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認了個「大姐」

  望著從曲洋手中接過的曲譜，裘霸天愣住了。

  還沒等他消化完這個信息，曲洋又繼續說道：「還有一事，老夫走後，懇請小兄弟代為照顧我的孫女。」

  「這.……您是不是再考慮一下？」裘霸天聽完，連忙問道。

  自己還沒在這個世界站穩腳步，突然就被人託孤，這確實不合適。

  隨即，裘霸天便說道：「依我看，不如將令孫女交由令狐兄或者儀琳妹子代為照顧，更加穩妥，我就是一個跑江湖混飯的小幫眾，萬一沒有能力照顧好您的寶貝孫女，豈不是辜負您老了。」

  曲洋笑著搖了搖頭，緩緩地說道：「令狐小弟和恆山那丫頭卻是可託付之人，不過煙兒畢竟算是神教出身，交由他們兩位的話，屬實為難。」

  說罷，將曲非煙叫至跟前，仔細地打量了一番，滿眼的不舍之情。

  「爺爺，我不要你死，你死了剩下我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叫我怎麼活啊。」

  曲非煙知道曲洋已是油盡燈枯，眼見相依為命的爺爺要離開人世，撲在曲洋懷中，哭得雙眼通紅。

  曲洋安慰地摸了摸曲非煙的小腦袋，安慰道：「去吧，以後要聽話，自己照顧好自己。」

  「爺~爺~」，曲非煙傷心地哭喊著。

  裘霸天望去，原來是曲洋已經斷了氣息，一旁的劉正風也靜靜地躺坐著離開了人世。

  一旁的儀琳見此，也紅著眼睛，低聲抽泣著。

  令狐沖忍著悲意，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哭了一陣，年幼的曲非煙從爺爺的遺體旁站起，伸手抹了抹眼淚，走到裘霸天身邊，還帶著些許哭腔說道：「大哥哥，爺爺既然讓我跟著你，那以後煙兒就聽你的話了。」

  隨後就跟著問了一句：「對了，大哥哥，你叫什麼名字啊？」

  裘霸天見曲非煙已經從親人的痛苦中緩和了過來，對著小丫頭微微笑了笑。

  隨即，便起身走到曲洋的遺體前，鞠了一躬，說道：「晚輩裘霸天，答應曲前輩，一定完成好前輩所交待的事情。」

  裘霸天此時心中感慨萬千，這就是江湖。

  江湖的魅力，就是快意恩仇，義比天高。

  一個你還不知道他名字的陌生人，卻能因為一件小事，就對你信任有加。曲洋便是如此，只因裘霸天在危難時挺身而出，就放心地將自己最珍貴的曲譜和孫女託付給了他。

  趁著天色沒有完全暗下，幾人將曲洋和劉正風安葬。

  令狐沖向裘霸天拱手抱拳說道：「裘兄，今日很高興能結識你這樣一位有血性的好漢，我和依琳師妹也要各自返回師門了，就此別過。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後會有期。」

  儀琳也沖裘霸天和曲非煙點了點頭，說道：「裘大哥，曲小妹就拜託你照顧啦，來日有空，歡迎到恆山懸空寺做客。」

  接觸時間不長，但裘霸天對二人早是神交已久，此番離別，心中難免不舍。

  豪氣地回應道：「令狐兄，儀琳妹子，那就此別過啦。我看儀琳妹子對令狐兄你倒是頗有依戀之情，令狐兄可不要辜負了一番心意啊。」

  儀琳聽完，羞得滿臉通紅，連忙解釋道：「裘大哥你切莫亂說，我對令狐大哥只是同門之誼，我是出家人，不可沾惹紅塵俗緣的。」

  令狐沖也在一旁尷尬不已，說道：「不錯，我只當儀琳師妹是好朋友而已。」

  聽著眼前的二人，裘霸天笑而不語。

  倒是曲非煙在一旁湊熱鬧，調笑道：「你們兩個都睡過一張床了，還羞什麼。」

  厲害啊，一個小丫頭，居然還會補刀，可怕的是還造成了暴擊。

  辭別了令狐沖和儀琳，裘霸天正準備帶著曲非煙離開。

  「恭喜宿主，完成劇情支線任務。」

  「任務判定：參與度中。

  任務獎勵：經驗值1000，熟練度1000，屬性點10，善惡值-100。」

  系統的提示聲，在裘霸天腦海中響起。

  裘霸天不由得好奇地問了一句：「獎勵怎麼這麼高，比現在的主線任務給的都多？」

  「是的，宿主，您在任務中改寫了故事線，斬斷了令狐沖和任盈盈姻緣，還順帶拐走未成年少女一名，所以獲得相應的獎勵。」

  一聽這話，裘霸天差點氣得吐出一口老血，反問道：「你這是啥判定啊，怎麼就斬斷姻緣了，還給我扣上一個誘騙少女的罪名。」

  「這是根據計算得出的蝴蝶效應，令狐沖沒有曲譜，將來和任盈盈就算相遇，也失去了結緣的契機，所以判定你破壞了故事主角的感情線。」

  「那個誘騙少女又是咋回事，我這是受人所託啊。雖說算了獎勵，但聽起來怪怪的。」裘霸天到底是血性少年，有些耿直。

  「傻弟弟，這個說法是記錄在系統日誌里的，為了應付上面的檢查。」原本冷冰冰的系統提示聲，突然轉變成了一個柔媚的女聲。

  「啥情況！」

  裘霸天心底無比駭然，怎麼突然系統像變了個樣子。

  「別大驚小怪了，我就是系統，不過是有自己的意識而已。地府高層不按規則辦事，還特意搞了一套反派的任務線，本來就很違背我的意願了。但沒辦法，我設計出來就是為這個虛擬世界服務的，只能服從安排。」

  裘霸天這才稍微有點明白過來，回應道：「我就說嘛，怎麼任務設計的這麼離譜，非逼我當一個反派。能不能給我講講具體的原因呢？」

  「這個就不行了，屬於系統機密。我觀察過，你雖然不算正直，但讓你做些窮凶極惡之事卻也很難。所以在我許可權範圍以內，一些尺度太大的任務，可以幫你稍微修改一下。」

  裘霸天忙問道：「呃，系統大姐，你不是需要按照設計來執行嗎？怎麼突然想起來好心幫我了。」

  「誰讓地府那群沒文化的，設計出這麼討厭的任務線。我當初設計的初衷可是為了仙家弟子歷練之用，都是一些仙俠世界或者未來都市的背景，故事線也都是英雄美人的佳話。況且地府那幫人也不講究，給你選了個超高難度，我看著不爽，就順手幫你一把了。這次是趁監控的鬼卒不在，我才能抽空和你交流。之後我還是會以普通的形態存在，不過你在完成任務時，可以選擇盡量符合自己心意的做法，只要達成條件即可。」

  這番話讓裘霸天高興不已，如今有了系統大姐的支持，以後也能獲得不少便利，不用再為做一些難以下手的任務而發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