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7、玉蓉快生了
「不要不好意思嘛！」楊柳笑嘎嘎的。
「沒有啊！我挺想看的，老爺加油。」何靈一點都不覺得難為情，她笑著給我加油。
過了一會，何靈笑著說：「何昕醒了，你們慢點愛，我掛了喲。」
「好的。」楊柳掛下電話，性在她的生活里，更像是一杯咖啡。
我記得楊柳第一次看到我和林水桃睡在一起時，林水桃當時驚恐失錯，立即穿上衣服再與楊柳說話，這次反而是林水桃看到我們在一塊相親相愛，她一定沒想到。其實，她應當想到的，我們好不容易在一起，肯定少不了這個節目的。
而楊柳，她似乎忘記我們在國內曾經有過一次性的經歷了。那天一早匆匆而戰，感覺卻還是挺美好的，她和何靈一樣，都讓我很放鬆。楊柳的緊緻和林水桃一樣，讓我難以自控，我其實無需懷疑她是否有過AV經歷的，有過AV經歷的女人，又豈會這樣？
今晚的楊柳，一如畫中的她，美獃獃，樂萌萌。兩人衝上雲宵之時，她的兩支腿勾住了我，她這回有了快感了嗎？她說用三點五億拿下楓景新都花園三期，只有一瞬間的快感，這麼大一筆生意，在她眼裡卻是一場性事這麼簡單。
一場甘暢淋漓的性事之後，我們都一覺到天亮，都睡得很好。
這一天的白天，我們在一起的時間是早餐和午餐時間。
因為我的到來，楊柳今天的早餐是從七點半開始的，我們邊吃邊聊，從厲家到梁家，再從梁家到楊家，楊柳知道的事並不少，甚至劉蒙一家近年在高雷聲譽鶴起，她都有所了解。
劉氏集團是以劉蒙為首的，另加劉家二公子劉知易，據說他們全家現在住在民主路的一幢舊式住宅里，是因為前年風傳民主路要搞舊城改造而兩千萬匆匆買下的，因為舊城改造沒立項，他們改做住宅用，當裝修費就花了五百五十萬，真是財大氣粗。
「嗯，我感興趣的是劉家的女人，劉蒙的老婆是姓什麼的？」楊柳接受的是她師傅、包括她導師的思想觀念，對她生產影響力的人全是上了年紀的人。
「他老婆姓吳，口天吳，據說性格很古怪，兒媳婦們一早起床要向她請安。」高雷的幾個大地產商的女人們無一不是有故事的，楊家也不例外。故事少的恐怕就是廖家和梁家了。
「我聽說他大兒媳一直沒生，跟蓉姐一樣，蓉姐的故事我們就不說了，劉蒙他大兒媳姓什麼來著？對，聽說姓古對吧？」楊柳的故事是聽來的，誰告訴她，自然是當醫生的梁玉蓉了，也只有梁玉蓉才會清楚女人們的這些故事。
「姓什麼我沒有寶貝你清楚，你想說什麼？」楊柳是不會無緣無故跟我說這些的。
「我昨晚跟師傅說我想結婚生子，師傅說我生不了，我問他為什麼？他問我最近是不是賺了好多錢？我承認了，但具體多少，沒告訴他，他跟我說我這人就是旺財不旺丁的主，還是讓老爺你和桃姐她們生去，桃姐有兩個月了，再過三個月就能知道性別的，我不想輸了我和彼得遜的賭局，所以，你得有個備選方案。靈姐她真不想生了嗎？」
「不是還要等上三、四個月嗎？不用著急這事的。」如果說楊柳是一台賺錢機器，林水桃和何靈豈不是兩台生育機器？楊柳的意思是林水桃懷上的孩子如果不是男孩，那麼我得跟何靈再懷上一胎，必須讓彼得遜自動退出對她的追逐。
「老爺，這事也是大事呀！最重要的是彼德遜是個倫敦人，只要我還在倫敦讀書工作，他每一分鐘都可以找到我、干憂我。另外，一旦他發覺小賤可以利用，他就會跟小賤聯繫上。為了這事，我託了人，要盜取彼得遜的郵箱密碼，徹底斷掉他和小賤之間的聯繫。」
在楊柳看來，想切掉她與彼德遜的聯繫很難做到，也無法做到，但是切掉彼德遜和楊瑛的聯繫是可以做到的。顯然，楊柳現在只想做好自己的事情，才這麼再乎她與外界的聯繫。她往日的新加坡那個生活圈對她仍產生影響力的是她師傅尚書慶。
