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玉蓉漸漸離
「何經理她手機一早就關機了，今晚她或許不會來了，你要等她嗎？」
「呃，我們不用等她，你拔一下我手機。」我跟楊柳講了我手機號。
楊柳拔過我手機號之後，她興奮地對我說：「姐夫，那四幅畫今下午有人問價要買了，你知道嗎？你原來那一幅，我一分錢不減，另外三幅打了八折，如果他們明天上午真付款買下，別的畫就算一幅不賣，我也不會虧了。」
「真的？誰買了？」我驚問楊柳。她的四幅人體居然全都能賣出去？我不敢相信。
「買家的身份暫時還不知道，不過，跟我們淡過價的人說，明天上午就交易。」
「這麼說，我也賺了錢了？」我哈哈一笑，驚問楊柳。
「是呀！你是不是後悔低價賣給我了？」楊柳也笑了。
「我不後悔呀！你明天賣了再說吧！」我還是有點不相信這幅畫真會一百萬賣掉。即使楊柳也打八折，她仍有四十萬的收入，也不低了。
買家會是什麼人呢？此時梁玉婷已走到另一邊接電話去了，我急問楊柳這兩天是否跟梁玉蓉聯繫？
楊柳說中午時梁玉蓉打了她電話，跟她說明天下午啟程去英國，問我是怎麼搞的？還有一個月就過年了，怎麼就放梁玉蓉出國？即使出國也得過了年再去。
我說這事是梁玉蓉自己單方面決定的，過年時她或許會回來的。問她們是否同機？
「蓉姐就是為了同機才打我電話的，她春節不會回了，至少一年內她都不會回的，我也已經說跟她說了，只要那四幅畫能賣出去，我也不會回家過年了，蓉姐說正好，她在英國有伴了，你不是說你跟她談上了嗎？怎麼又變成兩列並開列車了？」楊柳對此很不解。
「呃，這事說來有點複雜。」我猜想楊柳根本不知道梁玉蓉與楊宇已經登記結婚的事。
「有什麼複雜？是因為楊大糞從中攪局嗎？不至於呀！」楊柳懵了一下說，「肯定是因為楊大糞，誒！我要不是因為畫展，我非找楊大糞不可。」
「畫展還有什麼事需我幫忙嗎？」楊柳約我明天送她和彼得遜去機場。
「沒有了，倉庫那邊也就一些畫具和衣服，我們明天一早就收拾好，帶過來，沒賣出去的畫，我們委託陳館長給我們辦託運，晚上請你和梁經理吃飯，你明天下午兩點到這裡接我們去機場。還有，何經理今天沒來，如果她明天不來，你替我謝她，你晚上將你的賬號發給我。」楊柳說完轉身面向走過來的梁玉婷，請她一起去吃飯。
「楊小姐，我得回去了，謝謝你。」梁玉婷我要替她要彼得遜的簽名。
我招手叫了彼得遜，彼得遜過來給梁玉婷簽名，楊柳也給簽上了，還和我們一起照了合影，背景是楊柳的幾幅人體畫。
因為我要送梁玉婷，晚飯吃不成了，楊柳和彼得遜送我們到博物館大門外，才轉身回館內，梁玉婷說楊宇知道梁玉蓉馬上要出國后，很不高興。
我一邊上車，一邊說：「這麼說，楊宇一直不知道你姐要出國了？」
「是呀！我姐和他訂婚前才拿到核定書，她一直很猶豫的，直到剛才才跟楊公子說了。」
「那她決定還去英國嗎？」梁玉蓉是中午跟楊柳聯繫約定一起去英國的，這事恐怕連楊宇也阻止不了。明天楊宇在機場碰上楊柳的話，兄妹兩人會怎麼樣呢？
「去呀！我今晚回去就是為了送她去我舅舅家的，你明天送她嗎？」梁玉婷問我。
自昨晚我們突破底線后，我和梁玉婷的戲成真戲了，碰上樑玉蓉，可是尷尬事。我說：「楊柳讓我送她和彼得遜去機場，她們和你姐同機。」
「你還要送她們？你最好不要去了。」梁玉婷顯然不希望我再見梁玉蓉。畢竟，梁玉婷昨晚睡到我身下去了，姐妹爭嫁一人，這事可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
「但是我答應楊柳了。」我將楊柳的那幅人體畫的事跟梁玉婷說了，如果楊柳真能一百萬賣出去，那我准賺四十萬了。我前些天還擔心楊柳會用她賣不出去的畫頂數呢。
「就因為你從中賺了四十萬嗎？」梁玉婷低頭看著我問。
「當然了，不過答應她的事，我得辦了。另外，那四十萬得拿到手才算我賺了。」
「那你送她們到機場就行了，我才是你女朋友。」梁玉婷警告我不許見梁玉蓉。
「你怎麼吃起你姐的醋了？」我有點後悔睡了梁玉婷。
