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1、阿桃腳有痣
「她腳底有痣?長在哪?左邊還是右邊?」謝長發探頭驚問道。
我想了想說:「在拇指和小指之間偏下的位置,不是兩指之間,是拇指這一邊偏下。」
「是在這個位置呀!可以視為勞碌的標誌,但是靠拇指這一邊,也可看做將來會經常外出,是個驛馬星,又能藏財,我說的是好的方面,結合她的八字,時來運轉,是今年初的事。」謝長發講到這裡,我打斷了他的話。
「這痣算胎記嗎?」我就關心這個,除此我管它是勞碌,還是富貴?我相信楊柳肯定找她師傅尚書慶看來林水桃的面相和八字了,不然她是不會通過的。
「呃,如果一個人一出生就有,就得算。」謝長發補充說,「我說的胎記就是自娘胎出來就有的那一種,一會你問問她這痣是什麼時候有的?我剛才說她的婚姻運時,她承認有兩個男人追她,不包你在內,時間都讓我說對了。」謝長發煞是得意。
「這個我不清楚,她說的是什麼時候?」林水桃六年沒談過戀愛,我們確定關係時她就是這麼說的,但是有人追她時,她竟夢到我了,正是因為這些,她放棄了追她的男人,她答應我時,竟說我是她的魔。
「時間是今年初,開春之後的那段時間。」謝長發忽然問:「你要娶她嗎?」
「我們是來挑日子的,當然要娶她了。」我帶林水桃請謝長發吃午飯,不僅是為了讓他算林水桃的八字,主要還是挑個婚日,所以我剛才希望他不要胡說八道。
「那你不追那個富貴女了?」謝長發吃了一驚,以為我放棄追楊柳了。
「追與不追,這是我自個的事,天機不可泄露,她財運如何?」我一頭扎進了此事,無非為求一個心理安慰,挑了日子,也好讓林家裕放心,我們是真要結婚的。
「她財運比那個金水女好,但是比富貴女差了一截,還有,她有離婚之兆,你真要娶她嗎?」謝長發不知道她們三人現在都屬於我,娶誰無非是給世人一個答案,我不想再問什麼。林水桃有離婚之兆,這不正好應了我們幾人之間的計劃?
「對,你看今年哪個日子好些?最好靠這兩三個月,別太遲了。」我催了謝長發。
「要先合命的,如果不是你的,我就踢一下你的腳。」謝長發捋了一下手袖,跟我約定了一個暗號,但我是鐵定娶林水桃的,因為我愛她。
「那你要合準了喲!」我起身叫林水桃進來。
林水桃坐到了我身邊,謝長發抬眼瞧了瞧林水桃,彷彿剛才還沒看夠她似的。
這時服務員進來給我們添茶,我讓林水桃點菜,謝長發埋頭給我們合命、挑日子。
一會服務員離開時,謝長發笑著對我說:「黎老闆,又一個偏房占正室,你真好命。」
「你別亂扯,就說我們倆合不合,日子該定什麼時候?你要寫出來。」我其實只需一個結果,林水桃會不會跟我相剋相害相刑,除此就是日子挑什麼時候了。
「合呀!你們兩人真是太合了,尤其是她。」謝長發邊從他的袋子里找紅紙邊說。
「尤其是她?什麼意思?你別說一半、留一半。」我拉林水桃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哎呀!就是她非你不嫁的意思,你可得多關心她。」謝長發不再為我「不追」楊柳可惜了,因為他剛才先說了一句「又一個偏房占正室」的話。
換句話說,林水桃的命格和何靈一樣,她是我其中的一個偏房,即使離了后,她一樣會跟我夫妻相處,那麼謝長發過去所說的「嬌貴女」會不會另有其人呢?我這麼想,是不是貪得無討厭了?楊柳將梁玉蓉也算進我的女人群,可梁玉蓉並非謝長發所說的「嬌貴女」。
湯上來時,謝長發寫好「命書」了,剩下日子沒寫時,他說:「農曆六月二十和七月十九各有個日子,還有就是國慶節當天,你要哪一個?我給你寫進去。」
「寶貝,要哪個好?」我問林水桃意見。
林水桃脫口而出說:「七月十九,這天是公曆八月二十幾?」
「是八月二十七,正好星期天。」謝長發補充說。
我說:「那就用七月十九了,還有下聘禮日子也要挑一下。」
「六月二十早晨過禮,前後相差一個月。」謝長寫進去了,彈了一下,遞給我。
三人吃過飯,我讓謝長發去霞湖公園等著我,我先送林水桃去上班。在車上,林水桃問:「老爺,你以前是不是找過這個長發先生?」
