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奈何只為局中人
皇上下了早朝之後,便來到了靜妃的宮中。靜妃看到皇上好久不來了,連忙起身迎駕,恭迎皇上。皇上彈了彈身上的龍袍,將靜妃給扶了起來。
靜妃看著皇上臉色有些不太好,便小心地問道:「皇上這是怎麼了,臉色如此不好。」皇上坐下,盯著靜妃,也不說話。靜妃被盯地莫名其妙,趕緊問道:「皇上,您為何如此盯著臣妾?」
皇上似有懷疑地問道:「這兩天你可有聽到過什麼?又或者做過什麼?」靜妃害怕極了,連忙說道:「臣妾最近無事,便一直在宮中不曾出去啊,不知道皇上說的事指的是什麼事?」
皇上猶豫一下后說道:「林珈瀾的死與你是否有關係。」靜妃聽到后趕緊跪了下去,連忙解釋道:「臣妾根本不認識那個什麼林珈瀾,更不可能殺了她啊,皇上是否誤會了臣妾,臣妾的膽子你也知道,怎麼能做出來如此傷天害理的事?」
皇上略想一下,將靜妃扶了起來,安慰地說道:「你的確不敢,但是有人指證是你殺了林珈瀾。是因為要阻止慶沅與李綺墨成婚,為了給你的慶輝鋪路。」皇上說到這語氣明顯加重了。
靜妃嚇得臉都白了,又跪了下去,扶著皇上的手。焦急地說道:「臣妾若有此心,為何要如此大費周章,臣妾也不認識宮外的什麼人啊,請皇上相信臣妾。」
皇上又將靜妃給扶了起來,又想了一會說道:「那你說,殺害林珈瀾的人會是誰呢?」靜妃想了想卻搖搖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皇上笑了笑,肯定地說道:「無妨,你只管說。朕不會怪罪你,你只管說。」靜妃猶豫了一下,慢慢地說道:「除了裕貴妃,臣妾想不到第二人。」皇上笑著看著靜妃,鼓勵靜妃繼續說下去。
靜妃思慮一會去,又緩緩說道:「整個宮中都知道皇後娘娘要將李家三小姐許配給二皇子,最不想看到這個局面的除了裕貴妃,臣妾想不到第二人。」說完,靜妃便跪了下去,向皇上請罪。
皇上斟酌一下,便說道:「你說的不錯,這宮中的確除了裕貴妃,朕再想不到第二人能如此了,可是貴妃的手段也高明,不過也失算了,失算的是她沒有找到一個好的替罪羊。」說完,皇上便要離開靜妃的宮中。只是,皇上卻停下了腳步,問著靜妃:「你是與裕貴妃一起進府伺候朕的吧,如今你還在妃位。」靜妃點了點頭。皇上想了想說道:「那就晉你為靜貴妃吧,你可得多幫襯著皇后啊。」
靜貴妃聽完,立馬向皇上謝恩。晉封靜妃為靜貴妃的旨意立馬傳遍了整個後宮。裕貴妃在宮中疑問地說道:「這皇上平日里也不怎麼寵愛那個賤人啊?她又如何能與本宮平起平坐。」裕貴妃的宮女離歡不屑地說道:「她能有什麼資格能與娘娘相提並論呢?娘娘又何必浪費精力去管她?娘娘現在您只需讓您的大皇子風風光光地娶您的侄女為妻就行了。」
裕貴妃不屑地彈了彈指甲,說道:「本宮又何嘗在乎那個賤人,本宮是在意皇上的看法。」說完,站起身來,將香料全部都倒進了香爐里。自言自語地說道:「惠珺一定要嫁給慶堯。」
李順寧回到府中,綺墨跟了過來。綺墨如今人瘦了一大圈,臉色蒼白,卻還是放心不下。她追著李順寧問道:「父親,那些人在朝上沒有為難你吧?」李順寧看著綺墨如此,心裡更加難受。摸著綺墨的頭說道:「女兒你放心,為父的一定會查出真兇是誰。」
綺墨看著父親如此,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李順寧說道:「綺墨,你如今還是要振作起來,等查出真兇,你還是要嫁給二皇子的。」
綺墨想到二皇子對林珈瀾如此深情,心下不免難受。便小聲說道:「父親,我覺得我還是不要嫁給二皇子了吧,他與我不是良人。」
李順寧嚴厲地看著綺墨,把綺墨看的心虛,綺墨便低下了頭。李順寧說道:「不管二皇子與你到底是不是良人,你必須要嫁給他,你也只能嫁給他。」說完,李順寧便進了書房,留下綺墨一個人站在原地。
蘭姨娘被關押在李府,如意被送到了刑部。可是從二人嘴中還是問不出一點有用的信息,兩個人都是說是靜貴妃指使她們這麼做的。可是不知道為何皇上卻晉了靜貴妃的位分。
皇后正在幫皇上整理龍袍,皇上轉過頭拉著皇后的手說道:「朕卻也相信不是靜貴妃所為,所以朕晉了她的位分,只是此事便到此為止吧,朕也不想再查下去了,再查下去與宮中的每一個人都不好啊。朕還是希望慶沅能有一樁好的婚事。」
皇后感覺非常驚訝,因為她知道此事除了裕貴妃便不能有他人所為。皇后便不甘心地問道:「敢問皇上,皇上既然已經知道是裕貴妃所為,那為何不查個清楚,給李府和林府一個交代?」
皇上搖搖頭,無奈地嘆了口氣。對皇后說道:「梁家如今如日中天,雖然有李家可以與之對抗,但是卻也漸漸落入下風,朕如今還不能處置裕貴妃,不能讓梁家覺得朕虧待了裕貴妃,不能讓梁家不再為朕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