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離了更恩愛
「是彼得遜上一周跟我說的,小賤找他幾次了,可能通過網路,知道了彼得遜的住所,但是彼得遜只是我的經紀人,他的三個母老虎也都知道,小賤來了,最多一、兩天就會回國內,我豈會受她影響?我的行程不變,4月9日星期天下午五點回到高雷,如果你和水桃小姐已經牽手,我們仨商量一下我們的夫妻檔;如果你們還沒牽手,那我就和你纏綿一晚,第二天就登記,接著飛回倫敦或者蘇黎世。登記的事,你要事前準備好。」楊柳的思路很清晰。
「我知道了,一會就髮結婚登記流程給你,你要帶上戶口本才行。」我突然想到了這一條,那麼楊柳的戶口會在哪裡呢?應當還在楊銘家的戶口本上吧?楊柳在新加坡生活四年多,她會不會取得了新加坡國籍和戶籍呢?
「這個你放心,我會帶上的,你先諮詢一下涉外婚姻登記事項。」
楊柳這麼說,我就知道她具有雙重國籍了,我問:「你這兩周都不方便跟我聯繫了嗎?」
「是有點不方便,首先吧,小賤要來了,她來了後幾時回去我無法知道,另外吧!我去瑞士操盤,是交易所的安排,因為我上周太可恨了,和另外兩個操盤手乾死了三個投資人,讓他們翻盤都沒有機會,我覺得交易所這麼安排是及時的,兩個客戶還各派了一個保鏢隨行,他們過來了,你隨時留意你的信箱,就這樣。」楊柳說完掛下電話。
楊柳生活上的對外事務已經委託給了經紀人彼得遜,彼得遜應當也多少知道楊柳在幹什麼了吧?楊瑛找彼得遜沒有結果的話,她會不會找楊柳的導師愛特呢?楊柳心思慎密而詭異,我希望她不至於受到楊瑛的影響。
下午快下班時,我撥了林水桃的手機,她接了,卻不說話,她還有兩個鍾才能下班,我叫了她一聲「阿桃」后問她說:「你在上下午班嗎?」
「是呀!黎總,上班時間請叫林主管。」林水桃正色說,她似乎忘了我們昨晚曾經三度親嘴了,其實林水桃並沒忘記,她是走出銷售部才跟我說話的。
在林水桃看來,我們並沒正式牽手了,我只是在她的追尋下,被逼說出了我和楊柳的親密關係,而楊柳留給她的印象僅是一個留學海外的學生,比她年輕、漂亮。
「是,林主管。」楊柳過兩周就要回來跟我登記了,林水桃無法插隊登記了,只能另想別的法子。先前我也不敢答應借給梁玉婷兩百萬,可是答應她不到一周時間,我就又有私房錢可以支配了。所以昨晚我也答應六個月內與林水桃結婚,我期待著有奇迹出現。
「黎總,你沒事吧?」林水桃回到我們過去的關係稱謂中。
「我沒事,你呢?我就想問問,昨晚睡得好嗎?」我不敢笑,林水桃昨晚親我時,她將舌頭伸進了我的口腔,找我的舌頭「打架」,現在想來還有些激動。
「不好。」林水桃說得有些乾巴,卻又充滿嬌嘖。
「為什麼?」我明知故問。
「我用六年找到的答案竟然是這樣,我不用經過驗證嗎?」
「你還沒驗證,是這樣嗎?」林水桃要驗證什麼呢?要驗證她是否合適做我女朋友嗎?我與楊柳登記的話,她仍與我相愛,那她就是她昨晚所說的我的奶三了。
「當然了,我哪有時間?除非你告訴我我不用補習英語口語了。」
「補習英語口語的確是很重要的,你自己安排時間驗證吧?」林水桃一個急追,我轉身給了她兩次擁抱和熱吻,這一抱一吻,窗戶紙捅破了,她也知道我對她有意了,但是那張紙,我預訂給楊柳了,無法給她,她會考慮和我牽手嗎?
