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婚前壞不算

  厲以東不久前說我暗戀過梁玉蓉，他也許就是從這本書里找到答案的，那麼這本書現在在哪裡呢？也許，那封情書早就讓厲以東給消毀了，可厲以東無論如何也毀不了梁玉蓉留在我心中的形象。她依然青春，依然溫文爾雅，她其實就是李瑪湖的反面。


  但是，李瑪湖比梁玉蓉高多了，梁玉蓉是嬌小型，一米六多一點，李瑪湖不僅性格外向粗放，而且她身高跟我一樣，都過了一米七二。


  李瑪湖在學校女子足球隊打的是邊峰，位置跟我差不多，由於速度不夠快，她常被教練放在了替補席上，也許就因了這個緣故吧！李瑪湖上高中前加入了學校的柳樹文學社，成了最活躍的女社員，上高二時，她還混上了副社長，一時讓她得意非凡。


  再看李瑪湖留下的名片，我這才知道她現在在深圳工作，身份是人保公司副總經理，我就想她為什麼不將婚禮放在深圳搞呢？難道她嫁回了高雷市？關上門，我按她留下的名片中的手機號拔了過去，李瑪湖沒有接電話。


  我準備去浴室洗澡時，電話響了，是李瑪湖回拔過來的，她問：「請問你是哪一位？」


  「呃，我是黎紹棠，恭喜李同學結婚。」我沒有讓李瑪湖猜我是誰，想想自從她從我的世界里「消失」至今，也快八年了。近八年不見，她還請我參加她的婚禮，想必她還是記得我這個曾經讓她動心過的男同學的。


  「哎喲，我找你找得好苦，要不是聽說你還住在三區，我就真不知道如何找你了。」李瑪湖說話的聲音很大，語速跟紀嫣紅差不多。


  「你不是找著我了嗎？怎麼樣？工作還好吧？」我沒有直接問她為何在高雷辦婚宴？


  「工作馬馬虎虎，對象嘛！也沒有你好。」李瑪湖忽然變得淡淡的。我想，你李瑪湖都快結婚了，該嫁就嫁，別這麼怨天尤人。


  「他沒有我好？李瑪湖你不能這麼說呀！你家林先生也是在深圳工作吧？」我或許讓李瑪湖想起她當初追我的事了，那時我們連手都沒碰過，也沒有與她同宿的意願，她的確缺少了讓我衝動一時的女性特質——女人味。


  「呃，他在高雷工作，還離過婚，哪裡有你好呢？」李瑪湖當初與我在一起時被我大哥發現了，不久，她就離開了我，再也沒有和我聯繫。她大約覺得我一直未婚，是個春頭男吧！其實，我的第一次讓那些風月女人奪走了，我也不是春頭男了。


  「我們不說這個好嗎？」這麼久才通電話就這麼懷舊可不是什麼好事，我想煞住李瑪湖將我與林永清做比較。林永清是幹什麼的？離過婚才娶李瑪湖，年紀也許比我大一些。


  「哎喲！哪能不說說這個呢？你們男人不是常說結婚前壞不算壞嗎？」李瑪湖停了一下說，「怎麼樣？今晚能約你出來嗎？」


  「嘿，我剛回到家裡，一大堆衣服要洗什麼的，我今晚就不出去了。」我聽明白李瑪湖剛才說的話了。結婚前壞不算壞，李瑪湖沒結過婚，她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