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愛味走過場
這時，又有一個女生摸到自己男朋友了，現場一片歡呼，主持人更是大聲宣布，今晚完成任務了，已有二十對，再有誰摸准了，就超額完成任務了，緣份是屬於她們的。
「我摸對了，黎紹棠，我男朋友。」梁玉婷驚叫一聲，拉下眼罩。
完了。我頭一暈，人一時呆了，梁玉婷還真在摸找第三個男生時找到了我，一把摟了上來抱著我，在我額頭上猛親了一口。剛才沒摸對自己男朋友的兩個女生依然牽著自己男朋友的手觀摩著活動，我不得不拉著梁玉婷的手，向歡呼的現場觀眾致謝。
主持人請我們先上樓，我卻站著不動，要求再看看餘下的幾個男女生。不一會，兩個女生摸著了，主持人隨即宣布，二樓只剩兩間房了，接下來的幾個女生卻只有一人摸對。但是活動並沒有就此結束，主持人請現場觀眾看大屏幕。
剛才進入房間的男女生們的激動時刻被錄像回放。我還沒看到梁玉婷剛才親我時的回放時，梁玉婷拽了我一下，小聲對我耳語說：「黎總，上去唄，你不用過夜的。」
梁玉婷的一聲「黎總」，讓我如釋負重，隨即跟著梁玉婷上樓，被安排在了公牛房。服務生將門打開，遞給我一束玫瑰花和一個果盤，微微笑著退下。
果盤上是一些切開的水果，有哈哈瓜、西瓜、蘋果、石榴和火龍果及西點。
「進來呀！」見我站著不動，先我而行的梁玉婷回頭又拽了我一下：「黎總，你不用過夜的，就陪我坐一會，等他們走了你再走。」梁玉婷這麼懇求我配合，我能不配合嗎？
「好吧！」我隨梁玉婷進公牛房，房間內充滿著剛才並沒有的一股香水味，一聞，我立刻在心裡叫了一聲，這不是上次我和梁玉婷在豪格酒時聞過的香水味嗎？這種香水味太撩人了，其他房間也會噴上這種香水味嗎？心想梁玉婷還是沒有放過我。那麼這個「奧秘」會是周起猛玉成多少對男女的「絕秘武器」嗎？
如何拒絕梁玉婷呢？一走了之，太傷她心了，跟她假戲真做我又做不到。
梁玉婷笑著替我脫下西服，掛在衣勾上問：「你知道我剛才是從哪裡判斷出你就是你嗎？」
「不知道。」我懵然坐下，在心裡苦笑。
「因為我聞到你身上的那股特別的味道了。」梁玉婷笑嘎嘎是。
「是煙味么？」我問。
梁玉婷用英文否認了，府近我說：「是你身上的荷爾蒙味，我聞出來了。」
「亂說。」我白了梁玉婷一眼，她剛才承諾放我走的，她不會出爾反爾吧？
「我沒亂說。」梁玉婷嘟著嘴，有點不高興地問我，「你和我在一起，就只想著那點事嗎？」上一次，兩人都無法自控，一滑就進去了，梁玉婷是第一次，讓我很震驚。
「我沒想那事呀！」我一時紅了臉，從心理上講，我那天晚上在豪格酒店，的確是將梁玉婷當成備胎睡了，臨了匆忙結束，不敢在她身上播種，否則現在麻煩大了。
「騙人。」梁玉婷站了起來，怒瞪著我問：「你真沒有一點點愛我？」
「這個問題我無法給你答案。」我有口難言了，一旦我說我跟何靈其實已經結婚了，梁玉婷肯定會暴怒的。
「你還在想著她吧？哼。」梁玉婷輕哼一聲，她說的「她」是指梁玉蓉，在她看來，梁玉蓉結婚後都無法阻止我繼續愛她的話，那麼梁玉蓉和楊宇懷上孩子呢？梁玉婷當然希望這事能給自己帶來希望了，她說，「她懷上了，真回不了頭了，可我是未婚。」
「懷上了？她告訴你了？」梁玉蓉和楊宇結婚也一個多月了，懷上孩子一點都不奇怪，但這個消息是未經證實的，況且梁玉蓉和厲以東結婚四年都沒懷上，刨去厲以東本身和戴小丹的那些亂七八槽的原因，梁玉蓉的生育能力一樣遭到我的家人的懷疑。
「你甭管是不是她告訴我的，我現在只想知道你心裡有沒有過我？」梁玉婷剛才找到我時的興奮勁很讓我感動，她如果不是真愛我，她是不會這樣的。
「我？我剛才不是回答你了嗎？」我重重地呼出一口氣。
「你真沒愛過我？算了。」梁玉婷見我沒接話，嘆了一口氣，似乎放棄了，壓著聲音說，「你吃點水果再走吧！咱倆剛剛牽手，一會出去，你必須笑著離開，不然，我饒不了你。」
「好，謝謝。」我給梁玉婷叉了一塊水果。
「謝什麼呢？該我謝謝你才對。」梁玉婷不接，反將一塊水果叉在手上，放到我嘴邊讓我吃，我想也沒想，張口就吃了，給她回了一塊。梁玉婷甜蜜笑了，也張口吃了。
「今晚的活動很成功。」我贊了梁玉婷一句。
