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捅破窗戶紙
「在哪裡見過呢？」我壓根就想不起來了，林水桃聽后這才介紹了她同學，原來她姓肖，在市人民醫院工作。我晃了一下神，想問她是不是在梁玉蓉的外一科工作？
肖護士叫了一聲說：「去年我給你和楊小姐拍過照片，還記得嗎？我發到微博里去了。」
「我想起來了，微博是你發的？哎呀！」我伸手和肖護士握手，完全沒有想到，林水桃就是通過肖護士知道我和梁玉蓉的故事的。見我們一見如故，林水桃愣了一下，笑問道：「黎總，原來你們早就認識了？微博是怎麼回事呀？」
「微博一會再讓你看，你老闆黎總他可是個活雷鋒，救過楊家二小姐。」
「救過楊家二小姐？」林水桃愕了一下問：「哪個楊家呀？黎總，你故事還蠻多嘛！」
「呃，不值一提。」我對肖同學說，「微博嘛！也過那麼久了，你應當刪了它。」
「不許刪。」林水桃跳著腳說，「我還沒看過呢。」
「也許已經刪了。」肖同學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林水桃，似乎看出了林水桃的心事。
林水桃一窘，撩了一下頭髮，讓肖同學先進去，她一會就過去。
「那你快點過來喲！」肖同學往前走了幾步，回頭對我和林水桃一笑，還做了一個手勢。
林水桃應了一聲「就來」后，接著又問我怎麼在這裡？「黃金一代」是年輕人玩的地方，哪裡合適招待客人？我說不是我要招待客人，而是何勇的客戶帶我來這裡。
「公司沒別的人來嗎？就你一人？」林水桃反而不問微博的事了，我想她一會肯定會找她同學尋找去年的那一條有關我救楊柳的微博的。剛才她同學說也許刪了，林水桃的表情窘了一下，然後撩頭髮掩飾她對我和楊柳的關注。
「還有楊總，就我們兩人，你還是跟你同學一起玩吧！」我說完轉身要進去。
林水桃走近抬眼看了一下房號說：「我先去我同學那裡，一會再過來。」
「好的。」我推門進去時，林水桃風一樣的追她同學去了。
進去唱了幾首歌，林水桃還沒過來，李聞中從中國城叫來了兩個陪唱小姐，我說這麼多男人，怎麼不多叫幾個？李聞中說沒得叫了，有兩個就不錯了，不然，今晚全是男人。
何勇在和周董談事，剛才沒喝酒的楊森和趙老闆與另一個陪唱小姐在玩色子喝酒，我唱《天長地久》時，李聞中摟著他叫來的陪唱小姐跳起了舞。
一曲終了，李聞中和他叫的陪唱小姐點歌去了，接下來是何勇唱，我走出房間，林水桃還是沒過來，由於剛才沒有問她們是在哪一間房，我不好找她，又返回房間。
一時沒有歌唱的李聞中樓著那個陪唱小姐交脛撫摸取樂，何勇唱完歌回座位時踢了他一下，問他怎麼才叫兩個？也不分一個給周董，李聞中忙將他懷裡的陪唱小姐推給了周董。
周董敬了我一杯酒，和那位陪唱小姐坐下說話時，林水桃和她的肖同學來了。李聞中一瞧，雙眼亮了，問是誰叫來的？我唬了他一聲：「她們是我公司員工。」
「不好意思。」李聞中一聽，尷尬地走開了。我讓林水桃點歌，說沒聽過她唱歌？她同學笑開了，說老闆安排任務了，還不快點一首？林水桃瞪了肖同學一眼說：「就你多事。」
「我替你點。」肖同學對我一笑，去點歌處點歌。
林水桃不出聲，只拿眼睛瞪我，似乎有些不高興，我想她剛才在她同學那邊那麼久，一定看過有關我救楊柳的微博，甚至聽了肖同學對我和楊柳的介紹了。林水桃對我無意的話，她是不會這麼再乎這事的，可楊柳上周就看過她的個人資料了，而且同意我們「相好」了。
楊森一會回去，我得送他，順帶也送林水桃，一會送她時再跟她解釋了。
肖同學點了歌，回林水桃身邊坐下，林水桃問她點了哪一首？肖同學說她點了《吻別》，讓她和我一起唱，林水桃說：「你快刪了，換《高原紅》。」
