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玉蓉愛不舍
「這麼說，梁叔你同意我和玉蓉的事了？」我小聲問。
「同意？這是你和玉蓉之間的事，做父母的，有誰不希望自己子女過得好好的？但是，我們擔心玉蓉，還有你呀！厲以東為什麼希望楊宇能追上玉蓉，你想過嗎？」
「我吧！這事也不是沒想過。」梁啟松一定想知道我為什麼追梁玉蓉，是因為好貌美如花呢？還是因為她有個老爸也是乾地產這一行的，總之，他一定想知道我內心的想法，我說：「厲以東或許早就給楊宇挖了坑了，就等著楊宇往裡跳了，是這樣嗎？」
「我就擔心這事，厲以東現在拆完南牆、拆東牆，我已經跟玉蓉說過了，但是楊宇未必知道，我是真的不想說這話。如果玉蓉跟楊宇相好，甚至結婚，厲以東肯定死都合不上嘴，但現在，和玉蓉相好的人是你，我不忍心看到你一個新手剛剛冒頭就讓厲以東敲了一筆呀！」梁啟松也打開話匝了，敞開來跟我交底。
「梁叔，你是不是擔心厲以東這些年以玉蓉的名義舉債在外呀？」這事我還沒有問梁玉蓉，一切都信她。
「嗯，你想到這個就好，但是我也不清楚有沒有，厲以東不說，誰能知道？所以，你和玉蓉的事，我原則上是不同意的，我的出發點是保護你，雖說過去不認識你，但我也知道你是從厲鷹集團出來的。你愛護玉蓉的事，玉婷也跟我說過，玉蓉這一生也許只有你才會這麼愛護她，但問題是，厲以東的真面目，你得看清楚了。」梁啟松說完接了打進來的電話。
我給他添了茶水，梁啟松驚問：「真救過來了？好，好，你找李青雲。」
找李青雲？我問梁啟松是不是三期那邊出了什麼事了？
梁啟松舒出一口氣說：「本來這事跟我們無關，厲以東卻非得請我出面，好在厲以東這人現在跟玉蓉離了，不然，不知道有多少事找我。」
「梁叔你不是退出三期了嗎？還管他們的事？」剛才我和梁玉蓉在電梯里聽來的事原來是真的，但是人救過來了，厲以東肯定躲在某個酒店不敢出來了，但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除非他不開門做生意了。
「股份是沒有了，但是三期早前拖欠的款我們得負上一點，這筆賬還沒最後結。」梁啟松說完喝了一口茶，給我遞上一支煙。
梁玉蓉還在客廳看著綜藝節目，我說：「都退出了，還有賬沒結？厲以東也同意？」
「三期我本來就不想參與了，可玉蓉當時為了厲以東，我拿了百分之十，結果這百分之十讓我少賣了幾套房，厲以東就是個硫酸。」梁啟松輕輕吐出一口煙。
「填了六百多萬，能擺平嗎？」這個數是梁玉蓉跟我說的，我也許記錯了。
「也許得一千萬，就算一千萬，我也要填了它，不能讓他的硫酸燒到我這邊來。」梁啟松不舍，他就無法得。不舍的厲以東，最後什麼都無法得到。
「一千萬真金白銀，不少了呀！」我感嘆了一聲。
「我這一千萬當買狗糧了，崔之龍才慘呢，三千萬投進去，連個響都聽不著。」
「厲以東挪做它用了？」就我所知，崔之龍是投資厲以東開發的楓景新都花園三期，並與他合作的，厲以東不挪做其他，錢肯定還在。
「挪什麼挪？錢一進去，銀行就拿走了，別說三千萬，三個億都不夠填厲以東的坑。」梁啟松所說，梁玉蓉幾天前也跟我說過。以厲以東的資產，三個億還是有的，問題是他捨不得出手讓給別人，以為東挪西借，堵一堵欠下的高利息就挺過去，看來這回問題是真大了。
「三個億還不夠？厲鷹廣場光地價就不止三個億。」我就不信厲以東舉債那麼多。
「三個億他早花光了，不然，厲鷹廣場會停工？沒有大財團投資，厲以東沒得救了。」
「三個億都花光了？你怎麼知道？」我越發好奇了，厲以東是怎麼花掉這三個億的？我想不外乎是囤地，賴著銀行和政府的錢，結果負資產滾雪球般滾大了。
「是陳明跟我說的，他們談合作之前，陳明以為厲以東能拿出一半的資金合作，結果厲以東連一千萬都沒有，怎麼合作？陳明又不是三歲小孩，即使厲以東後來拿人家私事說事，陳明也不再搭理，要是年中時厲以東將眼光放低點，跟著人家的外地來的大財團合作，他即使拿個小頭，少賺點，厲鷹廣場也不至於這樣。厲鷹廣場是厲以東的命根，厲鷹廣場死，厲以東就沒有生路。」梁啟松說到這裡，又接了一個電話。
