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千里會何靈
「當然了，如果你真的沒有另一半，那你就帶上我唄，但是這一回，我只玩假的。」梁玉婷之前真有玩假成真之意，可惜我和梁玉蓉先越過了底線，讓她無法接受了，不過這會她心情蠻好，嘎嘎笑著，「我們搞的這個活動必須帶上另一半，不過，是真是假，各人自便，你想好了再做決定也不遲，還六天時間準備呢。」
「那好，你留我一個壹加壹名額吧！」跟梁玉婷玩假的我都不敢，豈不是傷了她的心？事實上，春節前後，梁玉婷將她的全部精力都投在吧廳了，她是真的想回到過去的過去，是我的那幾聲「玉婷」讓她欲擺不能了。
掛下電話，我走到餐廳，叫了何昕洗手，說準備開飯了。
因為我的幾個外甥和侄女的年紀跟何昕差不了多少，何昕這個春節是有玩伴的，她就差沒跟黎曉春在一起玩過了。洗了手，走到餐桌邊就問我什麼時候去曉春姐姐那邊玩？
「等媽媽回來，咱們仨再一起去。」
何昕拍著手，我給她拍了兩張晚餐照，還跟周蕊蕊合影了一張。
飯後，我們先回黎紹蘭家，要她明天一早送我們去機場，再步行回我們的小家。
何昕還沒有在哪裡正式入戶，出生證上只有何靈的名字。她入三星幼兒園就讀，是經何靈的房東余大哥找關係入園的，八月份她將面臨學前班入學難題，好在還有半年時間。
回到家裡，何昕先自己洗澡，我試拔了何靈的手機，手機接通了，但是何靈沒接聽，我猜想她到了縣城，不然，是不會有信號了。事實上，何靈一早就從家裡出來了，所以中午才能拔通黎小煜的手機。
她這會在忙什麼呢？如果不誤機和誤車，明天的這個時間，我們也差不多到達靈水縣城了。何昕洗澡出來時，何靈回拔了我的手機，還開了視頻，讓我看我們的新房布置。
天啊！我真要當新郎官了，要是讓楊柳看到這個場景，豈不是要我的命？
「這不是要拜天地、入洞房嗎？」我笑問何靈。
「不這麼做哪行呢？不過，回到高雷，我們一切如常，還是過去那樣。」何靈告訴我，我到靈水后，得跟她登記才好，不然，何昕的戶口入不了戶，只有入了戶，才能往高雷遷，她今天專門諮詢了她同學，何昕的戶口遷入后，她和我再做離婚登記處理。
「有點麻煩。」楊柳和我約定兩個月後登記，兩個月內能搞定何昕的入戶和遷戶問題嗎？我說：「之前我們還要在你哪裡辦離婚登記？這事要是讓你爸媽知道了，能過關嗎？」
「我爸媽知道咱倆是怎麼回事了，為了不影響你和梁小姐，他們同意我這麼處理。我們在這裡結婚，其實是做給親友看的。」何靈不敢看我。
「呃，這事我明天到了靈水再說吧！何昕，跟媽媽說幾句。」我想我和何靈在靈水登記了，那也是登記了，我不再是沒有婚姻登記記錄的人了，楊柳知道了，她會怎麼想呢？我和楊柳有約在先，雖然何靈也承諾了，辦了何昕的遷戶手續，我們就辦離婚登記。
何昕跟何靈說過話后，她將手機遞給我，我對何靈說：「我最遲年初六得啟程回來，可是民政部門年初七才上班，這麼算，那我不得年初九才能上班了？這事有點誤時。」我擔心的是我大哥催我辦那件更剌手的事。
「我剛才跟李總請假兩天了，他也同意了，你跟我登記后馬上回高雷，我和何昕辦了入戶手續，遲一天再走，入戶手續辦了后，遲點就辦理遷戶，咱倆天亮之後就分手，怎麼樣？」何靈說完嘎嘎一笑。如此動人的新娘，讓我怎麼捨得放手。
我說：「不許說分手的話，辦離婚的事得接著辦，我怕時間長了，讓小梁知道了就不好了。」有結婚，就有離婚，何靈和我的關係，比我和楊柳的關係還倉促，幾乎沒有過度。我原來只是想送何靈回家，之後卻要在她父母面前「演戲」，這戲還沒開演，何靈卻將真相告訴了父母，其實我們是假的，為的是何昕的將來。
「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呀！新郎官，再瞧瞧咱倆的婚房唄。」何靈再次讓我看婚房，她似乎只滿足一次結婚盛典，並不再乎天長地久。
「都是你的創意吧？結婚是哪一天？計劃如何？」何靈和我的關係，一切都趕在了對的時間點上，包括買下這套房子。
「年初五呀！一切從簡，年初六回一趟山裡，吃個中午飯就出來，第二天上午辦完登記后，你就可以回省城坐機回高雷了，你這一趟來靈水，幾乎沒有休息時間，你抓緊休息吧！我等你和何昕。」何靈說完做了一個親昵的表情。
