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楊柳開大合
「所以我猜想楊瑛她身上有胎記,等過了春,天氣稍暖和了,我得請她泡泡溫泉什麼的,看她是不是真有胎記?」馬莉一時笑嘎嘎的,在她看來,楊瑛一定是因為身上有胎記才會出現那樣的表情,她說,「但是她剛才不承認自己有胎記,不過我看出來了,她收到你玫瑰花時那傻樣,說明她十有八九有胎記,哎呀這事!」馬莉還沒說完,又自顧自是笑開了。
「你別只顧著笑,馬總,她沒看到你也收到我玫瑰花嗎?」我笑著問馬莉。我同時送花給她們,就是想告訴她們,我和她們都沒戲,只為我們之間的純友誼。楊瑛一開始就看清楚的話,不至於讓馬莉笑破肚子的。
「她當然看到了,但是我將兩束花放一塊去了,我說這是你送的玫瑰花,她整個接過去了,我說裡面還有我的一半呢,她竟愣了一會,一看到兩束花的確是分開包紮的,她問我是什麼意思?我將你意思說了。」馬莉再次暴笑。
「那她是什麼表情?」我也笑開了,心想楊瑛的腦子的確是給燒壞了,這事我要是跟楊柳說了,楊柳肯定暴笑幾分鐘也不停的。
「她又愣了一會,說你這人也真是,她只是隨口說,你居然還真好意思兩人都送,是不是想左擁右抱?接著她自己也笑了。但是這一回我笑不起來,楊瑛笑過之後,她有點失落的樣子。這是我想跟你說的重點,楊瑛為什麼突然對你有這麼一個大轉彎?如果她身上真有胎記還好說;如果她沒有,那你可得注意了。」馬莉再次提醒我。
元旦之前的一周里,梁玉蓉跟楊宇訂婚前後,馬莉也想協調我和梁玉蓉的關係,希望我和梁玉蓉能逢迴路轉,修成正果,無奈楊宇對梁玉婷緊追不放,登記之後,又追到英國去,非得接著就舉行婚禮。我估計楊宇和梁玉蓉登記之前,他都還沒跟梁玉蓉上過床。
楊宇為什麼要對梁玉蓉緊追不放呢?除了他那個所謂的偉大愛情,就沒有別的原因了嗎?在我看來,楊宇此舉恐怕是因了別的原因。比如厲家過去欠了楊家的面子什麼的,楊家要通過這種「付出」的方式討回來,才讓楊家人解恨。楊家為此花了三百多萬,但是這麼多錢對他們卻是九牛一毛,僅相當兩套房子的價錢而己。
厲以東被楊宇給比下去了。楊家贏了。
「那後來呢,楊瑛接了我送她的玫瑰花,她就沒別的話了?」楊瑛有胎記的事,我想是八九不離十的,她就是謝先生替我解夢時所說的我的前世情人了,經過楊柳前不久在瑞士的一再指證,我是不會跟她發生艷情故事的。免得以後不可收拾。
如果楊瑛繼續對我主動,對她沒有任何好處。如果她倒追的對象換成別的人,那她會分分鐘失身,甚至未婚先孕都有可能。好在她想追的人是我,因了我與楊柳私定終身的關係,我會主動撤退的。
「沒了,哎呀!我這媒人做的是不是有點不地道?」馬莉自我解嘲說。
「有那麼一點吧!但你現在不是在給我們說媒呀!」四個女人中有人有胎記的事,是謝先替我解夢時說的。經過親密接觸,我看到梁家姐妹了,她們都沒有,我後來就很想知道另外兩個女人是否有一個有胎記。所以那天我在楊瑛的辦公室,跟她半開玩笑除非她脫下,結果楊瑛還真脫得只剩三點。她皮膚很美,但我並沒有象對梁玉婷那樣,終於動了心。
馬莉不認同我的看法,她說:「怎麼說不是在給你們說媒呢?我這是在替你挑胎記新娘呢,如果她真有胎記,我得弄清楚她的胎記是長在什麼地方不是?」馬莉忽然再次暴笑。
「那你就等天熱了,跟她去泡溫泉,看到她真有胎記再說這事吧!過一點了,要休息了,晚安,馬總。」我想馬莉見到楊瑛,大約說了十來分鐘的話,她是追著我回到盤江區的。