接完電話，梁啟松問我說到哪裡了？我說剛才說到厲以東的厲鷹廣場了。
「誒，不說他了。」梁啟松又接上的一支煙才說，「楊宇這人你覺得怎麼樣？」
「能怎麼樣？花花公子唄。」我輕笑一聲。
楊宇追梁玉蓉追到市人民醫院時，我才算正式認識了他。他被他妹妹楊柳罵為楊大糞。
「楊宇雖花，可他不象厲以東好大喜功，最重要的是，楊銘沒讓他管錢，我聽說他管楊銘要兩萬塊，楊銘都會親自審批的，所以他再花，無非也就細水長流，將錢花到一些女人身上去，這樣一個人，儘管還是敗家，但他卻是可控的。」梁啟松正面評價了楊宇。
「那梁叔你也希望玉蓉和他聯婚嗎？」我相信梁啟松是不會看上楊宇的，而他所希望的事只是我和梁玉蓉不能一時過熱，以給楊宇和梁玉蓉一些私人空間，也好營造出一個楊宇與梁玉蓉相戀的假象。他剛才說他原則上不同意我和梁玉蓉的婚事，但他也表示這是梁玉蓉和我的事，我想只要我和梁玉蓉持堅自己的想法，我們肯定能走到一起。
「說到底，我不希望你成了冤大頭呀！所以，你和玉蓉的事，我希望你能冷卻一下，慎重再慎重，也給我們一個時間，別急著談婚論嫁，再說了，楊宇也是未婚，他追玉蓉，你可別另有想法。」梁啟松果然亮出了他的底牌。如果我沒有理解錯，梁啟松希望我給梁玉蓉和楊宇一些空間。楊宇不再拉廣告追梁玉蓉，這事在厲以東眼裡，是否預示著他和梁玉蓉在一起了呢？梁啟松說完叫了梁玉蓉過來。
梁玉蓉笑問什麼事？是不是談妥了她和我的婚事？
「談了一半，到你了，你先送送紹棠。」梁啟松一笑，站了起來。
我也站了起來，跟林嘉妹告辭。
梁玉蓉送我下樓，在電梯里，梁玉蓉急問：「我爸是不是不同意，你說句話呀？」
「呃，梁常委原則上不同意，但是這事得看咱倆，是吧！咱倆堅持在一起，最後結婚，我相信沒有誰可以阻止咱倆。」我不想公開我和梁啟松的談話，免得梁玉蓉多想、甚至失去信心。經過這幾天的愛戀，我對梁玉蓉是越來越愛的。
「玉宏和玉婷沒回家，肯定是讓我爸支開了，他怎麼就原則上不同意呢？讓我開心點嫁人不好嗎？」梁玉蓉苦著臉，非常不理解。
「別這樣，玉蓉，慢慢來，你爸的有些想還是蠻合理的。」我相信，梁啟松對我是有好感的，他並不反對我愛梁玉蓉並娶她，但是他不想因了厲以東而讓我受到半點傷害，這一點我希望梁玉蓉能理解，可我無法說出梁啟松的原意。
「還合理？他一定擔心厲以東報復你，誰讓你一個打工仔最後娶了他前妻呢，還是原裝的。」梁玉蓉一笑揣測說。的確，梁玉蓉的第一次是給了我的，我確信這一點。
「也許吧！給你爸一點時間，別怪他，好嗎？」厲以東當初是以他的長相和事業優勢，搶先娶了梁玉蓉的，但是時過境遷，他現在除了長相，還剩下什麼呢？如果十個億都填不平他自己挖下的坑，他給別人挖坑，他又能拉多少人陪葬呢？
崔之龍的三千萬，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象崔之龍這樣的投資者也許還有，那麼，厲以東到死也要拉上的人自然也是他最痛恨的人了，比如楊宇，可楊宇跟他沒有經濟往來，他不借梁玉蓉給楊宇挖坑才怪。
到了樓下，梁玉蓉告訴我，她明天要和她老媽回老家拜神，回來又到了晚上了，最快也得後天中午才能見面了，讓我將吧廳轉讓的事放在中午辦。
我請梁玉蓉上車，她一笑，進了我車子，可她一上來就主動對我摟摟抱抱，非要碰到我身體，彷彿我們剛剛開始相愛。
「呃，玉蓉你讓我喘口氣好不好？」我說話間碰到了梁玉蓉的可愛之處，也奈不住想她身體，可是楓景新都花園這裡，熟人還是蠻多，萬一讓人碰上了，就不好了。
「走，去小遊園，玩一會也好。」梁玉蓉要跟我玩車震，說她也許快來紅了，特別想這事。我急開車子拐彎，不一會就進了楓景新都花園附近的一個市政小遊園。
小遊園內無人，我停下車子，放下前座。
梁玉蓉還是要在下，我說這次讓我在下。梁玉蓉嬉笑一聲：「老總在上，我在下。」說完找了兩個靠墊放在她屁屁下，盡量將身體翹向我。
「怎麼樣？這姿勢美不美？」梁玉蓉放肆起來，就是個小嬌妻。
「美呆了。」生米煮成熟飯的話，誰都阻止不了我們。這一刻是那麼美，浪費了豈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