「還有，蓉姐再有兩、三個月就生了，到時不是那個老賤和楊大糞過來，就是蓉姐她媽過來，不管誰過來，我們見她就不方便了，所以，中午我們去老地方吃個飯，你也四個多月沒見過她了不是？」楊柳所說的「老賤」是指她繼母、楊銘的二婚老婆劉芝蘭，劉芝蘭有三十幾了吧？她又怎麼可能做照顧梁玉蓉坐月子的事呢？
梁玉蓉是兩個后月生產呢？還是三個月後生產？如果是兩個月後就生，孩子指不定是我的呢？梁玉蓉所在進修學校附近有個中餐館叫阿來家常菜館，是潮汕人開的，楊柳請我和梁玉蓉在這裡見面，上次也是在這裡，因為這間餐館距離她學校不遠。
「好吧！我中午十二點到。」前不久，楊柳讓我多聯繫梁玉蓉，我卻沒有做這件事，我是按謝長發的指導意見，只與楊柳、林水桃和何靈三人發生關係的。不想節外生枝，再和梁玉蓉有什麼親密關係了。
「不，你要早點去，自己打車。」楊柳找來一張紙，寫下路線和菜館的英文名稱遞給我。她趁中午休市時間與我再見面。
「那你也早點過來呀！我一會再聯繫她。」好久不見了，上一次來倫敦前，讓梁玉婷知道了，梁玉婷幾次警告我不許見梁玉蓉，最後我們還是見面了。
「我會聯繫她的，你好好休息，就當是來倫敦過周末了。」楊柳起身買單后，和我去酒店大堂，詢問機票何時出來？
一陣嘰哩咕嚕溝通之後，確定了接收機票的時間，楊柳讓我回客房候著機票，看看足球賽，上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的。她時間算得很准，法籍保鏢安得烈準時過來接回楊柳。
上午我在客房看足球賽直播時，酒店服務生將機票送來了，我給梁玉蓉發了一條簡訊，梁玉蓉回復說她知道了，十一點十分就到。
我急看時間，十點半了，這場球的下半場看不成了，我換了衣服下樓，打車去阿來家常菜館，不到十分鐘車程，菜館的中午餐才開始張羅。我發現自己著急見梁玉蓉了，她現在是楊宇的老婆，楊柳的大嫂，不久之後將為人母，我居然要偷偷見她？
坐下梳理我和楊柳從昨天到今天見面所談之事——
一是我們四人的「夫妻檔」生意和我的兄弟姐妹生意關係問題，前者以投資為主，近期競標，楊銘看中哪裡，就跟到哪裡，有針對楊銘的意思；後者以項目開發為主，建築為輔，兩者的利潤分成，是以投入計算的。
二是生孩子問題，林水桃完成不了，幾個月後由何靈接捧，這個事是因彼德遜追楊柳引起的，並非單為傳宗接代。是以避免楊柳遭到干憂，以保證她的工作狀態為目的的。
三是楊柳現在不宜結婚，甚至不宜和我在一起，理由是她旺財不旺丁。尚書慶還說，她需要好姐妹，而不需要老公。那麼楊柳被楊銘逐出家門之後，也就等於「嫁」出去了，是潑出去的水。從人的情感上講，每一個人都需要一個皈依的。
我這才發現楊柳從來不叫我老公，而是叫我「老爺」，她和林水桃、何靈網簽協議之後，她們兩人也叫我「老爺」。聽就起好像是「老野」，意思就是「老東西」。楊柳過去曾經叫過我「傻大叔」，視頻訂婚之後就不再叫了。
楊柳和她們對我的稱呼是統一的，但我相信，梁玉蓉是不會這麼叫的。
十一點十分，梁玉蓉準時來了，已是大肚婆了，不似上一次，只顯得肚子略微隆起。這裡只有卡坐，而沒有房間，非常普通的家常菜館，卻雅緻乾淨。
坐下后自是寒暄近況，梁玉蓉的進修期還有四個來月，她決定在倫敦坐月子，我問她和家裡的聯繫，她說會請她母親林嘉妹過來。我說該準備了。她說還早呢，過兩個月再說。
「你這樣子，都快生了似的。」我只差問她孩子是誰的了。