「是,找過兩次,這次是第三次了。」其實不止三次,而是四次了,加上電話諮詢話,不下六次了。有一次,我們在大排檔喝酒論命,謝長發預言了我和何靈的事,結果應驗了。
「之前找了兩次?都是你一個人找他嗎?」林水桃興趣起來了。
「有一次是跟大嫂,有一次是我一個人。」其實,我帶何昕來過一次,還讓謝長發也算了我女兒的八字,謝長發說何昕將來是個大姐大,光看何昕,他就說准了何靈的一些事。
林水桃笑了一聲說:「大嫂也信這個?」
「大嫂過去很信的,前些年,除了梁家大小姐,包括你,我都沒看上誰,去年桃花一開,就有了你們仨,我滿足了,咱倆接下來的事是極積準備,認真造人。」
「那今天是你回家的日子喲!要跟何靈同房嗎?」林水桃笑問道。
「為了咱倆生孩子,何靈從昨天起禁慾,我們即使在一起,也不會同房的,等你懷上了,我再給她補上幾堂課就行了。」還沒有林水桃的時候,就是我和何靈辦離婚前後,我其實也是兩個女人換著同房的,何靈反而沒有梁玉婷要得勤。
「乾淨三天了,還有大約十天左右,這十天你要吃好點,咱倆要一舉成功。」婚期定了,婚禮交給婚慶公司,生孩子才是我們兩人的頭等大事。
回到永星食府,林水桃下車,走回銷售部。我們約定過禮后再公布戀情。
午後一點半,我返回霞湖公園找謝長發,給了他勞務紅包,並問他林水桃怎麼就不是他過去所說的「嬌貴女」?謝長發說:「從八字看,她正是嬌貴女無疑,但是她腳底下的痣側有兩面性徵兆,一是因為驛馬星引起的流動性,她會因此經常外出;二是我不能讓她太過勞碌,她太勞碌,反而影響雙方的財運。」
「這麼說,我得讓她辭職呆在家裡當太太才好了?」林水桃因為上周請假和李永萍換班的緣故,她這個星期再沒有休息日,這對我們備戰造人是不利的。
「你都挑日子準備娶她了,你還要她幹什麼呢?你養不起她呀?你該養她了?她可是嬌貴女?你不養她,反而讓勞碌奔波,她嬌貴何來?」謝長發給我提了一個建議。
「你是說她越勞碌就越走背運,越是閑散就越是走旺運了?」我嘗試解說他的意思。
「是呀!她要是選了她年初追她的男人,她指不定就一輩子勞碌,我問她為什麼不選年初追她的人?她說那人不是她理想中人,只能充個數,應付家裡人,是你在她夢裡出現了,她也給了自己一年時間,如果再碰不上你,她再回頭找年初追她的男人。」
「這個男人是已婚的吧?」我猜測有人想包林水桃,遭她拒絕了。
「不錯,從她的婚戀預示和婚運上看,她就是插別人隊的,所以我剛才脫口就說她是偏房占正室,佔多久?最多兩年,長不過三年。但是將她的命根,和你的命根放一塊去,她會一輩子跟你,所以我說你真是好命,那個跑掉的富貴女,你得加緊追,她是正室居偏房,黎老闆, 一個男人有三房,夫復何求?」謝長發堅持了他過去的論斷。
「但是,有人說我還有一個呢。」我笑著拋出一個假設。
「哎呀!你的婚姻里的確是成家三、四次,只有三次不也正常?幹嗎非得四次才行?給別人留一個老婆,積點福,現在多少男人打光棍?你別貪心不足了。」
「這麼說,我多一個就遭天遣了?」我呵呵一笑。
「我不是這個意思,上次我不是說了嗎?你和三個女人結合,就成了四方之像,你再多要一個,四個女人成了四方之像,指不定你就是那個給拋離的人,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
「那我不要那個富貴女,隨便搭一個行嗎?」我再次笑開了。
「你幹嗎不要那個富貴女喲!財神都把她到你門口了,你卻不要?你腦子又沒燒壞,她一個頂三,你知道嗎?你別告訴我,你現在不追她了。」謝長發不容不放棄楊柳。
「誰說我不要,我還在追,不過,今年先結婚了再說。」我拍了拍謝長發的肩說,「我回公司了,有事再找你,到時你也要去喝酒的,帶上你一家子大大小小。」
「好,你定了地方,要打我手機噢,不用派貼的。」謝長發此時還沒有客戶,別的命相師也多半在打盹,因為正是中午時間,公園裡偶爾有人進來。
回到龍潭大廈,裝窗帘的女老闆撥了我電話,問我是否方便安裝窗帘?
