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馬莉徒悲傷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怎麼就認為這十七次約會是可以交易的？」
在我看來，經歷厲以東跳樓的剌激，梁玉婷的確是醒過來了，但是要完成她的夢想，她自己沒錢不行，而資金，她老爸梁啟松現在是愛莫能助了，她只能向外求援了。
「我怎麼就不能拿它來交易？它是十七次幸福的事，我要用我的幸福換資金。」梁玉婷今天是找我分手的，但是她想得到我的資金，這是必要條件。
「怎麼換？我沒有資金呀！」我手上哪來幾百萬可投資金？
「我沒讓你現在就投給我，銀行貨款一下，我再找你，你想個法子應對銀行，你想不出辦法嗎？三百萬就夠了。」梁玉婷直說了。
「一百萬都沒有，你別逼我犯錯誤。」我強勢回應。三百萬，弄不好就有去無回。
「這麼說，你不想交易了？一百萬都沒有，虧你說得出來。」梁玉婷不相信我沒錢。
「我當然想交易了，但是不能這麼交易。」
「那你想怎麼交易？你別給我空頭支票。」
「我不會給你空頭支票的，在銀行貨款不能動的情況下，你得讓我另想辦法，不過，三百萬我真拿不出來，你能不能先終止了我們的十七次約會？」約會的事對我同樣重要。
梁玉婷聽后一笑說：「黎紹棠啊黎紹棠，我又沒對你殺雞取卵？你居然跟我這麼侃價？哼，一口價好了，兩百萬，三個月後，你得給我弄到手，我也不管你是用銀行的錢，還是你搶銀行的錢，總之，這兩百萬你得無息投給我，兩年後我還你。」
「要是到時你還不了我呢？」我笑問梁玉婷。
「要是到時還不了，那你把床墊再墊高一點，把梁玉婷給我X死了。」梁玉婷說完暴笑。
「我把你X死？我又不是西門大官人，我可沒那本事，兩百萬就像那些人投給厲以東一樣，有去無回了。」銀行的錢不能挪用，公司的錢也不能這麼用，我到哪裡給梁玉婷弄這兩百萬？除非找楊柳要錢了。
「呵，我是厲以東嗎？即使我是，周起猛他肯定不會是，所以你投給我們的錢，絕對安全，不至於像那些人投給厲以東，最後都血本無歸了。」梁玉婷一時有些得意地笑了。
「兩百萬分手費，太昂貴了。」我自我解嘲說。
「什麼分手費，這兩百萬兩年後還是你的，我只是用了你這兩百萬元的利息而己。我十七晚的幸福，總得有點價值嘛！你就別磨嘰了，兩百萬而己，三個月後我找你拿錢。」
梁玉婷算定我會選擇免息投資給她了。上周在倫敦，梁玉蓉還要我能支持梁啟松的話，也不要扯上樑玉婷，這算扯上樑玉婷嗎？梁玉婷承諾跟我分手，這是天賜良機呀？
「如果不能按期投錢給你，二小姐，兩百萬的事，你得延期一個月。」我提了一個要求。
「這麼說，你同意這筆交易了？」梁玉婷一時喜出望外。
「我不同意行嗎？想讓我X死你？其實是讓你X死我。」
「哎呀！我剛才不是燒過頭了嗎？一會你X我，我閉眼讓你X。」梁玉婷笑得沒了正形。
「那你寫個字據，我們就此別過。」我想楊柳遲點就跟我登記了，她會認同我這麼處理我和梁玉婷的關係，並替我支付這筆錢的，只是這事楊柳一點都不知情。我背著她和梁玉婷幹得熱火朝天，卻不跟她彙報，有點不地道了。
「我寫？怎麼寫？還是你寫好了。」梁玉婷說完給我找來紙和筆。
我接過筆，呆了一會，心想怎麼寫呢？梁玉婷用她的所謂的十七次幸福作為交換條件，讓我投資她和周起猛的酷吧加盟生意，是投資好呢？還是借款好？投資的話，拿不回本金，可以拿他們的資產或者經營權相抵，但是我有楊柳一人就夠了，我要這種生意幹嗎？最後我寫成了免息借款兩百萬兩年，自借款之日起計算，我與梁玉婷周約之事自明天起終止。
