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蘭姨娘此時竟恨得朝如意臉上啐了兩口,如意嚇得趕緊向後躲了去。蘭姨娘破口大罵:「你這個賤人,我待你不夠好嗎?你竟然如此攀扯我,你自己做了便做了,為何還要扯上我?」
李鈞珏清了清嗓子,讓下人將蘭姨娘和如意帶到了李順寧的書房。李順寧看到蘭姨娘感到很奇怪,奇怪怎麼會是蘭姨娘。
李鈞珏質問道:「怎麼是你?是你將綺墨的玉佩放到了河邊?」韓夫人此時怒氣沖沖地走了過來,朝著蘭姨娘臉上就是一巴掌,口中大罵。
蘭姨娘被猝不及防地掌捆,竟哭了起來。韓夫人狠狠地說道:「要真是你,我恨不得扒了你的皮。」李順寧阻止了韓夫人,拉住了韓夫人即將打下去的手。
李順寧嘆一口氣說道:「好了,你聽聽她怎麼說的,要是是她我同樣不會放過她。」韓夫人只能作罷,無奈地收回了手。
李鈞珏瞅準時機出來說道:「父親,這是從如意的箱子里翻出來的地契和銀票,一個丫鬟怎麼可能有這麼多的銀票?必定是有人在背地裡給了她。」
在查案的同時,皇后正與二皇子慶沅在殿中爭吵。皇后堅決不相信是綺墨殺害了林珈瀾,可慶沅就咬定是綺墨因為嫉妒林珈瀾,而將珈瀾殺死。
皇后無奈地說道:「皇兒,綺墨與那林珈瀾根本不相識,何來的殺害於她呢?」可慶沅就是不相信,他只相信是綺墨的玉佩掉在了河邊,就只可能是綺墨殺了林珈瀾。
皇后拉過慶沅,耐心地說道:「沅兒,本宮相信綺墨定不會殺害林珈瀾,本宮也相信林珈瀾的死也是跟綺墨無關係。」
慶沅卻絲毫聽不進去,在他看來殺害林珈瀾的人除了綺墨不會有第二個人。慶沅給皇後行了一禮說道:「兒臣,定會查出是誰殺了綺墨,定不會讓珈瀾就這麼白白死去。」說完,慶沅便轉身出了皇後宮中。
皇后在宮中緊緊握著酒杯,按著頭說道:「這林珈瀾怎麼死的這麼蹊蹺,是誰要費盡心思地想要阻止慶沅與綺墨的婚事?」
皇後腦海里突然想到了一個人:裕貴妃。皇后立馬起身,來到了裕貴妃的宮中。
裕貴妃看著皇後來了,也不起身,只是淡淡說道:「皇後娘娘來了,快坐吧,離歡趕緊給皇後娘娘倒茶上水。」離歡連忙去給皇後上了杯茶。
皇后看著裕貴妃,淡淡地說道:「貴妃好興緻啊,成天在這裡調香,品茶。」裕貴妃輕輕一笑,乾脆地說道:「皇後娘娘為何這麼說臣妾,臣妾不能為皇後娘娘分擔後宮各項事務,臣妾真是覺得過意不去。臣妾剛調好了一味果香,不知皇後娘娘是否會喜歡。」說著,便讓離歡從匣子中取出一小盒果香送給了皇後娘娘。
皇后也不接這盒果香,只是撫著髮髻說道:「貴妃最近可是忙的很,處理了不少事情吧,連林珈瀾都被你連帶著一起處理了。」
裕貴妃臉上明顯劃過了一絲驚恐,后又恢復了平靜,端起茶杯慢慢品道,說著:「皇後娘娘可是錯怪臣妾了,臣妾只是未幫助皇後娘娘處理後宮瑣事吧。皇後娘娘可不要如此污衊臣妾吧。」
皇后重重地將茶杯摔在了地上,裕貴妃連忙站了起來,深深地行了一禮,「皇後娘娘,臣妾不知道做錯了什麼,為何皇後娘娘會發這麼大的火氣。」
皇后指著裕貴妃說道:「林珈瀾的死怎麼能與你無關?你嫁禍給李綺墨,讓他倆的婚事無法進行。」裕貴妃聽完,臉上霎時變得驚愕,她沒想到皇后竟這麼快懷疑到了自己的頭上。
裕貴妃回道:「臣妾不知道皇後娘娘所言為何,皇後娘娘也沒有證據證明是臣妾殺了林珈瀾,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臣妾定要去向皇上求個清白。」
如意嚇得臉色慘白,支支吾吾地也說不出是誰給了她這些銀兩。韓夫人氣的就又要打如意,卻被李順寧給制止了。如意只說道這筆錢是宮中的人給了她,她家中父母生了病,急需用錢,所以自己才拿了這筆錢,蘭姨娘也拿了那人的錢,不知道為那人做了什麼事。
李順寧看著蘭姨娘,蘭姨娘嚇得只往後退。「你說,這錢是誰給你的?又讓你去做了什麼?」蘭姨娘連連擺手,什麼也說不出來。只說是有人讓她去偷拿綺墨的玉佩,然後把玉佩再交給如意。
李鈞珏說道:「那此事,便與小妹無關了,全都是她倆所為,可是這宮中之人到底為誰?」李順寧沉思了一會,后說道:「與咱們李家最有仇的便是梁家,與皇後娘娘最有仇的便是貴妃,最不想看見綺墨與二皇子成親的也是梁家。」所以只有梁家可以做出此事,然後嫁禍給綺墨。
只是這時,下人來報,林家老爺林與安來到了李府,正在找尋三小姐,眾人聽到,趕緊向著院子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