一個月後生，就是厲以東的，兩個月後生，就是我的，只有三個月後生才是楊宇的，這是我的潛意識。但是厲以東的生育工具早就讓戴小丹給廢了，細節無人知曉。所以戴小丹之死，厲以東的作案嫌疑最大。
厲以東的生育工作是給利器割下的？還是給剪刀剪掉的？總之是在他與梁玉蓉結婚之前就給辦了。夠狠了戴小丹。這個秘密是厲以東在殯儀館入殮化妝時被化妝師發現的。
如果說二十三年前厲成功就給楊銘戴了綠帽，那麼梁玉蓉懷著厲以東或者我的孩子嫁入楊家，就是我和厲以東給楊家戴上綠帽，楊宇肯定不幹，結果兩人一拍兩散，梁玉蓉在楊柳的「姐妹」需要下，再次給我添上一房。
「怎麼了你？」梁玉蓉見我不再說話，她說：「我懷上雙胞胎不行嗎？」
「雙胞胎？你懷上雙胞胎了？小楊沒說喲！」我以為楊柳會知道。
「你要小楊說什麼？她又不知道這事。」梁玉蓉看著我，一點都躲我的眼光，她還是我心裡的那個美不勝收的女人，我不得不懷疑梁玉蓉最後嫁給楊宇，只是為了讓我遠離厲、楊兩家的攻訌、互掐的漩渦。
「恭喜你。」我省掉了梁玉蓉的稱呼，我在想楊宇應當也知道這事的。
「謝謝。」梁玉蓉一笑問：「對了，你這次來，是要跟小楊談你要結婚的事嗎？」梁玉蓉已經見過林水桃，林水桃和我結婚的事，楊柳對她說了。
「呃，少不了這事，還有十九天，回去就要發請貼了。」結婚是人生大事，無人不憧憬。
「但是，小楊好象什麼準備都沒有。」梁玉蓉是故意這麼說的。
「嗯，我和小楊的婚禮四年後才會舉行。」我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跟梁玉蓉闡明我和林水桃，還有何靈的關係，不錯，從婚姻上講，我是先後與她們結婚的，離了后卻仍在一起，這太離譜了這事，說出來我都感到自己太貪得無厭了。
「你們四年後才舉行婚禮，卻不久就結婚，這是怎麼回事？小楊知道嗎？」梁玉蓉似乎也只認定我和楊柳才有結果，她饒有興趣地看著我說，「你就實話說嘛！」
我將我和何靈的故事和關係說了，梁玉蓉一片驚愕，說世間居然有何靈這麼痴情的女人，也居然有我這麼「負責」的男人，在梁玉蓉看來，我完全不必為何靈負責。
「後來呢？後來的故事是不是更精彩？」梁玉蓉這回不笑，嚴肅地問。
「後來吧！小楊不知道我和何靈的事，非得在國內給我找了阿桃，她是我六年前的一個相親對象，我們後來又好上了，她非我不嫁，所以我們就商量，在我和小楊結婚之前，先讓她插個隊。其實何靈也是插隊的。」楊柳還想讓梁玉蓉插隊，但是我不想了。
「照你這麼說，你還可以多找幾個嘛！」梁玉蓉這回笑了，但是我一點都笑不出來了。
「不找了，該找的都找了。」我先斷了梁玉蓉的「後路」。
「要是小楊還想讓別人插隊呢？你也不要了嗎？多兩個和多三個有什麼區別？我看她挺愛你的，你和她們也很和諧。」梁玉蓉還在笑著，我想楊柳也可能跟梁玉蓉講過她的「老公管理」計劃。不然，她笑什麼呢？
一個男人除了老婆還有幾個女朋友，這事是不為世俗所容的，梁玉蓉這是要離了婚插隊嗎？也許她只是想知道我的想法。我說：「我不是沒有實際行動了嗎？」
我只能這麼說，因為楊柳讓我跟梁玉蓉聯繫時，我沒有這麼做，一直冷卻著雙方關係。
「可是，可是你內心呢？想，還是不想？」梁玉蓉看著我認真地問。
在她看來，我現在對她沒有實際行動一點都不奇怪，因為她是楊柳的大嫂，梁玉蓉也插隊的話，那麼必須先與楊宇離了才有可能。現在的梁玉蓉只想知道我內心是否還想著她，有她的位置，一如她五年前嫁給厲以東以後，我仍然青山不改地等著她。
「呃，你留點隱私給我行嗎？」我不敢叫梁玉蓉的名字，我也無法這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