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摸黑也恩愛
自從三周前和梁玉婷開房嗨了一次而「分手」，好久沒有她的電話了，我也不曾打過她的電話。她今天會跟我說些什麼呢？電話沒接，我無法預知會是什麼內容，但是只要她不說我和她在床上那點事，當著林水桃的面接這個電話是沒有問題的。
「嗨，二小姐，在哪呢？」梁玉婷人在省城的話，我就不怕她電話里約我見面。
「在吧廳啊！剛回到，我哥說，周老闆把桐江世家土方工程包給他們了，這事謝你啊！」
梁玉婷周末回市內，對我可不是好事，她僅僅為了謝我就好了。
「你哥已經謝我了呀！小意思，你怎麼樣？剛回來，好好休息要緊。」我避免問及梁玉婷的生意，不想她又提借我錢的事。
「我也想休息，回到吧廳就閑不住，晚上你能抽空過來一下嗎？」梁玉婷問。
「我過不了，這兩天忙開工的事，時間挺緊的，有事你在電話里說嘛！」我不這麼說，梁玉婷指不定非要約我今晚見上一面。
「嗯，那我說了，你上次說的借我兩百萬的事，能否提前一個月？我真的很急的。」梁玉婷這些天在省城主要是找裝修公司給她的新「酷吧」做裝修設計，但她沒有告訴我。
「你急我也沒辦法，我前天才拿到開工證，下周才辦理貸款申請，沒有兩、三周辦不下來，加上五一放假，不會那麼快的。」我不能讓梁玉婷知道我手上有餘錢可借。最多給她挪動一下項目貸款，給她解燃眉之急。
「那不正好這事？」梁玉婷聽后很高興，她說，「你這筆錢六月中旬到位都不遲的，你最好將這筆錢開到你的銷售中心設計裝修上去，這樣的話，銀行就不好監控你了。」梁玉婷給我支招，招是好招，但是這筆錢一借就免息兩年，我決不會亂用錢的。
「就你聰明，別到處說這事喲！貸款下來了我再考慮，你沒別的事了吧？」我想掛電話了。林水桃在細心聽著，生怕漏聽了哪一句。
「哎呀！既然你那麼忙，又答應了這事，我放你一碼就是，只是回到市內，沒見到你，心裡怪想的。」梁玉婷忽然情意綿綿，在電話里笑個不停。
「是嗎？那你明天下午來一下我公司，我們下午開進場協調會，你哥也參加。」明天下午的進場協調會主要是周瓊、羅銘勛和梁玉宏三人，他們都是乙方一、二級代表。
「我哥去就行了，我就不過去了，有空再聊。」梁玉婷說完掛電話了。
我放下手機，林水桃問：「二小姐說什麼了？」
「借錢。」我慢開著車子，往傢俱市場趕，雖然四點多了，但是還可以瞧上一、兩個鍾。
「借錢？梁家不是挺有錢嗎？是二小姐個人跟你借錢吧？」林水桃在探尋著我跟梁玉婷的關係，一旦林水桃和楊柳簽了協議，她監督我給某人借錢也就「合法」了，如果我是投資給梁玉婷，與她合夥做生意的，我就得向楊柳報告有關事項了。
「梁家就差沒被厲鷹集團拖垮了，二小姐的確是以個人名義向借錢的，但是我還沒最後答應她，況且公司現在沒錢，五月份就看你們銷售部了，怎麼樣？林主管，有沒有信心一開盤就拿下七成銷售任務？」我最初的估算，海佳花苑一期銷售完成後的利潤分成，可養我公司六至八個月，這樣的話，桐江世家元旦認籌，過一個月也可以開售了。
「我才不想一開盤就賣七成呢，不管是哪一個單元的房子，只要搖號沒搖上，我就捂它一、兩周，把價格往上吊，永萍也是這個意見，我已經跟周經理說了，下周三我們再開會。」林水桃要個人利益至上，看來，他還沒有將她和我的個人關係視為一種利益關係。
「這種合作盤，能賣就不要捂盤，要儘早將時間騰挪出來，做好二期和桐江世家的準備工作，尤其是你個人，要將時間放在大的生意上。」雖然我們有過去的一段情感做鋪墊，但是我和林水桃之間還少了在一起的時間。
