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長夜有寂寞
「那就戴上吧！」那天晚上在招待所，我們匆匆而上，沒戴這個玩意，過了六天了，也許到了她的排卵期了。她想得真周到，我靠床邊移動了一下身體。
何靈蹲下身子，親了我的要害，慢慢的套上去了。我一把抱住何靈。
「壞蛋，你想怎麼樣？」何靈笑得花枝亂顫。
「吃你。」我一笑，想起了楊柳的話，楊柳也用了一個「吃」字，還說看到我想吃卻吃不上，她自己卻先難受了。前天在瑞士，真是太湊巧了，楊柳是真不方便。
第二天是婚禮，中午和晚上各擺了三大桌。中午是來自鎮里的一些親戚，晚上是何靈在縣城讀書時的老師和同學，人前人後，我是她老公。
年初六，我陪何靈回她鄉下的家，又擺了三大桌，是她全村還留守在村裡的不方便進縣城的親友、鄰居，個個都挺能喝的，好在敬我酒的，何靈只准他們各戶派出代表。
飯後，我們回縣城傻逛，打發時間。當晚，楊柳回了我一條信息，要我年初八與她聯繫。年初七上午，我和何靈去民政局辦結婚登記后，何靈她父親取走了一張複印件，大約是回復那個想娶何靈的小裁縫去了。我給何靈打了最後一期房款，坐大巴回省城。
當晚十一點，我坐機回到華南省城，先拔了我關係戶何勇的手機。
何勇開年上班后就和公司員工還在外面嗨。我將何昕要轉戶口的事跟何勇說了，何勇也不問何昕是誰？為什麼要將她的戶口轉到我的戶口上？拍胸脯說這事他包了，問我春節前托辦的事還要不要辦？我說不用他辦了，我自己搞定了。
「搞定了？那也算我搞定了喲！你那個什麼苑的項目勘探，什麼時候交給我們？」
「你想快就話，明天直接找趙總簽協議，就說我同意的，你不急嘛！我後天回到公司了，到時給你就是，又不是什麼大生意。」我說得有些輕描淡寫。
「哎喲？不是大生意，那你每月弄一個給我，我以後不用跑業務了。」何勇哈哈而笑。
「每月給你弄一個是不可能的事，這事也趕巧了，正好我要辦何昕的戶口遷移，就跟你交換了，你必須給我辦好了。」何昕的戶口遷到我戶名下，她就是我女兒了，何靈能跑多遠？想想何靈不想再生孩子，硬要我戴著那個玩意，跟她相親相愛，我更加愛她。她之所以選擇兩個月後離婚，是想將那張紙還給我心裡的那個人，而她卻成了我的前妻。
「小事一樁呀！黎老闆，證照齊全的話，兩、三天，我就能搞定它了，你不用擔心，我嗨歌了。」何勇掛電話繼續嗨歌去了。
我打車去省城大巴站，正好趕上最後一班回高雷的夜班大巴，天亮時趕回高雷，入住楓葉國際睡大覺，直到快中午，才開手機與楊柳視頻。楊柳在英國倫敦那邊的工作剛結束工，是後半夜了三點。原來，楊柳前天給我發信息時，她又多了一個大客戶。這個客戶有一億多美元的資金交給她和另外兩個交易員分時段操作。
楊柳告訴我，她是因為前幾天的優異交易成績而被客戶選中的。每周末收市時，都會有交易員被別人PK掉，即使是臨聘的交易員也不例外。楊柳再有一周優良記錄，她就能進入C級交易員行列，而不再是臨聘交易員了，提成和薪金會加大五倍。只是操作時，神經高度緊張，又必須保持冷靜，判斷無誤。
「這樣啊！那你要注意休息喲！」看到楊柳，我又想起了何靈，楊柳好象在天上似的，讓我可望而不可即，而何靈卻在地上，還很接地氣，兩人漸漸成了我的至愛。
「我都自己照顧自己七年多了，你不用擔心我，你看過我計劃了吧？」楊柳嚴肅地問。
「看過了，找個人陪我的事，恐怕沒那麼快，這人選我怕你瞧不上。」我忽然笑開了。
「笑什麼笑？你是老爺，要從實招來，回家幾天了，有沒有在外面亂嗨？」楊柳沒有回應我剛才所說，一旦給她找到一個『監管』代理人，我以後怕是不能象現在這麼自由了。
「沒有，老爺我很聽話的，對了，後天情人節，你不用上班吧？咱倆怎麼過？」梁玉婷邀請我去參加她們的吧廳的派對，我多半是要去的。何靈明天也許回到高雷了，我得分配好時間才行。我與楊柳是隔空過節，問題不大，與何靈卻是實實在在的在一起，如果她到時在車上，根本不用過的，與梁玉婷一起過節，必須注意分寸，不能再出現上次的錯誤。