《高原紅》我剛才唱過一次了，林水桃也喜歡？還是點給我唱的？其他人唱過幾首后，林水桃點的《高原紅》果然是點給我唱的，我說：「你不唱一首嗎？」
林水桃附到我耳邊說：「我下次再唱了，快十一點了。你不要回去呀？」
「好，我唱。」我等著引曲，開唱后，肖同學拿了另一支麥克風給了林水桃，讓她和我一起唱，林水桃沒接，又瞪了肖同學一眼，顯然，林水桃的心事在肖同學面前泄露了，甚至六年前我和林水桃曾經相親的事，肖同學也知道了。
唱過《高原紅》，大家一齊拍掌后，林水桃問：「黎總，你不用送楊總回去了嗎？」
「要啊！」我意識到林水桃一會會「審問」我，叫楊森準備回去，並跟何勇和周董告辭。
何勇和周董送我和楊森、林水桃出來，肖同學也出來了，林水桃對肖同學說她先走了，讓她跟她的幾個同學說一聲，肖同學對林水桃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走到樓下我車子邊，林水桃讓楊森坐副駕位，她坐后廂去了。
楊森家也住盤江區，而且距離我住的化工集團一區宿舍不遠，我也是因了何靈搬到了我家，我現在才時不時地回家，要是以往，我回家還沒那麼勤。
到了楊森住的四建宿舍區門口，林水桃等楊森下車往裡走了一會後，她要我停下車子，我問她怎麼了？林水桃說她要坐前面去。
我停下車子，林水桃下車換到副駕位來了，她說：「黎總，帶我兜兜風行嗎？」
「兜風？你不急著回家了？為什麼？」我在心裡估計著林水桃怎麼就有點不高興。
「人家心情不好嘛！」林水桃說得淡淡的。
「為何呢？你同學招你了？」我就想林水桃主動說出來，她前不久已經被「相親」了。
「我同學才不會招我呢，等她們都一個個先我結婚了，那才叫招我，現在還好，還有幾個跟我一樣單著，唱歌還有幾個伴。」林水桃的文藝情緒又來了。
「你同學都不招你，你心情怎麼就不好？我剛才見到你時好像蠻開心的。」
「可不，但是後來有人招我了，她嘛！比我年輕，比我漂亮。」林水桃指的就是楊柳，她看過她肖同學的微博了，還了解到楊柳是楊銘家的二小姐，在國外留學。
「你不也年輕漂亮？還蠻有活力的，只是今晚不願意表現出來。」
「是嗎？你就別誇我了，我還是不如人家。」林水桃雖這麼問，但是心情似乎並不好轉，她也在等著我解釋我和楊柳的關係後來究竟是怎麼樣的。
「你可別這麼說，你有你優勢，英語口語學得怎麼樣了？」我換話題，先不送她回家。
「今天下午過來上課了，但是再怎麼補，也趕不上人家留學生好。」林水桃切入了有關楊柳的話題，留學生就是楊柳。其實，楊柳有很不多不為人知的地方，我都沒徹底了解。
「你是說小楊吧？」我不說我和楊柳的事，林水桃今晚肯定睡不著。
「她現在怎麼樣了？你救過她，我看過肖同學的微博了，你前段時間飛歐洲是為了看她嗎？」林水桃終於展露了笑臉。
「我就知道你會找肖同學看微博，不錯，我救她是真的，去歐洲也是為了看她，當然，還有別的事，很重要的事，甚至跟你有點關係，所以希望你把英語口語學好了。」
「你去歐洲還跟我有關係？你不是專程看她的？你連大小姐都不見了？」林水桃說的大小姐是指梁玉蓉，我想林水桃也許一直都知道我愛梁玉蓉的事。
「呃，大小姐的確也見過了，但是，她現在是小楊的大嫂了，我們的故事結束了，我和小楊嘛！正在謀劃一件很大的事，時間適當，會跟你說的，希望你開心點，不要因為小楊而不開心，她不會成為我們之間的障礙。」我不忍心看到林水桃因為我和楊柳有親密關係而不開心，話一說就說多了。
「我們之間？我們之間還包括小楊同學在內？」林水桃不相信，她一定墜進雲里霧裡了，在她看來，我要麼選她，要麼選楊柳，愛情是容不得有第三者的。