「你也早點休息。」我等何靈掛電話后，躺下想了一會，讓何昕先睡。
這一晚，我失眠了，有點擔心我和何靈會弄假成真，在楊柳面前無法交代，兩個對我有意的女人，不對，楊柳也許還是個女子，相比之下，何靈的女人味十足，做老婆其實是不錯的。如果她願意繼續跟我同居，楊柳也接受，就這麼相處下去算了。
女人多了會腎虧，要那麼多女人幹嗎？何靈的小忙幫成了大忙。要是讓我家裡人知道我全額給何靈的父母買了房子，那又有新話題了。好在我用的是我自己的私房錢，還是楊柳替我創造的賺錢機會，並且這筆錢是從楊柳的父親楊銘那裡賺來的。
第二天，黎紹蘭送我和何昕去機場坐機。我們快中午時在省城轉機到達貴州，接著轉坐大巴，於晚間七點半到達何靈的家鄉靈水縣。為了不影響我和何靈母子見面談事和親熱，何靈的父母親和妹妹、弟弟陪我們吃過晚飯後，全部住在了招待所。
我讓何靈給她父母買的房子，其實還沒完備手續。何靈堅持先落我的名字買下，看情況再做處理。她的理由是我這次來靈水，是出於幫她和何昕居留高雷的目的，她們家不可以平白無故的得到這套房子。
「你是不是真要天亮就分手？」我看著何靈問。
「你想不分手也行呀！可是你那一半接受我們嗎？所以，能將我和何昕留在高雷就不錯了，這也是你的本意，我說得沒錯吧？」何靈水靈靈的看著我。
「我原來的確是這麼想的，但是現在不同了，我們已經在一起了，從那天凌晨在招待所開始，我無時不刻地想你，你必須是我的，家人。」我堅持落她父母親的名字，我的理由是給他們買房是一種生養回報和感恩，既然何靈做了我家人，我對她父母就得有擔當。
「那也得落你名字，遲點再贈與他們。這是第一個問題，還有異議嗎？」
「兩個月內辦妥，說第二個問題。」我想第二個問題就是哄何昕先睡下。
「這個你先看看，沒問題的話，你簽一下。」何靈說完，將一份協議遞給了我。
我接過一瞧，是我和何靈辦理結婚登記后三個月內辦理離婚登記的協議，協議約定三個月內我們就是夫妻，按婚姻法執行。兩人辦理離婚登記時，雙方不存在財產分割問題，但是我得將房子贈與她的父母，事後不得追回。離婚登記手續完成後，何昕只是我名義上的女兒，何靈另嫁他人時，我不得干涉。
「寫什麼呢？何昕是我女兒，你也是我的，離了也是我的。」我劃掉後面的內容，將時間改為兩個月，覺得有點多餘，問何靈：「咱倆都還沒登記結婚，簽這個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即使是登記夫妻，也未必就長長久久的，再說了，我不是你和梁小姐的第三者，你幫我這麼多，我先管束我自己不行嗎？」何靈堅持簽這麼一個協議。
「那得按我的意思重寫，主要寫明這兩條：兩個月內辦離婚登記，房子贈與同時完成，辦離婚手續時，雙方不存在約定以外的財產分割問題。兩個月後，離婚雙方隨緣，也不涉及子女歸屬、撫養問題。」我將何靈的意思做了簡化處理。
「好吧！你去洗澡，我來重寫。」何靈居然要強調這個，出乎我的意料。
何靈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她是為了我和梁小姐好嗎？可我和梁小姐只是傳言中的戀人，甚至連戀人都算不上，如果不是我和楊柳有約在先，我們根本不用簽這個，先結了再說。
我找衣服進浴室洗澡時，何靈在梳妝台上重寫協議，我想何靈也許只是想邁過這道嫁人的坎。因為我們登記后，我們就是夫妻了，她也就算是嫁過了人家了。至於以後，她不想當我和梁小姐的第三者，這說明她不想繼續夾在我和梁小姐之間，做我的奶二呀！
楊柳都同意我再找一個了，可我卻不能完成這個「任務」，這豈不是讓楊柳笑話我？
當然，利慾場上，閉眼就能找上一個奶二。可問題是，不是什麼人都符合楊柳的要求，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入我的視野和家庭生活。就現在看，何靈是唯一的一個可能的入圍人選。不願意就不願意吧！我原意也是幫她免遭不幸婚姻。她這麼做，她還算理智。
洗過澡，我換睡衣出來，何靈已經重寫了協議，兩張紙，她都先簽了。
我簽上名字，問何靈為什麼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