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小楊柳耍橫

  這時，走來一個護士，她要我登記一下楊柳的姓名、年齡和病史之類，我寫上「楊柳，女，二十二歲」，接著就無法寫下去了，護士看著我問：「她的病史你還沒填寫呢？」


  「她的病史？我不知道呀！這個得問她。」我抬眼瞧了瞧楊柳，她還沒醒，但醫生已經將她搶救過來了，正躺在病床上，彷彿睡著了。


  「問她？你一點都不了解嗎？」護士沒說我是楊柳的先生。


  「我一點都不了解，真的，我送她過來搶救而己，她昏倒在路上。」我說得夠詳細了。


  「這麼說，你之前不認識她，今天學雷峰了？」護士一片驚訝之狀。


  「噓，她的病史一會再填，行嗎？」我噓了一聲，將病曆本還給護士，走回楊柳的病床邊守著她。護士將楊柳的病歷又塞回給了我，讓我先拿著，一會病人醒了再填上。


  我接過楊柳的病歷，拿在手時里，想想我叫的那個送餐工一直也沒給我拔電話，我掏出手機，準備問問琴姐。原來，那個送餐工在我送楊柳進醫院時打了我電話。我立即拔了過去，我原來是想跟那個外籍畫家說說楊柳的病情的，可送餐工走了，我只能聽送餐工怎麼說了。送餐工過了一會才接我電話。我表明身份，問了他見到受餐人的情況。


  送餐工說：「我們店裡最好的牛奶沒有一箱，只有六支，全送去了。晚上還要送晚餐嗎？」


  「要，不僅今晚，還有明天一天，但是菜式要換一下，一次一份快餐，牛排不變，牛奶也一樣，讓琴姐先記下，我後天過去跟她結賬。」我說，「還有，你記得跟他說，他愛人病了，要治療，後天下午才能回去，黎先生在照顧著，要他放心。記著了嗎？你重複一下。」


  「呃，餐點我記住了，你剛才說你照顧他愛人，他會不會有意見呀！黎老闆？」


  「他不會有意見的，他要是有意見，你拔我電話。我跟他解釋。」我掛下送餐工電話。


  中午一點半過後，我正昏昏欲睡，梁玉蓉返回來了，她給我帶來了午餐和雞湯。而此時的楊柳已經醒過來了，她盯著梁玉蓉瞧了半天也不說話。


  等我舀了湯，楊柳一把接了過去才說：「謝謝老公，我太愛你了。」


  「誰是你老公？亂說。」我瞧了梁玉蓉一眼，心想這回完了，梁玉蓉肯定要誤會我了。


  「我亂說了嗎？咱們女兒都有了，你還不敢告訴你偶像？」楊柳神秘一笑。


  楊柳的眼光太毒了，居然一眼就瞧出了我和梁玉蓉的關係。我想我和梁玉蓉的關係怎麼就趕在這個時間升溫而又遭到楊柳的挑戰呢？太不是時候了呀！


  「我和你是夫妻嗎？根本就是扯淡，我怎麼告訴我偶像？這雞湯是她做給我喝的。」我的話，變相承認梁玉蓉就是我的偶像，而非女朋友，她就是我追慕的那個可望而不即的人。


  「可我首先是病人呀！你是不是要見死不救？一點雞湯都跟我爭，你還是不是我老公嘛？」楊柳的反應特別快，我幾乎跟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