「我為什麼不？我不能無視你曾經暗戀她，但是她嫁人了，雖然還沒辦喜宴，但法律上，她是楊公子的愛人了，而且，你昨晚就換了女主角，你忘了嗎？」梁玉婷昨晚跟我翻天覆地時，她不停地讓我忘了我暗戀梁玉蓉的事，她會因為我而改變自己的，不然，她也沒臉跟梁玉蓉爭。
「沒忘。」如果梁玉蓉身上的腰渦也算胎記之類，她就不是我的現世愛人，那麼一年之後我們再見面，指不定我跟梁玉婷也訂婚，甚至結婚了。
到了梁玉婷家樓下，我調頭往回開，並拔了謝先生的手機，問一個女人身上的有腰渦，算不算胎記？謝先生說當然算了。我問為什麼？謝先生說因為此人有異於常人，這正是我的上一世留在梁玉蓉身上的。
我說此人正是我現在的女朋友？謝先生笑稱此人現在已經不是我現在的女朋友，肯定是我早前的女朋友？我問他是怎麼知道的？謝先生說他如果沒猜錯，我上次讓他算的那個女人的八字就是此人了。
「那我現在的女朋友是誰呢？」我驚問道。
「她是你那天晚上夢到的另一個，而且你們剛剛才好上，我說得沒錯吧？」
「那你能說出她年齡嗎？或者相貌如何嗎？」
「她吧！也許沒有你前一個女朋友漂亮喲！你們其實四年前就認識了，有時還經常在一起，跟你相比，她比你主動，年齡在二十六至二十八歲之間。想瞧她八字嗎？」
「呃，我還不知道她八字如何？你稍等，我問了再給你電話。」我掛下謝先生的電話。
改拔梁玉婷的電話，梁玉婷沒接聽，估計回家后先洗澡去了。
走到樂山大道，馬莉拔了我手機問：「黎總，說話方便嗎？」
「方便，你說。」我戴上耳機。
馬莉告訴我，有人拍到厲以東和一個女人秘密約會了，也許是戴小丹。
我問馬莉是從哪裡得到這個消息的？怎麼就認為是戴小丹？
馬莉說是有人放在網上的，剛放上去沒多久就被刪了，問我要不要看？
「要呀！你馬上發給我。」我想誰這麼缺德呢？居然盯著厲以東這點事，但我並不認識戴小丹，此人的照片恐怕得轉發給李瑪湖才能知道她是不是戴小丹了。
過了一會，馬莉發過來了，一共兩張，一張是兩人的側面，另一張是開房照，是視頻截圖，不是很清晰，但能看清楚厲以東，我想一個老闆跟一個女人開房，這事根本不值得捕風捉影，怎麼就讓人放到網上去？問馬莉如何看此事？
馬莉對我暴料說：「如果此事的目標是搞臭厲以東，根本就不可能那麼快被刪掉，所以我剛才搜了一些相關文字，這事也許會牽出一些人，你就等著吧！」
「哪方面的文字？」我一時大跌眼鏡。
「呃，是關於厲鷹廣場立項，極可能是貸款銀行鬧的內訌，說的是厲以東代人受過，代誰呢？前些年的政府官員，誰跟厲以東走得最近，誰的嫌疑就最大。你先讓你同學看看這個女人的照片，看她是不是戴小丹？」馬莉說，「確定了，你再給我電話。」
我看了一會照片，拔了李瑪湖的手機，李瑪湖接了電話反而先問我：「黎總，我正想找你呢，楓景新都三期現在怎麼樣了？」
「你問這個幹嗎？」我沒想到李瑪湖幾個星期前在楓景新都花園三期訂了一套房。
「幹嗎？我前些天在楓景新都訂了一套房，你別告訴我楓景新都停工了？」李瑪湖問。
「前些天，楓景新都的兩個合作商撤資了，停不停工我不知道。」我只能這麼說。
「撤資了？我前幾天問我老公，他支支吾吾半天說不清，我就知道八成要出事？厲以東真不行了嗎？」李瑪湖急了，語速特快。
「你只是交了訂定吧？」我想楓景新都花園三期才上正負零，不會銷售，只能變相收客戶訂定，至於訂金多少？恐怕只有李瑪湖自己知道。
「當然了，不過，八萬塊錢打水票的話，我豈不是給厲以東送錢了我？」
「難說這事呀！即使他同意退給你，可他現在沒錢，怎麼退？」我是真不知道李瑪湖訂了楓景新都的房子，她的八萬塊極可能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完了，我這八萬塊。」李瑪湖停了一下問，「你就是因為這事打我電話嗎？」
「不是，是厲以東跟一個女人秘密約會，讓人放到網上去了，我想發一個圖給你，看她是不是戴小丹？如果是，你一會再回我電話。」我說完掛下電話，將兩幅圖發給了李瑪湖。
過了一會，李瑪湖回拔我手機，說圖上的女人並非戴小丹，我說：「那會是什麼人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