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楊瑛動真怒
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厲家如此，楊家如此，梁家又何曾不是如此？
梁玉婷掛電話后，我試拔了何靈的電話，何靈的電話居然仍處於關機狀態。我再拔我夢中的另一個女性楊瑛的電話，楊瑛掛斷了，發信息說她在開會，一會再跟我聯繫。
但是當晚，楊瑛沒有跟我聯繫。第二天一早，我去龍潭大廈上班時，楊瑛來得比我還早，等在了樓下的電梯間外，見到我，她說她們昨晚的會開到了十一點多，所以才沒有回拔我電話，問我什麼事？並說她每周一一般都會到龍潭大廈上半天班，不是上午，就是下午。
「但今天放假喲！你是因為我而來的吧？」我看著楊瑛，給她摁電梯。
「也可以這麼說，但是每個星期一，我總得過來一下，去我辦公室喝茶怎麼樣？你想喝咖啡也行。」楊瑛先進電梯。
「好。」我抬腕看了一下手機時間，周穎他們還差半個鐘才上班。
到了楊瑛辦公室，她將手裡的文件夾和隨身包丟到了沙發上，然後動手煮咖啡。
楊瑛的文件夾里有幾張報紙，有晚報，也有日報，我打開一一看了，裡面有楊柳的相關報道，顯然，這些報紙是楊瑛收集過來的，我看過後將報紙放迴文件夾中間。
過了一會，楊瑛招手，將我叫去她的洗手間，問我是否要加糖什麼的？原來，她的洗手間還內通了一間布置雅緻的卧室。這間卧室正對著我七樓上的財務室。顯然，楊瑛用它做她的休息間了。我想她又不經常在這裡辦公，有必要設這麼一間卧室么？
她問我是否也將這間房子改成了卧室？我說：「我將財務室放在這個位置了。」
事實上，我一開始也這麼考慮的，但是，我在這裡辦公不過一年，最多一年半，而且辦公人員有那麼多，我還擔心辦公室不夠用呢，午休就睡沙發行了，哪有那麼多講究？
昨晚測算我有新女朋友的謝先生說我女朋友二十六至二十八歲，人沒有梁玉蓉漂亮，但她對我是主動的。如果按此對號入座，楊瑛其實也符合某種條件。
首先，楊瑛還不滿二十八歲，對我也有主動的一面，只是我和楊瑛是兩年前才認識的，經常在一起的時間也就這段時間，而另一個進入我夢境、並與我「發生」親密關係的女人何靈，是我一個多月以前才認識的，顯然，何靈不會是我的現世愛人。
其次，據梁玉婷說，她小時候是有腰渦的，長大之後卻沒有了，也許因為長胖了。梁玉婷為了追我，她表示要減肥，急取能象梁玉蓉一樣招我喜歡，一個女人因為愛而改變自己，那就是真愛，可她昨晚卻不承認她和我有戀人關係，還不許我下午送梁玉蓉。
楊瑛煮好咖啡，給我放了少許糖，我自己先端了出來。茶几上有一些點心，是她們前天開業時吃不完而留下的，我挑了一個，正想掰開，楊瑛說：「有一早做的披薩，你要不要？」
「多的話，我就要。」新鮮出爐的披薩自然好吃。
「一早在我這裡吃早餐，你以後能堅持嗎？」楊瑛將她一早買來的披薩遞了一隻給我。
「算每周一約嗎？」楊瑛前些天曾經說過元旦后我們每周一約的。
「這個早餐不算，我是說周末時我們邀上馬總一起打球，不是指這個。」楊瑛說完，輕輕啜飲了一口咖啡，將杯子放下。
「看情況吧！打球時可以多約一、兩個人嘛！」我想約上樑玉婷，但現在恐怕還不行。
「約誰喲？梁醫生，哦不，她或許會成為我大嫂，我忘了跟你說了，楊宇和她前天下午去登記了，也不知道辦了手續沒有？」楊瑛看著我，一本正經地介紹說。
「是么？我只知道他們兩人訂婚了。」我裝作不知情。
梁玉婷前天晚上跟我說梁玉蓉和楊宇登記結婚了，楊瑛這會卻不能證實他們是否辦完了手續。看來這事未必為真，不然，梁玉婷對我的態度也不會突然又轉了彎。
楊瑛一邊吃著披薩，一邊平靜地問我說：「我妹妹楊柳和彼得遜在市博物館搞畫展快三天了，這事你事前一點都不知情嗎？」
「她事前跟我說過，但我不相信她能搞得成，她是在醫院治療的時候跟我說的，我以為她在說瘋話。」我搪塞了楊瑛一句。要是讓楊家人知道我提供了項目工地倉庫給楊柳搞創作，她們八成會怪我不知好歹，給了楊柳這樣的機會。
「楊柳學的是國際金融，她自己卻要當模特，完全背離了我們全家人的意願，你後來跟她一直沒有聯繫嗎？」楊瑛在探尋著我和楊柳的關係。