「怎麼過？你過情人節的時間跟我不一樣呀！我一覺之後，得參加同學的聚會，後天吧！你就是周一了，你那邊的情人節早過了好幾個小時了。」楊柳感嘆時差的不同。
「那我們就下周一上午八點唄，你那邊正好零時，還算情人節的。」我沒想到何靈在老家的事不是太順，她上午還沒辦完房子的過戶手續。
「那就這麼定吧！開年了，老爺身體健康，生意興隆。」楊柳說完眯起雙眼，她做這個表情就索親。儘管親不著，但是看著還是很動人的。
我很響地親了她，楊柳說：「老爺早安。」
「安晚寶貝。」我再親楊柳。
楊柳現在有四個客戶了嗎？四個客戶是C級交易員的極限嗎？還是一個門檻？看來我得補一補投資方面的常識了。不然，我跟不上她的節奏。
吃過午飯，我拔了何靈的手機，說我回到家了，問她何昕的戶口辦了沒有？何靈說下午才辦房產過戶手續，明天上午才能辦了，還不知道資料準備是否有欠缺。我說：「證明什麼的，你讓何倩替你跑呀！一樣事務，同時多個人跑才能快的。」
「我們倆分開跑了，你不要催我嘛！大不了再跟李總請一天假。」何靈其實也想快的，她過年時在老家的老屋過了三個晚上，那些天，她與世隔絕了。
「我沒催你呀！是想你早點回來，咱倆一起過情人節的。」我估計何靈趕不上。
「哪一天呀？我都忘了。」何靈這些年其實是沒有情人節的。最難受的是過春節了，年三十當晚，城市彷彿一座空城似的。即使有人也都呆在家裡和一些歡場。
「後天呀！你明天上午還辦不了的話，這個情人節你就在車上過了。」
「那你提前親我幾下唄，情人節快樂！」何靈切換視頻跟我撒嬌。
「叭、叭，接到沒有？親了噢，情人節快樂。」我想我和楊柳的情人節也少不了這麼過。隔空相愛，聚少離多，楊柳怕我守不住長夜裡的寂寞，給我找個伴，我又何曾不擔心她？
何靈也很響地回親了我，這個情人節，我們真提前過了。
掛下何靈電話，我回客房又休息了兩個鍾，才起床開車去我的農海產品交易市場察看交易情況。市場一如既往，秩序井然。管理員和衛生保潔員在巡弋。我走過一圈后，回我公司寫字樓龍潭大廈。公司所有員工已於昨天開始上班了。
下午的開年會後，管理人員吃開年飯。春節后急的工作主要有桐江世家的規劃設計和海佳花苑的原設計修訂，兩項工作分別由趙述銘和楊森兩人負責。
開年飯設在楓葉國際的中餐廳，飯後，我給李瑪湖打了電話，李瑪湖居然一直住在楓葉國際，但是今天晚上，她回林永清家吃飯去了，她問我什麼事？我說是關於上次的那個錄像，她說：「那個錄像我不是給你了嗎？我找人認出那個人了？」
「是呀！前幾天就找人認出來了，但是你要跟你先生造人，我怕影響了你，所以沒打你電話，你準備什麼時候回深圳？」我先問李瑪湖的行程。
「我過了情人節，大約十二號吧！你要跟我談錄像里的人嗎？」李瑪湖問。
「對，你還住楓葉國際的話，你遲點回到后給我電話，我們坐坐。」
「永清要跟我一起回酒店呢，到時不讓他跟你見面，恐怕不好。」李瑪湖停了一下說，「要不這樣好了，你馬上來楓葉國際，我這就過去，就說我回一下我自己家，永清會遲點再過楓葉國際的，你看怎麼樣？」李瑪湖還有四天假，這事得在這幾天落實了才好。
「好吧，我剛好路過楓葉國際，我進去佔個地方。」我掛下電話，改拔黎紹林的手機，問他說話是否方便？黎紹林說方便。我說：「年前你說的事，我一會就約我同學談，象這種事其實不關我的事的，我委託給她跟對方談好了，錢的事還是你原來說的一百萬嗎？」
「付出的錢不變，談的主動權你不能放棄了，至於獲利，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你讓你同學抓主意，分給誰多少，由她定，總之得儘快拿到錄像。」黎紹林重申了他春節前的意思。
「我知道了，談的結果我明天再跟你說好了。」我滑上手機，下樓進西餐廳佔地方。
等了一會，李瑪湖一個人來了。
兩人剛剛坐下，梁玉婷拔了我手機，問我情人節的伴定了沒有？我說：「那天就定了，不就你嗎？」我旨在告訴梁玉婷，我情人節沒有伴，有個假女朋友參加活動也好。
「那咱倆只玩假的喲！別人要是想灌醉了我，你得英雄救美。」梁玉婷輕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