「大的生意？新採納的生意不是有何總在管嗎？這事不用我管呀？」林水桃只想到她有份的新採納公司，沒想到她做為我的身邊人，我們是有利益共同的。
「新採納公司的生意目前也是小生意，你多跟周經理學習，尤其是她的策劃思維和工作條理性。六月份之前，先完成你的口語培訓，以後的側重點是投資和房地產經營，從土地政策法規、交易手段、前期策劃和後續資金管理工作，都要熟悉。」
我們一路走，一路說，林水桃領悟得還算快，但是她說：「你節奏好快，我培訓都還沒結束，開盤的事也沒搞，六月就要給安排了？是不是公司資金有問題呀？」
「公司資金沒有問題呀！桐江世家的貸款一放，一切問題迎刃而解，老闆的眼光應放向長遠去，哪能只盯著一些可見的利潤呢？你別告訴我你不想當老闆。」林水桃都還沒分管某個項目，她就感到壓力了，我得給她提個醒。
「我本來就不是老闆嘛！老闆是你黎總，還有你家裡人。」
「用不了多久，你也是我家裡人，要承擔更多的責任的。」
「我知道了。」林水桃這才發現我要將她拉到傢俱城。
停車后，我沒有馬上下車，在車上撥了票務公司的電話，此時已快五點了。
定了去吉隆坡的機票，林水桃問：「五一前去吉隆坡幹嗎？是公司的事嗎？」
「不是，是家事，跟現在我們看傢俱一樣。」解決何靈的身份問題，對我也是當務之急。
林水桃鬆開安全帶，隨我下車進傢俱城，我邊走邊讓她想想水岸花園那套房子需要哪些傢俱？林水桃也邊走邊說：「客廳主要是沙發、茶几，電腦、電視和一些飾物，餐廳和卧室都不用想，風格相對一致就行了。」
「那好，我隨你走，我大致看看，剩下的事，你找時間定，看十萬能否搞定？」
「十萬？十萬或許只夠客廳的餐廳。」
「那就十五萬好了，不夠你自己想辦法。」卧室也就床鋪、梳妝台和燈飾改裝什麼的，五萬就足夠了，「對了，也要考慮將來有小朋友的事。」
「你還真想馬上要個BB呀？咱倆才開始，我還沒玩夠。」
「看傢俱，現在不討論這個問題。」我隨林水桃進了一家沙發店。
皮沙發真仿難辯，林水桃一一問了價格，銷售員回價后，林水桃殺價，但是我說不買，就瞧瞧，一口氣走了四家，都不做最後決定，但我相信林水桃心裡是有價格的。
接著看茶几，要買實木，價格比沙發還貴，光兩項就花完十萬的話，十五萬就無法買定全部傢俱了。最後，我們用半個小時看了主卧大床和餐桌，餐桌是要圓的，還是方的？我讓林水桃自己拿主意，她說這個家也就她家人和我才會常來，我說二哥一家住得比較近，也許會過來吃飯什麼的，建議林水桃稍買大點，得夠八人座。
六點半看完傢俱，我們回豐江酒店吃晚飯，晚飯還沒吃，碰上李侃和他父母前來訂婚宴酒席，李侃看到只有我和林水桃，有些疑惑地看著我笑，我介紹林水桃是我公司同事？李侃說他知道，在我公司時見過林水桃，我說：「那你還笑？馬總呢？」
「她沒來，你們五一晚上一定要到喲！」
「我們上午開盤，我沒空，你們要自己打理婚禮準備工作，我晚上一定到的。」我接著跟李侃的父母打招呼，李侃的父母握著我的手，謝了你給李侃和馬莉做媒。其實，林水桃也是我要介紹給李侃的，只是這事我優先了年紀稍長的馬莉，誰知道他們兩人一談就成了。
李侃帶他父母走後，我和林水桃就在豐江酒店晚餐和開房，林水桃說：「我晚上要回去。」
「幹嗎要回去？」我沒想到林水桃還沒跟家裡說及我和她訂婚的事，沒有儀式，林水桃不說，她家裡人不知道也不奇怪的。
「我家裡還不知道咱倆暗地裡勾搭呢，上次是出差，不能老出差吧？」林水桃為難了。