梁玉婷看過字據后，問我怎麼不考慮投資？
「不投，你必須取得成功，兩年後還我這筆錢，不然，我真乾死你。」我反掐梁玉婷。
梁玉婷哎喲一聲，甩開我的手，拿過字據，加上一句，決不相纏的話，簽上她名字，寫上日期，遞給了我，讓我記好七月十八日這個日子，並說這是最後期限。
「那你也記好了，一會讓你吃上一餐，再有約會，就跟這事無關了，除了生意，還是生意。」我不得不警告梁玉婷，讓她不要出爾反爾。
「誒！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嗎？我要不是為了救我爸於苦難之中，我會對你生死相纏的，現在好了，你找你的知心愛人，我揮一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不過，一會你要對我好點，讓我終身難忘，別總是讓我提醒你該怎麼樣。」梁玉婷找手機看時間。
九點多了，明天之後就沒有了每周要跟梁玉婷周末約會的事了，總得放鬆一下。我去浴室方便，梁玉婷也進來了，瞧了瞧我說：「你的尿線還蠻長嘛！」
「尿線長怎麼樣了？」我嘿嘿笑著問她。
「尿線長說明你腎功能不錯呀？一會要掀起社會主義高浪潮。」梁玉婷說完嬉笑一聲。
「要在這裡幹嗎？」我問梁玉婷。
「我隨你呀！最後一次，你想怎麼干就怎麼干？不怕你耍花招，只怕你沒招。」梁玉婷挑釁意味很濃地揚起臉，嘣出一句粗口，「怎麼地？你要X我嗎？」
我瞪梁玉婷一眼，推她出去，將她放倒在床上。梁玉婷卻起身去浴室，拿了一條浴巾進來，墊在床上，兩人接著展開了最後一輪「廝殺」。
梁玉婷燒勁十足，幾次挺身相要，最後在我的粗口的話下，泄水了。
中午，我們吃過午飯，各自開車離開楓葉國際，我回我公司午休。在路上，我一直想梁玉婷怎麼就跟我做了這麼一個「交易」，她真要離開我了嗎？梁玉蓉讓我不再跟梁玉婷扯上什麼關係，那怕是假的關係，而我卻反其道而行之，跟梁玉婷了結了這段露水床緣。
傍晚快六點，早先約好的沈聞和李侃還沒回到市內，我先接到了何靈的電話，何靈今天在我的交易市場內，為李聞華追了一天的款。她告訴我，李聞華請了一個司機，開李聞華的車子，與她和財務一起追回了兩萬兩千元，已夠李聞華欠我公司的錢了，問我還追不追？
「追，明天繼續追。」我給了何靈十天時間，李聞華卻只給何靈一周時間，可見李聞華急需這筆應收款。應收款本來就是他的，我一分錢都不想多要他的。
「那你，今晚回嗎？」何靈猶豫一下問。
「我在等沈總他們，也不知道來幾個人，明天再回好了，你早點休息。」我大白天跟梁玉婷來了兩輪，今晚還敢回家？不要命了。
何靈掛電話后，我撥了沈聞的手機，沈聞說還有半個鐘才下高速，讓我稍等。我估了一下時間，他們回到市內還得一個鍾，於是給沈聞發了條信息，讓他們直接去豐江酒店。
關上門，我開車先去豐江酒店等沈聞，前天晚上，我就住在豐江酒店，昨晚回家后卻又被梁玉婷給招了出去，今晚不回家的話，就三個晚上在外留宿了。
到了豐江酒店，因時間還早，我慢走進去，忽然看到馬莉一個人等在大堂處，我迅速趨上去，「馬總，在等情郎嗎？」李侃肯定也隨沈聞回高雷了。
「沒呀！我們銷售部在這裡慶祝破一億，你約沈總在這裡見面嗎？」馬莉笑問道。
我以為馬莉所在的東風集團兩個項目今年不到三個月就破一億銷售，我想其實不多呀？殊不知她們本月沒滿月就破了一個億，這才是值得慶祝的。
「是呀！不知道李侃回不回？」我原來讓沈聞交給李侃帶回圖紙的，不料沈聞親自來。
「呃，李侃他說今晚回的。」馬莉笑了笑。
顯然，李侃給過馬莉消息，但是馬莉不知道我將李侃也請到了這裡來，碰巧了。
