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手術我的臉真的很疼,在麻藥勁過了以後更疼,除了簡易也隻有阿離在我身邊陪著。
簡易告訴我,溫暖在我做手術的時候,通過自己的人脈,將我的住處告訴給了記者,並在記者趕來之前放火燒了那兒,現在她去處理後續事情了,沒有空來。簡易遞給我了一份報紙。
報紙上最大的版麵就是當紅女明星陳依依在自家不幸遇火身亡。
“七七,一切都很順利,你放心吧。”簡易寬慰著我。
說實話,逃了之後,別的想法沒有,劫後餘生的感覺還是有的。
現在我已經不是曾經的陳依依,更加不是陳七七了,我現在叫琳達,我現在完全是另外一個人。
我微微皺眉,對於簡易叫我以前的名字,很是不滿。
“以後不要叫我七七,叫我琳達。”我對簡易說道。
聽到我的話,簡易似乎是愣了一下,沉默片刻,隻說了一個“好”字。
我沒有再和簡易在名字上浪費時間,我問簡易,“現在,在所有人的眼裏,我都已經死了對吧?”
簡易似乎是愣了一下,片刻後,簡易問我,對,怎麽了?”
聽著簡易的話,我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情緒。
“放心吧,這件事情我處理得很好,已經在給你準備葬……”話說到一半,簡易就說不下去了,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我歎了口氣,也怪不得簡易,就連我自己,都覺得怪怪的,哪有人還活著,卻要舉行葬禮的。
“七……琳達,你也別太在意,葬禮不大。”簡易又馬上說道。
我抿了抿唇,讓自己勉強地扯出了一個笑容。
“嗯,我知道,我不在意。”我淡淡地回答簡易。
簡易這才放心,鬆了口氣。
“我想以陳依依朋友的身份參加我的葬禮,簡易,你可以幫我安排一下嗎?”我沉默了片刻,對簡易說道。
聽到我的話,簡易頓時就愣住了。
“你說什麽?”簡易的語氣有些不可思議,我也沒有怎麽在意。
“不可以嗎?”我用商量的語氣問簡易。
簡易沉默了一會兒,對我說道,“沒關係,可以。”
接著,我又和簡易說了幾句,他起身走了,阿離就跑來和我聊了很久。
直到到了我的葬禮那天,我以陳依依的朋友的身份進入葬禮的現場,我的內心真的百感交集。
黑白的照片前麵擺滿了菊花。
我手中拿著菊花,緩緩走向我的那張黑白照片,照片上我的,帶著淡淡的笑容,我都已經不記得這張照片是什麽時候拍的了。
把菊花放在了照片麵前,和簡易吊唁了一會兒,緩緩退開。
我沒有什麽心情說話,簡易也看出來了,所以沒有來找我說話,我就這麽在這裏麵晃著。
走了一圈之後,我發現,原來我死了,和他們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來吊唁我的人幾乎都是我的粉絲,談的也都是我“死”之前,在娛樂圈的一些事情,極少數有真正也我的死而感到可惜的。
一時間,我的內心充滿了無奈。
等我走回我的照片處時,我看到了溫皓,我頓時愣了一下,連忙躲到了一個角落裏,就這麽靜靜地看著溫皓。
雖然我已經整過容了,可就是不知道為什麽,我不敢讓溫皓看見我。
溫皓在我的照片前站了很久,手中沒有拿花,靜靜地看著我的照片,沒有移開視線。
終於,過了許久,溫皓有了點動作,他緩緩上前,伸出手,輕輕地摩挲著我的那張照片,我頓時就愣了一下。
隨後,我看到溫皓的嘴唇在動,似乎是在和那個死去了的我說些什麽,我卻再已經待不下去了,轉身逃離了這裏。
葬禮結束了之後,我沒有再當演員,也不想再去娛樂圈。
我改行寫起了小說,我希望我可以通過我的筆,給我和溫皓一個結局,一個完美的結局。
既然在現實生活中,我和溫皓不可能會有什麽幸福美滿的結局,但是在我的小說裏,我可以操控我自己的人生,我想和溫皓在一起,我就能夠和他有一個圓滿的句號。
我想,這就是我想要寫小說的原因了吧。
“琳達……經過我仔細的思考,感覺你一個人住還是有些危險的,不然我搬來與你一起吧,這樣還可以時時刻刻的保護著你!”簡易的眼神中透露出他的堅定。
我微微一愣,看著他笑出了聲。
“哈哈,你在開什麽玩笑?我有阿離就夠了。”我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不知道怎樣拒絕他,才能讓他死心,並且不傷害他的尊嚴。
“我……”簡易低著頭,好像還想說什麽,但欲言又止,“好吧…”
他有些失落,我看著他的這副模樣微微一笑,沒有去安慰他,因為有些事情我還是不要過多的發言比較好。
第二天,當我還在睡夢中的時候,便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起初我還認為是幻聽,可隨著敲門聲的加重,我被吵得眉頭緊皺。
“誰呀?一大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被吵醒後的我心情有些煩躁,眼睛隻睜開一條縫,撓著蓬鬆的頭發,有些不情願的朝著大門口走去。
“嗨~”簡易一個人站在大門口熱情的向我打招呼,看到他這麽熱情,我到嘴邊的話又被生生的咽了下去。
“這麽早?”我看到簡易手中的早點,猜到了他來的意圖。
簡易最先注意到了我表情的變化,“沒起床?”
他問,我沒有回答,隻是側過身給他留下一條道路示意他進屋。
“那個,你先在這坐一會兒,我先回去收拾一下自己。”簡易坐在沙發上,我回到自己的臥室,開始洗漱。
“叮咚~”在我洗漱差不多的時候又聽到了按門鈴的聲音,於是匆忙下樓。
“溫暖?”看到溫暖出現在客廳內,我有一些詫異。
“哎,我還說呢,怎麽一進門沒有看到你卻到看到了簡易,還以為我走錯了地方了呢!”溫暖撓頭。
溫暖朝我跑過來,舉起手中的東西在我眼前晃了晃,“阿離呢?我給他買了一些衣服。”
雖然她嘴上這麽說,可我看著她一直停留在簡易身上的目光,我就知道,想來見阿離,不過是一個幌子,最主要的目的還是在於簡易。
“阿離還沒有起床,你們先在這裏坐一會兒,正好簡易買來了早點,你們先吃,我還沒收拾好呢。”說完我轉身回到了臥室,給人溫暖還有簡易留下私人空間。