「呃，我們現在是合作關係，小楊也想合作，我們仨不就有關係了？」我轉回生意上。
「小楊只是想合作？」林水桃一時無法理解，問，「那你跟她合作了嗎？我只知道我和你，還有何經理是合作關係，你還沒告訴我，何經理在你心裡是怎麼樣呢？個個都那麼漂亮，就我像個醜小鴨，你能不能讓我多知道一點？」林水桃忍不住問了。
「現在，我們的合作已經開始了，你不也知道小楊了？她和何經理是一樣的性質。」
「一樣的性質？都是女朋友？」林水桃怔住了，張著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對，還包括你。」我乾脆給捅破了我和楊柳、何靈，還有林水桃的關係。
「還包括我？你說什麼呢？停車、停車。」林水桃似乎生氣了，她不容我同時有三個女朋友，她不接受，也無法接受。
我靠邊停下車子，林水桃卻沒有下車，也沒有鬆開安全帶，她怒瞪我一眼，想打我嘴巴，卻摟了上來，我親住了她的嘴唇，她接住了。
親了十幾分鐘，我鬆開她時，林水桃說：「六年了，才親我一會，不夠、不夠，親一個晚上也不夠。」我意識到林水桃要跟何靈、楊柳搶男朋友了。
「一會再親，車子在路上不安全。」我將車子朝前開，拐彎上輔道進入人行道停下。
林水桃鬆開安全帶，在車上和我親了半個鐘也不滿足，一會含著淚厲聲問我：「是我好，還是她們好？」林水桃像是要逼我做出選擇，其實我沒得選擇，因為楊柳是不可替代的，而且我們有言在先，我只能讓林水桃中途插隊，一如我娶何靈一樣。
「你們，都好。」我捅破了這層窗戶紙，就得面對她們，協調她們的關係。
「都好？這麼怎麼可能？」林水桃一如梁玉婷當初那樣掐了我一把。
「你或許認為不可能，但你們在我心裡是可能的，阿桃，我愛你，是真的。」
「我不信，我不信。」林水桃也許沒想到我這麼坦白吧？一口就承認愛著三個。
「我愛大小姐有十年吧！但是沒有結果，你等我六年，我至少得還你六年吧？」我和林水桃相親之後，林水桃還真沒談過戀愛，她剛才脫口而出說六年了，親一個晚上也不夠。
「誰要你還了？愛是在一起，你要麼娶我？要麼娶何靈或小楊，我想做你新娘。」
「做新娘可以，但我已經被訂製了，就像你要賣出去的一套房子。」
「你意思是說我和你只能辦假按揭了？」林水桃說完不可抑制地笑開了，「怎麼回事呀你？」
「是這樣的。」我將我和楊柳在春節前事訂婚的事對林水桃說了，因為兩人一直遠隔兩地，她允許我在國內有女朋友。
林水桃一聽，跳了起來，問：「原來，你要我的個人資料，是給小楊看的？」
「你說得沒錯，你的個人資料的確是給小楊看的，她批准我們在一起，她對你不會有任何意見的，你是我在國內的女朋友，阿桃，我們相愛吧！」我側過身，抱住阿桃。
林水桃並不拒絕，兩人又親過一回后，林水桃問：「你和何靈的事，小楊也知道了？」
「呃，小楊她還不知道，我有個計劃，遲點再讓你看，今晚跟你說了好多了，你先消化了再說。」我不想讓林水桃知道我和何靈太多事，畢竟我和何靈還是法律意義上的夫妻。
「我怎麼消化？我傻傻的等了六年，結果還是跟別人共享一個老公，我是真傻。」
林水桃要扇自己的臉，我抓住了她的手說：「傻人有傻福，真的，如果你願意，我遲點就娶你，讓你做我新娘，真的可以。」何靈突擊插隊完成了她的心愿，我該給林水桃這樣一個機會，不然，她就不明不白的跟了我黎紹棠。
「小楊也同意這麼做？」林水桃愕住了，她搖著頭說：「這怎麼可能呢？她都跟你訂婚了，卻將你讓給我？她就不怕我將來不還她那張紙了？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