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你心慌了代表你心虛了
回到易家,我心情非常失落,不知道是因為知道真相后的震驚而感到失落,還是燁澤讓我當家庭煮婦失落,我想,可能這兩者都有吧!
其實帶帶孩子,日子過得也算不錯。
新來的保姆雲琪表現得非常好,婆婆對她讚不絕口,說她不但家務做得好,嘴巴甜,而且還有針灸,有些醫學方面的小基礎。
每次我看到雲琪在廚房內忙來忙去,我總有很多的疑問,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現在對每個人都不敢抱以百分百的信任,在信任上吃過虧之後,對每個人都很謹慎。
雲琪榨了一杯果汁出來給我,她對我淡淡而友好地笑著,我坐在沙發上,接過果汁,微仰著頭看著雲琪,問道:「小雲,你結婚了嗎?」
她搖搖頭,一副乖巧的模樣,「談過戀愛,但沒結婚。」
「為什麼,男方家裡不肯,還是?」我一發問,頓覺自己有點八卦,看來我真得是太無聊了,在家裡的時間太多了,嘴太閑。
「他死了。」雲琪傷感地看著我,「我愛的人死了,我想我這輩子再也不可能愛上別人了。」
一聽這個答案,我頓感抱歉,「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關係,痛苦的日子已經過去了,我現在過得挺好的。」雲琪假裝堅強地笑著,但眼神里的傷感是顯然易見的。
她是一個堅強的女人,我的主觀意識再次受到震撼。
痴情的女人是值得人尊敬的,也希望她能儘快找到下一份真愛。
我喝了雲琪榨的果汁,很新鮮很美味。
接下來的日子,雲琪和貝兒玩開了,帶寶兒也順手了,因為她的稱職反倒讓我空出太多的時間,除了每天自己發獃,剩下的時間就是設計一些稿子,有時跟邁克老師打打電話,我仍然不死心想上班。
可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兩天總感覺睡不飽,昏昏沉沉,有點像懷孕的感覺,我瞞著婆婆測了一下,並沒有懷上孩子。
最近婆婆有些變態了,天天逼我喝一些喝得要死的補藥,說是能懷男孩,而且怕我倒掉,硬逼著我當著她的面喝掉。
我覺得自己的人生跟這葯有得一比,想著在家閑著也是閑著,要不就再生一個,可這心裡越是盼什麼,什麼就越得不到。
明明那方面很正常,可為什麼想要的時候就是懷不上。
當年懷貝兒和寶兒的時候,是根本沒有任何壓力就懷上了,可為什麼現在養好身子一心一意等著的時候,肚皮卻不爭氣地癟著。
估計是我自己盼子心切,所以出現了假孕的現象。
夜晚時,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床鋪有異樣,我眯著眼看了一下,是燁澤起身了,他不是去浴室,而是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我一驚,立馬清醒過來,也跟著他的腳步走了出去。
他下了樓,我跟了下去,看到他竟然走進了雲琪的房門,然後將門關上,瞬間的功夫,我火冒三丈,上前,直接踢開保姆的房間,將燈打開,上前拉開被子,只見雲琪一個人在被子當中。
我一愣,瘋了一般四處找著燁澤,卻沒發現蹤跡,我嘴裡念叨著,「不可能,我明明看見的,不可能。」
我轉身離開雲琪的房間,沖了出去,只見燁澤手裡拿著水杯,皺著眉頭,不解地看著我,問道:「你下來幹嘛?」
我腦子懵著,有點轉著圈,對著燁澤說道:「你剛剛明明在……不可能,你怎麼會在這裡?」
「什麼這裡那裡的?」燁澤將水杯放在餐桌邊,上前,大手覆在我那冒著冷汗的額頭上,不解地問道:「你哪裡不舒服?」
我冷眼瞪著他,質問道:「你下樓幹什麼?」
「口渴,下來喝杯水?」燁澤淡定地回答著,我在他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的不安,或者說他的心太強大了,根本不會有任何的慌亂。
難道我剛剛跟蹤他,被他發現了,所以他才找個借口說喝水。我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變得這麼神經質?
是我太閑了,還是雲琪在這個家的地位越來越重了,讓我感到不安,所以產生了幻覺?
我害怕,害怕自己會變成神經病,我覺得渾身難受。
被燁澤牽著,我側臉看他的時候,竟然能看到他嘴角那抹奸笑,瞬間,我推開了他,害怕地低著頭,跑上了樓。
我直接跑進浴室,將水龍頭打開,小手浸在冰冷的水中,用力將水潑在自己的臉上,讓自己能夠清醒一些。
我到底怎麼了,怎麼會懷疑燁澤背叛我?是我太累看花眼了?可為什麼一切是那麼得真實?
