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楊柳luo上陣
楊柳走上兩步，跨上我的手說：「姐夫，是我不讓蓉姐跟你說的，你不要怪她嘛！還有，畫展還沒開辦前，你不可以經常到這裡來的，這萬一讓楊大糞或者他的人給盯著了，我畫展還辦不辦？」
「當然要辦了。」楊柳說話間就對我預設了一個提前，但我不知里就，問她說：「你什麼時候辦畫展？不許超過元旦。」
「不許超過元旦？」楊柳一時犯了難，嬌聲說：「姐夫，現在距離元旦只有二十天不到了，我們還有好幾幅畫沒創作出來，看在蓉姐的面子上，能不能寬限幾天？」
「一天都不行，工地馬上要開挖了，這破倉得先拆。」我的項目進度是不容楊柳擔誤的。
「那怎麼辦喲？要不，姐夫你替我聯繫一個畫展場地、準備搞一次新聞發布會唄。你不也知道，我和彼得遜還要創作，也不方便拋頭露面，讓楊大糞他們看到了就不好了。」楊柳求援似的看著我，期待我幫她解決這個難題。
「真拿你沒辦法。」為了工地拆除工作能按計劃進行，楊柳的畫展場地，我不幫她，她自己還真不好找，罷了，不幫都幫了她一次了，得讓她元旦前離開這裡才好。
「開新聞發布會前，你要先找一個最牛的記者給彼得遜寫個專訪，跟新聞發布會消息同時發出來。」楊柳一鼓腦將她和彼得遜想做的一些雜務交給了我。
「呃，你說的這些事吧，我沒空替你們做，但我會委託信得過的朋友替你們做的，你得付一些費用給人家。」我還沒想好是將這事交給何靈，還是交給紀嫣紅，如果紀嫣紅已經離開採納公司去厲鷹集團報到，那我只能交給何靈了。
「沒問題，就這麼說定了。」楊柳放大聲音叫著畫師彼得遜說：「親愛的，該起床了，我姐夫來了，場地和新聞發布會，他全包了，馬上找你的資料出來，還有策劃案。」
不一會，彼得遜身穿睡衣，睡眼朦朧的起來了，站在里倉門口跟我「嗨」了一聲，比劃著說他先洗漱。我「哈羅」一聲，還象徵性向他點點頭。顯然，楊柳剛才就外出了，才穿得這麼整齊，而我上次來看到的女嬰卻不見蹤影。
我轉身問楊柳說：「那個小女孩呢？」
「賣了。」楊柳彷彿早就想到我會這麼問了，她回答得很乾脆。
「賣了？」我想楊柳一直帶著她的話，她是不會忍心賣了小女孩的，問：「賣多少錢？」
「一萬。」楊柳對我一笑說，「我說了你也不相信，我真賣了。」
「你，你居然真販賣人口了？小心公安局逮你。」我想楊柳一定在開玩笑。
「你要舉報你小姨我嗎？」楊柳看著我又是一笑。
我輕哼一聲說：「我什麼都沒看到。」
「姐夫，你太聰明了，肯定不會做傻事的。」楊柳繼而笑嬉嬉的問：「對了，姐夫，你買的我那幅畫呢，還放在你車上嗎？」
「在呀！」我買的楊柳的那幅luo畫一直放在車尾廂，我原來只想在楊柳最困難時支持一下她的創作事業，不料一天功夫，我和梁玉蓉的感情迅速升溫，還讓楊柳替我「煮」開了這壺十年沒沸的「水」，我得隨楊柳的畫展賣掉luo畫才好。
「那你拿進來，我們替你裱上，我們這十幾天的工作就是再創作幾幅最具震撼力的作品，還有就是裱上要展出的畫了，工作計劃都寫在策劃案上了，你一會回去再看，相關輔助工作要按計劃行進。」楊柳說完快步往裡倉走。
「好的。」我應了楊柳一聲，出來取了她那幅luo畫，展開看了幾眼。雖然畫作上乘，但是近看，卻看不出那種油畫的味，我捲起畫，快步回里倉，彼得遜此時已經換了衣服。我往裡倉的「卧室」里一瞧，真的不見了那個女嬰了。
上次楊柳讓我替她暫帶這個女嬰，我拒絕她時，她要掐死了女嬰，彼得遜搶了過去，捨不得讓楊柳掐死了，看得出，彼得遜是愛這個女嬰的，於是我問彼得遜：「彼，那女嬰呢？」
「賣了。」彼得遜和楊柳幾乎是異口同聲。
「賣了？賣多少錢？」我不敢相信是真的。
彼得遜無奈地搖了搖頭，比劃著說：「真賣了，一萬塊，不少吧？」
「還不少？」我有些吃驚地說：「你一個大畫家？居然配合她販賣人口？」
「她活著對我們就是個累贅，你不覺得嗎？除此我們別無選擇。」彼得遜聳聳肩，他這麼說，我不得不相信他和楊柳或許會做出這個選擇。