「沒有啊！不過，我昨天下午去看畫展了？她要我下午三點送她機場。」我預告說。
「這麼說，她真決定回英國繼續深造了？」楊瑛輕輕一笑說，「我聽說她叫你姐夫呢？黎總，有沒有這事？」
「嘿，她叫我姐夫，這事千真萬確，不過，她是認了梁醫生做她姐，才這麼叫我的，她一直認為我跟梁醫生在淡戀愛，你可別當真了這事。」我不得不作如此解釋。
「那你就不希望她以後都叫你姐夫嗎？」楊瑛說完紅了臉。
「可是，她沒認你是她姐呀！」我一說完，就發現我說的這個理由一點都站不住腳。
「你說得對，她的確不認我這個姐，但是我和她畢竟是親姐妹不是？一旦楊宇娶了梁玉蓉，她仍叫你姐夫的話，這個叫法就不存在了，難道不是這樣嗎？」楊瑛說完笑了笑。
「她下午就去英國了，不，下午先去省城，你要送她嗎？」我問楊瑛。
「她姐夫你都送她了，還用得著她姐我送嗎？」楊瑛用話將我繞進她們家庭關係之中。
「我這個姐夫是假的，你難道沒聽出來？」我呵呵笑了兩聲，我擔心梁玉婷誤解楊柳叫我姐夫，楊瑛這會卻非得將我繞進她們的家庭關係當中，她要藉此追我嗎？
「我聽出來了呀！做為她姐姐，我挺為她高興的。」楊瑛輕笑了一下。
「這麼說，你不反對她搞畫展？」
「我為什麼要反對？不過，她有幾幅畫讓我爸老人家很不高興，你不是去看了嗎？你知道我說什麼的。」楊瑛指的是楊柳的人體畫，楊銘知道這事後很不高興是自然的。
「幾幅畫而己，一旦畫賣出去，畫不成了私家之物？」我也曾經想過買一幅的，卻因為擔心梁玉蓉有意見，賣回給了楊柳。不知道是什麼人看中了這幅畫。
「那當然了，但是如果賣不出去，她又拿到省城去再展一次，看的人可不少，她完全沒有顧及我們的感受，你別告訴我，你喜歡她的這些畫作？」楊瑛忽然雙眼一亮問。
「楊柳非常優秀，真的，我如果有這麼一個妹妹，我也挺自豪的。」我也不瞞我對楊柳的喜歡之情，但是僅僅是喜歡，而不是愛之類，畢竟，她還小，可塑性太強大了。
「可惜她太離經背道了，見到我們就口出惡俗話語，不給任何人面子，我爸也拿她沒辦法，一如對楊宇一樣，嚴卡她的經濟源頭，結果呢，讓她想到了這麼一個來錢的辦法。對了，她賣了多少畫出去了？她跟你說過嗎？」楊瑛今天的重點是問這個。
「我聽說有六、七幅了，超過一百萬收入，但問題是，我還聽說她花了兩百萬歐元才請了彼得遜替她作畫，估計是要虧本的。」我實事求是地介紹了楊柳的畫展收入情況，但是昨天下午，我看到有些畫架已經空了，肯定賣出去了，並不止六、七幅。
「敗家，跟楊宇一樣敗家，但楊宇的問題不是一、兩天了，我爸也許出於優先的考慮，才讓我二媽主持了他的訂婚宴，另外還有楊銳，也不讓人省心，非得跟厲家二小姐拖手，好在厲家人識相，也在封殺他們，不然，我爸讓他們仨鬧得這個新年都無法過了。」楊瑛身為長女，楊家就靠她和楊旭在管理集團公司事務，另外三個子女都不成氣候。
「本來嘛！這都是你家的事，我是不該說什麼的，楊柳嘛！她其實挺懂事的。」
楊瑛不等我說完，立即打斷了我的話，有些氣憤地說：「她楊柳挺懂事？她懂什麼呀？未婚先孕，生了個女兒，連家裡人都不說一聲，她自己想找死？半個男人的影子都不見，就生了孩子，我爸的老臉讓她丟大了，要不是聽說畫展只搞兩、三天，我爸就要掀她場子了。」
「哎喲！這事楊柳鬧得有點過分了。」楊柳一開始想讓我替她帶孩子，孩子是她的么？我都存疑，楊家人就更存疑了，難怪楊瑛發脾氣，聽不得我誇楊柳半句了。
「何止是過分？她的事，我要是一樁樁跟你說出來，你保准不會贊她半句好。」楊瑛吃完披薩時，有員工來上班了，我看了一下手機時間，快八點了。
「既然這樣，那你就少說她的過錯好了，我下午送她時再勸勸她，讓她趕快回英國去。」
「她會聽你的嗎？她要是聽得進別人的話，她就不會這樣了。」楊瑛看著我問。
「也許吧！我不是曾經救過她嗎？她總得給我一點簿臉嘛！我試試，你別生氣。」我對楊瑛一笑。在我看來，楊柳也許缺失了什麼？或者楊銘虧待了她親生母親，讓她知道真相了，不然，楊柳不會這麼叛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