楊柳在網上的個人資料是不會有的,不然,楊瑛也不會找我要她的聯繫方式了。奇怪,林水桃怎麼不找我問要楊柳的聯繫方式呢?林水桃說她先去吃飯後,掛電話了。
我有些悵然若失,站在林水桃的角度,她不接受做我的奶三是的可以理解的,因為不管我有多麼愛她,她的身份也無法向世人公開,即使被人知道了,那也是世人所認為的不光彩的角色,那麼她和她家人就會面臨一種世俗壓力。
此時的何靈已經接回何昕,她給我撥了電話,問我回不回?我說回,她掛電話前讓我早點回。何靈和我離婚,卻不離開我,她就是我事實上的奶二,林水桃似乎瞧出來了。但現在,她們三人都各有一個「不知道」。林水桃不知道我和何靈是怎麼回事,何靈不知道我和楊柳是怎麼回事,楊柳不知道我和何靈的實際關係。
我想我和何靈的婚姻關係結束后,我必須選擇適當的時機,讓她們都知道我與她們的實際關係,再也不能藏著、掖著,以免造成傷害,尤其是何靈和林水桃,兩人的家庭結構和經濟狀況幾乎相似,林水桃家還因為買房欠著債,她們之間的傷害對我都是損失。
周三下午,我改定桐江世家的招投標邀標書後,讓票務公司送上我和何靈的機票,將清明節之前的公司的事務交給了趙述銘、楊森、徐英和周穎四人。
周四一早,去了倫敦「逮」楊柳的楊瑛還沒回到國內,我和何靈踏上了回她老家靈水縣城辦離婚手續的路程。當天傍晚七點我們到達靈水縣城,悄悄住進了靈水迎賓館。
飯後,何靈問我作何感想?我說一場婚事,從法律形式上結束了,但是生活還會繼續,過去怎麼樣?將來就怎麼樣?何靈不相信林水桃或者楊柳會容許她的存在,她說雖然單車共享有的是,將來也許會有共享汽車、飛機,但是共享老公挑戰了倫理底線,也不為世俗所接受,除非相愛幾方,通過法律文件做出約定。
「高見,遲點我讓你看一個計劃,你會大開眼界的。」何靈這幾天敲定了新採納公司的辦公地址和辦公用車預定。辦完這邊的事,她回去就得招人運營了,目前只有莫蓉一人在家裡辦公。由於何靈身體不方便,我們晚上就聊天。
「是什麼計劃呢?不能先說來聽聽嗎?」何靈饒有興趣地問。
「呃,是一個關於家庭關係及財產處理的計劃,我相信你會認同計劃里的某些觀點,或者深受啟發的。」明天才辦離婚手續,我只能簡而言之,讓何靈有個心理準備。
「是你制定的嗎?靈水這邊的房子不在你的計劃之列吧?」
「這邊的房子當然不在計劃之列了,這是你爸的女婿贈送給他養老的,最重要的是這個計劃不是我做的,你把心用在新採納公司就行了。」
「不是你做的計劃?那是誰做的?」何靈看著我一笑問,「是小楊做的?還是林主管?」
「是她們中之一。」我又沒有給何靈準確答案。
「厲害了,黎總身邊總是有高人。」何靈欣喜地說,「只要對大家好,我樂觀其成。」
「所以離了婚,你會更可愛。」我親何靈,與她做肌膚之樂。
第二天九點,我們攜帶有關證件和當初簽下的協議,雙雙走進靈水縣民政局婚姻辦證中心,闡明我們各自離婚的理由,調解員對我們苦口婆心地進行了勸說,還嚴厲批評了何靈,問何靈是不是見異思遷了?何靈否認了,懇求辦證員儘快讓她解脫出來。
辦過離婚證,何靈丟給我一本,拉下臉先走,辦證員問我要工本費?我付了費,追上何靈,與她手牽手步行到街邊攔摩托車回迎賓館。何靈帶上早前準備的禮物,和我一起打車回我春節前買下的新房。何靈的父母和弟弟、妹妹都來到了縣城。
何靈的妹妹何倩已經參加工作,弟弟何添還有一年多才本科畢業,下半年也可以出去實習了。我給何倩簽了一份委託書,讓她遲點再辦理房產過戶手續,房子落誰的名字?由她父親說了算。何倩問我是不是專程回來辦這事的?上次來辦何昕戶口遷戶的人怎麼也姓何?
