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6、阿桃學造人
為了跟楊柳說上話，我匆匆洗澡出來，可是楊柳和林水桃已經結束通話了。
我捋著頭髮，走近林水桃，林水桃要給我吹頭髮。我說不用，還有一會才睡覺，問林水桃和楊柳說什麼了？林水桃挺挺胸脯，對我突出她的重點。我抱住她，她才笑著說：「小楊要咱們趕快造人，說得我臉都燒起來了。懷個孩子要十個月呢，大姨媽今天還不來。」
林水桃想懷孩子，得等下一輪周期了，也就是她月事結束十天至十二天時最容易受精的。她打開挎包，給我拿來今上午列印一些資料，讓我看，我就想林水桃今天上午上班就列印了這些資料，可見楊柳跟她談造人的事不是今晚說的，而是前幾天就說了，那麼她們剛才說什麼了呢？顯然，她們有事瞞著我。
我看了一遍資料，笑問林水桃是在哪裡列印的？林水桃說在銷售部，我說：「在銷售部列印，李主管不是很容易就發現？你還是個未婚青年呢，卻要看這些？」我笑個不停，因為林水桃用筆勾劃了列印資料里的一些重點。
女人要懷上，首先要算準了卵排日。在卵排日當天或第二天相交，女人的分泌物會呈鹼性，更有利精蟲的存活。每天要服用四粒天然鈣，直到醫學確診已經懷上；在造人前二個月內，除了用套，不可以用其他閃避方法，尤其是藥物。男生要提前儲備，下地的種越濃越好，雙方處於頂峰時收工，更有利於生男孩。
這些文字，林水桃勾劃為重點，生男孩的相交原則是男生要深插，這種體位比較容易生男孩，因為這麼做可以將大量有活力的精蟲，快速送到目的地；收工后，女生不可以移動身體，還要夾緊雙腿、抬高臀部，靜躺二十分鐘。
另外，女生受孕懷胎的鹼性環境更有利於Y精的存活，從而有利於生男孩。因為女生的鹼性液的產生，是因了頂峰狀態的產生，因此男生要等著女生的頂峰狀態的到來，這就要求雙方通力合作，才能達到目標。
林水桃自問自己還是新手，沒有一個月練習，她怕自己不來狀態，尤其是想生男孩的話，她還要多吃鹼性食物，而我要多吃酸性食物。她特意勾劃了鹼性食物，包括青菜、水果、牛奶、麵粉製品、茶、海帶、海藻、碘、鈣、維生素D等等。
為了我們的造人計劃能一舉成功，這一晚，我們什麼都不做，就做一件事，等林水桃進入頂峰狀態。可林水桃似乎耐心不夠，說自己就不是那種女人。我趁機說開開燈試試，林水桃還是不同意，她說她在暗黑中更有感覺，因為她是我的黑土地，還讓我別說話。
過了一會，我以為林水桃睡著了呢，誰知道她一挺身體叫了一聲：「老爺，有感覺了。」
「什麼感覺？」我笑問了一句。
「我就是想，就是想你深點，但是我可不是騷。」林水桃說完又沉默開了。
我和何靈一上就能入戲，何靈就喜歡我說她騷，她說只對我騷。
一番實踐過後，我問林水桃是否找到感覺？林水桃笑了笑說：「深度夠了，我還要硬度。」
「那就休息一周看看。」我想楊柳這麼著急我們造人的事，八成是讓彼得遜追到了死角，鬼佬有時就認死理，楊柳過去受恩於他，撕破臉、鬧掰了關係，對雙方都不好。
「那何靈那邊，你也要跟她勾通好喲！還要勞逸結合。她那塊地，你耕得怎麼樣？」林水桃一時竟暴笑不己，一會才停了下來。
我笑著說：「她那塊地，老爺也在深耕細作，希望來日也有收穫。」
「男生不能當快槍手的，你和何靈沒實踐出什麼技巧嗎？」林水桃問得很認真。
「這事因人而異，哪有什麼技巧？實在沒辦法，只能死掐，忍回去。」我嬉笑了一聲。
「那我下次掐你了喲，掐哪裡？」
「掐耳朵唄，我自己掐就行了。」
