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委屈極了。
“為什麽?到底為什麽?”
我對著空氣問了出來,回答我的也是一片寂靜。
我看著病房窗戶的窗簾,突然想起了什麽,我到窗前,往下一看,我雖然沒有恐高,但是對於高的地方還是害怕的。
但是一咬牙,想著要去找溫皓,我決定用窗簾沿著窗戶攀爬下去。
我將窗簾扔出了窗戶,自己把包包掛在了身後,趁著外麵的保鏢還沒有意識到,我拉著窗簾,一狠心,就將腳伸出了窗外。
我沿著窗簾慢慢的往下爬,我的腳因為才包紮過,所以有些痛,腳上的力氣有些使不上來,但是為了見溫皓,我一定要爬下去。
我的這個舉動很快就被下麵的人看到了,有人在呐喊,“有人想不開呀,有人想不開呀!”我隻能慢慢往下爬,也不敢太快,生怕摔下去死掉。
病房外的保鏢很快就聽到了呐喊聲,心想不好,趕緊闖進了病房,卻沒有看到我的身影,他們往窗外一看,嚇了一跳,幾個人趕緊往樓下衝。
我想著不好,得快一點了,於是就加快了速度下去,我想這輩子我都不會再為了第二個人做這樣的傻事了。
溫皓的手下很快就到了樓下,提心吊膽的看著我,我很快也落了地,剛剛包紮好的傷口此刻已經裂開,染紅了紗布。
剛剛才站穩了腳步,我就被他們幾個給拉住,“小姐,你知不知道你這麽做有多危險呀!”幾個人將我壓製住,說著就要把我帶回病房。
我心一橫,就咬了其中一個人的手臂,那個人疼得“啊!”的叫了出聲,他痛得鬆開了一隻手,我趁機逃脫了,在他們就要抓住我的時候,我拿出了包裏的水果刀。
“你們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動刀了!”我隻能以死相逼,想他們也不會怎麽樣,果不其然這幾個保鏢都不敢輕舉妄動,“小姐,你先把刀放下來,我們有話好好說!”
我拿著刀對著自己,威脅道:“你們給我後退!”正好有一輛出租車開了過來,我一下子就打開車門,跳下了車子。
“快點走!”我催促著司機,出租車一下子就開走了。
保鏢看了也沒有辦法,隻好打電話給溫皓。
“小姐,你要去哪兒呀!”司機問我,我告訴司機地址,想著過會兒就能夠見到溫皓了。
坐在車上,我看著手機裏,溫皓和李青青一直都穩居熱門,我心裏很是不舒服。
“小姐,你今天去的地方好像是溫家訂婚的地方呀!”司機先生在車上閑聊。
我有些苦澀的應了一句,“是呀!”
“現在滿城都是沸沸揚揚,果然豪門影響力大呀!”司機先生樂嗬嗬的,仿佛就是茶餘飯後的閑話,而對於我來說卻是親身體驗的心痛。
我看向窗外,不想再說話,過會兒見到溫皓,我又該質問他什麽,我總覺得溫皓是有苦衷的。
車子是不知道開了多久,終於到了市中心停下,因為人太多,我隻能自己走過去,車子已經開不過去了。
我下了車,走著,市中心的大屏幕上都是溫皓和李青青的訂婚消息,漫天都是祝賀他們訂婚的消息,有的說他們是金童玉女,有的說他們是天作之合,似乎溫家和李家的聯姻受到了全部人的祝福。
我的胸口很悶,但是我一定要堅持過去。
我走到了訂婚的酒店,哪裏知道剛進去,就被擋在了大堂的外麵,“小姐,您有請帖嗎?”
我這才意識到,我來的實在是太唐突了,我搖了搖頭,道:“我沒有!”
“沒有請帖,您是不可以進去的!”我被擋在了門外,但是卻能看到裏麵的情景。
“我是你們婚禮主人的朋友!”我對著保安說道。
保安笑了笑,說道:“好多人都說是他們的朋友呢,對不起,您不能進去!”
我始終沒有進去的了,隻能在門外看著,溫皓離我越來越遠,離李青青卻越來越近了。
訂婚典禮看著很是繁華的樣子,果然是豪門的婚禮就是不一樣, 我自嘲的笑了笑,看著液晶大屏幕上,還放映著他們的訂婚典禮。
我眼睜睜的看著溫皓摟著李青青的肩膀,我多想呐喊,讓他放手,可是所有的話都像是堵在喉嚨裏, 我隻能自己幹咽下去。
我的鼻子酸酸的,看著溫皓身邊的李青青笑得那樣開心燦爛,依偎在溫皓的懷裏,所有的人都在祝福他們,我的眼淚流了出來,溫皓身邊的人始終都不是我,我不是她的新娘。
溫皓請李青青跳了開場舞,他們站在一起是那麽的相配,自己卻隻是一個外人,我不想再看下去了,腿很痛,可是心更痛,我看著腿上的鏈子,轉身離去。
我越想越心痛,眼淚流了下來,臉上都是鼻涕眼淚,我一個人蹲了下來,哽咽著,過了會兒才站起來,此時此刻,就算溫皓有什麽苦衷我也不想再追問了。
這個地段很豪華,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的,他們有錢人的世界好像從來都和我沒有一點的關係。
我腦子裏都是溫皓的話,那些像是無形的刀子戳在我的心裏。
“溫皓,你壞蛋!”我哽咽著,呢喃著。
我蹲在地上哭了很長時間,直到哭得眼睛通紅。拿出了一個化妝鏡,發現自己落魄的很,我看了看天,又看了看過往的人群。
周圍來來往往的人,沒有一個注意到我的,我就像是一粒小小的塵埃,而裏麵的李青青,現在正和溫皓並肩而站,可是我呢,隻能在這裏哭泣。
我抹了抹眼淚,這樣的自己太過於狼狽,“不要哭了,堅強點!”我給自己打氣,想讓自己看起來開心些。
我深吸了一口氣,因為蹲久了,眼前差點一黑倒下去,恰巧卻被一個人扶助了。“謝謝!”我沒有看來人,就道出了一聲感謝。
“七七?”我聽聲音回頭一看,竟然是溫暖,她現在不應該是在訂婚現場嗎?
我急忙的擦了擦自己臉上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