「你們？不可理喻。」我責怪彼得遜跟楊柳一樣毫無人性。
「姐夫，在金錢面前，你不也一樣不可理喻？」楊柳換了一套衣服出來，反問我說，「你將畫交給我們裝裱，參加我們的畫展，你別告訴我，你不是為了錢？」
「我？」我指著楊柳的鼻子說，「我這是不想讓玉蓉看到你這個樣子。」
「是嗎？我看出來了，的確是這樣，不過，你開個價吧！我先買回，但是我現在沒錢給你，得看畫展辦得如何，你開價吧！」楊柳歪著頭看著我笑。
「五十萬。」我擔心這畫賣不出去，脫口而出。
「五十萬？嘎、嘎，姐夫，你不要考慮一下了嗎？」楊柳嘎嘎笑了一聲。
「不考慮了，就五十萬。」五十萬能賣出去的話，我也賺四十萬了。
「好，你不要後悔了。」楊柳自信滿滿，走到一張畫布上面，當著我的面，將自己解光了。因為她和彼得遜要開始這一天的工作了。
在楊柳的luo身面前，儘管我不敢正視她，但我還是被她的luo身震撼了，而彼得遜卻不露聲色，讓楊柳擺各種造形。楊柳將我視而不見，她在彼得遜搖過頭后，笑著對不敢正視她luo身的我說：「姐夫，你也不敢看我姐這個樣子嗎？」
「你？我當然敢了。」我不想正眼看楊柳的luo身是假，但是她都認梁玉蓉做她姐了，我再正視她，我感覺自己犯冒了她的尊嚴。
楊柳雙手一拍說：「姐夫，你現在看到的是一個人體模特在工作，這裡沒有你小姨楊柳，你不看，你別後悔了。」楊柳的笑聲，讓彼得遜也笑了。
我抬眼看楊柳，心想這才是對她的尊重，那一刻，我呆住了，因為楊柳的luo身和微笑實在是太美了，我一時愣在那裡。而楊柳的一個新造形得到彼得遜的認可后，彼得遜贊了楊柳說：「親愛的，請你保持住，黎先生，你可以走了，我送你。」
「好，你們忙。」不管怎麼樣，這是他們的工作，我不得不離開。
從里倉出來，我腦袋嗡的一響，忽然變得一片空白了，我剛才想什麼了呢？在楊柳的luo身面前，畫師彼得遜怎麼就把持得住？我這麼想，豈不是懷疑了他們的職業和工作？相比之下，楊柳的luo身，無疑是最具有青春魅力的。
由此我相信，楊柳在英國留學，無疑是模特專業了，可她卻帶著歐派畫家彼得遜，私自回到老家搞油畫創作和畫展，她真是為了賺錢這麼簡單嗎？
就在剛才，我瞧了瞧楊柳和彼得遜住的里倉，一張床墊，一張沙發，剩下的就是畫布、畫料、衣物和相關道具了。孤男寡女，獨處一室，讓我想起我和梁玉蓉這三個晚上的種種美好了，我期待他們不至於真的賣掉了那個女嬰。
還沒回到公司，我在車上先給紀嫣紅打電話，紀嫣紅沒接，等了一會，差不多回到公司時，紀嫣紅回拔電話過來了，說她昨天已經到厲鷹集團策劃部報到，但是她和蔡安東的事還處於沿地踏步狀態，目前，她得全力以赴。
「你具體工作很多嗎？」我想知道紀嫣紅是否有空替我尋找畫展場地。
「多呀！怎麼了你？我現在的角色換了，怕是幫不上你什麼了。」紀嫣紅今天的語速不快，語音給了我一些滄桑感。
「廣告和策劃是你的專長，公司讓你專門做厲鷹廣場的策劃嗎？」梁玉蓉昨天跟我說過，厲以東和陳明的合作已經宣告流產，但我相信，厲鷹廣場還在尋找合作資金。
「沒有啊！是作楓景新都三期的策劃，我先熟悉工作。」紀嫣紅儘管這麼說，但她沒有先掛我電話，我說：「那你先忙，有空再聊。」
掛下紀嫣紅電話，我泊定車子，進我的農海產品交易市場查看衛生情況，看到「桐江世家」項目的動遷戶余榮茂在看我餘下的一個轉角檔口，我信步走過去跟他打招呼。
余榮茂一瞧是我，轉身問：「黎老闆，這檔口位置真的很不好，你再優惠點我就搬過來。」
「余老闆，沒有優惠了，你這兩天不搬過來的話，我不敢保證外面就沒有老闆看中它，到時我無法保證這個檔口還優先給你，市場經營狀況你不也看到了？比去年旺多了，光是市場內的商戶，會有不少人到你的餐館用餐的。」我不想逼余榮茂過來，只給他留一天時間。
「那你給我多留一天吧！我回去跟老婆商量一下。」余榮茂就因老聽老婆的話，才一次又一次地被別人搶了先機。
我說：「我給你留到明天下午六點，過期我就不留了，你聽清楚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