我說方便,讓她馬上過來。正要離開,大約中午出去吃飯的厲鷹集團資產管理公司的負責人林嘉興和兩個會計師回來了,就在一樓下瞧見了我,他叫我稍停一下。
林嘉興問海佳花苑那邊是否還有珍藏下來的優質單元房?我說沒有了,我留的兩套上周都給賣出去了。但是回遷職工手裡是有的,只是價格高了點,建議他去現場找周穎,林嘉興問了價格就想走,我問厲鷹集團的兩處地皮掛牌都十天了,是否有人出價?
「大的一處地皮還沒有人出價,小的一塊,上周五有人出價了。」
「那花園三期掛牌了嗎?」我問與梁家有關的楓景新都花園三期是否掛牌。
「還沒呢,這一周會掛的,現在要緊的是大的一處地皮,直到今天,還沒有人出價。」
「才十天時間,肯定有人要的。小的一塊是什麼人出價的?」我多問了一句。
「一個小開發商,起步可能比你早兩年。」
「誰喲?」小開發商反而先出手,出乎我的意料。
「老闆姓桂,你自己也可以上網查呀!」
「好,我知道了,我出去一下。」我說完上車,去水岸花等著裝窗帘。
到了水岸花園,我進門上網,下單要了三部空調,先裝主卧、客房和客廳。
窗帘不久裝上后,我就在水岸花園稍作休息,直到安裝空調的售後人員上門才起床。
下午四點半,空窗全部安裝好了,我給林水桃打了電話,說空調和窗帘都安裝好了,林水桃問我是否可以將中午挑的日子跟她家裡說了?我說過三天再說。林水桃認為謝長發挑的日子,還應當讓別的先生瞧瞧才好,別的先生認為真是好日子才能定。
「有這樣的規矩嗎?我怎麼沒聽說?」
「我知道我家裡買房入伙時就是這樣的,要不,我跟我爸說說,看他如何?」
「也行,你今晚就跟他得了,讓他另外找人瞧瞧,就駁謝長發挑的日子,別的不要說。」
「我知道了,明天要辦第二批客戶按揭手續,你晚上要過來接我,九點。」
「好,我早點過去。」不讓林水桃上班,她肯定不幹,上個輕閑點的班會怎麼樣呢?
林水桃掛電話后,我回龍潭大廈,此時過五點了,徐英進我辦公室告訴我,不出意外,本周五之前,銀行的第一筆貸款就會到位了。
我讓徐英明天也參與海佳花苑二期拆遷工程驗收,並跟鐵路、化工兩大集團公司財務人員溝通給何勇結款的事。其他項分包工程即使不是我們協調簽約完成的,也照樣操作,中午後轉入,第二天中午前再轉出去,總之不超二十四小時就行。
晚上,我回家和何靈母女一起晚餐,晚餐過後去接林水桃。林水桃坐了摩托車過來改坐我車子。我要她以後不準坐摩托車,問她如果從下月起不用上班了,她能否就呆在家裡?
「我幹嗎要呆家裡喲?我不做事會發胖的,我不要,我一胖就象個笨豬。」林水桃果然不願意,難道她真是個勞碌的苦命人?年初追她的男人會是個什麼人呢?除了她,也許沒有誰知道,除非找到她過去的同事,才能清楚年初時誰追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