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玉婷濃香來
「我在楓葉國際這邊，你想在哪裡喝茶呀？」梁玉蓉或許真陪她老媽回老家拜神了。
「去沿海酒店怎麼樣？」梁玉婷似乎知道我和梁玉蓉昨天中午在那裡吃午飯似的。
「那麼遠呀！去皇家假日好了。」昨天就是因為去沿海酒店吃午飯，才順道在東風商城買禮品的，結果碰上了梁玉蓉的前妯娌周隨紅，好在周隨紅後來儘管盯著梁玉蓉，也沒有看到我和梁玉蓉在一起吃飯，不然，我跟梁玉蓉拖手的事就真的給「證實」了。
說實在的，昨晚見梁啟松之前，我真的想元旦期間就跟梁玉蓉訂婚的，但今天，我徹底猶豫了，當然，如果確定厲以東並沒有借梁玉蓉之名大額舉債，雙方的家人是不會反對我們訂婚、甚至結婚的。
梁玉婷同意去皇家假日唱早茶后，我洗瀨了一下，即時退房去地下停車場開車。
來到皇家假日，梁玉婷還沒到，我先進房叫了茶先喝著，這時何靈拔了我電話，她說市博物館元旦當天有個書畫展，楊柳要畫展場地，她訂慢了，不過，元旦前三天並沒有訂出去，問我這個時間是否可以？
我問會展中心副館元旦當天是否訂出去了？何靈說還沒訂出去，但是距離今天還有八天，一旦此時市裡要用，商業活動就得停下，並不保證到時能用上。
「那就定市博物館吧！要跟他們說好這事，明天下午前付款，三天租金一共多少？」
「呃，租金每天一萬，不過，我還沒跟館長侃價，應當有五、六千元優惠的，我侃過了，再給你電話吧！我有電話打進來了，先這樣。」何靈說完先掛電話了。
等了一會，梁玉婷一個人來了，隨即就有一股濃香襲了進來，她進來就問我昨晚送她的套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就知道她喜歡這個顏色款式和面料？
我愣了一下說：「我猜的嘛，很喜歡是吧？」
其實，套裙是梁玉蓉借我的名義送給梁玉婷的，但我沒有說出真相。
梁玉婷聽后，雙眼一亮問：「你就那麼會猜？居然猜中了我喜歡的那個顏色款式，絲毫不差的？那你能猜出周總的來歷嗎？就是準備受讓吧廳的周起猛。」
「事情都談妥了，我還猜什麼猜？」經梁玉婷這麼一提醒，我這才想起我對周起猛受讓吧廳一事的確是知之不多。在我看來，周起猛和梁玉蓉都同意了，還猜人家背景幹嗎呢？諸不知，周起猛是梁玉婷找來接手前進2012吧廳的，只是換了個接手模式。
「你不猜是吧？那明天你打算什麼時候跟周總簽協議呢？我姐她也許明天午後才能回來的。」梁玉婷替梁玉蓉預告了她行程，其實，她是在提示周起猛下午就回深圳。
「明天中午我請周總吃飯，至少下午上班后就能搞定這事，不會影響周總下午回深圳的。你要是擔心黃了這事，你催一下你姐吧？」我沒想到的是，梁玉婷昨晚的確是迴避見我，她很晚回家看到梁玉蓉借我名義「送」給她的套裙時，她很是驚訝，問是誰送的？梁玉蓉說是我送的，還不承認我們曾經在外一起過夜，她和我在一起，全是因為吧廳轉讓的事。
「我呀！當然會催她了，你和我姐怎麼了？怎晚還沒跟我爸提親嗎？」梁玉婷看著我問，我一時如墜霧裡，卻想梁玉婷想知道什麼呢？此前我們都承認牽手了，她還不相信？
我看著梁玉婷一笑說：「提了呀！我們牽手了，不早跟你說了嗎？」
「提了？但是，我怎麼沒感到我爸他有喜慶心情？」梁玉婷對我眨眼，一會才說，「你和我姐都在騙我，一會說兩人牽手了，一會又說還沒有，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嘛？」
梁玉婷在梁玉蓉剛與厲以東離婚那段時間，她很熱心我和梁玉蓉的關係，曾經說過等著叫我姐夫，可結果，我和梁玉蓉確定關係后，她反而淡了這事。我記得我和梁玉蓉在豐江酒店過夜那個晚上，梁玉婷打我電話時，我讓梁玉蓉接電話，梁玉蓉當時就說過我們在一起了，也牽手了。梁玉婷現在居然不相信？我要否認這事嗎？
「嗯，我們相愛了，但是相愛未必會走到一起不是？你應當問問你爸。」我再次承認了，但是這事並沒有獲得雙方家長的認可，我說的是事實。
「問我爸？關我爸的事嗎？」梁玉婷瞪大了雙眼，似乎很不理解。
「當然關你爸的事了？結婚不僅僅是兩個人的事，而是兩個家庭的事，不信你談個男朋友試試？」我乜了梁玉婷一眼。
「這麼說，你真跟我爸提親來了？」梁玉婷再次瞪大雙眼。