「晚安。」馬莉說完掛下電話。
這一晚,因為楊瑛收花后的一些反應,我一時無法入睡,剛才的一點睡意也讓馬莉的幾次暴笑聲提了神了。
我想楊瑛一定將我過去說的話當真了,可她的胎記是長在她的羞處的,一如楊柳所說,誰看到她胎記都會噁心,所以楊瑛不敢對馬莉承認自己有胎記,只能對我承認說她就是我要找的胎記新娘,還說她的胎記美著呢。美什麼美?克我的人,再美我也不敢娶。
楊瑛的失落是因為我真的同時將玫瑰花送給了馬莉。其實我跟馬莉的關係,就象是兄弟關係一樣,平時幾乎是無話不談的。過去,我也將李瑪湖當兄弟看待,跟她關係密切,我從來就沒有當她是個女的。
現在想來,那天我在楊瑛的辦公室內,她的確對我很曖味的,趁我不注意,事先就閂上了辦公室的門,當我提出那樣的要求時,她居然真做了,讓我幾乎看了她全身,但是她沒有剝下那三點,我無法知道她是否真有胎記。
我和何靈登記洞房前,她讓我看了全身,非常美的肌膚,跟梁玉蓉一樣,白膩膩的。那麼四個女人我看了三個了,楊瑛真有胎記的話,我可不敢將謝先生的話當耳邊風。
謝先生說過,我至少跟四個女人中的兩個發生關係,而我超出他的說法了,不僅跟梁玉蓉越過底線,還趁機睡了梁玉婷,所以對梁玉婷常懷愧疚之心,對她未免有一種想保護她的情懷,而這種情懷一旦過熱,又常遭到梁玉婷的誤會。
雖然,梁玉婷不肯告訴我她的年庚,可她也許會找人測算她的婚戀運程之類,不然,她是不會在春節時對我怒吼之後,立馬又跟我熱絡起來的。
第二天八點過後,我拔了楊柳手機,可她手機還處於關機狀態,等了十幾分鐘再拔時,手機通了,我從視頻中看到她有點疲倦,先將玫瑰花拿高對著鏡頭,讓楊柳看到了才問:「寶貝,情人節快樂。」
「情人節快樂?我不快樂嗎?」楊柳一笑問。
「你剛才忙什麼了?看你累的,老爺好心疼。」遠隔千萬里,我只能這麼安慰楊柳。
「剛才剛回到公寓,顧著看新聞和聽了老師對下周市場的預測,忘了開機了。還有,我上周六收市前還有幾張單子沒有拋掉,明天周一開市我可能要虧錢了。」楊柳的周日一般不休息,是專門研究市場行情的。
「你虧錢?還是虧客戶的?」楊柳主要替客戶操盤,自己春節后也開戶嘗試下單,收益如何,她還沒跟我講過具體情況,只讓我知道她有七百萬歐元的積蓄。
「那不都一樣?作為交易員,我更加不願意虧客戶的,下周沒事你可別吵我喲!老爺,情人節快樂,來,讓寶貝親親你,還要抱抱。」楊柳似乎沒看到我舉起的玫瑰花。
「抱過了,寶貝,想你呢,玫瑰花請收下。」我再次舉起玫瑰花。
「我看到了,謝謝老爺,你有沒有聽我話呀!你這玫瑰花得往別人懷裡送,我上次忘了跟你說了,你不大面積送花,討女孩子開心,你接下來怎麼替我考察人選?婚前我給你這麼好的機會,過後你別怪我收緊現行政策喲!」楊柳重提給我找個女伴的事。
「不好意思啦,玫瑰花我今晚才送了三束,還不知道結果如何,暫時無法彙報這事。」楊柳果然並不再意我給別的女人送花。
「是嗎?送了三束,都送給誰了?我認識她嗎?」楊柳這會來了精神了。
「呃,這三束花呀!也送給你姐楊瑛小姐了。」我邊說邊笑。胎記新娘的事,我跟楊柳一說,她就暴笑,並給我揭秘楊瑛真有胎記的事。
「你真送給小賤她了?」楊柳笑開了,一會她擰眉問,「她什麼表情?抱你了嗎?」楊柳之前不許我跟楊瑛繼續喝茶,擔心我們會不慎而發生關係,但是無論如何,我得送花給楊瑛,不然,楊瑛會懷疑我跟楊柳有私下關係的。
