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前衛女模特

  「不是。」畫師用英文對我說，他臉上充滿了一種歐式貴族氣派。


  「說什麼呢？你們。」那女子換了衣服后出來了，她居然還這麼年輕，一身名牌，十足的洋派時尚范兒，太前衛了這女子，香肩半露，讓我不好正視。但她跟那畫師一樣，也不理嬰兒車上啼哭的女嬰，她走近我問，「你全看過我的作品了？」


  「不，是我們的作品。」畫師糾正那女子說，顯然，他不同意那女模特的說法。


  「它當然是我們的作品了。」那女子笑著伸出手，和我握了握手說，「我叫楊柳，先生你呢？你是第一個看過我們作品的人，是個最最幸運者了。」


  「我叫黎紹棠，是這裡的業主，你是高雷人嗎？」那個畫師是外籍人士，我是不用問的，我得確認這個叫楊柳的模特是哪裡人，她是怎麼進來的？

  「你不是這裡的業主嗎？怎麼象公安局查戶口似的？你應當問我什麼時候進來了？怎麼就不經過你同意，就在這裡落腳？」


  「我剛才問過你男朋友了，至於你們怎麼就在這裡落腳，我看出來了，你們將這裡當成你們的創作地盤了。」在我看來，即使那畫師不是楊柳的老公，也是她男朋友。


  「他是我男朋友？嘿，他才不是呢？他只是我的合作夥伴，一個非常、非常有個性的畫家，你還有機會追我的。」楊柳沖我笑時是那麼自信，畫外的她，比畫里的她更有魅力。


  「他不是你男朋友？那你也願意讓他這麼畫你？」我在心裡感嘆，這個楊柳也太開放了，一想她是個模特呀！解光了讓畫師畫，那也是她的工作，我知道我說錯話了。


  「嘿，我知道你想什麼了？」楊柳笑了笑問，「剛才，你全看過我的作品了？」


  「差不多全看了，畫得不怎麼樣。」我有意給楊柳和她的合作畫師最低評價，看她在我面前如何張揚。


  「不怎麼樣？你知道我的合作畫師是誰嗎？他是全英國最前衛最有個性的七十後現代派著名畫家，即使是在歐洲，也無出其右的，我告訴你，我請他四個月，得花兩百萬歐元，我都快成窮光蛋了。」楊柳嘟著嘴問，「你一張畫都不願意買嗎？」


  「我願意呀！但是你出價太高了，八十萬元人民幣，誰買？我買不起。」我搖頭笑了笑。


  「不是有十萬、二十萬的嗎？」楊柳似乎看出來了，她笑了笑說，「嘿，我知道你喜歡哪一幅了？就是我挺胸向前的那一幅對不對？」楊柳說的這一幅就是我看中的那一幅標價八十萬元的青春裸的畫。


  這幅畫中的楊柳挺身向前走的姿態動感極強，而且是裸的，極富震憾力，我想每個正常男人看了，都想跟她發生關係的。除非這個男人沒那個功能，只能想她了。


  即使如此，擺在卧室里，一樣是一種視覺享受的，問題是，高雷人誰出得起八十萬？八十萬元可買一套小戶型房子，可供一套大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