「我不能提嗎？你姐她離了，我單身，不過，形勢不容樂觀。」我的提親並不正式，好在並不正式，不然，我這臉往哪擱？
「我爸的態度怎麼樣？」梁玉婷忽然笑了一下。
「我剛才不是讓你問你爸了嗎？」我種事，我量梁玉婷也沒有膽量問梁啟松，最多問梁玉蓉，可梁玉蓉會說嗎？昨晚她送我下樓，兩人匆匆拍了一次，梁玉蓉似乎最焦急拍拍的事，梁啟松是否同意我們結婚，她只是問了一下，就陷入納悶。
「問我爸？那不是找罵嗎？我才不會問這事。」梁玉婷說完，又笑了笑，在梁玉婷看來，梁啟松要是同意，她家裡肯定會有一定的喜慶氣氛的，可是從昨晚到今天一早，家裡好象什麼喜事都不曾發生，她今早請我早餐，其實是想通過我的反應，看我和梁玉蓉的關係究竟到了哪一步的，可惜我一時沒有想到這一點。
「問你爸是找罵，那你問你姐呀？她肯定會給你答案的。」我想梁玉蓉未必跟梁玉婷說這事的，因為我們此前都看到梁啟松的態度了。
「我問她了，她說沒有的事，我記得前幾天她承認過，昨晚卻不承認，一會說套裙是你送給我的，一會又說套裙是她送給我的，我都不知道你和我姐究竟是怎麼了？」梁玉婷今天一早請我喝早茶正是因了這事。
「你姐說得沒錯呀！是我們一起送給你的，你幹嗎要分這麼清楚？」我晃了一下神，看著梁玉婷，心想這個梁玉婷在想什麼呢？難不成，她並不希望我和梁玉蓉走到一起？
「算了，不說這事。」梁玉婷又是一笑，好象她還有什麼機會似的。
我吃了一口粥問：「你昨晚去哪了？是迴避見我嗎？」
「我幹嗎要迴避你喲？是規劃局一個小領導說我們項目圖紙修改有些問題，我們才不得不請他吃個飯，哎呀！我現在才知道，跟他們喝酒，不多去幾個人根本就是找醉。」梁玉婷為家族企業拚命，過去，她也沒少被厲以東請去作陪一些領導。
「你昨晚是不是喝醉了？」沒人證明，誰知道梁玉婷昨晚躲哪裡去了呢。
「沒醉也得請代駕呀！怎麼說都是我姐好，不用管家裡的事。」梁玉婷對我感嘆一聲。
「你姐其實也不輕鬆，一場大手術下來，還不得站幾個鐘？這可是細心的技術活，跟陪客喝酒完全是兩碼事。對了，你哥借給厲以東錢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提了一個新話題。
「一年之前吧！」梁玉婷想了想說，「是分兩次借的，前一次可能更久，現在一分錢都拿不回來，當時要不是為了我姐，我哥也不借他這筆錢了，結果，我哥白白不見了一套房子，想來就不爽。」梁玉婷向我這邊挨了挨，她身上的香氣隨即就漾了過來。
梁玉婷今天噴的是什麼香水，居然這麼撩人？讓我想起了梁玉蓉的美好。
「你哥借錢給厲以東是為了你姐？還是你姐替厲以東跟你哥借的？」梁玉婷或許知道細節，心想小舅子借錢給姐夫不正常嗎？
「第一筆是厲以東找我哥借的，第二筆吧！是我姐找我哥借的，當時吧！我姐就應當斷了跟厲以東好下去的心，誰知道她是怎麼想？又從我哥那裡借了五十萬，本金沒有，利息也沒有，我爸還不許我們說我姐的不是？要知當初，一分錢不借給厲以東才是最好的。」梁玉婷一派鬱悶。
「當時你姐和厲以東還是夫妻，不借也不好說話呀！這事要是換成你，你為不為自己老公著想呢？」我猜想梁玉蓉與厲以東關係最後鬧僵，也許因了一年前的這件事。
「我當然要為自己老公著想了，但我姐不是沖厲以東事業去的。」梁玉婷嘆了一口氣。
「不是為他事業去，那是為什麼喲？」厲以東借錢，自是為了填上他挖的坑。
「為了他身體呀，三年都沒懷上？不是為了這個，打死我也不信，要說我姐有什麼不好，她就是太看重厲以東那張臉了，可厲以東偏偏是個最不要臉的人。我哥的五十萬，眨眼間就打了水漂了。」梁玉婷又要大罵厲以東了。
「你是說，你姐跟厲以東沒懷上孩子，是因為厲以東身體有大問題？是這樣嗎？」梁玉蓉說厲以東一直都沒正眼看過她身體，完全是一個沒有慾望的男人，難不成，厲以東真讓戴小丹給廢了功力，醫無可醫？
「我猜想是這樣，不然，我姐會沒有孩子生？她可是醫生，她自己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問題嗎？即使有問題，她也會有辦法的。」梁玉婷再次陷入納悶，一會她接著問：「你和我姐都牽手了，不管真假，你沒碰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