「今天是周末，你就不能說在肖同學家過夜嗎？太晚了不好回家了。」我小聲跟林水桃說，「今晚就開一個單床房。」
林水桃擰了我一把說：「我要兩床的，咱倆各睡各的床，不許搔撓。」
「行，不搔撓。」我嬉笑，真開了雙人床的。
豐江酒店和楓葉國際酒店一樣，房間都有電腦，但是楓葉國際因為換了劉老闆，前不久全換了電腦，網速又快，我更喜歡楓葉國際。
進了客房，因為時間還早，我撥了黃河的手機，問他在哪裡？黃河說剛接了一樁生意，正和對方吃晚飯，我問他是否還有下半場接待，他說沒有下半場，問我何事？我說我今晚住豐江酒店了，他沒事的話，喝喝茶聊天，黃河說要等一會，讓我過一會在西餐廳等他。
林水桃也聽到我電話了，問我說她是否也參加？我說不用，她在房間上網，我喝完茶再回來。林水桃進洗手間方便，不一會出來，她撥了一個電話，卻和對方說英文。
我等了一會問：「跟小楊聯繫上了？」
「不是，是沈老師，我這兩周不是不去培訓了嗎？我總得跟他說說嘛！」
「那你還用英文？」林水桃用英文跟楊柳聯繫的話，真的可以瞞著我好多事的。
「我當然要用英文了，他是我外文老師，剛才還糾正了我兩個用詞，這可是一種學習機會的，我不說英文，豈不是浪費了？」林水桃忽然瞧出了什麼似的，說她不會私下找楊柳說事的，要我喝完茶早點回來，不要超過十點半，她想早點睡。
「我好，我下去，兩、三個鍾而己。」我進洗間方便過後，去西餐廳等黃河。
等了半個鐘，黃河來了，說他哥哥黃江上次的確是受人鼓動了，還好，他給黃江招聘了游蓉蓉當助理，黃江這才知道了厲鷹集團的一些內幕，打消了投資翡翠熹年華的念頭。
黃河告訴我，厲鷹集團資產管理公司對厲以東原來的兩塊地的處理已接近尾聲，掛牌出售也許是「五一」前的事，並問我兩千萬投入其中一小塊，是否可行？
我說沒有四千萬拿不下來，前期啟動資金至少得有五千萬才好辦。
黃江、黃河兄弟倆也想轉行，我的提醒是善意的。黃河又問僅炒地皮是否可行？我說炒地皮是不成問題的，但是有兩千萬炒地皮的話，還不如炒房、炒寫字樓。
聊完事，我回房跟林水桃恩愛，林水桃還是要黑燈瞎火的跟我干，說要看到她身體，得等新婚晚上，她會讓我看個夠，滿足我的一些不良嗜好。我說不是不良嗜好，而是一個男人的正常心理和反應，尤其是面對自己愛的人，男人大都會這樣。
第二天，我送林水桃回海佳花苑銷售部上班，再回我公司上早班，由於回得遲，我在電梯里碰上了梁玉蓉的小舅、市經委辦主任林嘉興。林嘉興有些奇怪，說他這段時間都在龍潭大廈上班，怎麼就碰不上我？我說我的上班時間通常是上午八點半之前。而林嘉興上的是公務班，朝九晚五，碰不上我其實一點都不奇怪。
林嘉興隨我去了我公司喝茶，他告訴我，厲以東的兩場地皮的手續一旦辦齊，月底前馬上掛牌，我問是否會有很多人想拿這兩塊地？是否還有別的信息沒公開？
「怎麼會不公開呢？政府網上說的，就是為了讓大家都知道，兩塊地而己，這點事都不讓大家知道，外界還不得認為我們暗箱操作了？在當前形勢下，沒有誰敢壞這個頭的，你對這兩塊地也感興趣？」林嘉興看著我問。
「我感興趣也沒有用呀！我又沒錢，用貸款去拿這塊地皮，那還不是自尋死路，讓自己債台高築？不過，你們得防止有人炒地皮才好。」
我現在還不適宜拿這塊地，但我希望拿這塊地的開發商能儘早開發，也好讓我的桐江世家的周圍「熱鬧」起來，附近沒有別的樓盤跟進開發，我的桐江世家就有些「孤掌難鳴」，難賣好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