「你還說沒技巧呢？這不是技巧嗎？」林水桃樂不可支，夫妻之事，她經歷得少，和梁玉婷一個樣，但她是有目標的，就是要懷個男孩，完成既定任務。
第二天，林水桃要回家，溝通她弟弟林水東給邱家過二次禮的事，我將她送到了人民大道的一個公交站，再調頭回龍潭大廈，和何勇見面。
何勇罵李聞中瘋了，當初兩人合作時都說得好好的，居然才合作一個月就想退股，我叫了小煒進來，簽付何勇的尾款給他，何勇瞪大了雙眼，說他不是來追我尾款的，我說：「你有錢在手，他想退就退給他，讓他好自為之。」
「但是我，不想讓他退呢，聞中這人吧！話多嘴貧是個毛病，但是指揮工人搞拆遷，他還算盡職儘力，他一退出，我到哪找人去？」
「你先支這筆錢，我也該付給你了。你希望我勸他，我理解，但是他為什麼要退股？你得搞清楚原因，我才好勸他呀！」排除李聞中為支持他哥哥李聞華加盟周起飈的酷吧生意而退股的話，李聞中也許因了他小舅的採納公司經營受阻了，我昨晚沒想到這一層。
何勇隨小煒辦轉付款手續時，我撥了李聞華的手機，將李聞中想從何勇的拆遷隊退股的事對他說了，李聞華聽后，也罵李聞中瘋了，簡直不可理喻，還說何勇這麼一個合作對象，比他過去找的陳新，不知好上多少倍。
我尋問李聞中可能退股的原因，李聞華直口說：「八成是因為他老婆，天天對他指手劃腳，還有呀！他小舅仔不是接了採納公司過去搞了嗎？我轉給他的資源八成會全部浪費掉，他們是不是找過何經理她們？就他那個水平，怎麼領導人家何經理、游經理？」李聞華還不知道我和何靈的真實關係，他才這麼說李聞中的小舅仔的。
「你意思是說聞中會用他退股的錢去救他小舅仔的採納公司？那你跟他們聯繫過嗎？」李聞華沒聯繫過李聞中的話，那他也是猜測。
「我哪敢聯繫他們喲？我猜會是這樣的。我這個手機號你可別告訴他，我要全心做我自己的事，昨天還沒聯繫上葛公子，開兩個店的事，周董要是問你什麼事，黎總，你記得替我周全、周全，我現在需要一個不受外界干撓的環境，拜託了。」李聞華也在忙。
「我會的，先這樣。」我掛下電話，泡了一壺茶，等著何勇。
過了一會，何勇還沒回來，財務總監徐英進來請示工作，她說不出意外的話，第一筆貨款將在下周一、二就能辦妥，銀行領導如何打點？請我給予指示。我說利息按期付，本金按計劃還，至於其他，協議上不是寫著嗎？
徐英對我做了一個手勢，我一瞧，說我公司的資產這麼優質，這一家辦不成，還有下一家，徐英瞪大雙眼說：「不是吧？黎總，找下一家，至少得耽誤一、兩個月呢？」
「我們未必要找下一家，但姿態一定要做出來，你跟趙總講，我在跟世行聯繫，過了年底，我不用貸他們一分錢，我公司的項目照樣能運行。」梁裕居然伸手跟我要回扣？現在這形勢，有人塞我錢，我還不敢要呢，他倒好，這麼熟的關係，居然不能「差不多」了結？
「世行？世行會貸款給我們？黎總你可別跟我說笑。」徐英認為這事絕無可能。
「有沒有可能，到了年底就會有相關信息，我現在只愁一期的資金。當然，請他們吃個飯，唱一下K是不成問題的，你和趙總辦就行了。」按照上頭的精神，吃飯唱K都不行。
徐英答應再協調后回她辦公室，我斟茶自己喝。何勇過了一會回來了，小煒分三筆將尾款打給了何勇，何勇坐下喝了一杯茶問：「怎麼樣了老大？」
「聞中這傢伙八成是想退了股去救他小舅受讓的一間公司，我打打他電話，看他怎麼說。」我對何勇噓了一聲，讓他不要說話。
李聞中接了我電話問：「黎總，沒錢開飯了，你怎麼時候能結清我們的工程款？」
「你還有多久才能完工？是這個周末嗎？」按預定計劃還有八、九天，才能拆遷完畢。