「是周總一手策劃的，我們這邊玉成了二十三對，不包我們的話，也有二十二對。」梁玉婷也從心裡認定我們是不成功的嗎？聽她這麼說，我就想她仍然在似與不似之間維持著我們倆的關係！梁玉婷終於學精了。
「這二十二對裡面，全都是早就牽手的男女朋友關係嗎？」我在想會不會有人一如我和梁玉婷？就剛才各人的表現而言，但凡摸著自己的對象的，的確要比沒摸著的男女生興奮得多，或許大家都相信緣分這個東西吧？沒摸對的，也不見得就不高興，只是不能在這裡過夜和失去兩百八十八元的代金券。
「根據登記資料，我相信有百分之八十的人是早就牽手了的，也有個別還沒完全確定關係的，就象咱倆一樣，臨門一腳出了問題。」梁玉婷認為她沒有成功，可她在摸第三個男生時摸到了我，我相信她不會就這麼死心的，儘管我明說了。
「但是，他們都進房間親密去了，這是要過夜的節奏呀！」如果其他房間也噴著這種香水，他們在房間里呆得越長，越過底線的機率就會大增，男女之間一旦越過底線，確定雙方關係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強了，梁玉婷所想無非也就這個。
「這才十點多，她們未必都在這裡過夜的，但是我們既然承諾免費給她們過夜，只要她們不換代金券離開，我們都不可以另開給其他客人。」梁玉婷這是給青春男女開方便之門。這個晚上，我相信是屬於他們的。
我起身開了門看走廊，二樓走廊只有個別服務生，而一大廳和卡座爆滿，剛才的一些客人並沒有馬上離開。梁玉婷也跟著出來了，問：「你要回去了嗎？」
「馬莉約了我，我真要走了。」我轉身回房，找西服要穿上。
「再坐一會嘛！進來才十分鐘。」梁玉婷有點意猶未盡，拿起茶杯，自嘲說：「來，我們以水代酒走一個，謝謝你今晚拔冗陪我過節。我再不是沒人要的男人婆了。」
「誰這麼說你了？」我放下西服，再次坐下，為梁玉婷打抱不平，如果梁玉婷的臉蛋和身材也如她姐姐，追她的人肯定不少的，只因她是梁家二小姐，知道的人未必有勇氣追她的，除非有人特意給她介紹男朋友，她本人也喜歡了。
「是我說的。」梁玉婷揚起臉，笑著。曾幾何時，梁玉婷也這麼自信地笑過。
「其實，你不用學別人的。」梁玉婷有優點，可我不能說，一說她準會繼續靠我。
「我當然不會學別人了，但是我要改造自己，我也要做一個完美主義者。」梁玉婷話裡有話，我聽著就感到害怕。她姐姐梁玉蓉補過膜后，才嫁給了厲以東，原因是她大學時參加馬術比賽撕裂了，她還特意留著過去近十年的醫學證明。
「你要整容嗎？」我想了想問，卻不敢說梁玉婷為了明天，她會補回讓我撕開的膜。
「說不定喲！」梁玉婷燦爛一笑，「愛美是女人的天性，好歹我也是個女人不是？」
梁玉婷是因我才成了女人的，我低下頭，迴避了她的眼光說：「那你可得知道你的不足了，千萬別整出問題來。」
「那你說，你究竟不喜歡我哪一點？」梁玉婷饒有興趣地問，「我沒有她苗條，臉上的肉嘛有點橫，一生氣就兇巴巴的，是這些嗎？」
「身材問題可以通過上跑步機解決。臉上的肉嘛！你可千萬別亂動，真的，至於一生氣就那什麼的問題，你還真得要注意，你想想，你一生氣，會嚇跑多少男生，像你剛才那樣多好。」我是指梁玉婷剛才摸著我摟著我、親我額頭她一刻，這也許是她的本真。
「你是說我剛才摟你、親你？」梁玉婷羞澀一笑說，「我不是高興過頭嗎？」
「是呀！我說的就是這個時刻，我今晚算是儘力了不是？我該赴約了，馬總發信息催我了。」我再次站起來，穿上西服。
梁玉婷從背後摟住了我說，「男朋友，你還欠我一吻呢。」
「我欠你一吻？什麼時候的事？」上次在豪格酒店我們就玩拍拍，似乎並不親嘴的。我的初吻獻給了梁玉蓉，之後，與楊柳和何靈都有過親吻。
「就剛才，我親你了，大家都看到，你這麼快就忘了？」梁玉婷將頭埋在我的後背，她在聞我身上的味嗎？她說是男性荷爾蒙的味呢。
「真拿你沒辦法。」我轉身在梁玉婷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一吻定終身，嘎、嘎、嘎。」梁玉婷嘎嘎笑了幾聲，與我一起下樓，離開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