我的心在隱隱作痛,剛剛看到燁澤走進雲琪的房間時,我簡直不能呼吸了,被陸俊背叛的時候,雖然痛苦,可也沒這般撕心裂肺地疼過。
浴室的門開了,燁澤直接走了進來,他看著鏡中的我,水珠滴落著,我一臉狼狽地跟他在鏡中四目相對。
看著燁澤的關心的目光,我轉身直接將他抱住,哽咽地說道:「對不起,我剛剛……失態了。」
「傻瓜,我還以為你半夜去小雲的房間幹嘛?」燁澤撫摸著我的長發,心疼地問著。
我沒告訴燁澤我是過去抓姦的,我怕他會被年輕的雲琪吸引,我怕自己待在家裡,到時變得一文不值。
我感覺自己自卑了,似乎在重蹈以前的老路,在家當個混吃等死的人。
可燁澤根本不讓我出去工作,我就像個傻瓜一樣待在家裡,照顧孩子,婆婆又時不時地出去跟佛友玩,偌大的易家只剩我跟常嫂還有雲琪。
我不知道自己這樣還能撐多久,無聊是女人最大的敵人,它一點一點地在吞噬著我,我卻無力反抗。
我甚至懷疑過雲琪是不是在我的食物里下了什麼葯,可是看她勤勤懇懇地幹活著,對孩子們也是事無巨細,想來是我最近發生太多事,可能是心理出了問題。
我囑咐常嫂照顧好孩子后,自己開車出了門,回到了娘家,打開房間的門,看到大嫂正在廳里收拾著衛生。
上次我把她直接扔在心理醫生那邊,說起來也是絕情了。
她看了我一眼,眼神極為平淡,問候道:「今天怎麼有空回來?」
我靜靜地走了進去,看著她那瘦弱地身子在我面前來回忙碌著,也跟著她一起搞衛生,「上次我沒去接你,你去哪兒了?」我輕聲地問著。
「回娘家了,住了一段時間,心情也好了。」大嫂故裝沒事地擦著桌子,眼睛上一層水霧隨即附了上來。
「大嫂,我們之間竟然變得這麼客套,你在怪我嗎?」我緊盯著她的臉,輕聲地問著。
她的手停住了,若有所思地鬆了口氣,回頭看著我,說道:「人各有命,我不知道自己在易家的時候,為什麼會變,我差點甚至破壞了你的家庭,你送我去看心理醫生,你沒做錯。」
「你不怪我?」我詫異地問。
她落寞地笑了一下,「怪什麼,我真是昏了頭,才會去搶你的,你不怪我,我已經偷著笑了。」
我上前,拉著大嫂的手,眼眶通紅,鼻子泛酸地看著她,「大嫂,你是我永遠的親人,真的,你為莫家,為莫強付出這麼多,我是看在眼裡的。」
大嫂一聽我說這話,頓時落下淚來。
這是憋了許久的淚水,我明白,一個女人的孤單和寂寞是多麼可怕,莫強又這般一次次地傷她的心,她能夠不計前嫌留在莫家,我打心裡感激她。
我陪了大嫂一整天,晚飯也是跟她吃的,她告訴我,她找到工作了,在一家酒店裡當中餐的服務員,已經過去上班幾天了,過得挺踏實的。
一聽她這麼說,我倒挺羨慕的,沒有我爸媽在,沒有莫強在,她想幹什麼就可以幹什麼,而我,為了燁澤,大好的年華就這樣一天天的浪費掉了。
回到易家的時候,剛走進大廳,我便看到燁澤正和孩子們打成一片,其中的嬉鬧聲中還有雲琪的笑聲。
他們看到我的時候,笑容瞬間收住了。
貝兒上前,開心地拉著我的手,說道:「媽媽,過來和雲姐姐一起玩吧!」
我不語,心情極為沉重地上了樓,很快燁澤也跟著上來了,他問道:「怎麼了,一回來就拉著個臉。」
我不語,剛剛他跟孩子們,還有跟那個雲琪在一起時的其樂融融讓我看著難受,我很想直接說,卻怕他說我不大度。
「明天我準備把工資算給雲琪,讓她離開。」我淡淡地說完,燁澤眉頭立馬皺了起來,問道:「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我不喜歡她,這個理由你接受得了嗎?」我挑眉地看著燁澤,嘴角揚起,「你在心疼?」
「懶得理你。」燁澤無語地看著我,失望地搖了搖頭,「莫凝,你最近真得變得很奇怪。」
燁澤不說,我也許就安安靜靜地生著悶氣,可他一說,我立馬就火大了,「我奇怪?」
我冷笑著,「對呀,我現在在你眼裡,就屬於另類,那個雲琪年輕貌美,又對孩子們好,所以你心動了,對吧?」
「莫凝……」燁澤厲聲叫了一聲。
我不以為意地迎上他的目光,「你心慌了,說明你心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