「下周一，最遲下周二。」李聞中退股不是為了幫李聞華，自然就是因了他小舅的採納公司，我得給他分析分析，讓他將採納公司變更成其他性質的經營實體才好。
「最遲周二完工的話，我周五前就能付齊款給你們，你和何總是不是鬧了什麼意見？」
「沒有呀！」李聞中否認說。
「沒鬧意見你退什麼股？」我想引導李聞中說出原因，只有確定了原因，才好說服他。
「哎呀！事情是這樣的，到了今天我也不瞞你，我小舅前些日子不是接了我哥的公司嗎？幾萬塊投進去，沒接著業務，快見頂了，我老婆天天吵我，我又沒有別的門路，我在何總這邊占這麼一點股，我想就算盈利，也分不了多少錢的，我就想退出，也好專門搞我小舅這間公司，你不是常說做事要用心嗎？他們天天吵我，我就分心了。」李聞中闡述了他意見。
「要是何總真退給你，你能退多少錢？是當初的本金嗎？」我得問他想退多少。
「當然是當初的本金了，這是起碼的，還有這邊的工程分成，我遲點得就算一算成本。」
「就你估計，本金加上分成，大概有多少？」何勇和李聞中接的我的拆遷業務，我沒具體算過他們的利潤大約會有多少，這些利潤，何勇還得回一點給勞總他們。
「本金加上分成大約有十四、五萬，這一筆錢一旦投進我小舅的公司，必定能起死回生。」李聞中對救活採納公司信心滿滿。
「是嗎？你小舅和你老婆過去是做什麼的？」勸不了李聞中，那隻能讓他繼續虧下去。
「我小舅過去給別人做過廣告安裝，還是比較熟這一行的，我老婆嘛！在成衣市場賣點碎布和地攤服裝，苟活而己。」李聞中所說不假。
「原來你小舅沒做過業務和管理呀！你哥給他的源資他沒用上嗎？」
「有什麼用呀！一點用處都沒有，找了幾家老客戶，人家都說業務交給別人了。」
「這麼久，一樁業務沒做過？」採納公司的起步跟我的新採納公司的起步是差不多，但是何靈快了他們一步，先佔了李聞華的客戶資源，有了保底客戶。
「做是做過一、兩樁，但是很小，賺的錢還不夠電費網費。」
「那你還做這種生意，那不是擺明虧錢嗎？虧了好幾萬了吧？」
「有四萬多了，我再不去救它，它就要完蛋。」李聞中這話讓我差點笑出了聲。
「你救它，它就不完蛋了？我看一樣得完蛋，到時你的十五萬塊錢投進去，不出三、五個月，你沒有大筆業務的話，將來你一分錢都拿回不來，你這又是何苦呢？假如你現在不救它，你小舅最多虧四、五萬。如果你真救它，不但你救不了它，還把你給拖進去，你和你小舅得虧二十萬，這筆賬你不會算嗎？」我先給李聞中算了一下賬。
「你怎麼就知道我救不了它？有了十五萬，公司至少可以撐五、六個月。我就不信我五、六個月都找不著幾筆大生意？再說了，不是還有黎總你嗎？你照顧一下我們業務，總能保證開飯吧？」李聞中居然將我算成他的客戶，他真會打算盤。
「我公司的業務包給深圳的海上公司了，哪裡還有你們的份？這樣好了，你自己找個時間和你小舅出去走走，看是否有大業務信息，如果沒有，你最好打消退股的念頭，這是其一，其二，即使有大業務簽約可能，你也不能一下子就退，還是要跟何總在一起干。其三，你真有大筆業務簽約了，我替你勸何總，將你本金退給你。」
我給李聞中劃了三個條件，讓他自己拿主意去，可李聞中對此不置可否，說要跟他老婆商量，我愣了一下說：「你見到客戶談生意后，也要回去跟你老婆商量嗎？」我想李聞中要是真退股去救採納公司，他必定虧光他的十五萬，用不了半年。
「我不跟她商量，她還不得跟我天天吵？」我沒想到李聞中是這麼懼內，完了這人，有生意都未必能做下去。誰把業務交給他們，誰就會跟著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