「呃,這束花我是間接送的,她沒辦法抱我。」我跟楊柳轉述了馬莉對楊瑛的一些說辭,楊柳聽後果然暴笑不己,她說,「老爺,這是你送給我的最好的情人節禮物,我今天特別開心,以後就這麼干。」楊柳認為我在捉弄她姐姐,其實不然,我是歪打正著,聽起來,好象我真捉弄了楊瑛。
「為什麼?這事你還開心了?」我不想這麼「玩」楊瑛,那太不地道了。
「因為她是小賤呀!名符其實,她的澳國讀書時,肯定嚇跑過她同學,我就不信她沒談過男朋友,還有呀!她要是還跟你玩暖昧什麼的,我不反對,但是不可以超越底線。」
「這我知道,她是你姐嘛!」跟妹妹私定終身後,還跟姐姐玩暖昧,我想都不敢想。可楊柳卻給我劃了一條紅線,鼓動我跟楊瑛繼續曖昧下去。
「我允許你婚前跟她玩曖昧,可不是因為這個緣故,我是怕你和她真越過了底線,將來你跟我一上床就有心裡陰影。你是不知道,她那胎記真的很恐怖。」楊柳沒說是為了保護我們之間的關係,但我相信我想到的事,她也一定想到了。
「那我就不越過底線唄,咱倆登記洞房之前,我和她就喝喝茶,聊聊天,說說天氣和美容什麼的,絕不會發生別的事的。」
「不行,兩人獨處一室喝茶聊天,孤男寡女的,我怕她給你下迷藥呢,到時你懵查查的就讓她給搞定了,所以你不可以再去她辦公室喝茶聊天。你知道嗎?你們見面得在公眾視野里,而且你必須掌握主動權。」楊柳既希望我跟楊瑛有一定關係,卻又不想我玩出火。
「好,我聽你忠言。」楊柳雖然遠在英國,可她卻又彷彿什麼都知道似的。上次楊瑛在她辦公室里對我脫衣了。這是楊瑛自設的戰場,萬一她以後真的在咖啡里對我下了迷藥之類,到時我也許就真的身不由己,反被她睡了。
楊柳真是鬼精,居然先想到了這一點。如果楊柳所言為實,楊瑛必須通過這個辦法才能達到既與自己喜歡的人睡到一起,又不至於嚇跑了她愛的人。等生米煮熟了,楊瑛才可能獲得成功,這極可能是楊瑛唯一可走的愛情路了。
「現在的元宵節,不是也興叫中國情人節了嗎?還差幾天,你可以繼續送她玫瑰呀!我沒意見的,送花而己,不代表什麼的,我只需要你想著我就行。」楊柳這是要借我婚前的時間,玩她姐姐楊瑛一把,殊不知,楊瑛的胎記先後嚇跑兩個男朋友后,她前兩年對她的螞蟥胎記做了兩次微創手術,早就沒有楊柳所說的恐怖模樣了。當然,胎記的印記還在。
「我會想你的,寶貝,你早點休息,老爺要下了。」楊柳在英國的時間是晚間零時了。
「你這兩束花通過一個人送了兩人,還有一束花呢,你送給誰了?」楊柳又問。
我剛才說過我送給楊瑛的玫瑰花是通過我同學和朋友馬莉送的,楊柳居然還想知道我將另一束花送給了誰?我照實說了,但我隱瞞了梁玉婷在房間噴上香水的事。
「是么?我認識她?這個女孩我怎麼沒印象?」楊柳辦畫展時接待的男女客人太多了,她說她對梁玉婷沒有印象,顯然,楊柳並不將梁玉婷當情敵,但是我和梁玉婷看楊柳的畫展時,楊柳和彼得遜給梁玉婷簽過名字,我提了一下她和梁玉婷認識的地方,楊柳想起來了。
我說梁玉婷是梁玉蓉的親妹妹,我們過去就曾經共過事,昨晚是為了滿足她情人節里「有」個男朋友陪著,才配合她參加了情人節派對活動的。楊柳聽后提醒我說:「老爺,送花就送花,你別弄假成真喲!她可是你的真小姨,雖然你後來沒娶著蓉姐,可是我知道你心裡有蓉姐,未來也不排除仍然有她,我可不想夾在她們倆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