我給何倩解釋了一番,要她不要擔心她老姐,還有何昕。何倩說何靈不老,看上去比她還年輕,我說辛苦何倩在家照顧二老,有什麼事直接跟我說,不要讓何靈知道。
「謝謝姐夫,一會爸要是說什麼你聽不懂,我給你翻譯。」何倩對我扮萌相。
「好,給你添麻煩了。」我極力做出和諧的樣子。
此時何靈已經跟她父親談過拜山的事了,她父親說他們過兩天去拜就行了,過個清明節也要跑回來,別賺了點錢就亂花,車費很貴的。其實,我們是坐飛機往回趕的,但何靈不敢這麼說,說是坐火車回來的,所以快中午才回到縣城。
中午,我們就在家裡吃飯,何倩說她父親想在縣城城郊包個菜地種無公害蔬菜,大約需要兩萬塊本錢,何靈對何倩瞪眼睛要她不要說。
何倩嬉嬉笑開了,說:「是董事長姐夫讓我給他翻譯的,何總不許有意見。」
「是呀!何總,黎董事長是最後拿主意的人,你不許瞪眼。」何添讀了大學,普通話卻沒有兩個姐姐說得好,但是我都能聽懂,唯獨他的父母說的話,讓我聽著就犯難。
「沒事,這事何總也可以做主的,是吧?支持一下老爸的綠色事業,下次回來就有無公害蔬菜可以吃了。」老人還是離不開農藝,在郊區租地當菜農是最好的選擇。
午飯後,何靈決定不回山裡拜山了,因為我們回靈水要辦的事已經辦妥了,她反而惦著新採納公司的業務了,逐一給上次在縣城裡參加過我們婚禮的親戚、同學打電話,約了她們出來吃飯。何添也約了他兩個同學,何倩只叫她新婚老公吳江進城。
傍晚去迎賓館餐廳吃飯前,我給何倩打了兩萬元,何靈說:「你別慫慣了他們。」
「離了婚,他也是我的老丈人,兩萬塊而己。」打了款,我和何靈回迎賓館悄悄訂了明天自貴陽飛回省城轉高雷的機票。
當晚聚餐后,我們沒有回再回縣城的家,何靈約了她幾個相好同學去縣城最好的一家KTV唱歌,何倩、吳江夫婦和何添也去了,但是我們只唱到十一點就回了。
迎賓館的客房雖然裝了大浴缸,但是我和何靈都沒有用浴缸。兩人先後淋浴過後,何靈欣喜地向我報告,她的大姨媽走了。「真是個好日子呢,你帶鏡子了嗎?」
何靈和我玩拍拍時喜歡照鏡子,我先問她這個。
「沒帶鏡子就不能買嗎?這個鏡子怎麼樣?」何靈晃著腦袋,她的手裡居然有一個鏡子,的確不是從高雷帶回來的,我立即暴笑問:「你什麼時候買的?」
「晚飯後,你送爸媽她們坐車回去時,我買下的,怎麼樣?快點亮你傢伙出來。」何靈笑嘎嘎地催我上床,我頓時再次暴笑,因為沒有何昕在我們身邊,離婚後的第一個夜晚,讓我們都很瘋狂,何靈更是格外放肆,用手機記錄了一下我們的行為。
我要何靈快刪了,讓何昕看到可不是好事?
何靈自我欣賞了一會說:「紹棠,我只跟你做夫妻,但是你知道何昕是怎麼來到我們身邊的,你再有小楊或者林主管,我不會在意你們的,我只要你們和睦。」
「謝謝。」我親了何靈問,「要是將來她們兩人和我都象我們現在這樣恩愛,你接受嗎?」
「啊!不是二選一嗎?」何靈果然不知道我究竟選了誰。
「也許,不排除兩人都被選。」我坦白說,「一般情況下,二、四、六,我會回家。」
「今天星期五呢,明天我還要。」何靈正是青春「懂事」之期,她就是天天要都不夠。
「明天回了再說。」我摁下何靈,與她在床上交脛。
第二天天亮,何靈的父母趕來送我們。我辦退房手續時接到了何勇的電話,何勇說今天凌晨五點天沒亮,八幢房子同時爆破了。我問是否順利?何勇說:「炸死了一個流浪漢。」
「我說什麼來著?讓你封場,你卻炸死了人,誰負責?」
「一個流浪漢,爆破公司負責,指不定他們還能賺錢呢。」
「人命關天的事,他們居然說能賺錢?拿流浪漢去賣器官呀?」我讓何勇給氣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