「我先要個房，你一會也過來一下。」我找大堂經理要房間，一會跟馬莉說了房間號。
馬莉立即轉身去另一邊的櫃員機取錢，我想她今晚或許會給沈聞打個紅娘紅包。
這時，馬莉手下的三十幾名銷售人員陸續進來了。我瞧了瞧她們的裝束，問其中一個是不是找馬莉？她們居然認為我就是馬莉的對像。我說不是，她對像另有其人，我只是她朋友。原來，馬莉和李侃上周訂婚時，她只請了她們的銷售部經理。
銷售部經理進來后，讓她們先進房間去，一個人在大堂等著馬莉。
我發了一條信息給李侃，跟他說了房間，馬莉取了錢，走過來了，將我介紹給她的銷售部經理，並說我是她和李侃的紅娘，銷售經理跟我握手說：「原以為紅娘會是個女的呢。」
「男人也可以當紅娘嘛！就不知道下一對會是誰？」我笑開了。
「人到齊了，你也先上去，先點菜，我跟黎總說點事，一會就過來。」馬莉讓她的銷售部經理回她們的餐廳，和我上三樓我的房間，此時李侃回了我一條信息，說他們剛下高速。
進了房間，我問馬莉是否知道厲以東出殯時有人鬧事的事？
馬莉說她聽說這事了，居然沒有一個女人到場送厲以東。馬莉因為剛剛跟李侃訂婚，李侃父母不讓她去，但是厲以東跳樓前一天，她和李侃一起去醫院看過厲以東。
算起來，馬莉和厲以東也算是見過最後一面了。曾經愛他的人有了歸宿，與他結過婚的人離了后也有了歸宿。如果厲以東止步於她們倆，又何至於此？
我將厲以東與梁玉蓉結婚前就失去做丈夫的資格的事跟我馬莉說了。
馬莉聽后大吃一驚，問我怎麼就知道這麼秘密的事？我將梁玉婷的原話告訴了馬莉，馬莉當場飄淚。所謂愛之深，恨之切，馬莉對厲以東是愛恨交加的。
我給馬莉拿紙巾，說李侃一會就到了，厲以東前天也過了頭七了，故人己矣！就不要徒加悲傷了。另外，那個毀了厲以東的戴小丹也走了，這事厲以東肯定知道。馬莉認為害厲以東的人不止戴小丹一個，另外兩個女人是誰？居然一個都不敢露面，太不地道了。
「露面就成了未亡人了，誰還會這麼傻？」
「我聽說厲以東代人受過，被代的人太冷血了。」
我告訴馬莉，市裡正在組建厲鷹集團資產管理公司，主要任務清理資產及債務。
厲鷹集團現有資產除厲鷹廣場和楓景新都花園三期外，另有豪格酒店、翡翠嘉年華和兩處地皮，以及匯景新城的一些寫字樓。屬下子公司只剩蔡東安的厲鷹物業公司，拆遷隊和地磚廠均已事前轉讓，就不知道花木場是否已經轉讓了。
「花木場是蔡東安他老爸在管，是為蔡東安的綠化管理提供後援的，應當是他老媽子不讓轉讓，不然，也沒剩下了。」馬莉總結說，「如果真是二十個億，資產清理下來，至少還欠五個億不止，是這五億多把他壓垮了。」
「是這樣就好了，就怕厲以東不是因為這五個多億跳樓的，你不是見過馮雅芝和他有說有笑嗎？有人對馮雅芝的突然出現感到驚訝！這個人是馮雅芝的接任者。」
「你是說游蓉蓉？她好像失蹤了。」馬莉或許聽說游蓉蓉了。
「沒有，我前天晚上跟她吃過飯，她明天就會到豐江酒店給黃江當助理。」
「她是什麼時候離開厲鷹集團的？」
「厲以東和玉蓉離婚不久，她就辭職了。」
「原因呢？」馬莉跟我此前一樣，也沒見過游蓉蓉。
「我猜想是因為避嫌。」我說，「游蓉蓉認為厲以東和馮雅芝在春節之前就有了矛盾，但她也不知道這個矛盾是什麼，她只慶幸自己溜得快。馮雅芝很羨慕游蓉蓉能值身事外，當了助理一年多還乾乾淨淨，可見馮雅芝和厲以東是有經濟賬的。不然，我無法理解她遠在外地，居然跑回高雷探望厲以東，事隔一天多，厲以東跳樓了，還害得你和李侃都被傳去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