接著切入厲以東泡妞的事，他說現在反看厲以東，厲以東其實一生都在跟小女人私混，儘管也有三、四個之多，但是除了梁玉蓉，另外的女人都不是對他有益的，反而是害他的。我說：「你現在看到結果了，你當然會這麼說了。」
「現在的結果，早就有人對他下了結論，但是他不聽，以為真藏著幾個女人就能發大財，其實他最不應當做的事就是藏著這些女人，這些女人對他又不是一心一意的，早就跟別的男人在算計他了，就說翡翠嘉年華的投資吧！馮雅芝在她還沒進厲鷹集團工作時就開始操作股份分配了，為了更加名正言順，她才進了厲鷹集團，你當時還在厲鷹集團吧？」周瓊問。
「馮雅芝來了三個來月，我才離開。」接著過了三個多月，馮雅芝也離開了，馮雅芝在厲鷹集團工作的時間前後只有七個來月，接著是游蓉蓉接任總助工作。
「那馬莉，馬總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周瓊又問。
「馬總她在馮雅芝來時就去鼎銘集團了。」但是馬莉在鼎銘集團工作的時間不到八個月，原因是厲以東知道馬莉跳槽到他的仇家后，他很生氣，以送馬莉一部二手車，讓馬莉再跳槽結束兩人的非正式關係。
「照我看，馬莉是最合適厲以東的女人，一開始就跟他一起干，可厲以東欺人家馬總社會關係不多，以為有社會關係的女人才更適合自己，其實誰更適合留在身邊，不能因為社會關係下定論的。所謂英雄不問出處，女人也一樣，如果一個女人命格不好，即使她出身官家又怎麼樣？有的女人不僅坑老公，還坑爹、坑媽，甚至坑兄弟姐妹。誒！厲以東學什麼不好，也跟別人學這個，這個事是不能學的。」周瓊感嘆了一聲。
「這麼說，厲以東不該娶梁家大小姐了？」厲以東走的是半政治婚姻，結果不盡如人意，還害得梁玉蓉過了四年的無性婚姻生活。誰才是這事的始作俑者？現在的答案看似是戴小丹，結果也許出人意料，不可想象。
「我只知道厲以東娶梁家大小姐之前，他和馬總關係是最親的，那時我因為報建皇家假日項目，每周都是去規劃局，我常碰上他們倆，厲以東開始時的兩個小項目都是馬莉替他跑下來了，你是後來才到吧？」周瓊的皇家假日項目竣工賺到錢后，他請了別人替他跑了。
「我替他跑了三個項目，包括楓景新都花園二期的後期工作，還有匯景新城，豪格酒店，當時翡翠嘉年華的前期工作都差不多做完了，他沒讓我插手。」我回憶了一下說。
「可能因為厲成功吧！怕外人佔了自己的便宜，其實，厲家除了厲以東勉勉強強，厲成功、厲以南都不是領軍人物的，他們後來的決策，肯定沒有早先兼聽你們的意見好。馬莉後來在鼎銘集團和東風集團的口啤多好，厲以東當初放棄她，是厲以東最大的錯誤，再後來還讓她離開了厲鷹集團，更是錯上加錯。」周瓊為厲以東最初的錯誤感到可惜。
「馬莉離開厲鷹集團的直接導火線，就是馮雅芝進了公司當總助，兩個女人，都跟厲以東有些關係，一走一來，真有點象公司的分水嶺。」現在回頭看，的確是這樣的，厲以東不僅將匯景新城和楓景新都二期賺到的錢全部投入厲鷹廣場，還投資並完成了翡翠嘉年華和豪格酒店的後期裝修和開業，但是翡翠嘉年華卻並不賺錢，還倒貼了錢。
「從女人的角度上看這是樣，投資決策，厲以東得到厲鷹廣場那塊地皮時，我和劉蒙他們都去了，我跟了兩次價，後來讓劉蒙出一次價，一下子高了一千萬，我以為地皮一個億就歸了劉家了，誰知道李青雲這個時候才出手，當時我不知道李青雲是替厲以東出的價，劉蒙和楊旭各追了兩次，都是一百萬一百萬的往上推，加上李青雲，三家又各出了五輪價，楊旭又一下子加了五百萬，梅董當時一看到這個架勢，他就走了，我們的目標就是一個億拿下，拿不了，就放棄。最後劉蒙也不跟價了，楊旭和李青雲又一百萬一百萬的加，一直加到一點二億。這一點二億，厲以東當時肯定有錢付得起的，不然他不會財大氣粗，如果允許拿地不開發，屯到現在，不也賺了錢了？即使罰錢吧！最多會罰多少錢？就算罰一個億吧？也不過二點二億，但是這塊地不也漲三倍有餘不是？何至於要虧十幾個億？厲以東的另一個錯誤是跟柯老七他們混一塊去，接著是陳新和魏煥新跟著起鬨，這個三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一邊打厲鷹集團的旗號集資，一邊拿了投資戶的錢去別處招商引資，簡直就是亂搞。」
周瓊找水喝了一口說：「陳新的問題難解決主要在陳明身上，魏煥新在外地有些房產，估計封了后能拿回四、五千萬，柯老七就不一樣了，是市領導最頭痛的一塊，到現在都沒逮著他，指不定他拿著投資人的錢，帶著小密跑國外逍遙去了，即使逮他回來，錢也花光了。」
「要是厲鷹廣場明年初能掛牌，你估計會是什麼價？」
「明年初掛牌？開玩笑，柯老七逮不回來，兩年都掛不了牌的，厲鷹集團的資產清理暫告一段落了，還能往下走？翡翠嘉年華和豪格酒店明年初能掛牌就不錯了。但是這兩個項目簡直就是雞肋兩塊，吃不著可惜，咬著了，指不定給卡著喉嚨。」周瓊說完接了一個電話，說著、說著就罵了對方，估計是建築公司那邊出了什麼事。
接著周瓊往外撥了一個電話，聽得出，他是真不放心季玉留在省城。
車到半路的兩陽服務區，我們下車方便和購物，周瓊買了一箱菌類乾貨，還有一箱兩陽特產，我說菌類乾貨超市裡不是有嗎？還犯得著在這裡買？
「嘿，這你就不懂了，我帶回家的其實是一種心情，還有這些糖桔，是給我老婆看肥皂劇時漱口的，再不好，也有些吃的堵她的嘴不是？」周瓊說完哈哈而笑。
「哈，你們倆口子可有意思。」我隨口贊了一句。
「哼，你要是看到她河東獅吼，你就不會這麼說她了。」周瓊再次笑了起來。
「再怎麼河東獅吼，那也是罵在嘴上，疼在心裡。」我也挑了一些廚房用的調料和花椒之類裝進裝子。周瓊一瞧問：「你平時還要下廚呀？不會吧？你居然買這些？」
「投其所好嘛！」我笑了一聲。
「你準備娶的女朋友不是在國外嗎？她回來了？」
「誰告訴你是在國外？你的小季現在不是在省城嗎？我有一個在家裡等著不行嗎？」我反問周瓊。周瓊撥我袋子看，一會他鬼笑一聲說：「我猜到了。」
「你猜到什麼喲？」我笑著收起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